马彪子笑说:“不急,不急。”

    荣师父:“两码事儿,什么不急呀,你们这开店做买卖一开门就是钱呐,不往里进的话,没几个月哗哗的可就全流空了。就这样,我回去就让人把钱给帐号打过去。”

    马彪子一抱拳:“那就先谢过荣老师父了。”

    荣师父一笑说:“谢什么呀,咱们都是老朋友了,还有仁子关系摆在这儿呢,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聊过这了这个,马彪子让人把这个摆件小心装到配的紫檀木箱子里了。

    然后我问荣师父,这东西是要送人,还是她自已过生日用。

    荣师父说她过什么生日啊,这是要送人,并且这次亲自过来一是看看东西做好没有,二是想跟我商量,问我有没有时间,有的话跟她一起走一趟西北。

    这话一说出来,几个人立马来了兴趣,都问这是西北什么人过生日。

    荣师父笑说:“这人呐一般武道上的新人可能还不太熟悉,但老辈人都知道,他可是个活神仙,说出来你们不信,有个说法,说那人已经活到一百六十九岁了。”

    “啊……”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把茶给喷出来。

    活到一百六十九岁?

    他是凭什么毅力和顽强的精神活这么大岁数的啊?

    马彪子听这话,他眉头一动说:“荣师父,你讲的可是那个绰号叫‘西北仙’的纪知墨?”

    荣师父一怔:“哎老马,你知道纪知墨这人。”

    马彪子沉忖说:“师父活着的时候,不止一次说过这人…”

    荣师父:“对,就是这人,说是今年是他的一百六十九岁生日,然后这不消息传开了后,大伙儿都想着怎么给这老寿星贺寿,我就琢磨了这么一个礼,然后想办法给送过去。”

    接着荣师父把话头一拐说,这个西北仙,他也是一个练家子,早年最早的时候学的是红拳,后来拜入过八极门下,练过八极,再后来又入了太极门,期间又学了八卦掌和形意,最终末了,说是得了道,然后修了一个法子,就一直没有死。

    说实话,我听的是咋舌不已。

    一个人练这么多的拳,他得经历多少的无常恶事呀。经历了后,不仅没有死,他还活的这么坚挺,这么长久,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荣师父讲过西北仙的来历,她又跟我说,这不我差不多是年轻一辈中的代表人物了。所以,这次西北仙过大寿,她想给我和叶凝领过去,会一会儿武道上一些藏而不出的老人物。

    这是其一,其二是让我们露个脸,让大家看看年轻一辈中也有人得了真传的,老祖宗的东西没有断了承负。

    随后荣师父讲,这个事情她不强求,这西北仙过生日是一个星期后,对方的住处位于兰州附近的一个小镇子。

    我要是答应了,直接跟她通电话,然后她带我过去就行。反正都是飞机,一天工夫就到了。

    我现在没什么事,当下就答应了荣师父。

    荣师父说那好,她先回去准备,到时候具体的行程她再跟我联系。

    荣师父走的时候给叶凝叫去了,说是叶凝的刀术师父陆大娘托她给叶凝捎几句话。

    于是叶凝就过来跟我打个招呼,转身同荣师父走了。

    两人这一走,马彪子送到门口后,他回来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

    我问他:“马叔,怎么了?”

    马彪子:“仁子,这次我想跟你去一趟!“

    我扫了眼四周,跟马彪子说:“马叔,咱们出去唠吧。“我和马彪子这就是老大狐疑的目光注视下,一起离开房间,到了外面。

    马彪子站在店门口,拿了一个晒的拖布,给门口大理石台阶上的脚印,脏雪什么的擦了擦,然后他放下拖布说:“后天就是师父忌日了。“我听了一怔:“范铁云前辈的忌日吗?“

    马彪子点了下头又说:“去年你不在这儿,我自个儿去上的的坟。然后今年这不又到日子了,我想再过去上个坟。我开车不麻利,你开车手把利索,你开车带着我把这坟上了,完了我跟你一起去那个西北仙那儿看看。”

    “要是有机会,我想跟这西北仙唠点事儿。”马彪子沉声说着。

    我看着马彪子:“马叔,你这是有事儿瞒我呀。是不是范铁云前辈死因的事儿。”

    马彪子:“八字没一撇很多东西在没有实在证据前,都是我瞎琢磨,所以呢,我也没法儿跟你说,这次正好你答应了,就先跟我去给师父上个坟,过后咱们一块儿,去给那个西北仙贺寿。”

    我想了下说:“咱得拿点东西出来呀。”

    马彪子:“东西有现成的,正好前些日子,有人拿咱们店的绿松雕了几个东西,原本是那人订妥的,结果那家伙是个贪官儿,他进去了,东西就放在这儿,太贵也没人买,索性送人得了。”

    我说:“成,这样咱们也能拿得出手。”:

    马彪子点头说是。

    我跟马彪子商量,忽然感觉店门口那儿有人探头探脑,我心里知道是谁,就一闪身问干什么?

    老大吓的一个哆嗦:“呃,没什么,没什么。”

    我笑了:“真没什么?”

    老大咧嘴一乐说:“你们,这,这出去玩儿,带我一个行不?”

    行啊,怎么不行呐,早说呀!

    我跟马彪子哈哈一笑,就答应带上老大一块去了。

    店里的生意一切都上轨道了,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彭烈跟我们店的一个服务员处上了。两人感情特别的好,按马彪子话讲,叫一物降一物。那服务员正好能降了彭烈的爆脾气。

    如此,我们转身回屋一番的安排,然后就商议明天走人。

    这边安排妥当后,我又给荣师父去电话,告诉她我要先开车过去给范铁云前辈的坟上烧点纸。然后再开车过去兰州,正好这一路都是西北线,上过坟再开车到兰州,应该能赶上西北仙的生日。

    荣师父说好,这就撂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我本能感觉荣师父跟叶凝之间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儿。

    但只是感觉,具体我还什么都不知。

    晚上在店里吃过一口,我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叶凝来电话了。

    她在电话时跟我说了一件事,这事儿就是这次去给西北仙过生日。到时候可能会有西北的刀客找叶凝来试刀。并且这个事儿陆大娘已经压好久了,这次实在是压不住了。

    此外,如果叶凝这次不去西北,对方可能来京城找叶凝,到时候就更被动了。

    而陆大娘的意思是,叶凝可以选择接,也可以选择不接!

    荣师父找叶凝商量的就是这个事儿。

    然后叶凝打电话就是跟我说一声,如果我阻止她接,如果我阻止她跟人试刀,如果我在试刀过程中出手帮她,那么我们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仁子,这是我的机会,你明白吗?”叶凝非常冷静。

    我说:“明白!你放心,我会在一旁守着,什么都不做!”

    叶凝:“好!这才是我最想听的答案!”

    我放下电话前,让叶凝静心准备,末了我挂断电话,心绪却难再平静。

    同样,我也深刻体会到马彪子,荣师父,周师父等等很多人的心境了。那个时候,我跟人试拳,他们同样也是什么都没说,但是内心深处的那份担心,那种焦虑却是异常的折磨人。

    试刀,不比试拳呐。

    一刀下去,再小的险失也是一个大口子,搞不好就缺胳膊少腿,甚至是丢了性命。

    不过,既然叶凝领了陆大娘这一脉的传承,她就得承负下去。

    世事无常,世事难料,可能我想到的试刀方式,又与真正要进行的试刀截然不同。可能……总而言之,在事件没有发生之前,一切都是未知!冬尤讨扛。

    而这就是高术江湖的魅力所在吧,如同拿到这把泣灵一样,本觉得是祸,却又是福,本是福,未来谁又知道能不能出祸呢?

    什么都不想,行拳,站桩,然后明天出发,先去拜祭范铁云前辈再说其他吧。

    第二百七十四章 山狗叔受伤,神棍装妖弄鬼

    第二天早起,我睁眼就给叶凝打了电话,没想到响一下她就接了。问她怎么没睡,结果她告诉我。她也是刚起来,她说荣师父这两天打算带她去拜会一位在天津隐居的高人。接着让高人提点她一点东西。拜会过高人后,她和师父再一起坐飞机过去跟我一起见西北仙。

    我知道荣师父这也是拼了老本出来了,爱徒要跟人试刀她能不急吗?所以,这也不惜代价去求高人现身来教叶凝东西。

    于是我告诉叶凝好好的学,末了又说到小楼,叶凝说她得空跟小楼说我们最近去哪儿。看小楼意思吧,有时间愿意过来凑个热闹,就过来凑,不愿意就在京城呆着呗。反正,这就是她试刀的事儿,也没什么大事儿。

    我说了也是,就这么挂断电话,提了车过去接上准备好的马彪子。老大,先找个地方吃了顿饭,紧跟着开车直奔范铁云前辈隐居的地方去了。

    早七时多离的京,然后跑了一天将近十二个小时,晚上六点附近到了x安(ps:今后书中再不会出现详细地名……),到了后我们又吃了点饭,然后将近十点到了汉x。跟着在那儿住了一晚上后。第二天清早起来。走沿着长满了茂密巴山松的山地颠簸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到了晚上五时多,这才来到了一个位于山野腹地深处的偏僻小镇。

    进到了镇子又沿林中山路跑了一个小时,最终才到了范铁云前辈当年教马彪子拳的那个地方。

    这个时候,已经是十二月初了,满目尽是一片灰黄的冬色。

    我们的车驶进村里后,马彪子显的很激动,一路指挥我,最终车停靠在了一家人的门口。

    “师叔,师叔。“

    马彪子跳下车吼了两声儿,然后我看到在缅x跟我打过拳的那位单师叔披了个羽绒服,嘴里叨着烟,就从一个砌了红砖围墙的小院里出来了。

    这院子建的真叫一个漂亮,都不说这好几间的大瓦房吧,单说院子里的地面,居然全都是上好的大理石铺成。

    由此可见单老头当初领祁大明一起混江湖的时候,他可是真没少捞钱。不过,他为此也付出了很多。

    “彪子到了啊,你打过电话我就掐时间,估摸这会儿你该到了。“单师叔到车近前说了一句,末了又一抬头:“哎呀!关仁!“我一笑,单师叔一哆嗦。

    马彪子则哈哈一乐,然后他又问:“山狗呢?”(ps:山狗是灭金刚果那次,跟单师叔一起帮祁大明,也就是祁先生的那个八极拳手。)

    单师叔一听这话,他忽然不言语了,然后左右看了一眼说:“先屋里吧,安排好住的,然后咱们再唠!“我这时看了眼鼾声如雷的老大,我摇了摇头,最终还是伸手推了他一下。老大一个哆嗦:“哎呀,咋了,咋了?”

    老大毛毛愣愣地问。

    我说:“还咋了,到地方了。”

    老大这才抻个懒腰,打着哈欠开门下车。

    路上马彪子都跟我讲了,就是那次灭金刚果,他跟单师叔这拨人把前嫌化开了,他这才有机会过来给师父上个坟。要不然以前,他都不敢回来。回来怕同门的人跟他闹,打,到时候他没办法交待。

    另外范铁云前辈不是这儿的人,他是南方人,只不过云游到这里,住下来就开始带几个他收来的弟子学拳了。下车打过了招呼,单师叔又叫来他老婆,还有儿子,儿媳妇,过来帮忙把大铁门给打开。然后我把车开进院儿来停了。

    下车又一一跟这几个人打过招呼,我们这就进屋儿。

    到了屋里一看,好家伙,电脑,液晶电视,冰箱,等等的物事是一应俱全呐。

    找了个位子坐下后,单师叔开始张罗着给我们做饭了。

    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就吃饭。马彪子之前在车上打过电话单师叔为欢迎我们特意杀了鸡,又弄了鱼,还搞了几样山里的野味,蘑菇之类的东西给我们解馋。

    老大小筷使的神准,唰唰唰,不一会儿工夫,那盆子里但凡长的好看的鸡肉块就全成骨头了。

    吃了十来分钟,差不多七八分饱。马彪子喝口单师叔儿媳妇给烫的酒,他抬头说:“山狗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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