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该喝茶,喝茶,该怎样,怎样……

    就在这几个东洋人进来后不久,不大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印度兄弟,这兄弟皮肤那个黑呀,都快要出油了,如果不是眉宇间的气质显露出他是印度人,我这么一瞅,还以为他是黑人呢。印度黑兄弟身后跟了两个白人,这两个人白人都是俄罗斯的血统,而其中一人就是我之前在科罗拉多交过手的卢瑟夫。

    卢瑟夫的功夫让我非常难忘,而这个印度黑兄弟,他身上的东西,比卢瑟夫高出一倍还要多。

    劲敌,绝对级别的劲敌。

    记得齐前辈跟我讲过,印度是个比较有趣的国家,他们守着这个世界几乎与华夏文明比肩的东西,却不知道自已该做什么。

    所以这么些年来,印度一直是在西方世界的影响下发展,属于他们自已的东西,还停留在原始的神灵崇拜上。

    做人,不要崇拜神灵,要在敬畏的基础上去证,去用身体,或是知识,或别的什么方式证出来。

    两伙人进来,除了卢瑟夫跟我打了个招呼,外加江越朝我表示出愤怒之外,就再无过多的交流了。

    牛小毛看了眼印度黑兄弟,他偷偷扭了下头说:“这是老巴爷请的高人,轻易不露面的,据说他在印度的一个村子里,是让人当神仙一样给供起来的。”

    好,这位印度大仙,今晚,且看你有什么样的本事了。

    印度大仙刚进来没多久,不一会儿,忽然一缕小清新的风吹进来。然后我就看到那个老妖婆子聂大娘穿了一件淡粉的羽绒服,一脸纯真少女的模样儿推门走进了屋儿。

    “哇,好多人呐,我这是走错房了吗?”

    聂大娘在门口自顾扭捏了一下后,她突然沉了脸,瞪了我一眼:“关什么仁,最讨厌的人了,哼!”

    说完,聂大娘仿佛赌气般,幽幽走到一个角落里,掏出随身带的一个画夹子,竟开始在那儿写上生了。

    我注视她的一连串动作,不动声色地拿了一块纸巾,轻轻擦了下鬓角的汗珠。

    这聂大娘,真乃妖孽呀,绝对级别的妖孽。

    我可不要让她缠上,不要让她缠上,千万,千万不要让她给我缠上。

    暗自祈祷一阵儿。

    外面呼啦啦,就涌进来了五个高人。

    我扫了一眼,这五个高人带队的是不久前,刚刚见过面的徐长天。他身后跟的四人基本都是化神级的高手了。

    除外,这四人身上的功夫,气息,眼神,显示出他们都是真正好勇擅战的主儿。

    霸王正道的实力是强大的。

    前两天跟元安聊天,他跟我说过,这霸王正道,打从清末的时候就在美国,欧洲,还有东南亚一带出现了。

    他的核心归哪儿,是什么地方的人,这谁都不知道。

    知道的就是,清末就有了。掐指算算吧,发展了百年!

    一个团队发展了百年,这里面的人,会发展成什么样儿?他们的实力得有多大。

    我换位这么思考一下,我觉得我要是这组织的核心大佬,我不会把关仁放在眼里,我觉得他不会成多大的气候,这关仁无非身上鼓的一个小疖子,不用理会,到了出头那天,他自然就灭了。

    徐长天看到我,他微微一笑说:“幸会啊。”

    我抱拳说:“幸会。”

    徐长天笑过,又朝远处写生的聂大娘说:“幸会啊。”

    聂大娘:“哼!讨厌,灵感都让人给喊没了,哼!”

    妖孽,十足妖孽!

    见过众人,大家坐下,该喝茶喝茶,喝静坐的静坐,就是没有人说话。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五分钟。

    最后的一伙人现身了。

    这人我同样认识,因为他就是陈正的大弟子,钟思凡,钟先生。

    钟思凡戴了个眼镜,领着身边的那个穿着黑色皮草的中年女人微笑着进来后,他看了一眼,自顾就找到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钟思凡坐稳当了后,他亦是没话,只自顾坐在那里,且时不时的跟对面的印度黑兄弟笑笑。印度大仙表情严肃,根本不搭理这个钟思凡,只是盘了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打坐。

    时间,分秒流逝。

    一下子就过去了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啊,牛小毛都把面前的一斤瓜子儿给嗑光了,这些人还都谁也不动。

    我拿了一个苹果,打算先填下肚子。

    这时徐长天喝了口咖啡后,他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跟着抬头说:“华老爷子大家应该都熟,他这么些年来,在美国除了这幢大宅子,几乎没置过别的业。他走遍了美利坚,又去了墨西哥,还到过欧洲,这么多年,他就收集跟中国有关的古董来着。”

    “现在,他要辞世了。这么一批东西,总不能留给他那三个败家子吧。所以,大伙顺着了这条线过来,我就把话挑明了,证一下吧!谁行,谁来掌管那批东西。”

    徐长天说完,他抱臂一笑说:“这个,从哪儿开始呀?”

    话音一落,牛小毛当啷一句:“击鼓传花?”

    我低头,假装吐苹果皮,心中暗说,这货不是跟我一起的,绝不是,不是跟我一起的。

    第五百零七章 求证五行之一,她来了

    掩饰是没有用的,众人目光已经朝牛小毛这边挪过来了。

    牛小毛咧嘴一笑说:“我就说说,说说而已,说说!”

    众人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徐长天这时忖了忖说:“这样吧!我看这里面来的还是国外的朋友,有习练术法的。也有走武道的。我觉得不如这样,咱们术法上的互相证一下,然后武道上面的人,跟着再证一下。两伙人分别证出了个高下后,最后再互相证一下。”

    “你们觉得,这个法子怎么样呢?”徐长天抬起头,意味深长看着大家说。

    这时,远远坐在一旁的钟思凡忽然笑了:“好啊,徐师父,你提的这个法子很不错呢。不如这样……”

    他快走两步,来到了那群东洋人的面前。

    “这位老夫人,看你应该也是东洋一脉修习术法的高人了。在下不才,随师习得几年的术法,今天想跟老夫人讨教几手功夫。”

    东洋老太太一直坐在那儿闭了眼睛打坐,耳听钟思凡这么说,她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这眼珠子一睁开。我立马就看到了一幕极诡异的画面。

    她的一颗左眼竟然没有一丝的眼白。

    她的整颗左眼,基本上是全黑的状态,那种黑就好像无数恐怖里演的女鬼一般,黑的极其的彻底。一丝的光都不透。

    我远远地看着下这老鬼子婆儿,正想进一步打量,这鬼子婆的眼珠子究竟是假的,还是有其它原因时,一直没出声儿的聂大娘突然说话了。

    “哎呀,好怕怕呀,好大的一条阴魂。哇……这么大!太邪恶了,怕怕。”

    我擦了把汗后。

    聂大娘突然又变声儿:“哼!东洋扶桑之地,就知道搬弄那些山精野灵,哼!”

    说完这两句,她又拿起画夹子,在那儿有模有样儿地开始画上了。

    我知道聂大娘为啥是这副模样儿。

    她过早地通了阴魂儿。阴魂那东西代表了人的情绪,通了那个,身体极易受外界环境的改变而引发情绪上的波动。

    好在她是化神之境,体内证出了一道小天地,也就是道家讲的那个元神。

    有了那个压着。她才不致于变的疯癫。

    反之,像很多农村的神婆,巫婆。她们体内没有小天地,是以通了阴魂,具备一些神通后。她们的行为举止什么的,大多跟正常人不一样。

    别的不说,东北民间跳大神儿的,你瞅瞅吧……

    仔细看,正常吗?

    非常的不正常。

    所以,齐前辈讲过,像他这么正常的修行人世面上不多见。多见的大多是一些不太正常的。而他,不希望我走上那条不正常的路,因此他的计划是在通过天魂之后,再去接那个阴魂。

    黑眼球婆子显然不为聂大娘的话所动。

    在钟思凡发出邀请后,她身边的一个鬼子翻译妹,叽里咕噜的一通翻译。

    黑眼球婆子回了一些日本话。

    然后,江越他老婆,也就是那个翻译妹对钟思凡说:“师父她老人家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出手了,所以一旦有什么险失,还望钟先生见谅。”

    钟思凡抱臂说:“嗯,无碍,无碍。”

    当下这么商量妥了,两人就隔开三米多的距离,准备一下,就要开始斗法了。

    我看着这两人,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因为这伙东洋人好像是跟鬼庐那帮人,之前有过合作和接触。

    钟思凡,他肯定也是站在鬼庐,双蛇盘剑那一拨的。

    这是一伙人,他们怎么还斗上法了呢?

    不对!

    另外徐长天应该对这两伙人有个大概了解呀,他怎么能让这两人来斗呢?

    不对,还是不对,徐长天有诈!

    心念一动的功夫,已经是晚了。

    钟思凡用极快的速度在手中掐了一个诀后,他哼的一声,就把一块铜制的牌子扔到了空中。与此同时,黑眼球婆子几乎同钟思凡一起也在手中快速无比地掐了一个诀,随之她伸出又干又瘦的爪子,对着空中的铜牌一探。

    砰!

    一记爆响后,那铜牌内部竟仿佛炸了一颗雷般。

    跟着在剧烈的震动中,唰……好像一汪水从九天而降,眨眼之间,一股子阴寒渗骨的冷劲,就从众人的头顶扑下来,转尔一个劲地往百会穴上钻。

    钟思凡和这黑眼珠婆子玩的一出好戏呀。

    他们假装了来证功夫,可结果呢,两人却是联合做了一个大术法,转尔不知勾动了什么力量,最终成功引了一股子阴邪劲往人的体内钻来。

    这股子劲非常小可,它绝非一般人抵挡的东西。并且,它附到百会上后,仿佛一个钻头般一个劲地往里拱着。

    这招儿狠呐。

    我提起小天地内的至阳之力,聚到脑门子上,如此这般,拼了全力后,这才不致于让这股子阴冷劲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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