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唰的一下,抬头瞬间,我看到了一张很平凡的脸。

    我对他说:“曾禹在哪里?”

    赵德龙:“师父的名字,是你直接叫的吗?”

    我说:“他在哪里?”

    赵德龙:“你是什么人?”

    我说:“我是关仁!”

    赵德龙一个激灵:“不对!关仁不是应该死了的吗?那个姓鱼的,手段通天,他去杀人,那人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我对赵德龙说:“他废了,我干的。”

    六个字一出口,旁边那些人都不敢动了。

    赵德龙也是一脸警惕:“不可能啊,这么短的时间,你功夫不可能涨这么快呀,这怎么回事?不对,你不是关仁。”

    我说:“不想废话,只想求证两件事,第一,你是不是赵德龙,第二当年你们五个人一起回国,是不是斩了一个绰号醉铁拐的高手的腿。”

    赵德龙:“姓周的食古不化,活该他腿断。哼,要不是当时有高人在场的话,他不仅腿断,他命都没了。”

    咦,这可是一个让我感觉意外的消息。

    高人在场,当年还有谁在场?

    我说:“什么高人在场,是什么样的高人?”

    赵德龙:“我哪里知道,那人把姓周的抱走,唰的一下就没了,我上哪知道他去。”

    我不动声色:“曾禹呢?”

    赵德龙:“你再这么叫我的师父,当心我碎了你。”

    唰!

    我冲过去了。

    赵德龙一抬手,拿了一个咏春的桥手功夫来架我,可这没用,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砰!我一拳就破了他的架子,然后去势不减,直接就将一记崩拳崩在了他的小腹丹田位置。劲透腹而入,我又拧了一下,砰嗡!

    赵德龙后背撞到了墙壁上。整个大椎全都碎了,然后丹田自然也是碎了。肠子裂了几断。

    这人的命,不保了。

    我松了手,伸手揪着他的衣领问:“马玉虚在哪里?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了,你讲了实话,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赵德龙咽了口唾沫说:“他,他快要成仙了,你斗不过他的,听说他最近结拜了一个道友。”

    我说:“那人叫什么名字?”

    赵德龙:“他叫陈正。”

    我说:“他们在哪里?”

    赵德龙:“现在,好像是在香江,过不了多久,他们可能要回内地。”

    我听他说了这些,伸手放在他头顶搜了一下他脑子。

    此人果然该死!

    他做过的事,我就不一一说了,什么霸占弟子的媳妇,拿着坑人骗来的钱,让曾禹收了他做弟子,他有了一个牛x的身份后,就更加的横行无忌,这种人,死不足惜。

    来世再修吧。

    我搜过东西,掌心吐劲,直接给他震死原地了。

    又一个,周师父,五个人我除去三个人了,还剩下一个马玉虚,一个章玉山。

    我慢慢把这个赵德龙摁到了地上后,我抬头对他的那些个手下说:“散了吧,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沿着这条通道,一直往外走,你们现在还能出去。如果不想出去,继续往里走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们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活下来。”

    或许是我身上气势震住了这些人,是以他们当中尽管有人拿着枪,可是没人敢开火。就这么,在我目光注视下,这几人拖起地上让我打晕的三个枪手,这就起身奔外走了。

    中途,叶凝抢了几个手电。

    然后她走到我面前说:“这就是那个赵德龙?”

    我说:“是他。”

    叶凝拍了下我的肩膀后又说:“曾禹呢?”豆名反弟。

    我翻出赵德龙脑子里的东西说:’他跟曾禹走夫了,他不知道曾禹去了哪里,所以,他就一直在这附近来回的喊着,目地是想把范铁云前辈吸引过来。”

    叶凝这时举手电照了一下墙壁说::“这地方按理说不应该走丢呀,你看这通道多直……”

    我顺着手电光柱看了看说:“不能这么看,这么看的话,永远找不到正确的方向,小楼,你吼一嗓子,尽全力,用最大的力量吼。”

    小楼当即一掰步,提脚在地上,狠狠的一跺,同时全身劲气一激,扯嗓子:“啊哈!”

    轰!

    这一嗓子,劲真足啊,给四周地面堆积的尘埃都给激起来了。

    我侧耳倾听,去感受音波在这个地下空间内的回荡,旋转,大概过了十来秒后我说:“快,折回去,那里有一个隐藏的入口。”

    借了一个听劲,我听出来,这地下原本是一块天然形成的巨大岩石。当年巫师是在整块岩石的基础上,把这个大大的墓室雕刻出来的。

    很快,我们回到了刚进来的那个入口处,四下一打量,我见到几根坚在墓道墙壁外侧的方形石柱,石柱的宽度大概有五十公分,高度是两米,我站在地面,打量一圈后,把石柱扳了扳,感觉它稍微晃动了一下,我又用力一扳,石柱一下子主偏离了原有的位置,然后在两个相隔的墙壁上就埋露出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我这时又把石柱松开,轰!伴随一记低沉的撞击音传来,那闪现的小缝隙,又迅速回扰成了原样儿。

    古人真是聪明,他们利用这石柱做了一个变相的门把手。

    只是这门把手,太大了,一般人可扳不动它。除外,这里面还有一些石质的机关销器之类的东西跟着。那些东西应用的都是一些简单的物理原理。

    之所以能把赵德龙等人困住,还是因为这东西超出了常人思考的范围。

    当下,我伸了两臂,撑住劲,左右一推。

    轰的一声响,门户开启了。

    叶凝,小楼,唰唰闪身跃进去后,我一松手,趁着两道石门没有聚拢,唰的一下也闪了进去。

    这又是第二道回字形空间了。

    同样,面前也有一模一样石柱。

    如法泡制,我们一共走了六道门,待走过第七道门的时候,我刚闪进去。

    我就听到,有一个声音在空中响起了。

    “你来了……”

    声音很冷,懒懒的,透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所谓贵气和优越感。

    我回说:“来了。”

    后者:“我也来了,一共来了十二个人,他们下去了十一个,一直都没消息传上来呢。”

    我这时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我往前走了几步,待双眼适应了黑暗后,我在一片灰蒙中,看到了一个盘腿坐在石栏旁的中年人。

    这里是一个回字形结构的空间。

    然后中央有一道石质的护栏,在这护栏下方,便又是另外一个黑沉不见底的空间了。

    我走到离这人大概十米远的地方,我示意小楼和叶凝不要随便动,然后我说:“你是曾禹吧。”

    后者冷冷的:“你就是那个关仁?一个从内地出来的,会几下功夫的年轻人?”

    第六百六十六章 这一次,真的了解霸王正道的实力了

    我抱臂微笑着打量中年人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不是叫曾禹?”

    后者懒懒地瞥了我一眼:“没错。”

    我点头:“没错,我也是叫关仁。”

    曾禹:“不自量力的东西,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微笑:“恬不知耻的东西,你又到这里来干什么?”

    曾禹很强,我这么说他。他一点都不生气。

    同样,他这么说我,我也不生气。毕竟大家都是修到了一定的层次。

    倘若因为几句话就生气,单就这涵养而言,估计一身的劲力早就崩了,根本就无法维系下去。

    曾禹:“此处是我大明之国土,我因何不能来?”

    我说:“曾先生,我是不是可以提醒你一句。这里是公元的二十一世纪,这里不是你主子所处的公元十四世纪。不错,老天是给了你主子一个大大的机会,让他有了一次执掌这天下的机会。可是你主子的后人,实在是太无能了。”

    “你主子在中后期阶段,太过于沉醉党争,然后衍生了东西厂。锦衣卫,最后再加上当时的自然环境在北半球来讲,处于一个小冰河期,全国各地的粮食都大幅度减产,处于这样的一个环境下,你们不好好的发展基础农业,想办法让老百姓填饱肚子,反而在万历年搞了三次规模很大的征战。三次战争,劳民伤财。反过头来,又过度的发展商业,其结果就是民失了斗志,贫富差距愈来愈大。然后当清兵打过来的时候。一万明朝将士冲上去,到了半路,有九千倒戈回来打自已人。”

    “为什么?”

    我盯着曾禹说:“因为自已人让他们寒心了,不再相信了。他们宁愿相信一个外族会给他们带来好日子,也不愿再相信自已人了。只是惜……”

    我笑了一下说:“他们让外族骗了,相信外族的代价就是失去自已,传统,习惯,尊严,等等的一切都失去了。他们真正变成了奴才。”

    “至于你,你的主人,他是一个懦夫。虽说他身边有一些高人看到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可他不是选择与自已的人民一起度过难关,一起战死在守卫家园的战场上。他选择了逃跑。”

    我讲到这儿的时候。曾禹淡淡说:“那是为了留下,留下很多东西。满人入关,会把很多东西烧掉,毁掉,他们会重新修改史书,你们今天看到的,都不是真正历史的样子。都是被修改的。一切能见到的,都是修改的。”

    “中国,在西汉以后,就没历史了。”

    曾禹淡淡如是说着。

    我冷笑:“何以见得。”

    曾禹:“西汉前,史官,文官,还是真正有独立思想的史官,文官。西汉前,手中握有最高权力的人。他们还是尊重史官,文官的。因为他们是文化人。但西汉后,文化人的独立思想已经消失。文化人只是权利者手中的工具。”

    “一个替权利者散播统治思维的工具。”

    我听到这儿笑了下说:“你的思想不错,这点我赞同。”

    曾禹看了我一眼说:“你还算是一个理智的人,懂的很多,看来对你的一些传言,确实是有误。”

    我笑说:“什么传言?”

    曾禹:“传言说你不过是一个有了几分运气的年轻小伙子,你的思维已经同现代很多人一样了。只不过是一抹滚滚洪流中,有着一点别人灌输的独立思想的一抹小清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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