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姑娘你哭了?”

    看着莫以染微红的眼眶,老大爷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笑了。

    “今日跟丈夫起了争执,他打我。”

    以染吸了吸鼻子,委屈道。

    老大爷闻言后笑容有一瞬的呆滞,随后敛了笑容,不断的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心浮气躁,没点风度底线,自己不争气还要迁怒老婆孩子。”

    以染憋着笑,面上却强行悲苦。

    这老大爷约莫也是猜到了莫以染是以为他死了,所以才哭。

    却没想到莫以染随机应变的快,竟立马不动声色的就露出了后招。

    “今天又下什么棋?”

    莫以染恢复了往日状态,见老大爷两手空空,不免有疑惑。

    老大爷跟莫以染并排往石桌走回去,冷风冰刺骨的吹着,掀起女子漆黑的墨发。

    “今天就不下棋了,给你介绍个人。”

    “介绍人?”

    莫以染扬了扬眉,颇感兴趣,手肘搁在石桌上,光滑的手背撑着尖削的下巴,清澈的目光静静地望着对面一脸神秘的老者。

    “染染,倒不如先给他介绍介绍我?”

    忽而,石桌上猛的落下一个箱子。

    箱子把柄上的那只手骨肉匀称,指修长而有力,白皙且骨节分明,微泛着冷意。

    顺着手臂往上,男人体型匀称,充满王族的高贵气度。

    唯有一对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心内冷酷无情的本质。

    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

    男人站在盛雪满枝丫的树下,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墨文?”

    莫以染有些惊讶的微微扬了扬眉,随后,视线越过景墨文望向他身后的花泉。

    心中了然,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

    “小姑娘,这是的丈夫?”

    老大爷笑着问道。

    “丈夫?”景墨文挑着眉,饶有兴致的望着莫以染。

    后面身材瘦颀的花泉一脸淡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以染勾了勾唇,“嗯”了一声,站起身,牵住了景墨文的胳膊,冲着老者道:“这是我丈夫。”

    老者长长的“哦”了一声,望着景墨文的脸色微冷,笑意也冷淡了不少。

    景墨文一心放在莫以染刚才说的话上面,心中高兴,一时间得意忘形,竟然没有注意到老者面部表情的变化。

    “不知道怎么称呼啊?”

    老者话音刚落,莫以染便开口:“他姓景,大爷您叫他小景就行了。”

    “嗯。”景墨文心不在焉,随后回过神来,一脸诧异的望着莫以染:“嗯?”

    没等景墨文有开口的机会,老大爷也不客气的开始倚老卖老,笑容慈祥的有些假:“小景啊,不知道今天来是为了……”

    景墨文不再纠结于称呼,淡淡的瞥了一眼花泉。

    花泉会意,走去了景墨文的对面,两个人同时落座。

    “老先生,我听说我们家染染总是惨败,可是这总是您来定规则,怕是不太好,今天不如玩点儿有意思的,适合您这个年龄的?”

    老大爷眼角一抽,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死要面子,笑道:“好啊。”

    话落,景墨文开了箱子,竟是一副麻将。

    莫以染目瞪口呆,景墨文到底……想要干什么?

    二十分钟后,看着不停压制老大爷的景墨文,莫以染别提多爽。

    莫以染打麻将还行,但是比不上景墨文跟花泉。

    但是毕竟是一家人,这两个人不停的给它放水,莫以染赢了一把又一把,连日来少有的好心情。

    “你、你们!”

    老大爷一直输,气的吹胡子瞪眼。

    心中知道他们在给莫以染放水,但是偏偏又无可奈何。

    “哟,很开心啊?”

    苍老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来,如同洪钟,爽朗刚硬。

    “呀!老伴儿你终于来了,这三个人欺负我孤寡老人!”

    莫以染听着背后一寒。

    老、老伴儿?

    三人同时抬头。

    来人个子中等偏高,将近一米八左右。六十来岁,脸上虽有岁月沧桑的纹路,但是却使得老者看起来更加的富有魅力。

    跟老爷子的散漫不同,来人脚上踩着锃亮的黑色皮鞋,看着便价值不菲。

    一身藏蓝色的条纹西装,披着同深色的长大衣,灰白色的头发向后梳,很严谨。

    看着面前的老人,莫以染仿佛能看到迟暮时候的景墨文。

    “自己没能力还怪晚辈欺负你?”

    西装老者淡淡的瞥了眼老爷子,随后一边脱下了身上的大衣披在老爷子身上,一边坐到了莫以染的对面,也就是刚才老大爷坐的位置。

    “我就出个远门几周,你竟废成这样!”

    莫以染若有所思的望了眼两个老者,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笑道:“继续?”

    条纹西装老者头也没抬一下,口气冷漠:“继续。”

    随后,冷风扫清雪,雪雾风霜之中,莫以染三人遭到了空前的重创。

    景墨文看着洋洋得意的老大爷,又看了眼条纹西装,微微蹙眉。

    沉默着不说话。

    莫以染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景墨文。

    景墨文向来骄傲,怕是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于是,伸出了手,轻轻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安慰:“人生嘛,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哪有人一帆风顺的。”

    “你闭嘴吧!”

    花泉白了眼莫以染,莫以染立马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花泉冷哼一声,不看莫以染。

    “墨文你这请的什么助理,一天到晚就知道像猪一样冲着我哼哼,什么怪癖?”

    以染一边唇角微勾,皮笑肉不笑。

    “你……”

    花泉气的说不出话来,扭头不再理会。

    “方才晚辈得罪。”

    景墨文转头,面色沉静的冲着老者说道。

    不卑不亢,既没有被反杀的羞愤,亦没有不甘的傲慢。

    对方点了点头,淡声道:“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嚣张,怎么说也比你们多吃几十年的盐。”

    景墨文微笑,没有回话。

    “景夫人,你们刚才赢我那么久,气可还消了?”

    老大爷冲莫以染笑问。

    莫以染与老大爷一个对望,便立马明白了过来。

    他是在说老伴儿的事。

    刚才条纹西装说是出远门,看来是自己理解有误,但是这老大爷怕寂寞,就装作不知道,顺着莫以染的话,也不解释,让以染继续误解,然后心生怜悯来陪他下棋。

    好一个狡猾的老大爷。

    那么刚才,他也是故意跟景墨文花泉一块儿,一道儿让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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