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和坏人的斗争中,好人是很容易吃亏的。好人做事是有道德底线的,但是坏人不一样,坏人是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用好人那一套和坏人交往是行不通的。必须要学会用坏人的办法对付坏人才有效果。

    比如坏人给你家放了一把火,你能去找坏人讲道理吗?

    构陷这种事是坏人经常用的手段,不得不防。

    我们立即去了丁香花家里,老丁去上班了,丁香花的母亲正坐在镜子前看着手上的手镯在得意洋洋。

    当我们出现在了她家的时候,她有些意外,但是随后就意识到是为了那手镯去的,还用手盖上了手腕上的手镯。

    这种妇女没有什么见识,对问题的严重性认识不足,贪念太重。

    丁香花好说歹说,她就是不把手镯摘下来,最后还是刘所长下命令她才算是摘了下来,然后刘所长在这里现场办公,询问事情的经过,要把前因后果包括细节了解的清清楚楚。这丁香花的母亲还真的说我是他们家的自己人了。

    我听得出来,这都是对方诱导她这么说的。

    刘所长之后对她做笔录,说:“你为什么说陈原是你家的自己人?”

    丁香花的母亲低着头说:“我又不是犯人,至于这么审问我吗?”

    哎呦,这可把我急的啊,我说:“你就实话实说,为什么和送礼的这么说?”

    “我这么说就显得我家小花和你是一家人,别人就会高看我家一眼。”

    刘所长说:“高看你一眼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丁香花的母亲红着脸沉默了。

    丁香花说:“妈,这不是你害羞的时候,你就实话实说吧,你都急死我了,我求你了好吧。”

    “还不都是为了你!”丁香花的母亲朝着丁香花吼了一句。

    气得丁香花直翻白眼,说:“行,都是为了我。您收别人金手镯也是为了我。”

    “给你当嫁妆的呀!”丁香花的母亲说。

    我看着丁香花说:“这位大姐,大嫂,您能不能不跑题,我们没时间了,你能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

    刘所长这时候用力一拍桌子喊道:“我告诉你小花妈妈,你现在是个受贿的贪污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不想再这里说,我就带你回所里再说。”

    丁香花的母亲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说:“我说还不行吗?我就是觉得这么说,别人会高看我家一眼,现在这社会,没点背景怎么混嘛!我也好让人觉得送我手镯不吃亏,送对地方了。小花舅舅家的表姐,学问好,工作好,什么都好。我家小花是差了些,我就想给小花找个好男人嫁了我就省心了嘛,……”

    刘所长说:“好了,盖章,按手印。”

    “我没有章。”

    刘所长说:“签字,按手印。”

    丁香花的母亲签字,按手印之后,刘所长对她做了批评教育,丁香花的母亲也保证以后不会再搞出这种事了。所有的材料都搜集齐了之后,立即回了派出所,存档。

    这材料一存档,我这颗心才算是安稳了下来。这老娘们儿可把我急得啊!

    不仅我急,丁香花也急,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一脑袋的汗,头发湿了贴在了面颊上,小脸特别红。她用手擦了一把脸,然后一口气喝了一茶缸子的水,这才说:“好险啊!”

    我说:“以后有这种事立即汇报,知道吗?”

    “我也是才知道,我妈做事贼着呢,一般事情都不告诉我。我这还是看到她戴上手镯才问出来的。”

    林素素和虎子一起进来了,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说事情办妥了,没有一点隐患。我站了起来,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说:“刘所长已经拿着手镯去县里跟茂春局长汇报去了,到了县里一汇报,这事儿就万无一失。”

    虎子说:“这老朱家的人真鸡贼,这一定是老朱家的人干出来的事情。”

    我说:“和老朱家背后那位大老板脱不了干系,这是要弄死我。”

    林素素说:“民不与官斗,陈原,我觉得我们也该撤了。此地不宜久留。”

    虎子说:“是啊老陈,你不是经常说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们回北京。”

    我何尝不想回北京啊,但是我要是回去了,田姒的事情还怎么调查呢?我说:“虎子,素素,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来的。我是为了田姒。”

    虎子说:“关键是来了这么久,没有一点田姒的消息。甚至人在哪里了都不知道。”

    丁香花这时候突然说了句:“也许我舅舅知道。你们说的这个人就在西安了。”

    虎子说:“你舅舅怎么会知道,你舅舅是谁呀?”

    丁香花说:“我舅舅是市文化局图书馆的主任呀!”

    林素素说:“田姒在图书馆吗?你知道田姒是谁吗?”

    丁香花说:“我知道田姒是谁,我好像听舅舅说过两句,好像说的挺玄的,复活了什么的。”

    虎子这时候盯着丁香花说:“你舅舅叫什么呀?”

    “毛占龙,这是我三舅,所以小名叫毛三儿。”丁香花说,“我舅舅也是听我表姐说的,我表姐叫毛娜。”

    我这一听就知道对了,我看向了虎子和林素素。

    林素素说:“你能约你表姐一下吗?我们可以一起去供销大厦逛逛。我在上海的时候用过一种卫生巾,我们去西安逛逛,看看西安有没有这货。”

    丁香花说:“卫生巾是什么?是口罩吗?是手帕吗?”

    林素素凑过去,趴在丁香花耳朵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丁香花看看我,随后脸顿时就红透了。

    虎子说:“老陈,卫生巾是啥啊?消过毒的毛巾?”

    我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啊,素素,卫生巾到底是啥啊!”

    林素素说:“不该问的不要问。”

    接着,林素素对丁香花说:“给你表姐打电话,我们明早就去西安供销大楼,这东西都是美国进口的,也不知道能不能传到这边来。”

    接下来我和虎子去外面问了很多人,都没人知道这卫生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很好奇啊,不过听名字,肯定是和卫生有关的手帕类的东西。但是不论我怎么想,还是没想出来具体是做什么的。

    虎子最后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大声说:“老陈,我知道了,是擦屁股的一种专用的纸巾。”

    我听了后恍然大悟,说:“这个靠谱儿,虎子,你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你这简直就是醍醐灌顶。”

    虎子说:“是啊,不然丁香花也不会脸红。你要从她脸红这方面去想,你想啊,用报纸擦屁股不好使,要是有一种专用的,软软的类似于纸和布的东西,那可是比狗舔的都要得劲儿啊。”

    我点点头说:“买回来之后,我们去匀一些用一下,如果好用,我们也买一些用。”

    虎子笑着说:“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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