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出大门,无恙就追了上来,一身迷彩服,搞得还挺专业的。她手里拿着一把洛阳铲,说:“驴子叔,我来也!”

    虎子笑着说:“我来也可是一个劫富济贫的大侠,我和你爸爸小时候经常自称我来也。你知道我来也的故事吗?”

    无恙说:“我来也是个人吗?”

    虎子说:“一边走,我就给你说说我来也的故事。”

    古代有一个大盗叫我来也,之所以这么称呼他,就是因为每一次的作案现场都会留下我来也三个字,一般都是写在墙上。所以,我来也就当做这个大盗的名字被传开了。

    这我来也劫富济贫,偷了不少大户。名声在外呀!

    有一次,有个县衙的捕头抓住一个人,捕头肯定地说这就是我来也,但是这人打死都不承认,最后没办法,只能把他关起来。

    这人被关起来之后,开始贿赂牢头,说在一个破庙外面的树下,埋了十两银子,让牢头去挖。牢头去挖,还真的挖到了。

    虎子讲到这里的时候,无恙插嘴说;“十两银子,也没多少吧?”

    虎子说:“别不拿银子当钱,十两银子,相当于两万多块钱呢,怎么就没多少了呀!”

    虎子接着讲。

    过了一段时间,这人说在某座桥下面的河底,埋了三十两银子,让牢头去挖。牢头去了,发现桥下有很多妇女洗衣服,根本没办法挖。回来之后和这人说,这人出了个主意让他拿个筐,里面装满脏衣服,假装去洗衣服。趁大家不注意挖出来,把银子放筐里,用脏衣服盖上,背着就回来了,谁也不会注意。

    牢头听了这人的建议,真的就把三十两银子背回了家里。自此以后,好酒好菜伺候着,这人在牢里过得别提多舒服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这人突然说想念家里的妻子,想回家看看妻子,让牢头偷偷放他回去一晚上,明早一定回来。只要能放他回来,今晚就会有一百两银子送到牢头家里。

    牢头心说,一百两那可是巨款,即便是他不回来,自己无非就是被革职,他毕竟只是个嫌疑犯,还不是罪犯,跑了也就跑了。被革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有这一百两,自己可以开个绸缎庄,做点生意不比作牢头更自在吗?

    牢头在傍晚的时候把他给放了,想不到的是,在夜里,还真的有人从窗户扔到家里一包银子,打开一看,不多不少,正是一百两。

    牢头这时候心里还有担忧,他觉得这人不会回去牢房了,从此可能就跑了。

    他这时候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人就是我来也。

    不过一大早,他回去的时候发现,这人竟然回来了,就坐在牢房里。这人说:“大哥,这么多天承蒙你照顾我,今天我就要走了,可能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

    就是这天晚上,有五户大户人家失窃,加一起丢了几百两银子。每一户人家的墙上都写着“我来也”。笔迹都对得上,就是我来也干的无疑。

    而这人关在牢房里,明显他不是我来也啊,于是,就把他给放了。

    无恙笑着说:“牢头太贪心,我来也太聪明。”

    我说:“这我来也是个人才啊!”

    一边说着,我们到了山下,走到了司马道上。我们沿着司马道一直向西走,走到了河边的时候,在河道上有一座石拱桥,石拱桥的护栏上,雕刻了形态各异的大象。

    我们四个踩着石拱桥过去,这是我们第一次走到河边。按照协议,这条河的东边是我们的地盘,过了这条河,就到了她的地盘了。

    过了河之后,司马道还在,我们沿着司马道继续向前,这时候,两边雕刻了大量的人像,都是那种长着大胡子,戴着帽子,穿着袍子的文人。这些人像和真人大小,恭恭敬敬站在两边。

    再往前走,两边出现了穿着铠甲的将军石像。

    这些将军腰里都挂着长剑,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摸着剑柄,一个个怒目圆瞠,随时要拔剑的意思。

    我们走在这两排将军之间的司马道上,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虎子说:“这地方不太对啊,老陈,这些不会活过来吧。”

    老陈说:“驴子能活过来,这石头人可活不过来。虎子,别胡思乱想,守住心神。”

    老陈说的没错,这里很有迷惑性,我抽动了几下鼻子,这里有一股淡淡地异香。

    朝着两边看出去,在司马道的两边有两排不认识的树木,叶子像是竹叶,但却是藤蔓植物,开粉红色的花朵。这香气十有八九就是这花朵的香气。

    我说:“可能有毒,无恙,你没问题吧。”

    无恙说:“驴子叔,我没事。”

    老陈说:“无恙,你跟着我。”

    老陈拉住了无恙,死死抓着无恙的手不放。

    我笑着说:“老陈,无恙这是要接你的班啊!”

    老陈说:“这丫头,从小就不老实。”

    虎子说:“会不会迷路了?我们好像走很久都没走出去了。”

    我们四个继续往前走,走了十几分钟之后,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座拱桥,这桥我们是见过的。我清楚地记得脚下的石板的样子,我们现在竟然走回来了。本来是往西走的,现在竟然走回来,变成往东走了。我们站在桥头,都蒙了。

    虎子说:“不对啊老陈,我们现在是往家的方向走呢。”

    老陈说:“我就不信了,我们掉头,接着走。”

    我们转身继续往西走,走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之后,一座拱桥又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我们四个再次站在桥头,都不说话了。

    过了有一分多钟之后,虎子问了句:“老陈,我们还走吗?”

    老陈说:“走累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我们四个过了桥,走了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东山下,一抬头就看到了我们的宅子。

    虎子说:“走了半天,兜了个圈子又回来了。这叫什么事儿。”

    无恙说:“这太邪了,我们明明是往西走的,没有拐弯,怎么走着走着就转向了呢?”

    老陈说:“我这辈子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先回家吃饭,吃完饭再说。”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饭菜已经准备好,我们在吃饭的时候和女人们说了这件事。

    我说:“娘的,这条路把我们给耍了。不管我们怎么往前走,总是走到那座桥上。本来是往西走的,走着走着,就回来了,变成向东走了。”

    林素素说:“你们没看看太阳吗?”

    我说:“转向了,也看不出啥来,总是觉得走得对。到了桥头才会猛地回过神,才能把方向转回来。”

    宫晴说:“我倒是有个办法,西山除了有螃蟹,还有黄鼠狼,你们可以去抓一只黄鼠狼回来,然后养熟了,拴上绳子,这黄鼠狼是认识家的,你就让黄鼠狼代替狗带路,我想这肯定不会迷路的。”

    虎子一拍大腿说:“这个办法好啊,这司马道走不通,我们先绕到西山,就说是去抓螃蟹的。实际上,我们是去抓黄皮子的。老陈,怎么样?”

    老陈说:“这办法确实妙,我们也不等明天了,吃完午饭,我们就去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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