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人又气又好笑,瞪了丈夫一眼,“亏你还是一家之主呢,家中发生了什么事儿都不知道,真是个榆木脑袋,什么都不明白,拿了半边就开跑。你可知,峰儿给咱们找的媳妇,可不简单呢。那芝兰原本在外书房当差,媳妇头一回让外书房的办点事,就让芝兰给劂回来了。媳妇的处理方式不是打骂也非告状哭诉,而是明褒暗贬,给芝兰抬了姨娘。媳妇也是个妙人呢,擅长在规则内以规矩办事。那芝兰抬了姨娘,外书房的差事就只能乖乖的交到媳妇手上。芝兰这样的性子,峰儿还可能喜欢得起来么?不过是空有个姨娘的位份罢了,对媳妇又有什么影响?”

    凌宽吃惊道,“还有这等事?”仔细一想,然后又笑了起来,“媳妇这处理方式……罢罢,是我杞人忧天了。”

    武夫人白了丈夫一眼,暗道,这个媳妇,人家可厉害呢,还需要我来教?她可是听文芳不止一次说过,这徐氏自从进门后,儿子就没再去别的姨娘那。就是圣上御赐的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儿子都是没瞧过半眼的。上回去了镇国侯府,叶徐氏那么强横的人,都让她给劂了回来,就知道这个媳妇有多强悍。所以呀,我是吃饱了撑着跑去干涉她的事儿。

    ------题外话------

    淳小主?这是什么万儿呀,太不拉风了,重新给我整个拉风点的,响点的,气派的万儿来。

    ☆、第19章 交际

    这日是张家大公子张树人的大喜之日,徐璐早早就起来梳妆打扮。

    这阵子随着武夫人四处露面,也算是混了个熟脸,多少也结交了些点头交之类的同龄的夫人奶奶。加上安国侯世子夫人这一身份,也还是挺有份量的就是了。如今不管去哪家,都得到了足够的尊重,虽然还没有到众星捧月的地步,却也不差了。至少把京城贵族圈子里新生代的年轻奶奶们的风头都盖过了不少。

    “今儿要出门呢,万一沾到了衣裳再换也麻烦,就一起吃吧,吃了饭我们就先过去吧。”打扮一新的武夫人对同是穿戴齐整的徐璐如是说,凌宽在五军都督府里也是有差事的,凌峰已正式入主吏部,自然要等到下朝才有机会去了。

    徐璐笑道:“还是母亲疼我,那媳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然后便坐了下来,与武夫人一道吃了早饭,婆媳俩这才坐了马车出门,直奔英国公府。

    因是女眷,武夫人与徐璐同坐的侯府制的马车,直接由小厮引入后边角门里,马车直接驶入一处宽阔的院子里,然后由接待的婆子引入垂花门进去。

    也因武夫人身份不一般,负责接待的则是英国公已出嫁的姑奶奶,嫁入陈王府作了三奶奶的张氏。

    张氏语气轻快地挽着武夫人的手,“凌伯母来了,妹妹也来了,赶紧里边坐。”

    徐璐温文一笑,便与张氏一道进入垂花门。

    “伯母和妹妹来的倒早,先去后面坐吧,今日母亲已经请了廖王府的梨园班子,一会儿就可以看戏了。”

    徐璐多少也听说过廖王府养的梨园班子在京城可是响当当的名号,廖王爷别的爱好没有,就爱听戏,他人又挑,听遍京城梨园班的戏后,了无兴致,干脆自己编剧,然后养戏子。廖王爷才华不错,渐渐地还真让他打出了名声,甚至宫中举办设宴,也都要让廖王府的戏班子进宫献唱。一时间,廖王府的花梨班可谓是风头无俩。好些权贵人家都以请到廖王府的花梨班而为荣。

    于是徐璐便笑着说:“廖王府养的梨园班子,那可是京城一绝了。一般人可没这个福份。还是国公爷有本事,倒让我们捡便宜了。”

    一记不轻不重的马屁拍下去,张氏很高兴地笑了起来,“当年,你表哥过继给王家时,廖王爷可是亲自把梨园班子带了过去的。真要论起来,还是你那表哥面子大呢。”

    马屁都是相互拍的。

    你拍来我拍去,双方的关系自然就亲近了起来。

    徐璐也笑了起来,“这事儿,我也听表嫂说了。表嫂说,那是因为表哥死皮赖脸去求的廖王爷,廖王爷这才不得不答应下来。真要论起亲疏,还是姐姐家与廖王府渊缘颇深呀。好歹姐姐也是廖王爷的侄媳妇,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嘛。”

    确实,张氏是陈王府的三媳妇,陈王与廖王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自然要给姻亲面子的。徐璐这句话搔到张氏腰眼上,搔得她通体舒泰。对徐璐越发顺眼,并又对徐璐说了个不轻不重的秘密,“对了,你那位如今可了不得呢。想必等会子来找你说话的人肯定很多。等会子可得小心应付哦。”

    “呃?”徐璐看了她,这张氏,似乎话中有话。

    张氏淡淡一笑,又说:“其实京城就这么大,勋贵之间的来往,转来转去,就那么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要不是太难的事儿,能帮的谁不会帮的?但有些人呀,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非得一步登天才肯罢休,所以这类人呀,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看来张氏是意有所指,但又不知道她嘴里“贪心不足”的人是何方神圣。她与武夫人对视一眼,武夫人面上淡淡地笑着:“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多谢侄女的提醒,我省得的。”

    “到了,前边就是戏园子了,我这就带伯母妹妹过去。”

    武夫人说,“侄女虽这么说,可到底要拜见了老太君才成呀。”

    张氏笑着说,“老太君身子不怎么利索,所以父亲听了太医的话,让她老人家好生静养。所以今日实在没法子见客了。”

    有猫腻!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如今的英国公世子爷张远并非张老太君亲生,今日是张远的大公子成亲的大喜日子,继祖母却生病,静养在床,在这等公侯之家,继室与前头夫人所生子女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无比的猫腻。

    武夫人神色淡然,问侯了张老太君两句。

    张氏笑得自然,“劳伯母关怀,太医说了,祖母其实也没什么病,就是心情郁结,以至于魔怔,静养几日便没事了。祖父说了,要祖母静养,就是我们侍疾,也不敢在内室呆久了,就怕扰着祖母。”

    自古以来,有了后娘便有后爹,这是亘古不变的。英国公府也不例外。但如今,国公爷没有站在继室这边,而是挺元配所出嫡子,显然是张老太君做得过余了,以至于令国公爷都反感了吧。

    就是不知这张老太君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武夫人说,“既如此,自然不敢去惊动,待今后老太君好了,再去给老太君请安罢了。”

    “今后估计也不成了吧。”张氏一脸沉痛地道,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忧心祖母的病呢,“不巧的很,昨儿祖母病得越发厉害了,说是新媳妇冲撞了她老人家,要弟弟把新房移到偏院去。祖父便恼了,就说祖母年纪也大了,怕病气过给了新人,便作主让人把祖母送到乡下静养了。说去乡下养病,就不会有新人冲撞她老人家了。”

    得,撕破脸的节凑吧。

    也不知这里头闹得有多凶,居然把生有子女的继妻往乡下赶。

    正说着,前边便迎来一个面生的中年妇人,与武夫人颇是相熟,然后又给徐璐引见。原来这妇人便是张国公爷的次女,如今某伯府家的次房媳妇,人称袁二太太。

    这袁二太太年纪约有四十开外,一张中年妇人特有的发福内饼,水桶腰,花金银珠宝花枝招展地穿了满身,富贵是富贵,却越有种暴发的气息。袁二太太身后还有个年轻媳妇子,生得很是腼腆。

    “凌夫人,你来得倒是早。哟,这便是你的媳妇吧?一看就知传言不假,秀外慧中,钟灵毓秀,夫人真真是好福气。”

    武夫人笑着道:“二夫人过奖了,哪比得上你的媳妇。”

    徐璐无声地向袁二太太福了身子,然后冲腼腆小媳妇颔首示意。

    袁二太太说:“是柳州人氏,还不大懂京城的规矩。怕带不出场面,笨的很。一步都不敢让她离开,就怕因不懂规矩闹了笑话。”

    徐璐发现这袁二太太的媳妇头垂得越发低了,手指头也拧得死紧,虽然没少受婆母的苛责。虽然有怜悯,却也没多少同情心,为人媳妇的,也要自己立得起来才能得到尊重呢。

    武夫人看了这媳妇一眼,说:“外地来的嘛,确实要有一定的过渡期。就拿徐氏来说吧,刚回京的那段时日,可没少闹出笑话。不过时间久了,自己也学会了。你这媳妇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多给年轻人一些时间。”

    袁二太太瞪了自己的媳妇一眼,说:“希望吧,不过看她嘴嘴拙舌的,就是再学,也比不上少夫人了。哎,峰儿媳妇,你可别嫌弃我这媳妇笨,有空可得多多教教她。让她也沾沾你身上的富贵气儿。”

    徐璐面上应着,但心里却纳闷了,堂堂国公府出来的嫡女,那是多么骄傲的身份,怎么会这样奉承自己呢?

    反常必有妖。

    这是凌身时常挂嘴边的话。

    果不其然,说了没两句,袁二太太便把话题拉到才刚去吏部的凌峰身上。

    “你们家峰儿可真了不得,才刚从福建回来,不但官拜一品柱国将军,居然又进了吏部那种集全天下最清贵之地,真真是了不得。我那烨儿,与你家峰儿比起来,可被比到天边去了。”

    武夫人谦虚地说,“二夫人廖赞了,多亏了圣上隆恩,这才有了峰儿的今日。”

    袁二太太道,“峰儿的圣恩可是从未断过,真真令人羡慕,我的老姐姐哦,峰儿那可是出息了,可也得多加提携你这世侄才是。你世侄今年二十有一了,还高不成低不就的,还请你们家峰儿多多提携才是。”

    武夫人颔首道,“等得了空,就与峰儿提提。只是成与不成,我可不敢保证的。”

    “没事,峰儿本事可大着呢,只要他亲自出马,用心去办,哪有不成的。我就先在这儿谢过老姐姐对烨儿的提携了。”

    徐璐皱了眉,很是不喜袁二太太这种说话方式,似乎她的意思是,若是她儿子没有成,就是凌峰没有尽全力?这也太强人所难了。于是她忍不住道:“二夫人可真是太抬举我家夫君了。夫君才刚进入吏部,千头万绪还没理熟,吏部官员众多,到处都是盘枝错节的,虽说圣上隆恩,可到底也要靠自己的本事才是。夫君才进吏部,连吏部的门都没摸熟,如今也是自身都难保。烨兄弟的事,恐怕要先缓一缓。”

    徐璐这话还是满婉转的,至少没有进接拒绝,只是先把自家的难处摆上台面,好打消袁二太太对凌峰过高的期望。

    武夫人面色也带着股隐忧,“二太太,你侄媳妇说得不错,大家都不是外人,能够相帮的肯定会相帮。只是峰儿才刚进入吏部,那里头都还没理清呢。烨侄儿的差事,是要缓一缓才成。”见袁二太太面色不豫,武夫人又飞快地道,“还请二夫人多多体谅峰儿。”

    徐璐声音甜甜,“是呀,我一看二太太就是善解人意的。相信二太太会体谅我家夫君的难处的。”

    好话退路都让这对媳妇说尽了,袁二太太还能说什么,压下即将出口的不满,虎着脸道:“得,如今我已是落翅的凤凰不如鸡了。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不想帮忙明说嘛,何必找那么多理由。”转身就走。

    走了没两步,发现自己的媳还有原地呆愣着,就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跟上呀。”

    袁家奶奶脸色一白,冲武夫人媳妇露了个急促的笑,便小跑步跟了上去。然后徐璐便听到袁二太太骂媳妇的声音,“笨死了,真不明白老太太怎会让烨儿娶了你这种棒槌做媳妇。要你结交达官贵人你总给我闹笑话,要你去多认识些人,就像是逼你上刀山似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让烨儿娶了你这种没能耐又没本事的媳妇……”一直骂到听不到为止。

    徐璐与武夫人互望一眼,徐璐张口结舌地道,“这袁二太太……”还是国公府出来的小姐呢,怎么就这么的……粗俗?

    简直比乡下老太太还不如。

    “没事,你以后迟早都会习惯的。”武夫人拍拍她的手。

    不一会儿,又有人上前来与武夫人打招呼,出自令国公府徐家,丈夫是外地科考进京授官外放去年进京述职,如今成功入主户部的右侍郎裘少清的夫人。

    这位裘夫人也是一身的肥肉,大饼脸,水桶腰,面容也实在称不上好看,但穿着打扮,却比刚才的袁二太太好太多了,至少看起来比较舒心,脸上的神色也是端庄中带着雍容之气。想来日子应该过得不错,才会有这般写意从容。

    “你这老货,多年不见,看到我居然装作不认识我,是不是瞧不起我呀?”裘夫人横眉竖脸地说。

    武夫人赶紧陪罪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眼生头顶了,真没看到你。”顿了下,又笑骂道“才几年不见,就发福成这样,这么张大饼脸,谁还认得你呀?”

    裘夫人作势要掐她,武夫人赶紧告饶,双方笑闹中互损,言语不拘,显然是早已认识的,并且交情不浅,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这位裘夫人与武夫人说笑了两句后,又去与别家夫人说话了。

    武夫人这才对徐璐道:“这位裘夫人,是我的闺中好友,出自令国公府,虽然讨厌徐家那一大家子,但她却是个例外,咱们几十年的老交情了。那袁二太太,虽然也是国公府的嫡女,不过年轻的时候做了出格的事,自然就没好人家可嫁了。嫁了人后,与其他姐妹差距便拉得远了,越发拔尖要强,可惜老天偏不从愿。她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偏要怨天尤人,难怪没人理她。”

    尽管徐璐也想问,究竟何了何出格的事,不过武夫人没有要说的意思,自己也不好意思问。

    武夫人也是个戏迷,来到戏台前,便走不动了。徐璐并不爱听戏的,她只爱看通俗读本呀,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她的小说。但外出交际应酬,手上捧着本书未免不伦不类了些。尤其她顶着凌家少夫人这一角色,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安国侯府的脸面。又因外地媳妇的身份,本就不易打入本地贵族妇人圆子里。像别的外地媳妇那样,要么孤身一人孤伶伶地缩在角落,要么陪着笑脸四处钻营,但若以安国侯世子夫人的身份来说,不管是被人冷落在角落,还是陪着笑脸去巴接别人,都是掉价的。

    即要讲脸面又要打入这个圈子里,最好的办法便是紧随着婆母。即现了孝心,又容易结识一大群婆母辈的夫人们。有了这些长辈们的认可,再打入年轻一辈的贵妇圈便容易多了。

    徐璐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一个月下来,效果还真不错。

    至少,现在离了婆母,她身边也能围着几个身份不俗的贵族女眷。

    今日在英国公府,徐璐又认识了三位公爷世子夫人,两位侯府奶奶,数位伯府奶奶,另几位将军夫人,或地方总督,两个阁老的儿媳妇,几位翰林夫人等,也多亏了安国侯府这块招牌,以及凌峰的人脉和李骏的余威,让她轻易就打入了本地圈子里。

    “徐璐甫离家门,年轻面浅,阅历尚极浅鲜,对勋爵家规矩礼仪,尤多不知,今后务祈在场诸位前辈和姐妹,不吝赐教,多予指教。”

    心地善良的,就算不相熟,听了她这番话,自然是善意地回以浅笑。当然也有心高气傲或是目下无尘的,也要顾及徐璐背后的凌家,不敢肆无忌惮地攻击她。

    在这种违和的气氛中,徐璐拿出她最拿手的看家本领,把在泉州见到看到的人文风土抑扬顿挫地讲一遍,再加上她天生就善于察颜观色,一件衣服,一个首饰,一张香帕,都能引出一个典故来,让这些成日只能听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奶奶们可长了见识。虽然笑的腮帮子发酸,但她发现,自己的身边也渐渐形成了一个圈子。

    等到了吃饭的时辰,众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去,也有好些人拉着徐璐,一道亲亲热热地吃饭去。席间,也有一些面生的女眷挤了过来,正要坐下来。但杨家二奶奶却对这位少妇横眉竖脸地道:“难道没别的位置了吗?”语气很是不客气。

    徐璐意外,忍不住看了这人。

    这个奶奶她也认得的,娘家是广西的,也算是广西柳州望族。只是地方上的望族,到了京城,都只能矮人一等。想要打入京城贵族圈子里,少不得要费一番功夫。虽然这周氏是承恩伯朱家的三奶奶,也就是贵妃娘娘的侄媳妇。

    这周氏面容还算不错,就是脸上带着些许卑微之态,尽管被杨二奶奶当场下了脸,依然好声好气地道:“是婆母要我过来与凌家姐姐一道坐的。”她看着徐璐,“凌家姐姐,我是广西的。我父亲也曾在福建任过职。论起来,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呢。”

    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生涩的京腔,一听就知道非京城人氏。

    杨二奶奶嗤笑一声,“少在这儿攀亲带故。凌少夫人是福建人氏,你是广西人,两个地方隔得天远,真是服了你。攀亲带故也不是这种攀法。”

    贵女就是贵女,看上去矜持娇美,但在不如自己的人的面前,或是自己看不顺眼的,那言语如刀,徐璐也算是见识到了。

    这年轻奶奶被讥得面上挂不住,却也不敢恼,只能嗡声嗡气地道:“我与凌少夫人说话,与你何相干?”

    杨二奶奶冷笑:“滚远点,这儿不欢迎你。”

    “你……”

    徐璐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来参加张大公子的喜宴,本身也不是见外的,何必弄得黑口黑面的。这位妹妹,承蒙你看得起我,只是不好意思,这儿确实已有人了。”徐璐尽可能地把语气说得温婉,并且善解人意。

    她也知道外地媳妇的不容易,所以尽可能地维护她们。

    只是杨二奶奶她也得罪不起呀,庆昌侯府的二房媳妇,又是执文官牛耳的清贵派何家嫡女,虽出自诗书之家,但性子却爽利,言语爽脆,很合徐璐的脾性。那日在方侯爷的寿宴上,她被文徐氏那般为难,又让人抖出她与文家的破事儿。好些奶奶都面带讥笑而去,唯独这位杨二奶奶却依然力挺她,事实在她的闺阁姐妹,帮她声讨文徐氏,甚至还骂走了那些讥笑过自己的人。这个情,徐璐肯定是记在心里的。

    或许,在徐璐心中,也觉得杨二奶奶这般爽利之人,却当场给人没脸,显然这仇结得不轻。不管她站哪边,都讨不得好,只能保持中立了。

    徐璐虽然自觉自己说话很委婉了,也颇是维护了这人的面子,可这位奶奶却毫不领情,居然冷笑一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靠奴颜媚骨么?”然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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