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委蛇什么的,她又不是不会。小皇帝想要挑拨她和炮灰的关系,也不看看自个儿有没有那个本事!?

    小皇帝见她神色有异时,点头说道:“行了,阿姐这身子也刚恢复,早些回去休息的好;方才寒王派人来通报,说是东周太子今晚便会到,到时阿姐也要出来聚上一聚才好。”

    今晚就到?怎么提前了?

    宁夏又是一愣。

    为什么炮灰没告诉她?

    宁夏心中纳闷儿,小皇帝仔细的瞧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平静之时,开口说道:“听闻这次东周的八公主亦是一同来了,如今摄政王伤重在床,那公主自是不会与摄政王有些什么的,如今唯一能娶的,便只有逍遥王了;这事,阿姐与逍遥王商议商议,看看他是如何想的?”

    小皇帝这话说完,宁夏抬眼平静的看着他。

    虽说是救了这个小屁孩儿,可她也是为了自救;算下来,她不觉得小皇帝欠她什么,自然不会说什么要小皇帝对她怀感激之情。

    虽说是没有那种心理,但是,这小屁孩儿能不能别什么时候都想着算计人?

    你十岁,你算计得了谁?你再是深沉,再是聪慧,你一个脑袋,怎么算计的了那么多的人?

    前一刻才说了逍遥王求娶她之事,这立马就提起了东周的八公主。

    那八公主身份尊贵,怎么可能嫁给一个闲散王爷?再者说了,大家伙儿心里头都揣测着八公主是为小皇帝而来,如何会下嫁于逍遥王?

    这事儿,还真如她和炮灰说的一样,哪怕是那八公主真是为了小皇帝而来,有心人为了自个儿的目的,也有可能将那公主与没有权势的逍遥王扯出点儿什么。

    毕竟,东周的太子之争可还没有定局,谁也不知道这最后是二皇子胜?还是那太子胜?

    要是小皇帝先把八公主与逍遥王定个所谓的亲事,等到东周大局一定,若是二皇子坐实了太子之位,到时候逍遥王一死,这婚事,就由皇帝接下了!

    毕竟,那公主才13岁,而那激烈的争斗,却是每分每秒都在进行的!

    所以说啊,这个个都是人精儿,这个个肚子里都有着自己的坏水儿,她宁夏也不例外!

    吐槽惯了,这什么事儿,都会在脑子里弹幕一番。

    脑子里无线波弹着幕,宁夏却是一副十分恭顺的态度虚心求教:“皇上这般说,安国倒是想起一事;逍遥王求娶安国,皇上可是同意了?

    皇上若是同意了,那八公主要是真个嫁于逍遥王,安国是先嫁还是后嫁?

    若是安国与摄政王和离,已是被人说成是那残.花.败.柳,逍遥王可还会娶安国?以安国那时的身份嫁过去,是不是只能做那受人打压的妾室?”

    这一个个问题,可都是对她形势极为不利,看她这副恭顺的模样时,小皇帝眸光一闪:“阿姐说的是,若阿姐与摄政王和离,世人必言阿姐配不上逍遥王,就算是众人皆知阿姐嫁入荣王府,未曾与摄政王圆房,却总要说那逍遥王身份卑微,连带娶个妾室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且,朕听闻那东周八公主甚是骄横;若真是看上了逍遥王,而阿姐与逍遥王又传出个什么不好的东西来,只怕不用那谢雅容出手,阿姐就已是处处遭人算计,更有那香消玉殒之险。”

    所以,这就是你认为能让我倒戈的理由?你的认知面也太狭隘了吧?

    心中腹诽,宁夏问道:“既然如此,不知皇上有何妙计?安国自知不能嫁于逍遥王,却也不能因此受人算计;安国一心为皇上办事,难道皇上要让安国受人陷害不成?”

    宁夏这般质问,小皇帝那面色便是一沉。

    虽是对宁夏这般大胆的直视质问不满,小皇帝却是压着心中的不快,与她说道:“朕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阿姐愿是不愿?”

    哟,都有了对策了?

    宁夏点头道:“安国愿闻其详!”

    “阿姐嫁于摄政王,这其中原因,世人皆知;待得事成之后,朕必是要昭告天下,阿姐忍辱负重,为朕分忧,虽是嫁于摄政王,却受摄政王防备,无那夫妻之实。

    到时,朕再亲自证明阿姐的清白之身。如此一来,阿姐便可留于宫中,尽孝于太皇太后膝下。”

    提到太皇太后之时,小皇帝留意着宁夏的神色,见到她目光一闪时,心中便有了定数。

    她在意太皇太后,这是为何?先前在宫中,她每日往太皇太后宫中跑,便是诡异的很。这事儿,就连母后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莫不是,太皇太后有何事隐瞒于他?甚至连母后也被太皇太后所隐瞒?

    当年庄伟泽之事,太皇太后可是知晓的,莫不是……

    小皇帝心中想着这事,宁夏脑中的小人儿却是将小皇帝给揍了个鼻青脸肿。

    你个小屁孩儿!你妈到底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

    你来证明我的清白之身,你怎么证明?除了来一发之外,你让别人怎么相信?

    那么问题来了,小皇帝暗指要跟她来一发证明清白,然后又说让她留在宫中尽孝,这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吗?

    尼玛个疯子!小皇帝的意思是,让她以后留在宫中做他的妃嫔?

    “……” 嫂索妙 筆閣 女配要革命

    她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小屁孩儿的脑结构!这小屁孩儿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她大他那么多,他收她进宫做什么?难道认为她救了他,所以要以身相许?

    啊呸……

    不对,炮灰已经求娶了,小屁孩儿为什么还要跟她说这个?这小屁孩儿是什么意思?

    她可不会自恋到认为,小屁孩儿对她有什么好感!

    难道说,小屁孩儿想利用她来做什么?

    明明是来戳谢雅容的轮胎,现在好了,把自己个儿又给戳进去了,她现在,是不是该假装听不懂?

    宁夏立在那里垂眼不语,小皇帝知道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嘴角一勾,与她说道:“阿姐不必此时给朕答复,阿姐可回京之后再回答朕。”

    ...

    ☆、0217:果然厉害

    呃,看来,她是不能假装听不懂了。

    宁夏真是想提着小屁孩儿的耳朵告诉他,你别以为自己是九五之尊就能把所有人给收进宫里,那皇宫,姐姐不稀罕!

    嫁给你就能保命?你这诱惑,倒真是好的很啊!

    说什么现在不需要回答,可现在事儿就在雪域发生的,你这不是逼着我给你答复吗?不然要真是在这儿受人算计,那回京了还说个屁啊!

    宁夏不明白小皇帝这一出是为何,小皇帝却是立于一旁,面色稍好。

    逍遥王那般放肆的来威胁于他,他倒要看看,庄映寒在面对自己的性命之忧时,会如何选择?

    虽然不知道庄映寒为何与逍遥王合作,但他始终不放心庄映寒和逍遥王抱作一团,只要能让这二人自个儿窝里反,他就能省下不少事儿。

    而且,此时若是庄映寒自愿做他的女人,那就是最好的了!他碰过的女人却完好的再去做他人之妻,对他而言,分明就是奇耻大辱!

    二人各怀心思,宁夏不知道小皇帝心里头那些让人发狂的想法;小皇帝也不知道宁夏心中那些大逆不道的暗骂。

    这二人沉默了半响之后,宁夏当先说道:“安国多谢皇上出谋划策,过几日安国便给皇上答复。”

    口中这么说着,她这会儿却是想走,立马就走!

    她要跟炮灰说,小屁孩儿是个混蛋……

    见她有所动,小皇帝笑道:“既然还有事相商,阿姐不如先坐下品品茶。”

    她还想说‘不,我们没有什么事商量的了’!可想着还没戳谢雅容的轮胎时,低声说道:“是!”

    那茶桌,放于雪白的毛毯之上,那泡茶之处,需脱了鞋子才能上去。

    脚上一蹬,虽是脱了鞋子,可这裙子长,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只是,小皇帝在她裙摆摆动之间,好奇的问道:“阿姐这罗袜可真是新鲜的很。”

    宁夏‘嗯’了一声:“不过是闲来无事瞎捣鼓了,让皇上笑话了。”

    这里的袜子,是那种类似于鞋子的,而且是用丝绸做的,太大,又太滑,她穿的不习惯。

    所以就让秋怡找了些纯绵的布,里面缝了一层薄薄的棉花,然后按脚的尺寸,量身定做的。

    这种事,跟炮灰讨论就好,跟这小屁孩儿,她还真没心思讨论!

    走到那茶桌前,跪坐下去,看着那桌上的杯盏,不轻不重的说道:“皇上可还有别的茶具,这茶具都脏了,留着也没用了。”

    小皇帝看了她一眼,想到方才那似有似无的香味时,眉头不由的一蹙,随即喊道:“来人,换茶具!”

    守在门外的小太监立马带着宫女进来,几个人急而不乱的换上了一套新的茶具之后,小皇帝说道:“阿姐是如何知晓的?”

    姐姐我看过原文。

    “回皇上,安国听说那大宇的二皇子此次也会前来?”

    开门见山之时,宁夏动手泡茶。

    提到大宇的二皇子,小皇帝眉头蹙的越加的紧,那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她泡杯的动作,见她在倒茶的动作之时,回道:“正是,这与谢雅容有何干系?”

    “听说,安国父亲,就是将那二皇子给打败的?”

    她和小皇帝早就撕破了脸皮,都提过了庄家旧部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提的?

    小皇帝没料到她会提起这事,明显一愣,随即面色一沉:“你想说什么?”

    “皇上,安国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皇上;有些人心比天高,摄政王如今形同废人,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而她又恨安国入骨,这次她名声破败,与安国终究是有所关系的。

    如果皇上不想自己遭人算计,讨得一个大上六七岁的女子做那宫中妃嫔,便可试试与她多多接触,她必能让皇上尝试这世间绝妙的滋味儿。”

    “庄映寒,你放肆!”

    猛的一拍桌子,小皇帝那面上满是阴郁之色。

    小皇帝这一拍桌子,宁夏那跪坐的姿势立马摆正:“皇上今日既是已然提到了那八公主之事,安国自是要与皇上说明白自己所知晓的事情;若是皇上听了不高兴,安国不说也罢!”

    “朕只当你是性子越发的古怪,倒是没想到,你这不知廉耻也是越发的厉害;此等话,是你与朕说的吗?”

    小皇帝怒不可遏,谢雅容给他的感觉,本就让他恼怒;却苦于寻不到证据,不好发作。

    而此时宁夏送上来找骂,他自然是要好生的骂一通的。

    听他骂完了,宁夏这才说道:“若安国直言便是不知廉耻,那安国无话可说;安国只知,当初逍遥王与那谢雅容同居一处时,嗅着一股调香高手都无法调出来的东西;那香味嗅之体热,更是让人急燥不已;安国来请安时,听说谢雅容在此,便带来了东西,给皇上镇镇身子。”

    谢雅容如今的本钱,也就是那情香了;这一次对方的战贴,她一无所知,但是,却知道对方的利害之处,所以,她不介意在对方做出什么之前,直接用这最厉害的东西,将对方给毁了!

    剑,乃双刃,在害着别人的同时,也会害着自个儿。

    那情香,是谢雅容最厉害的剑刃,如今,她要让谢雅容一次次的败在那情香之下!

    “照你这般说,那谢雅容是带着东西来害朕了?”听宁夏这般说,小皇帝那面色终是好看了些,那语气却依旧不佳:“先前听你提那大宇二皇子,莫不是与这谢雅容有关?”

    “回皇上,这其中有没有直接的关系,安国不甚清楚;安国只知,那谢雅容恨安国入骨,可如今摄政王不能为她做主,她自然是要寻一个有力的靠山将安国给杀了。

    安国相信,谢雅容用那香味来引诱皇上,必不是为了让皇上与她做些什么;她所想的,只怕是留在宫中,寻着有利的时机,给安国寻个强大的敌人。”

    说到这,宁夏看着桌上的杯盏,浅声问道:“若是安国没料错,谢雅容此次前来,那茶艺必是让皇上都心动;再加上那香味,是不是让皇上心中生出,让她留下,在东周与大宇来使跟前,献上一技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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