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去参宴,他却需去安排着;如今五毒子死了,染九重伤,北宫荣轩那些暗卫,他的人也斗的过。

    又恢复到当初的势均力敌之态,只要手下人忠心,她的安危,不在话下!

    方童应了声是,退后几步,瞧着马车离开,这才回府安排着守卫。

    北宫逸轩带着礼物到了质子府,此时正值周宇鹤出门接新娘;二人没打着照面,瞧着周宇鹤离去的背影,北宫逸轩吩咐昊天将礼送去厅中。

    昊焱守在院门之处,瞧着北宫逸轩大步而来,忙上前说道:“主子,周宇鹤又要了一对人马。”

    ...

    ☆、0450:还是得参宴

    “皇上如何说”

    今日是周宇鹤大婚,小皇帝却让北宫逸轩来负责质子府的安危,这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皇上说,要多少,给多少;只要助他成功便好。”说到这,昊焱便是一肚子的火气,“主子是没瞧着那人的嚣张样!真是让人生厌!”

    昊焱抱怨着,北宫逸轩却是瞧着四周走神。

    瞧着四处贴着的喜字,思绪不由的飘飞;蝉儿说过,女人对婚礼十分的看重,故此与她的婚礼,定要十全十美。

    “主子,咱们的人都撤了,如今全是宫里头的人。”

    昊焱又是说了几句,没得到主子的答复之时,抬眼看去,却见主子明显走神。

    昊焱重重一咳,北宫逸轩这才回了神,“你说什么?”

    昊焱无奈,主子哎,你怎的这时候走神?你啥时候养成了这习惯?

    心里头无奈,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将话又重复了一遍,北宫逸轩这才说道:“既然皇上有的是人,咱们的人全撤了也好,成与败,与咱们都没关系。”

    说话间,见着易容的鬼医大步而来,二人直接进了偏厅,商议着接下来的计划。

    一身红装之人,骑于高头大马之上。那微勾的唇,似笑非笑;偏生就是这模样,引的路人目光发直。

    只知东周五皇子是个绝色之人,却没想到,竟是绝色到这程度!

    “啧啧,瞧着没?那田家小姐可真是好福气啊!嫁给这般美男子,还是一国皇子。”

    “可不是嘛,这样的夫家,谁人不爱啊?”

    路人议论纷纷,周宇鹤却是神色未变。

    “都说是摄政王妃,不是,应当说是安国郡主了!听说是安国郡主给牵的线;那田家小姐若非亲近于安国郡主,也没这福气嫁给五皇子的。”

    “是啊,上次圣女到庄府寻麻烦时,郡主还给田家小姐撑腰来着。”

    一路的议论,那人均是浅笑不语,仿佛那一切均与他无关。

    质子府,后院书房,周宇鹤瞧着手中的梳妆盒,冷冷一笑。

    送份礼就算了?敢不来?庄映寒,你还真是越发的有脾气了!

    我只是想与你玩玩而已,你居然敢不来?你不来,今日这戏,还如何唱的下去你不来,我如何将你驯服?

    “来人!”

    冷声一喊,暗处闪来一名黑衣人。

    “去告诉北煜皇帝,庄映寒今日不参宴,我与他的合作不作数!”

    那人领命而去,周宇鹤将镶了美玉的首饰盒丢于一旁,瞧着桌上的糖果点心,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御书房

    小皇帝刚处理完朝事,正准备换身衣袍参宴,却听暗卫来禀,“皇上,周宇鹤来话,若是庄映寒今日不参宴,一切合作无效。”

    起身的人,目光一沉,一甩手,将太监刚挪好的折子给打的满地都是。

    那女人真是半刻不消停!还要他去请?真是越发的耍派头了!

    话说宁夏五更方睡,睡的迷迷糊糊之间,秋怡大步进了房中,轻声唤道:“主子,主子醒醒,皇上来了。”

    连喊了几声,宁夏只是嘟哝一声,便拉了被子盖了脑袋,继续睡着。

    秋怡无奈,只得将被子掀开。瞧着宁夏未着一物时,忙将被子给盖上,“主子,醒醒,皇上来了。”

    连着几声喊,这才将宁夏给喊醒。

    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人不耐烦的说道:“哪儿来的让他滚哪儿去,我困着!”

    这话刚落,便听得门口传来一声冷哼;秋怡一惊,转身瞧着来人时,忙将床帘拉下。

    “奴婢叩见皇上!”

    宁夏也是一愣,抬手便掀开帘子,瞧着站在屋中的人果然是小皇帝时,忙将帘子放下,咬牙切齿的问道,“皇上这般闯进来,不知所为何事?”

    他这么不管不顾的闯进来,怎么没人拦着?好歹也知会一声!

    宁夏这心里头不舒服,那人却是不冷不热的说道,“今日周宇鹤大婚,朕听说郡主还未出发,便来与郡主一路同行。”

    同行你妹的同行!老娘不去!

    这话,不能说,宁夏只得压着怒火,缓声回道:“实乃不巧,安国这两日受了风寒,身子弱;这大喜的日子不敢去,怕过了病气给新娘,惹人生厌。”

    “哦?那么多布匹送来,郡主还是病了?”这似笑非笑的一问,小皇帝一抬手,便见周太医提着药箱,垂首走了进来。

    “周太医,给安国郡主仔细瞧瞧,她这病的有多重”

    早料到她会装病!将御医带来了,你再接着装啊!

    隔着帘子,宁夏瞧着那人模糊的面容,真真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皇上,若要看诊,还请皇上让主子先梳洗一番。”屋中气氛压抑,秋怡忙上前请着话。

    小皇帝冷冷一眼瞧去,朝身旁的太监打了眼色,那人便是上前,一巴掌给秋怡甩了过来,“主子说话的时候,几时轮到你这做奴才的插嘴了?”

    那一巴掌,异常的响亮,宁夏听的眉头紧蹙。

    跑到她卧室来打她的人,小皇帝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沉沉一个吐气,宁夏冷声说道:“还请皇上去厅中稍等片刻,待安国收拾妥当了,自当与皇上一道参宴。”

    得此答复,小皇帝这才开口说道:“这时辰,怕是要拜堂了,还请郡主不要耽搁太久的好。”

    “安国明白了。”

    直到那几人退了出去,秋怡这才将房门关上。

    从柜中拿了衣裳过来,宁夏这才瞧着秋怡脸上红红的指印。

    这些人,她平日里心疼着,小皇帝倒是打的顺手!

    穿上衣裳,梳洗之后,别了个简单的半髻,就这么走了出去。

    一出卧室,瞧着外头守着的两队锦衣卫时,宁夏总算知道了,为何小皇帝直接进了卧室,也没人能通报。

    瞧着厅外跪着的几人,宁夏那拳头在袖中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沉沉几个呼吸,到了厅中,与那人四目相对。

    “都出去!”

    瞧着她面上的神色,小皇帝一挥手,太监便是将下人一并给撵了出去。

    房门关上之时,小皇帝拨着茶杯,轻轻的吹着,“阿姐说过一切等朕安排,如今却是耍了好一番的手段,逼得朕做那无信昏君。今日这神色,是在不满于朕?”

    “皇上明知那是周宇鹤耍计!”旁人看不出来,他还看不出来吗?

    她这话,小皇帝便是目光一沉,“周宇鹤耍计?摄政王与你们一同吃酒,周宇鹤将人带走了,你不知晓?明知那人不会让摄政王好过,整整一夜,你们不闻不问,还敢说不是你们将计就计?”

    此话一出,宁夏语塞,无法反驳。

    她总不能与他说,那一晚,因她数月没来癸水而折腾着。

    这话,说出来小皇帝也不会信!

    瞧着她无话可说了,小皇帝这才一声冷哼,将杯子放到桌上,“虽说如今朝政都由朕把控,可边关战士,却是他们的人!摄政王重伤之即,朕却下旨和离,阿姐,你可曾想过,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这一问,宁夏依旧哑言。

    “你说你会尽全力配合朕,便是这般配合的?在这紧要关头,给朕寻麻烦,你便是这般助朕稳固皇位”

    一句句质问,那人起身逼近;宁夏垂眼不语。在他逼近时,退后一步,“皇上,时辰不早了,当拜堂了。”

    她这话,小皇帝便是重重一哼,伸手欲捏她下巴,她却是巧妙的闪过。

    看着她如玉的肌肤,想到方才那伸出床帘的手臂,小皇帝眸中闪过一抹沉色。

    山中之时,她褪尽衣衫与他相拥保命,那时的她,又是如何想的呢?

    一甩袖,小皇帝打开房门,大步而去。

    质子府

    新郎、新娘就位,却因为小皇帝未到,而耽误了拜堂吉时。

    北宫逸轩立于院中,瞧着天色,眉头紧蹙。

    “主子,皇上带了两队锦衣卫闯了庄府,将夫人给带来了。”

    昊天大步而来,这话,让北宫逸轩握紧了拳头,面色一变。

    带着锦衣卫闯了庄府,那人可真是越发的猖狂了!

    周宇鹤非得让皇上将人带来,究竟想做什么?为何就非得让她渗和今日之事?

    难道真如那日所言,非得将今日计划强扣于她头上,让田曼云记恨?

    思量间,门外喊道 :“皇上驾到!”

    一声声喊话传来,众人只瞧着威严的小皇帝大步而来,在他身后,是一袭蓝袍的安国郡主。

    今日小皇帝一袭紫袍,袍上五爪金龙尤其威严;那尚且稚嫩的面容,被至高无上的皇者之气压下。

    一双眼冷俊的扫了一圈,众人均是跪下行礼。

    宁夏身着米色袄衣,下着蓝色长裙;外袍之色,如同此时湛蓝的天空,干净而又令人舒服。

    那半挽的长发之中,别着一支玉兰发簪;清秀的面容之上,未施粉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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