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樱!叫声哥哥来听。”

    石初樱被他强壮的身子压在那,池水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荡漾着,她偏不如他的意,吃吃笑着忽而一个下溜,鱼儿一般滑溜溜从楚溆胳膊底下逃了出去。

    “嘻嘻嘻……美的你!讨厌,放开我!”

    “高兴得太早了,坏东西!”楚溆早防着她了,虽不知她怎么个逃法儿,可注意力不差,石初樱刚游了两下便被捉住了脚,她心儿一跳,这下讨厌了。

    楚溆再不肯让嘴边的鱼溜掉的,当即把人捉过来,好一通收拾,整个池子里水花四溅,只听得男人一声声的催问和女子嘤嘤地应承声,以及男子不断的低吼声……

    “出去!”石初樱浑身光溜溜的摊在池壁的凹槽里,她深信这是楚溆特地让人修出来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合适呢?

    “才不!”楚溆低笑两声,不但不退出去,反而又拧了拧腰,整个人俯身上去,在那玉桃之间的谷沟里舔了一舔。

    石初樱忍不住嘤咛出声,更是涌出一股春水来,正浇在了楚溆的火热上。

    “嗯!”楚溆闷哼一声,浑身骤然一紧,不由自主地往前猛地一送,把自己深深扎了进去……

    两个人都素了好些时候,这一番亲密自是尽兴才归,要不是第二天还有满月宴要办,以这两个人的性子,指不定忙活到天亮也未可知。

    石初樱浑身绵软地被抱回卧室,还不忘瞅一眼儿子,见昭哥儿不在房里,便哼哼着让楚溆把儿子抱回来。

    这事实在是天然的没办法,任你本事大,这会子也是女人化成一滩水,男人却是越战越勇的,便是石初樱这样的,此时也是连说话都靠哼哼的了。

    楚溆闷笑几声,又俯身在她嫩嫩的脸儿上亲了两口,才朗笑了几声,拿了衣裳给两人穿了,这才去把昭哥儿连摇篮抱了回来。

    可怜的昭哥儿早饿了,只是他吃不惯奶娘那没什么营养的奶水,回到娘亲怀里,立刻拱了上去。谁曾想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可他的粮食却是大大的不足了,换了两边吃才吃了个半饱儿。

    这是自打他出生以来从未有过多,小婴儿甚至以为自己弄错了,可怜他东边吃几口,西边再吃几口,忙活了半天竟然都见了底儿了。

    这下小宝宝不干了,他扯开嗓子嚎了起来:俺的粮食呢?欺负本宝宝不会说话怎的?

    石初樱狠狠地瞪了楚溆一眼,抱着儿子颠了颠,轻声哄着。

    楚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可惜两眼里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小宝宝委委屈屈地饿着肚子睡了,石初樱心疼地把儿子放在身边搂着,还不忿地踹了儿子他爹一脚,低声威胁道:“以后不许跟儿子抢!”

    楚溆下巴一扬,小声道:“那你把他放那边去。”

    石初樱瞪了他一眼,还是把儿子放到了另一侧,果然,那人立刻贴了上来。

    “讨厌!”

    “轻点儿!”

    帷帐里传来男人和女人嘀嘀咕咕的声音。

    第二百零六章册封

    楚溆立马起身,点了蜡烛,把烛台放在床头,又从专门放置昭哥儿衣物的小柜子里拿了尿布和小垫子、小被子过来。

    十一月里,深夜到黎明这段时间已经很冷了,府里早已经烧起了地火龙,屋子里还是很暖和的。

    石初樱系好衣襟,掀了被子,把昭哥儿放好,又轻手轻脚地打开被子,熟练地抽出湿尿布。

    楚溆已经打来了热水,弄湿了布巾亲自替儿子擦干净小屁股,又挖了一指膏脂搓热了,轻轻抹在小屁股上。

    两个人分工合作,把儿子的尿布换好,在把依旧睡着的昭哥儿放在床上。

    楚溆一会摸摸儿子藕节似的小肥腿,一会亲亲他的小脚丫,再摆弄一下儿子握成拳头的小手,简直就舍不得抱起来了。

    石初樱也见怪不怪了。

    用白氏的话说,“女婿这是年纪大了,孩子生得晚,才这么稀罕。别说女婿还是皇家人,就说你大哥,当年忱哥儿出生的时候也喜欢,可也不至于爱成这样。”

    石初樱觉得,一个是楚溆生孩子确实晚,另一个还是楚溆一直就挺喜欢孩子的。他连侄子都喜欢得什么似的,轮到自己儿子了只会更甚。

    男人爱孩子没什么不好,只要不宠坏了就行。

    楚溆又稀罕了一会儿,轻轻把儿子的小手放回被子里,又轻手轻脚地裹上了,在睡枕上放好,扯了被子盖严了,自己才上了床。

    石初樱轻轻拢了拢儿子黑亮的头发,道:“明天要给昭哥儿剃头吗?”

    “要剃,祖辈的规矩。而且,听说趁着小时候多剃几次光头,将来的头发长得格外好。对了,咱们要留胎发吗?”

    “不要。这东西有什么好留的?不过就是几根毛发而已,留着有什么意思?!人家稀罕是人家的事,我们不稀罕。”

    就像有人还想要她的胎盘一样,想想也恶心了,她才不会让人吃了呢,亏得曾姥姥提醒,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有人还打这个东西的主意呢。

    这东西是滋补,可这说起来也是‘人肉’,她既不缺钱,也不差这点补品,自然不会吃自己的‘肉’或者吃别人的‘肉’,反之也一样。

    “眉毛也要剃?那可多难看啊,真成了光蛋了……”

    楚溆轻笑一声,“他现在还小,剃就剃了,反正重新长出来也快,将来长得好眉毛。放心吧,剃头师傅是咱们家惯用的。”

    “明天老宅那边会有人提早来帮着搭把手的,内宅这里有大嫂和沛大嫂子帮衬着,你管照看着昭哥儿,别的事让她们去应付就是。不过,吃宴的时候可能会有人要看看昭哥儿,你得带着他去亮个相。”

    “嗯,这没什么,反正也不白看。”石初樱嘴角一翘,看得楚溆心头跳了一下,心话,这丫头别是又打了什么歪主意吧?!

    不过,石初樱就是不说,他也只好罢了,到时候再看吧……

    反正儿子他娘自来不是个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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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过了无痕。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一个月足够有些人、有些事淡出人们的生活,而对于一个崭新的生命来说,正是他进入人们视野的好时机。

    辅国将军府嫡长子的满月宴是注定低调不了的。

    因这一天还要举行命名仪式和射礼等,一早上将军府门前就车马络绎不绝,被邀请的宾客纷纷登门道贺。

    原本应该在门前迎客的男主人楚溆却不在场,大哥楚洌和楚沛等几个兄弟倒是在门前替他应酬着。

    “承智呢?他不会还腻在媳妇跟前吧?”顾梦蝶等几个好友左看右看没见到正主儿,不由出言询问。

    “被他师傅喊住了,在演武场那边呢。”楚洌跟顾梦蝶也算熟人了,当然不拿假话蒙他。

    顾梦蝶心神一转就笑了:“哦~我知道了,定是两个师傅打起来了,走,咱们去瞧瞧……”于是抱着‘有热闹不瞧是傻子’心思的年轻男客们便纷纷转了方向,跟着顾梦蝶一行人走了。

    而楚溆此时却是无比悲摧地被师傅修理呢。

    作为师门一向得宠的徒弟和师弟,楚溆无比歉意地看着师傅额头上鼓起的包:青中带紫,要说伤得多严重倒是没有,可就是看着不好看,任谁瞧见了都知道这是给人揍的。

    还有嘴角,也是肿了一块,下巴上还擦掉一块油皮,不知道师傅的牙齿有没有事儿,不过他可不敢火上浇油地去问,只瞄了三师兄一眼。

    三师兄轻轻摇了摇头,都是皮外伤,就是给人看的。

    楚溆望天……

    “你说,在哪儿弄这么个死老道来跟老子抢徒孙?”铁山挥掉了徒弟替他上药的手,怒气冲冲地朝楚溆踹了一脚。

    师傅要踹徒弟哪里敢躲?不过,楚溆呆会儿还要替儿子办满月仪式,总不能满身脚印儿吧,好在几个师兄都是明白人,好几个都甘愿上前替他挨了。

    楚溆转圈作揖谢过。气得铁山又丢了一个茶碗过来。

    “师傅,弟子不是写信跟您说过么,那是樱樱的师傅。”楚溆无奈地接住茶碗,完好地放回了桌上。

    这是樱樱的嫁妆里的,可不能弄破了。

    “你瞅瞅你这个样,哪里还有半天男人的模样!我问你,是先有为师还是先有媳妇的?”

    “自然是现有师傅的……”

    “哼,算你还有脑子。你当初可是先答应了为师,到了今日怎么能被女子迷惑反悔起来?”

    楚溆心想师傅这是不打算讲理了,他如何辩白也是没用,他瞄了二师兄一眼,见他悄悄比划了一下,楚溆心神一转,顿时了然。

    “咳,师傅何必在意一时得失?承智又不是只生这一个孩子,往后再生了随您挑一个就是,只要您不嫌弃带孩子麻烦,您想收几个就收几个。”

    “可不就是,师傅您想想,咱们那是名门正派,师傅您弟子入云,可不比那老道就光杆一个。依我看,他再不收个徒弟连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了。”

    二师兄及时跟上,很是‘鄙视’了无名道长一番。

    “就是就是,您瞧瞧,您一出山,前前后后多少徒子徒孙跟着,仰慕您,想向您拜师学艺的这一路上都数不过来了。您再看那老道,倒是一袖清风,啥也没有。何必跟他计较。”

    大家都故意不去提人家老道的本事,只是挥了一下衣袖,他们师傅就‘飘’出几百尺去不说,还跌了个沟抢屎,也难怪师傅愤怒了。斗功夫可以,输了也可以,但输的姿势很重要你知道么。这老道也太不上路了,怎么能这么伤人脸面呢。

    因此他们私下里也跟楚溆好一顿抱怨。

    楚溆无比苦逼了,他也不想啊。谁知道这一大早上的两个师傅就对上了,好歹也事前跟他打个招呼么。这谁都没说,要不是演武场的小厮跑来报信儿,他还在前头迎客呢。

    “不是说好的,晚上在比试一番的么?”楚溆问过小厮,那小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五师兄拳头虚虚抵在嘴边,清咳了一声,低低道:“师傅这一路被人捧得有些飘了……”话不需多,点到即可。

    楚溆了悟。

    “要不改天让师兄们跟樱樱比试比试?”反正徒弟输得难看也比师傅输的难看强。

    果然,铁师傅满意地点点头,道:“也不用改天,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等大家吃席的时候咱们就在这比试比试,到时候就让你几个师兄会一会这老道唯一的弟子。

    我倒要看看这徒孙到底花落谁家!”他就不信他十二个徒弟还打不过那老道一个。

    楚溆望天:对不起了师兄们,师弟们来不想你们在大庭广众下出丑的。算了,还是先嘱咐嘱咐樱樱罢,好歹手下好看些……

    女人们赴宴交际很大的一个目的是比拼穿戴、比拼男人和孩子,而男人们出门交际除了较好关系,看热闹也是一大爱好,听说呆会儿还有师门比武,原本打算参加过仪式就返回的也都兴兴头头,擦拳摩掌的要看,还有的跃跃欲试起来。

    后院的女人听了消息不由各自带着心思看向石初樱,心里怎么想不知道,嘴上却都安慰道:“比划比划就得了,谁还能当真。别理他们,男人就那样……”云云。

    反正就一个意思,如果输了也没什么。

    石初樱笑了笑,并不说什么。

    九点钟一到,楚溆派人来告知石初樱,准备换装,一刻钟后来接石初樱母子到前头去。

    古人云:“名以正体”。

    大楚婴儿满月礼很重要,再不着调的客人在这个场合也得收敛起来。不然,任你是谁,主人再不会客气,直接可以赶出去不说,以后也不会再跟这家人往来了。而皇家宗室府里的嫡长子的满月礼更是非常庄重严肃。

    将军府大院第一重的‘议事厅’已经敞开,里面已经按照满月礼的要求重新布置了一番,先祖的牌位已经被‘请’到了堂上,焚香献礼,各色齐备,宾客们分男女列在两厢等候观礼。

    石初樱和楚溆都已经换了吉服蟒袍穿戴,昭哥儿也外套了一身小小的金黄色蟒袍,把个小人儿显得更加贵气了几分。

    九点三刻,参加仪式的诸人已经各就各位。

    执事宣布:“吉时已到,乐起!来宾整肃。”闻言后,观礼之人纷纷停止交谈,整顿衣帽,肃然而立。

    “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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