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谭老前辈。”吴明接过疗伤药,别人看他是放入怀中,实际上是被他扔到了书仙存储箱中。

    “叮咚~!”

    “恭喜,您完成了【疗伤圣药】任务,获得神秘书仙宝箱一个。”

    这时,赵钱孙拉过吴明来到一旁,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然后便道:“我刚跟你说的便是缩骨功的练功要旨,至于你能不能学会,那便不是我的问题了。”

    自从研习了九阴真经的精要之后,吴明对于武学一道,早就达到了触类旁通的境界,虽然赵钱孙说的很快,且只有练功要旨,并没有口诀,但他略一沉吟,便当即掌握了这门功夫。

    “多谢前辈,我已经学会了。”吴明说着,淡淡一笑,左手忽然变短,很快就变得只有右手的一半长度。

    赵钱孙看了之后,忍不住大赞:“吴小子,你真乃武学奇才,我赵钱孙从没服过人,这次彻底服你了。”

    吴明将左手慢慢还原,笑道:“武学之道本就可以举一反三,小子无非就是取了个巧而已。”

    这时只听谭公道:“吴小子,先别说了,快过来解穴。”

    谭公交出疗伤药之后,先一步跑到谭婆面前,准备给她解穴,却发现自己根本解不开,这才赶紧喊吴明。

    “莫急,我这便解了谭婆的穴位。”吴明谈笑间凌空虚按,随着气流暗动,谭婆的穴位顿时解开。

    这一手临空解穴,让在场众人无不大惊,临空点穴已经是非常难了,而这临空解穴却是难上加难,由此也可以看出,吴明的功夫已经达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地步。

    段誉眼见吴明再次在众人面前扬威,除了佩服之外,想到王语嫣,心里却不由莫名酸楚,自己这三弟武功盖世,或许真能力压慕容复,夺得王姑娘的芳心。

    至于王语嫣和阿朱阿碧,眼前吴明如此厉害,对他当然是越发的佩服和心折。

    谭婆发现自己能动了,十分高兴,也忍不住赞叹道:“吴小子,你虽然点了老婆子的穴位,但老婆子对你的功夫可是佩服的很,以后有时间欢迎到太行山冲霄洞来玩。”

    吴明点头道:“多谢老前辈谅解,以后有机会小子必当登门拜访。”

    武林中,便是如此,一切以实力说话。

    乔峰见自己三弟轻松便赢了两位成名多年的老前辈,也不由暗暗替他高兴,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却又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徐长老见比试结束,当即轻咳几声道:“好了,大家继续听我说。当时,我看了这封信后,思索良久,心里有很多疑惑搞不清楚,担心出什么差错,便将此信交给单兄过目。单兄跟写信之人向来交好,认得他的笔迹。此事事关重大,我要单兄验明此信的真伪。”

    由于输给了吴明,赵钱孙感觉脸上无光,这次也就无颜再出声故意调侃单正。

    单正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在下和写信之人相交多年,舍下有多封与他的来往书信,便当即和徐长老赶到舍下,拿出以前书信比较笔迹,字迹固然相同,就连所用信笺和信封都如出一辙,自然是真迹无疑。”

    徐长老道:“此事牵涉本帮兴衰气运,并且有关一位英雄豪杰的声名性命,本人岂敢大意?后来经过打听,老朽得知太行山谭氏伉俪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便去冲霄洞向谭氏伉俪请教。谭公、谭婆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说明。唉,老朽得知真相,实是不忍明言,可怜可惜,可悲可叹哪!”

    第80章旧事重提

    这时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徐长老邀请谭氏伉俪和单正来到丐帮,乃是前来作证,心中都不由略微一震,不自禁看向乔峰。

    只是乔峰在帮里素有威信,却是谁也不敢跟他目光相触,一见他转过头来,都立即低下头去。

    此时,只听徐长老又叹声道:“谭婆说她有一位师兄,对这件事乃是亲身经历,亲眼看到,如果能请他亲口述说当年之事,自然再清楚不过,他的这位师兄,自然就是赵先生了。赵先生脾气跟别人略有不同,等闲之人肯定是请不到他的,我们只能麻烦谭婆。总算谭婆面子比较大,赵先生收到传信后,这次便过来了。”

    听徐长老这么说,谭公忽然满脸怒色,向谭婆问道:“怎么,是你叫他来的吗,干嘛事先不跟我商量一下,瞒着我偷偷摸摸这算怎么回事?”

    谭婆怒道:“什么瞒着你偷偷摸摸?我写了信,让徐长老托人送去,乃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我知道你爱吃醋,怕你唠叨啰嗦,这才故意不告诉你。”

    谭公喏喏道:“背夫行事,不守妇道,就是不该。”

    虽然谭公气势很弱,这话几乎低到嗓子眼里去了,但谭婆听了却是依然大怒,当即便出手,啪的一声,打了谭公一个耳光。

    吴明看得出来,以谭公的武功要躲开这一巴掌,应该不难,但他却站在那里不动,任凭谭婆打了他一巴掌,然后飞快从怀中拿出一盒疗伤药,飞快往脸上抹。

    这药当真神奇无比,抹上之后,谭公脸上的浮肿立时便褪去。

    一个打得快,一个治得快。

    吴明心里暗自好笑,这样一来,倒也不错,两人怒火一起消了。

    这时,只听赵钱孙长叹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唉,早知如此,悔不当初啊,让她打几下,又有何难?”

    听赵钱孙说话声音中透着悔恨,谭婆似乎想起了往事,幽幽说道:“以前每次我打了你,你总是要打回去才甘心,从来不肯让我。”

    赵钱孙呆若木鸡,站在那里怔怔出神,回想往事,不禁后悔不已。他这师妹脾气暴躁,爱使小性子,经常一言不合,便会动手打他,他年轻气盛,无缘无故挨打自然不愿意,每每都因为这个缘故争吵,一场美满姻缘,就此烟消云散。

    现在看了谭公逆来顺受的挨打功夫,赵钱孙才知道自己败在哪里,只是现在就算他懂得这个道理,也早就为时已晚。

    看着赵钱孙的长吁短叹,吴明心中好笑的同时也不禁有些佩服他的痴情。

    徐长老耐着性子道:“赵钱孙先生,请您当众说一下,这信中之事,是否不假。”

    赵钱孙宛若未闻,自顾自喃喃道:“我这蠢材傻瓜,为何当年想不到呢?打是亲,骂是爱,挨几下打又算的了什么?”

    众人既是好笑,又觉他情痴可怜,丐帮面临大事待决,他却如此颠三倒四,徐长老请他千里迢迢来印证一件大事,眼见此人痴痴迷迷,说出话来,谁也不知到底有几分可信。

    徐长老眉头一皱,忍不住又问了一声道:“赵钱孙先生,咱们邀你来此,是让你说一说信中之事。”

    赵钱孙痴痴道:“嗯,你问我信中之事,我自然记得,那信虽短,却是意犹未尽。”说着,便背诵道,“四十年前同窗共砚,切磋拳剑,情景宛在目前,临风远念,想师兄两鬓虽霜,风采笑貌,当如昔日也。”

    吴明暗暗好笑,这明显就不是马大元遗书中的内容,而是谭婆写给他的信。

    徐长老暗暗摇头,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向谭婆求助道:“谭夫人,还是你叫他说吧。”

    谭婆听师哥将自己当年写给他的信倒背如流,也不知道他平时看了多少遍,心里十分感动,根本就没听徐长老说什么,下意识柔声道:“师哥,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赵钱孙道:“当时的情景我怎么会忘记。那时你梳了两条小辫子,辫子上扎了红头绳,好看极了,我还记得那天师父教了咱们一招偷龙转凤……”

    谭婆心里一震,却是回过神来,赶紧摇头道:“师哥,不要说咱们从前的事。徐长老是问你,当年在雁门关外,乱石谷前那一场血战,你是亲身参与的,当时情形如何,你跟大伙儿说说好了。”

    赵钱孙颤声道:“雁门关外,乱石谷前,我……我……”

    吞吐了一下,脸色忽然大变,一转身,便向角上无人之处发足狂奔,显见对于这件事他内心十分惶恐。

    众人齐声大叫道:“别跑,回来,回来……”

    赵钱孙听到众人呼喊,非但没停,反而跑得更加快了。

    吴明对天龙中雁门关乱石谷这件事,记得还是十分清楚的,自然知道赵钱孙为何害怕,便故意调侃道:“赵老前辈,你若跑了,那就说明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比不上谭公。”

    赵钱孙回头道:“吴小子,你胡说八道,老子会比不上他,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学了一手挨打不还手的功夫吗?”

    这时,只听林外传来一个声音道:“能够挨打不还手,那便是天下一等一的功夫,岂是这般容易?”

    吴明听声望去,发现来人是一名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严。

    徐长老叫道:“原来是天台山智光大师到了,三十多年没见,没想大师依然如此健朗。”

    这智光大师当年为治愈染了瘴毒的众多百姓,曾大病两次,从而武功全失。

    丐帮众人虽然不清楚,但乔峰和一众长老却是知道的,于是当即上前迎接。

    众人一番寒暄自是不表。

    徐长老道:“智光大师今日佛驾光降,实是丐帮之福。在下感激不尽。”

    智光大师道:“阿弥陀佛,丐帮徐长老和太行山单判官联名折柬相召,老衲怎敢不来?再说天台山跟无锡相距本就不远,两位信中又说此事有关天下苍生气运,自当奉召而来。”

    吴明记得这智光大师似乎也参与了当年的雁门关一事,果然这时只听赵钱孙道:“雁门关外乱石谷一战,智光和尚你也有参与其中,还是你来说吧。”

    智光大师脸色先是一变,紧接着叹道:“阿弥陀佛,杀孽太重,杀孽太重。当年之事,言之实在有愧。这事都过去三十多年了,今日为何旧事重提?”

    徐长老道:“只因本帮发生了重大变故,且有一封涉及此事的书信,你先看看。”说着将信件递到智光大师手中。

    智光大师从头至尾连看了两遍书信,摇头道:“阿弥陀佛,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旧事重提,依老衲只见,不如就此毁去,泯灭痕迹,也就是了。”

    徐长老其实也觉得这样不错,但之前闹得动作太大,加上马夫人又曾指责乔峰乃是契丹胡虏,若是就此毁去,先别说乔峰会不会起疑,哪怕就连帮众都会心生疑惑。

    于是他无奈摇头道:“智光大师的好意,我们丐帮心领,只是事关重大,还请大师直言不讳。”

    智光大师点头道:“好吧。”忽然却是一叹道:“这事算是老衲当年做的一件错事。”

    赵钱孙摇头道:“咱们是为国为民,不能算做错。”

    智光摇头道:“错便是错,对便是对,不管如何,这件事是我们错了。”

    众人听后无不大惊,这到底是什么事,智光大师竟然连说自己做错了,就连乔峰也是疑惑不解,不知道当年雁门关外,发生了什么事。

    智光大师略微一顿,紧接着转身向着众人,缓缓说道:“三十年前,中原豪杰接到讯息,说契丹国有大批武士要来偷袭少林寺,想将寺中秘藏数百年的武功图谱,一举夺去。”

    第81章英雄有泪

    听到这里,众人都不由义愤填膺,这契丹国也太无耻了,就连乔峰也忍不住热血沸腾,若是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想必也会毫不犹豫,去阻止契丹人的阴谋。

    唯有吴明却是忍不住摇头一叹,这件事乃是有人故意为之,可叹当时大家却都没有去验证这条信息的真假,只是凭借着一腔热血,稀里糊涂就去了雁门关。去那也就罢了,若是当时谨慎一些,不妄自胡乱出手,或许悲剧也不会发生。

    不过,吴明也知道,江湖本就是草莽,凭借的是一股热血,向来都容易冲动,凡是打了再说,更何况大宋和契丹积怨已久,就更加不会手下留情了。

    智光大师继续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契丹此举成功,咱们大宋便有亡国之祸。当时我们觉得事情紧急,也容不得详加计议,听说他们要途经雁门关,众人便立即赶往此处,试图伏击,纵然不能全部消灭他们,也必须要阻止他们的行动。”

    说到这里,智光大师忽然缓缓抬头,看着乔峰,说道:“乔帮主,如果是你得知了这个讯息,那么会怎么做呢?”

    乔峰听出智光大师似乎话外有话,但不及多想,当即便道:“智光大师,乔某虽然见识浅薄,才能不足服众,导致帮中兄弟见疑,说来好生惭愧。但乔某纵然无能,却也是个有骨气的热血男儿,在这种国家大事上,绝对不会是非不分。若是我得到这个讯息,自当亲自带领兄弟,星夜赶赴雁门关,阻止他们的计划。”

    乔峰这话说的慷慨激昂,众人听了无不动容,心里都十分敬佩。

    徐长老和智光大师相视摇头,可惜乔峰这般英雄,却是契丹血脉,如果此番言明,是敌是友,实在是很难判断。

    智光大师心里暗自一叹,点头道:“如此说来,当时我们前赴雁门关伏击辽人,是没错的了?”

    乔峰心里有气:“哼,把我乔峰看成什么人了?”

    但乔峰是沉得住气的人,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说道:“自然没错,若是我乔某早生三十年,必当跟众位共赴义举,手刃胡虏。”

    这胡虏两字一出口,乔峰旋即想到马夫人之前说自己乃是契丹胡虏,联系前后,这次的事情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不禁又有些惶恐难安。

    难道我当真是契丹人吗?不,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乔峰这些年,经常跟契丹人打仗,也杀了不少契丹人,哪里会相信自己是契丹人?何况他有父有母,父母绝对不可能是契丹人。

    智光大师深深看了乔峰一眼,心里有些矛盾,但又不得不说,只能继续说道:“当时大伙分成数批,我和这位赵兄乃是第一批,共有二十一人。带头大哥年轻并不大,但他武功卓绝,在武林中地位尊崇,大家于是都让他当这领头人……”

    智光大师缓缓将当时的人员分配说了一下,然后说道:“当时我们过了雁门关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突然听到关外传来马匹的声音,至少有十余骑。心里料定他们乃是前往中原夺取秘籍的契丹武士,于是在带头大哥的号令下,我们当即就埋伏了下来。埋伏的地点距离山谷附近,山谷左边是个乱石嶙峋的深谷,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众人都不明白关键时刻智光大师为何要提及这个深谷,吴明却是知道智光大师是在为后面的事情做铺垫。

    这时,智光大师继续道:“我们等了一会儿,那群人便渐渐近了,当时他们唱着歌,听着十分欢乐,我们不懂辽语,也不知道他们唱些什么,只知道唯有将他们杀死,才能消弭祸患。乔帮主,此事成败,事关大宋国运,现在敌明我暗,你觉得我们该如何行动才是?”

    乔峰哪里会听不出智光大师话外有话,只是他一直认为自己乃是汉人,再加上这些年眼见契丹人对宋人烧杀抢掠,自然痛恨至极,这种情感并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哪怕怀疑自己可能是契丹人,但有些话乔峰还是不会有丝毫忌讳,当即便道:“古人有云,兵不厌诈。更何况此乃两国交战,自然不用跟他们讲什么武林规矩,江湖道义。就算用暗器和毒药,也不为过。”

    智光大师拍手道:“正是,当时我们便是跟你一般想法,于是在带头大哥的一声令下,我们手中的暗器便纷纷射了出去,这些暗器每件都是喂了毒的。只听辽狗啊啊痛呼,乱成一团,瞬间死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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