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祭坛就能左右战事,甚至改变整个三分之地的格局?这未免有点太夸张了吧?

    陈凡百思不得其解,细问道:“那祭坛有何神奇之处?”

    “不知。”司马懿摊摊手。

    “你不知道?”

    陈凡一愣,心说:你丫不知道还在这装模作样的,逗我开心呢?!

    “千百年来唯有裴氏一族知晓祭坛的秘密,并世代守护。”司马懿哼笑,“而我们现在连地宫入口都找不到,又如何一探究竟啊?”

    “可你刚才不是说……”

    “我说的是真相,而不是猜测。”司马懿道,“关于这祭坛的种种信息,都是记载于天书残卷之上。你既然也去往了稷下求学,应该知晓天书残卷吧?”

    “略有耳闻。”陈凡点点头。

    “知道就好,免得我再费口舌去解释。”司马懿道,“天书残卷说白了不过是一种文献载体,记载了太古先贤的大智慧。既然是复刻,很多情况下就不只有一份。

    裴氏家族世代守护的是一份完整的、详细的,关于祭坛的天书残卷,而诸葛孔明当年所找到的,则是一份破碎的、且加了密的残卷。

    “虽然诸葛孔明这人自视甚高,且与刘备一样伪善,但不得不说,他对于天书残卷的研究,是非常执着的。”

    司马懿说到这,陈凡忽地心里好笑:你丫说就说呗,非得连带着损人家一句干嘛,难道,这就叫相爱相杀?

    司马懿哪知陈凡了解其与诸葛亮的暧昧关系,见其静静聆听,稍顿后,便继续说道:“或许是运气不错,他闭关参悟后,竟解开了天书残卷上的信息,非但知晓了祭坛的具体位置,更发现其是太古时期遗落下来的,一件拥有毁天灭地之能的终极武器。”

    “武器?”

    陈凡琢磨了一下,心道:祭坛,武器,毁天灭地?难道说……类似于导弹发射井?而且还是那种核导弹?

    见陈凡惊讶,司马懿淡淡道:“虽然具体如何,我还不得而知,但根据他那份破天书上所言,应该是这样的。”

    陈凡差点昏倒,心说:明明对此深信不疑,非要表现得不屑一顾,你丫能别这么傲娇吗?

    吐糟归吐糟,陈凡还是有些不懂,问道:“若按你这么说,诸葛丞相是想凭借这祭坛的力量击退曹军?”

    司马懿道:“曹魏本就势大,加上谋划多年,诸葛亮自知就算与东吴联手,也绝不可能与之抗衡。若不凭借此祭坛,又如何能有胜算呢?”

    陈凡点点头,忽地想起了什么,不解道:“不对啊,荆襄四郡原本就附属于东吴,而荆州牧裴震又是吴地钦命的镇边大将。若诸葛丞相和周瑜早已算准曹操会大举南下,为何不直接找裴震索要真正关于祭坛的天书残卷呢?为国为民的事,我想裴震应该不会拒绝吧?”

    “问得好!”

    司马懿拍手称赞,但看其模样,显然是口是心非。

    “我这人一向淡泊名利,当然,用你们的说法,就是自私自利,所以我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像这种权力阴谋什么的,还是让你的凤雏大人给你解释吧。”

    司马懿不愧是老狐狸,一遇到敏感问题,瞬间就抛给了元歌。

    陈凡看向了元歌,目光深切,其实他心里清楚,以自己的身份,这些事情本不该问,但他就是搞不懂,明明可以皆大欢喜,为何非要残害忠良呢。

    如果现在给元歌把刀,他真恨不得捅死那多嘴的司马老贼,但毕竟当下双方仍处于互相利用的阶段,他也只能忍着。

    话都说这份上了,该捅破的窗户纸也都捅破了,饶是元歌再想瞒着陈凡,让其避开那些肮脏的权力阴谋,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叹了口气,元歌苦笑道:“小强,很多事情绝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荆襄四郡虽从属吴地,但毕竟仍是刘表一脉的地盘,吴王孙权名义上拥有这里的主权,但实际统治者仍是刘表。

    “何况刘表与孙权有杀父之仇,孙权之所以接受其附庸,只是不想在吴地内政尚未巩固,军事实力都不强的情况下平添战乱,算是一种权宜之计。

    “而裴震虽是孙权钦定的荆州牧,曾也为吴地立下过汗马功劳,但其家族世代都是荆州子民,人心难测,若万一祭坛之事暴露,落入刘表之手,那么对于吴地、蜀地来说,无疑不是一件好事。”

    “不对!”

    陈凡找出了破绽,说道:“如果裴氏家族真要拥戴刘表,那早就将天书残卷献上了,而刘表也早就凭借这祭坛的威力震慑四方,何必至于家破人亡,始终不愿透露呢?!”

    元歌摇摇头:“关于这点,我也不清楚。昔年孙权以莫须有的罪名陷害裴震,适逢刘表病逝,蔡瑁、张允等人废长立幼,奉表次子刘琮为主。

    “荆州朝堂一片混乱,蔡瑁、张允根基不稳,怕得罪孙权,虽不解为何,但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周瑜将裴震缉拿回吴地。

    “一开始周瑜确实好言相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其说出祭坛的秘密。但裴震无论如何都不愿说,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什么天书残卷和祭坛,如果周瑜不信,可以带人去他府上搜查。

    “其实他不说,周瑜也早就派人去搜查了,结果里里外外,甚至掘地三尺,别说地宫,就是地下室也没有。

    “此事毕竟关乎吴地生死存亡,周瑜便对裴震施以了酷刑,并用其性命及妻女的安危相要挟,但终究裴震还是表示自己不知情。

    “至于后来的事,想必小强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了吧……”

    陈凡苦笑,心说:非是耳闻,而是亲眼目睹。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司马懿开口了:“裴震到死都没有说出这个秘密,在我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身为守护者,他被种下过血咒,无论如何都不能向外人透露祭坛的秘密;那另一种嘛……”

    司马懿停顿了一下,故意卖了个关子,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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