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都不是好鸟
晚间7:40左右，瑞文的车队抵达温斯洛。在40号公路进城的入口，两名身着机甲的女子武装人员上来迎接。她们见到瑞文态度都非常恭敬，“报告瑞文队长，我们15个姐妹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温斯洛进行了初步的防御布置。”
“带我去临时指挥部。”
“请大家先涂抹了这种药水再进去。”
瑞文接过一个玻璃瓶，直接塞给林在山，“你们两个蠢货要是不想被蝙蝠吸光血液的话，那就最好赶紧涂抹这个驱蚊药水。”
林在山用异能探查，发现这个药水果然含有驱逐蚊虫的成分。
末世的蚊虫可不是那种整夜围着你的脖子嗡嗡嗡唱小曲给你听的烦人精，而是动辄体长超过1尺、短距飞行速度顶得上无人机、长着像针管一样吓人的口器、而且空中动作灵活的恐怖存在（这里没有考虑卫兵虫、挖掘机虫等超级虫子）。如果这种药水能够有效驱赶末世蚊虫的话，说明药力还是很强劲的。当然，不同的药水工作机理也不一样。这种驱蚊药水能否驱赶变异蝙蝠，还有待事实检验。
施瓦龙森问道：“就这玩意儿也能赶走变异蝙蝠？我刚才在空中可是看到了一只，翼展有6米多长，围着这两个小美女转悠。”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跳到车外试一试。”瑞文对二男一直是不给好脸色。
“盖伦老友，我们要相信瑞文。”林在山也注意到了施瓦龙森所说的那只蝙蝠，它刚才在两个引路的女孩头顶盘旋了一圈，显然是要将她们作为猎物，但是当靠近之后感受到了她们身上的药水味，这只蝙蝠乖乖地退却了。
//////
温斯洛没有高楼大厦，低矮的住房和商用建筑虽然住着舒服，但是很容易被僵尸和变异兽攻入，安全性不易保障。或许是由于这个原因，本地已经没有幸存者居住。
在肮脏、陈旧的建筑群中穿插着不少末世后突起的参天大树和四处扩张的藤蔓，遮蔽了日月星光。变异蝙蝠们利用这些树枝、藤蔓和建筑构筑了自己的巢穴。除了主干公路外，几乎所有原本的城市区域都被这些变异蝙蝠殖民了。
领路的两个女孩带新来的众人达到温斯洛当地市政府办公楼，附近100多米范围内没有蝙蝠的巢穴，临时指挥部就设在这里。这栋建筑与当地高中的主办公楼隔着马路面对面，包夹着40号公路，形成很好的守望之势。
汽车在马路边停下，瑞文大步走入唯一一间亮着灯光的办公室，七、八个身着机甲的女子武装人员正在里面等候。在办公室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小型会议桌。瑞文走到了会议桌旁，众人都围拢过去听她调遣。
“大家听好，大战在即，时间紧迫，每个人都要百分百投入！”瑞文指一指引路的一个女孩，“菲比，给你1分钟时间，介绍布防情况。”
“我们下午16点到达温斯洛，立即依据本地实际情况进行布防。”菲比拿出掌上电脑平方在会议桌上，“以临时指挥部为中心，沿40号公路在西面500米范围内埋设地雷15颗；在临时指挥部周围空地设置小型雷区2处、黑科技陷阱7个；在汽车维修站、风味牛排餐厅建立了观察哨和狙击点，在对面高中放置了重火力，如果敌人沿公路接近，将遭受到我们的多重阻截和交叉火力打击。”
“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瑞文似乎并不吝于表扬自己的女性部署。“下面给金吉儿1分钟时间介绍武器装备和弹药情况。”
被叫做金吉儿的女孩答道：“我们来接应的人员共计15人。乘坐3辆车，携带了情侣机甲4套、带刺玫瑰机甲8套，其中1套是为您预留的，另有地雷30颗、黑科技陷阱装置12个、智能手雷12颗、步枪12支、德州炸鸡3挺、狙击步枪2支、优质穿甲弹200发、其他弹药上千。”
瑞文点点头，赞道：“你的记性不错。”她目光转向林在山，“索普，你来介绍一下追兵的情况。”
“我？”林在山对自己被点名还是有些意外。
“刚才在桥头，你看得最清楚，你不来介绍还有谁？”
“好的。我看到麦迪逊的追兵共乘坐汽车73辆，哦不是72辆，有1辆被地雷炸毁了。在所有车辆当中，有装甲指挥车1辆、斑马轻型装甲越野车1辆、运输卡车10辆、改装后的轿车59辆、路障清扫车1辆。”林在山在讲话的同时，桥头所见的各种图像就像观看3d电影一样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他们的人员共计508人，已经轻伤32人。在所有人员当中，穿戴轻型单兵机甲的有120人，防弹衣等单兵套装的有180人。我还注意到他们携带了死神机甲2台，改装后迫击炮8门，反器材步枪2支，重机枪至少15挺，小型侦查无人机4架，机械狗2只。至于各种弹药嘛，……”
众女都惊愕地看着林在山，她们从未听说过有谁能在桥头看一眼，就把对方的车辆、人员、装备、武器甚至是弹药都给弄清楚的。
“闭嘴！”瑞文制止了还在滔滔不绝的林在山，“你以为是在讲童话故事吗？胡扯一气，可不会赢得我和我手下的尊敬。”
“好吧，就当我胡扯好了。”林在山对野牛比尔与北米民兵之间战争的正义性从内心就根本不认同，所以丝毫不在意他们双方的输赢和战术决策的对错。他所要做的就是尽量减少伤亡，让更多的人能够存活下去，从而有机会把有用之躯用在使人类早日走出末世、重建文明这样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去。
“鉴于敌我双方力量悬殊，我们必须不择手段才能获胜。”瑞文握起右拳。
林在山插话道：“老板，其实我们现在撤退，完全可以保命。”
“撤退？”瑞文瞪大眼睛怒视着林在山，“我们要的是胜利，不是逃跑！”她气呼呼地对林在山和施瓦龙森道：“你们两个蠢货和胆小鬼如果还想在野牛比尔的阵营混下去，如果不想第二天醒来自己的菊花和口腔之间被一根尖木桩贯通的话，那就乖乖服从我的命令，全力以赴，赢得今晚战斗的胜利。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们，你们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换取自己的生存和荣耀！”
“这……”动辄杀人来赢得所谓的一己的现实福利和象征性荣耀，这些听上去令人热血沸腾的宣教对林在山而言则是赤裸裸的兽性表达，让他极度反感。他在末世以来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幸存，而不是反过来将他们杀掉。
施瓦龙森深知林在山的特性，怕他此时忍不住反感而动怒，就向瑞文陪笑道：“我们没有问题。”
“那就听好我给你们的命令。”瑞文指一指会议桌上的掌上电脑，“从无人机侦查情况来看，能够绕开吸血蝙蝠的巢穴抵达临时指挥部的道路不止40号公路一条，北面的环城公路虽然已经严重损毁，但是人员仍然可以通过。你们两个蠢货今晚的任务就是固守环城公路的体育用品商店，直到明天早上6点，或者接到我要求你们撤离的命令为止。听明白了吗？”
“清楚明了！”施瓦龙森陪着笑脸，“老板，我弱弱地问一句，我们能多带一些武器、装备去那边吗？”
“不行！”瑞文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们两个蠢货只能使用自己身上既有的武器装备。”
“好吧，现在我感觉到难度了。”
//////
林在山和施瓦龙森离开临时指挥部，摸黑前往北面环城公路的体育用品店。走过去有多种路线可以选择，最安全的路线就是先向东沿着40号公路行进100米，然后左转环城公路绕行几公里；但是林在山和施瓦龙森都是艺高人胆大不走寻常路的家伙，二人略微商议，就一致决定走直线，这意味着要从蝙蝠巢穴最密集的区域穿过，别人是躲都来不及，他二人却有说有笑，还在议论能否捡到什么宝贝。
“偶像，你怎么看待野牛比尔和北米民兵之间的战争？”
“我知道你要问的真正意思。我可以很简单明了地告诉你；它们双方都不是什么好鸟。野牛比尔是超级暴力狂、虐待狂，据传他末世前曾是海豹突击队队长，这家伙独自杀死的人比整个海豹突击队都多，因为残虐队友和俘虏而被开除。末世后他仗着武力超群，建立了自己的武装势力，称霸米国中西部，劫掠资源和人口，残酷地对待部下和苦力，妄图重建一个以他为暴君的旧式奴隶帝国。不仅如此，他在宗教人士眼里，还是公开的不敬神者。他曾经宣称上帝是狗屎，并在一次宗教机会上在教堂里当场虐杀神职人员。如果我没猜错，末世圣徒会肯定已经将这家伙当成了刺杀的首要目标。”
“好吧，我承认这家伙在末世圣徒会的刺杀目标榜单上应该比我更靠前。”
“至于北米民兵，起初只是一个打着民兵组织旗号的松散的末世自卫团体，但是自从凯恩担任了司令之后，北米民兵急剧扩张，现在已经蜕变为一个只顾自己小群体利益的军阀势力集群。北米民兵至今都不是统一的势力，内部派系林立，相比而言，处在中西部的凯恩以及他的亲弟弟麦迪逊领导的这一支是最强大的，据说他们的武装人员数量已经达到了7000多，可以说是附近唯一在武力上能与野牛比尔叫板的势力。”
“那么北米民兵和野牛比尔之间的战争谁更占据道义呢？”
“他们都是压根无视道义的。双方在地盘上高度重叠，理念上大相径庭，冲突也就在所难免。截至目前，骑士会报道过的关于双方的大型武力冲突就有六、七次。从局面上来看，野牛比尔占据上风；但是凯恩比较善于外交，他和各种外部势力有着频繁的互动，包括了黑钻集团、末世玩家俱乐部、末世圣徒会甚至是我们骑士会；而野牛比尔偏激的性格使得一般人根本不敢与他打交道，据说目前只有冥王与他存在稳定的来往。”
“冥王？那个控制着能够环球航海的超级战舰的家伙？”
“不错。”
“我该怎么样才能得到那艘超级战舰从而回到华夏呢？”
“渣林老友，我非常理解你此刻思念亲朋及家乡的心情；但是我要提醒你，你的人生已经与包括我在内的众多米国幸存者紧紧牵连到一起，如果你在这边的事情不能妥善解决的话，恐怕你弄到超级战舰的机会也会微乎其微。”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是不救米国朋友，你们就不肯陪我找那艘船吗？”
“这可不是我的原话和本意；不过，就现实境遇上来讲差不多。”
“偶像，你说得也没错。或许我目前与那艘船的缘分还不够，必须要帮助更多的人才能接近和得到它。”
“就当下而言，你要做的就是帮助我扫平野牛比尔和北米民兵这样的祸乱根源。我郑重承诺，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我愿意将自己剩下的毕生时间和全部资源用来协助你回归华夏和拯救华夏幸存者上。”
“好！那就把这当成我们之间的一个协议吧。不过真正的友谊是不需要如此实用主义的交换的。”
“当然当然，我只是将米国幸存者最有代表性的一种反应模式呈现给你，至于就私人而言，我借用你们华夏的一句话，我可以为你两肋叉圈。”
“什么两类叉圈，是两类插刀！”
“ok，我记住了。这个成语果然彪悍。”
二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变异蝙蝠巢穴深处，头顶上全是黑压压的躁动的怪物。
施瓦龙森轻声道：“渣林，你怎么看待我们今晚的所谓首要任务？”
林在山笑道：“既然野牛比尔和北米民兵之间的战争毫无正义性可言，我就可以少很多顾虑。唯一要操心的就是怎样才能在最大限度减少伤亡的情况下让双方作罢，特别是北米民兵自行撤退。”
“不如我们俩冲过去将他们全部打晕？”
“好主意，就怕麦迪逊的精锐们不同意。”林在山凭借着夜视能力，一边抬头打量着那些令人恐怖不安的变异蝙蝠，一边在它们的翅膀、爪子等身体部位投射意识能量。
施瓦龙森道：“我不用看也知道，这些都不是好鸟。”
晚间7:40左右，瑞文的车队抵达温斯洛。在40号公路进城的入口，两名身着机甲的女子武装人员上来迎接。她们见到瑞文态度都非常恭敬，“报告瑞文队长，我们15个姐妹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温斯洛进行了初步的防御布置。”
“带我去临时指挥部。”
“请大家先涂抹了这种药水再进去。”
瑞文接过一个玻璃瓶，直接塞给林在山，“你们两个蠢货要是不想被蝙蝠吸光血液的话，那就最好赶紧涂抹这个驱蚊药水。”
林在山用异能探查，发现这个药水果然含有驱逐蚊虫的成分。
末世的蚊虫可不是那种整夜围着你的脖子嗡嗡嗡唱小曲给你听的烦人精，而是动辄体长超过1尺、短距飞行速度顶得上无人机、长着像针管一样吓人的口器、而且空中动作灵活的恐怖存在（这里没有考虑卫兵虫、挖掘机虫等超级虫子）。如果这种药水能够有效驱赶末世蚊虫的话，说明药力还是很强劲的。当然，不同的药水工作机理也不一样。这种驱蚊药水能否驱赶变异蝙蝠，还有待事实检验。
施瓦龙森问道：“就这玩意儿也能赶走变异蝙蝠？我刚才在空中可是看到了一只，翼展有6米多长，围着这两个小美女转悠。”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跳到车外试一试。”瑞文对二男一直是不给好脸色。
“盖伦老友，我们要相信瑞文。”林在山也注意到了施瓦龙森所说的那只蝙蝠，它刚才在两个引路的女孩头顶盘旋了一圈，显然是要将她们作为猎物，但是当靠近之后感受到了她们身上的药水味，这只蝙蝠乖乖地退却了。
//////
温斯洛没有高楼大厦，低矮的住房和商用建筑虽然住着舒服，但是很容易被僵尸和变异兽攻入，安全性不易保障。或许是由于这个原因，本地已经没有幸存者居住。
在肮脏、陈旧的建筑群中穿插着不少末世后突起的参天大树和四处扩张的藤蔓，遮蔽了日月星光。变异蝙蝠们利用这些树枝、藤蔓和建筑构筑了自己的巢穴。除了主干公路外，几乎所有原本的城市区域都被这些变异蝙蝠殖民了。
领路的两个女孩带新来的众人达到温斯洛当地市政府办公楼，附近100多米范围内没有蝙蝠的巢穴，临时指挥部就设在这里。这栋建筑与当地高中的主办公楼隔着马路面对面，包夹着40号公路，形成很好的守望之势。
汽车在马路边停下，瑞文大步走入唯一一间亮着灯光的办公室，七、八个身着机甲的女子武装人员正在里面等候。在办公室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小型会议桌。瑞文走到了会议桌旁，众人都围拢过去听她调遣。
“大家听好，大战在即，时间紧迫，每个人都要百分百投入！”瑞文指一指引路的一个女孩，“菲比，给你1分钟时间，介绍布防情况。”
“我们下午16点到达温斯洛，立即依据本地实际情况进行布防。”菲比拿出掌上电脑平方在会议桌上，“以临时指挥部为中心，沿40号公路在西面500米范围内埋设地雷15颗；在临时指挥部周围空地设置小型雷区2处、黑科技陷阱7个；在汽车维修站、风味牛排餐厅建立了观察哨和狙击点，在对面高中放置了重火力，如果敌人沿公路接近，将遭受到我们的多重阻截和交叉火力打击。”
“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瑞文似乎并不吝于表扬自己的女性部署。“下面给金吉儿1分钟时间介绍武器装备和弹药情况。”
被叫做金吉儿的女孩答道：“我们来接应的人员共计15人。乘坐3辆车，携带了情侣机甲4套、带刺玫瑰机甲8套，其中1套是为您预留的，另有地雷30颗、黑科技陷阱装置12个、智能手雷12颗、步枪12支、德州炸鸡3挺、狙击步枪2支、优质穿甲弹200发、其他弹药上千。”
瑞文点点头，赞道：“你的记性不错。”她目光转向林在山，“索普，你来介绍一下追兵的情况。”
“我？”林在山对自己被点名还是有些意外。
“刚才在桥头，你看得最清楚，你不来介绍还有谁？”
“好的。我看到麦迪逊的追兵共乘坐汽车73辆，哦不是72辆，有1辆被地雷炸毁了。在所有车辆当中，有装甲指挥车1辆、斑马轻型装甲越野车1辆、运输卡车10辆、改装后的轿车59辆、路障清扫车1辆。”林在山在讲话的同时，桥头所见的各种图像就像观看3d电影一样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他们的人员共计508人，已经轻伤32人。在所有人员当中，穿戴轻型单兵机甲的有120人，防弹衣等单兵套装的有180人。我还注意到他们携带了死神机甲2台，改装后迫击炮8门，反器材步枪2支，重机枪至少15挺，小型侦查无人机4架，机械狗2只。至于各种弹药嘛，……”
众女都惊愕地看着林在山，她们从未听说过有谁能在桥头看一眼，就把对方的车辆、人员、装备、武器甚至是弹药都给弄清楚的。
“闭嘴！”瑞文制止了还在滔滔不绝的林在山，“你以为是在讲童话故事吗？胡扯一气，可不会赢得我和我手下的尊敬。”
“好吧，就当我胡扯好了。”林在山对野牛比尔与北米民兵之间战争的正义性从内心就根本不认同，所以丝毫不在意他们双方的输赢和战术决策的对错。他所要做的就是尽量减少伤亡，让更多的人能够存活下去，从而有机会把有用之躯用在使人类早日走出末世、重建文明这样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去。
“鉴于敌我双方力量悬殊，我们必须不择手段才能获胜。”瑞文握起右拳。
林在山插话道：“老板，其实我们现在撤退，完全可以保命。”
“撤退？”瑞文瞪大眼睛怒视着林在山，“我们要的是胜利，不是逃跑！”她气呼呼地对林在山和施瓦龙森道：“你们两个蠢货和胆小鬼如果还想在野牛比尔的阵营混下去，如果不想第二天醒来自己的菊花和口腔之间被一根尖木桩贯通的话，那就乖乖服从我的命令，全力以赴，赢得今晚战斗的胜利。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们，你们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换取自己的生存和荣耀！”
“这……”动辄杀人来赢得所谓的一己的现实福利和象征性荣耀，这些听上去令人热血沸腾的宣教对林在山而言则是赤裸裸的兽性表达，让他极度反感。他在末世以来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幸存，而不是反过来将他们杀掉。
施瓦龙森深知林在山的特性，怕他此时忍不住反感而动怒，就向瑞文陪笑道：“我们没有问题。”
“那就听好我给你们的命令。”瑞文指一指会议桌上的掌上电脑，“从无人机侦查情况来看，能够绕开吸血蝙蝠的巢穴抵达临时指挥部的道路不止40号公路一条，北面的环城公路虽然已经严重损毁，但是人员仍然可以通过。你们两个蠢货今晚的任务就是固守环城公路的体育用品商店，直到明天早上6点，或者接到我要求你们撤离的命令为止。听明白了吗？”
“清楚明了！”施瓦龙森陪着笑脸，“老板，我弱弱地问一句，我们能多带一些武器、装备去那边吗？”
“不行！”瑞文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们两个蠢货只能使用自己身上既有的武器装备。”
“好吧，现在我感觉到难度了。”
//////
林在山和施瓦龙森离开临时指挥部，摸黑前往北面环城公路的体育用品店。走过去有多种路线可以选择，最安全的路线就是先向东沿着40号公路行进100米，然后左转环城公路绕行几公里；但是林在山和施瓦龙森都是艺高人胆大不走寻常路的家伙，二人略微商议，就一致决定走直线，这意味着要从蝙蝠巢穴最密集的区域穿过，别人是躲都来不及，他二人却有说有笑，还在议论能否捡到什么宝贝。
“偶像，你怎么看待野牛比尔和北米民兵之间的战争？”
“我知道你要问的真正意思。我可以很简单明了地告诉你；它们双方都不是什么好鸟。野牛比尔是超级暴力狂、虐待狂，据传他末世前曾是海豹突击队队长，这家伙独自杀死的人比整个海豹突击队都多，因为残虐队友和俘虏而被开除。末世后他仗着武力超群，建立了自己的武装势力，称霸米国中西部，劫掠资源和人口，残酷地对待部下和苦力，妄图重建一个以他为暴君的旧式奴隶帝国。不仅如此，他在宗教人士眼里，还是公开的不敬神者。他曾经宣称上帝是狗屎，并在一次宗教机会上在教堂里当场虐杀神职人员。如果我没猜错，末世圣徒会肯定已经将这家伙当成了刺杀的首要目标。”
“好吧，我承认这家伙在末世圣徒会的刺杀目标榜单上应该比我更靠前。”
“至于北米民兵，起初只是一个打着民兵组织旗号的松散的末世自卫团体，但是自从凯恩担任了司令之后，北米民兵急剧扩张，现在已经蜕变为一个只顾自己小群体利益的军阀势力集群。北米民兵至今都不是统一的势力，内部派系林立，相比而言，处在中西部的凯恩以及他的亲弟弟麦迪逊领导的这一支是最强大的，据说他们的武装人员数量已经达到了7000多，可以说是附近唯一在武力上能与野牛比尔叫板的势力。”
“那么北米民兵和野牛比尔之间的战争谁更占据道义呢？”
“他们都是压根无视道义的。双方在地盘上高度重叠，理念上大相径庭，冲突也就在所难免。截至目前，骑士会报道过的关于双方的大型武力冲突就有六、七次。从局面上来看，野牛比尔占据上风；但是凯恩比较善于外交，他和各种外部势力有着频繁的互动，包括了黑钻集团、末世玩家俱乐部、末世圣徒会甚至是我们骑士会；而野牛比尔偏激的性格使得一般人根本不敢与他打交道，据说目前只有冥王与他存在稳定的来往。”
“冥王？那个控制着能够环球航海的超级战舰的家伙？”
“不错。”
“我该怎么样才能得到那艘超级战舰从而回到华夏呢？”
“渣林老友，我非常理解你此刻思念亲朋及家乡的心情；但是我要提醒你，你的人生已经与包括我在内的众多米国幸存者紧紧牵连到一起，如果你在这边的事情不能妥善解决的话，恐怕你弄到超级战舰的机会也会微乎其微。”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是不救米国朋友，你们就不肯陪我找那艘船吗？”
“这可不是我的原话和本意；不过，就现实境遇上来讲差不多。”
“偶像，你说得也没错。或许我目前与那艘船的缘分还不够，必须要帮助更多的人才能接近和得到它。”
“就当下而言，你要做的就是帮助我扫平野牛比尔和北米民兵这样的祸乱根源。我郑重承诺，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我愿意将自己剩下的毕生时间和全部资源用来协助你回归华夏和拯救华夏幸存者上。”
“好！那就把这当成我们之间的一个协议吧。不过真正的友谊是不需要如此实用主义的交换的。”
“当然当然，我只是将米国幸存者最有代表性的一种反应模式呈现给你，至于就私人而言，我借用你们华夏的一句话，我可以为你两肋叉圈。”
“什么两类叉圈，是两类插刀！”
“ok，我记住了。这个成语果然彪悍。”
二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变异蝙蝠巢穴深处，头顶上全是黑压压的躁动的怪物。
施瓦龙森轻声道：“渣林，你怎么看待我们今晚的所谓首要任务？”
林在山笑道：“既然野牛比尔和北米民兵之间的战争毫无正义性可言，我就可以少很多顾虑。唯一要操心的就是怎样才能在最大限度减少伤亡的情况下让双方作罢，特别是北米民兵自行撤退。”
“不如我们俩冲过去将他们全部打晕？”
“好主意，就怕麦迪逊的精锐们不同意。”林在山凭借着夜视能力，一边抬头打量着那些令人恐怖不安的变异蝙蝠，一边在它们的翅膀、爪子等身体部位投射意识能量。
施瓦龙森道：“我不用看也知道，这些都不是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