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四九城的几天，殷小米每天都还在适应的阶段。
公司那边，暂时没有过去。
她住在一间精装修的公寓，是颜苏木的安排。
有时候，她也会自己问自己，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真的算是，逃离或者，放手吗？
离开凉城之后，她常常做梦。
回顾和颜苏木认识以来的回忆，她觉得自己真的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父亲的默许下，被继母和继姐卖掉。
有人用一笔巨大的数字买下她。
从此，她的人生和一个叫做颜苏木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他冷漠，霸道，却又会在她面前展露温柔的一面。
一开始，她是他的宠物，后来，她是他的……
她爱他，胜过爱世界上的一切人，一切事。
可是，后来呢？
他们还是走散了。
甚至连他们的宝宝都……
“宝宝！”
喊着宝宝，殷小米惊醒！
……
凉城。
漫无目的的开着车，颜苏木最后去了sky。
在这里，他遇见了她。
那天晚上，本是因为无聊，就参加了一个暗夜交易。
当她从那个台子上站起来的时候，他被她眼睛里的某种说不清的东西吸引，出手买下她。
包间里，颜苏木不知道喝下第几杯酒，头晕晕的。
经理推开门进来，笑着说，“颜总，找个人陪您喝几杯吧。”
他说完，侧身让开。
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子走进来。
恍惚中，颜苏木仿佛看见了她。
“小米？”
一把握住女孩子的手腕，颜苏木把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小米！小米你回来了！”
经理笑着退出包间。
女孩子挣扎，不断说，“我不是小米，我不是小米。”
可是颜苏木听不见，只是抱着她，用力的抱着，好像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白戈戈后来也就不再挣扎。
知道他听不见，可是她还是小声说：“我不是小米，我是白戈戈。”
*
头酸胀的疼。
揉着太阳穴，床上人悠悠转醒。
坐起身，他看了眼周围，视线落在“哗啦哗啦”响着水声的浴室。
被子下面的自己，只穿着一条平角裤，剩下的衣服都不见了。
颜苏木掀开被子起身下地，刚站起来，浴室门就打开。
“你醒了。”
女孩子笑着说道，“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看见女孩子的第一眼，颜苏木先是愣了一下。
像，太像了。
她的眼睛太像殷小米。
“你……”
“你不记得我了？”白戈戈抿着唇，轻声说：“我是白戈戈。”
仿佛，有点印象。
昨晚，在sky，那个经理？
“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我不知道送你去哪儿，就把你带来这里了。你吐了，衣服都脏了，我就，我就给你洗了。”
白戈戈说着，稍稍侧开身体。
颜苏木看去，果然见浴室放着一个盆子，里面都是他的衣服。
只是她不知道，他的衣服不能手洗吗？
就算干了也没办法穿了。
叹息一声，他走向浴室。
白戈戈急忙让开，他进去，就关上了门，不多时，水流声响起。
脸有点烫，她舔了下嘴唇，走到沙发上坐下，等他出来。
十几分钟后，颜苏木穿着浴袍走出，看了眼白戈戈，问：“我的手机呢？”
“这里。”白戈戈把手机和钱夹都拿过来给他，看他打了一个电话找人送衣服过来。
然后，他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钱放在床上，“你走吧。”
一怔，白戈戈咬着嘴唇，怯怯的说：“你要赶我走吗？我，我不能，不能留下来吗？”
鼓起勇气，她仰着脸，一字一顿，“我知道我长得很像，很像一个叫小米的女孩子。”
“你怎么知道她！”颜苏木剑眉一凛，猛地伸手握住白戈戈的手腕，“说！”
白戈戈的手骨几乎被断了，忍着疼，她低声说，“昨天晚上，你，你把我当成她，一直，一直抱着我叫小米，叫个不停。”
闻言，颜苏木自嘲一笑，松开了手。
白戈戈揉着手腕，又说：“我可不可以留在你身边？就算做替身也好，我不介意的，可以吗？”
“没有人可以做她的替身，谁也不配做她的替身，懂吗？”颜苏木说完，又多抽出几张钱，“你走吧。”
白戈戈看着那些钱，摇头，“我不是出来卖的。我，我……”
女孩子支支吾吾，可是却红了一张脸。
这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只可惜，颜苏木根本没有精力和兴趣去招惹这样的桃花。
“你昨晚照顾我，就当谢谢你。”
“那我也不要这钱。”白戈戈倔强的说。
颜苏木睨了她一眼，淡漠道：“随便。”
*
从酒店出来，白戈戈带着颜苏木去找到他的车子。
昨天是她开着他的车把他载来这里的。
打开车门，颜苏木转头看向白戈戈，“需要我送你吗？”
白戈戈张张嘴，终究摇头，“不用了，我搭公车。”
“嗯。”弯身上了车，他启动车子，就这样走了。
看着车子消失不见，白戈戈才低着头，往另一边走去。
她，她还可以再见到他吗？
一见钟情。
不知道他相不相信。
只是自己这样的身份，他肯定是看不上的。
……
3年后。
四九城。
伊木香水分公司。
“殷总监还有十秒到达，大家快点收拾！”
“桌子！桌子弄一下！”
“你还吃！别吃了！”
“三，二，一！”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有人迈步而出。
利落的齐耳短发，咖啡色。
别致小巧的耳钉闪着精灵的光。
美丽的容颜，淡妆，轮廓精致。
黑色阔腿裤，白色无袖上衣，银色高跟鞋，走路间，气场全开。
秘书燕燕快步迎上来，递来一杯咖啡，跟在她身边汇报，“3号香水推广企划案，企划部已经交上来了，就放在您的办公桌上。”
“4号呢？”
“……还，没。”
脚步一顿，女人微微一笑，抿了口咖啡，重复秘书燕燕的话，“还没？”
燕燕苦着脸，“已经催了，可是，可是那边……”
“呵！”冷冷一笑，办公室已经在眼前。
燕燕为她推开门，只听她说，“先开会，开完会，你跟我去兰迪家。”
“是。”
明亮的办公间，从一整扇落地窗眺望出去，四九城的城景尽收眼底。
这里是伊木香水在四九城的分公司。
3年前，她还是一名普通职员。
如今，她已经是公司总监。
她，不再是3年前的她。
她是殷小米。
*
两个小时的例会进行顺利。
会后，殷小米拿了车钥匙，载着燕燕一起去她手下最大牌，最会拖延的调香师，兰迪家里。
门口，燕燕又是敲门又是按门铃，里面就是不开门。
舔了舔唇，她问一边冷着脸的殷小米，“那个，总监，怎么办？”
殷小米勾唇，掏出手机给开锁公司打过去。
燕燕心里讶然，总监这是，要撬锁啊。
开锁公司的人来的很快，只是，开锁工人听说她们两个谁都不是公寓主人，不敢开门。
殷小米的淡声说，“我是他的上司，现在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上他了，没准他死在里面，或者病着，难道你要坐视不管？”
开锁工人无话可说，只得给她们开门。
到底是专业的，动作很快。
五分钟后，殷小米已经站在客厅里。
没有犹豫，直接冲进卧室。
兰迪睡在床上，猪一样。
燕燕上前，温柔的叫他：“兰迪，兰迪醒醒，总监来了。”
兰迪扯过一只枕头盖在脑袋上，嘟嚷：“滚滚滚，老子要睡觉。”
燕燕冷汗都下来了，回头去看殷小米，却见她进了浴室。
打了一盆冷水过来，殷小米站在床边，示意燕燕后退。
燕燕颤巍巍的退开，殷小米就将手里的冷水兜头浇了下去。
“啊！”
床上的男孩子尖叫着，猛地坐起身，“靠靠靠！”
满目狼藉间，殷小米眉眼浅薄，抱着手臂，弯身看着他，“现在清醒了点没？”
兰迪终于看清眼前人，惊讶的叫道：“小米姐？！”
殷小米冷哼，面无表情的出声：“给你20分钟，收拾好给我出来！”
她说完，迈步出了卧室。
燕燕递过来毛巾，低声说，“你惨了，总监很生气呢。”
兰迪苦着脸，从床上趴下来。
谁都知道，殷小米可是有名的铁血总监啊。
沙发上堆积着脏衣服，脏裤子，脏袜子。
就是那种普遍单身男孩子公寓的样子。
殷小米拨弄开一堆衣服，好不容易腾出一块地方坐下来。
没几分钟，兰迪换好衣服，在燕燕的拉扯下出来了。
头上还顶着鸟窝，他眼下青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醉心研究香料，要夸赞他的努力呢。
可是殷小米认识他快三年了，他到底什么样，她还不知道吗？
“昨天晚上打游戏打到几点？嗯？”
兰迪舔舔唇，下意识的看了燕燕一眼。
燕燕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声帮他求情。
兰迪只好苦着脸，小心翼翼的说：“四，四点多。”
“很好，真的很好，兰迪。”殷小米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后背发冷，兰迪搓搓手，讨好的说：“小米姐我错了，你就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啧啧，机会？兰迪你拍拍胸脯想，我给过你多少个机会了？”
公司那边，暂时没有过去。
她住在一间精装修的公寓，是颜苏木的安排。
有时候，她也会自己问自己，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真的算是，逃离或者，放手吗？
离开凉城之后，她常常做梦。
回顾和颜苏木认识以来的回忆，她觉得自己真的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父亲的默许下，被继母和继姐卖掉。
有人用一笔巨大的数字买下她。
从此，她的人生和一个叫做颜苏木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他冷漠，霸道，却又会在她面前展露温柔的一面。
一开始，她是他的宠物，后来，她是他的……
她爱他，胜过爱世界上的一切人，一切事。
可是，后来呢？
他们还是走散了。
甚至连他们的宝宝都……
“宝宝！”
喊着宝宝，殷小米惊醒！
……
凉城。
漫无目的的开着车，颜苏木最后去了sky。
在这里，他遇见了她。
那天晚上，本是因为无聊，就参加了一个暗夜交易。
当她从那个台子上站起来的时候，他被她眼睛里的某种说不清的东西吸引，出手买下她。
包间里，颜苏木不知道喝下第几杯酒，头晕晕的。
经理推开门进来，笑着说，“颜总，找个人陪您喝几杯吧。”
他说完，侧身让开。
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子走进来。
恍惚中，颜苏木仿佛看见了她。
“小米？”
一把握住女孩子的手腕，颜苏木把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小米！小米你回来了！”
经理笑着退出包间。
女孩子挣扎，不断说，“我不是小米，我不是小米。”
可是颜苏木听不见，只是抱着她，用力的抱着，好像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白戈戈后来也就不再挣扎。
知道他听不见，可是她还是小声说：“我不是小米，我是白戈戈。”
*
头酸胀的疼。
揉着太阳穴，床上人悠悠转醒。
坐起身，他看了眼周围，视线落在“哗啦哗啦”响着水声的浴室。
被子下面的自己，只穿着一条平角裤，剩下的衣服都不见了。
颜苏木掀开被子起身下地，刚站起来，浴室门就打开。
“你醒了。”
女孩子笑着说道，“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看见女孩子的第一眼，颜苏木先是愣了一下。
像，太像了。
她的眼睛太像殷小米。
“你……”
“你不记得我了？”白戈戈抿着唇，轻声说：“我是白戈戈。”
仿佛，有点印象。
昨晚，在sky，那个经理？
“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我不知道送你去哪儿，就把你带来这里了。你吐了，衣服都脏了，我就，我就给你洗了。”
白戈戈说着，稍稍侧开身体。
颜苏木看去，果然见浴室放着一个盆子，里面都是他的衣服。
只是她不知道，他的衣服不能手洗吗？
就算干了也没办法穿了。
叹息一声，他走向浴室。
白戈戈急忙让开，他进去，就关上了门，不多时，水流声响起。
脸有点烫，她舔了下嘴唇，走到沙发上坐下，等他出来。
十几分钟后，颜苏木穿着浴袍走出，看了眼白戈戈，问：“我的手机呢？”
“这里。”白戈戈把手机和钱夹都拿过来给他，看他打了一个电话找人送衣服过来。
然后，他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钱放在床上，“你走吧。”
一怔，白戈戈咬着嘴唇，怯怯的说：“你要赶我走吗？我，我不能，不能留下来吗？”
鼓起勇气，她仰着脸，一字一顿，“我知道我长得很像，很像一个叫小米的女孩子。”
“你怎么知道她！”颜苏木剑眉一凛，猛地伸手握住白戈戈的手腕，“说！”
白戈戈的手骨几乎被断了，忍着疼，她低声说，“昨天晚上，你，你把我当成她，一直，一直抱着我叫小米，叫个不停。”
闻言，颜苏木自嘲一笑，松开了手。
白戈戈揉着手腕，又说：“我可不可以留在你身边？就算做替身也好，我不介意的，可以吗？”
“没有人可以做她的替身，谁也不配做她的替身，懂吗？”颜苏木说完，又多抽出几张钱，“你走吧。”
白戈戈看着那些钱，摇头，“我不是出来卖的。我，我……”
女孩子支支吾吾，可是却红了一张脸。
这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只可惜，颜苏木根本没有精力和兴趣去招惹这样的桃花。
“你昨晚照顾我，就当谢谢你。”
“那我也不要这钱。”白戈戈倔强的说。
颜苏木睨了她一眼，淡漠道：“随便。”
*
从酒店出来，白戈戈带着颜苏木去找到他的车子。
昨天是她开着他的车把他载来这里的。
打开车门，颜苏木转头看向白戈戈，“需要我送你吗？”
白戈戈张张嘴，终究摇头，“不用了，我搭公车。”
“嗯。”弯身上了车，他启动车子，就这样走了。
看着车子消失不见，白戈戈才低着头，往另一边走去。
她，她还可以再见到他吗？
一见钟情。
不知道他相不相信。
只是自己这样的身份，他肯定是看不上的。
……
3年后。
四九城。
伊木香水分公司。
“殷总监还有十秒到达，大家快点收拾！”
“桌子！桌子弄一下！”
“你还吃！别吃了！”
“三，二，一！”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有人迈步而出。
利落的齐耳短发，咖啡色。
别致小巧的耳钉闪着精灵的光。
美丽的容颜，淡妆，轮廓精致。
黑色阔腿裤，白色无袖上衣，银色高跟鞋，走路间，气场全开。
秘书燕燕快步迎上来，递来一杯咖啡，跟在她身边汇报，“3号香水推广企划案，企划部已经交上来了，就放在您的办公桌上。”
“4号呢？”
“……还，没。”
脚步一顿，女人微微一笑，抿了口咖啡，重复秘书燕燕的话，“还没？”
燕燕苦着脸，“已经催了，可是，可是那边……”
“呵！”冷冷一笑，办公室已经在眼前。
燕燕为她推开门，只听她说，“先开会，开完会，你跟我去兰迪家。”
“是。”
明亮的办公间，从一整扇落地窗眺望出去，四九城的城景尽收眼底。
这里是伊木香水在四九城的分公司。
3年前，她还是一名普通职员。
如今，她已经是公司总监。
她，不再是3年前的她。
她是殷小米。
*
两个小时的例会进行顺利。
会后，殷小米拿了车钥匙，载着燕燕一起去她手下最大牌，最会拖延的调香师，兰迪家里。
门口，燕燕又是敲门又是按门铃，里面就是不开门。
舔了舔唇，她问一边冷着脸的殷小米，“那个，总监，怎么办？”
殷小米勾唇，掏出手机给开锁公司打过去。
燕燕心里讶然，总监这是，要撬锁啊。
开锁公司的人来的很快，只是，开锁工人听说她们两个谁都不是公寓主人，不敢开门。
殷小米的淡声说，“我是他的上司，现在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上他了，没准他死在里面，或者病着，难道你要坐视不管？”
开锁工人无话可说，只得给她们开门。
到底是专业的，动作很快。
五分钟后，殷小米已经站在客厅里。
没有犹豫，直接冲进卧室。
兰迪睡在床上，猪一样。
燕燕上前，温柔的叫他：“兰迪，兰迪醒醒，总监来了。”
兰迪扯过一只枕头盖在脑袋上，嘟嚷：“滚滚滚，老子要睡觉。”
燕燕冷汗都下来了，回头去看殷小米，却见她进了浴室。
打了一盆冷水过来，殷小米站在床边，示意燕燕后退。
燕燕颤巍巍的退开，殷小米就将手里的冷水兜头浇了下去。
“啊！”
床上的男孩子尖叫着，猛地坐起身，“靠靠靠！”
满目狼藉间，殷小米眉眼浅薄，抱着手臂，弯身看着他，“现在清醒了点没？”
兰迪终于看清眼前人，惊讶的叫道：“小米姐？！”
殷小米冷哼，面无表情的出声：“给你20分钟，收拾好给我出来！”
她说完，迈步出了卧室。
燕燕递过来毛巾，低声说，“你惨了，总监很生气呢。”
兰迪苦着脸，从床上趴下来。
谁都知道，殷小米可是有名的铁血总监啊。
沙发上堆积着脏衣服，脏裤子，脏袜子。
就是那种普遍单身男孩子公寓的样子。
殷小米拨弄开一堆衣服，好不容易腾出一块地方坐下来。
没几分钟，兰迪换好衣服，在燕燕的拉扯下出来了。
头上还顶着鸟窝，他眼下青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醉心研究香料，要夸赞他的努力呢。
可是殷小米认识他快三年了，他到底什么样，她还不知道吗？
“昨天晚上打游戏打到几点？嗯？”
兰迪舔舔唇，下意识的看了燕燕一眼。
燕燕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声帮他求情。
兰迪只好苦着脸，小心翼翼的说：“四，四点多。”
“很好，真的很好，兰迪。”殷小米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后背发冷，兰迪搓搓手，讨好的说：“小米姐我错了，你就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啧啧，机会？兰迪你拍拍胸脯想，我给过你多少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