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心埋头,机灵的眸光旋即抬高,她看着眼前的宁渊,笑意窝在眼角,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大胆。

    也的确起到了作用,“我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我想他了。像我这么大的女人,不都喜欢跟老公腻歪在一起,酱酱酿酿么?”

    宁渊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看不懂南知心这个女人那柔情期盼的眼神,这会儿她手指抚着心口,压根没有想过自己透露了什么信息。

    “所以,你是想说,你……”他那看起来有些怪诞的目光在南知心的脸上过了好几眼后,嘴角扯着笑,双膝放兜,回去了。

    当天夜里。

    南知心打开房间,正准备开灯,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

    一种男人味很足的,刚毅。

    一种奶狗型的,乖巧懂事。

    还有一种妖冶阴郁的。

    “你们是谁?”

    那三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莫不好奇,“小姐,我们是被宁渊先生叫过来的照顾你的。”

    “照顾?”南知心往深了想,立刻握着酒吧,大骂住在隔壁的宁渊,“宁渊,你他娘的给我出来!”

    隔壁的宁渊看这边动静比较大,皱着眉头起身,一打开门,就被一个枕头稳稳地砸到了脸。

    她奔到了宁渊的跟前,伸手拽着宁渊回了自己的房间:“你说,你自己说,这三个陌生男人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你来了这里,太孤单,需求不能满足么?”宁渊从未相信傅时遇和南知心的爱情,为此他自然无法理解,彼此钟意的原则,也包括从一而终。

    南知心气恼地看着宁渊的脸:“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如果你不让他们走,你今晚死定了。”她踮起脚尖,揪着对方的衣领,暴跳如雷,“懂了么?”

    宁渊一脸不解,他歪着脑袋,看了好几眼,却始终没有动。

    眼看得宁渊不肯,南知心整个人都气炸了,她蹲膝,直接往地面一颓,大哭起来。

    哭声从最开始的低声抽泣到后面的大哭大叫。

    身后三人看了一眼,只觉得滑稽,要知道他们这种类型的,很难低价买到。

    宁渊蹲膝,看着南知心的脸:“你记住了,这几个可是我花高价买来的,要是让他们就这么走了,那可真的是太浪费了。”

    南知心咬牙切齿地发问:“你要是喜欢,你自己用啊。”

    三个男人苦笑,宁渊的脸色也跟着变得深沉。

    他的手指落在南知心的脸庞上,微笑:“你要体会一下,才明白他们的好。”

    “不要!”南知心抚着心口,咬着牙,质问宁渊,“三分钟,你如果不让他们走,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可惜,三分钟后,也没见宁渊起手。

    “好,你狠。”南知心挤进了宁渊的房子里,澡不洗,妆不卸,直接钻进了被褥里。

    有洁癖的宁渊看着一个女人钻进了自己的被窝,想着平时出门随时带着的好东西,怒火万丈,“南知心,滚下来!”

    “不下,我听不见。”南知心反正赖上了。

    毕竟之前自己弱不拉几,现在不强势一点儿,不能给眼前这个所谓的宁渊少爷一点儿忠告。

    宁渊手指扶额,后来给李问打了一通电话,便将人送给了李问。

    李问看着三个男人,也拒绝了。

    “你怎么也……”

    李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陷入了沉默。

    “算了,就当我白费苦心。”宁渊扬手,让那三个人走了。

    可心里那火气,始终没有办法平复。

    南知心躺在对方的被褥里,嗅到那熟悉的男士香水,她坐起来,看着宁渊,“你这香水,哪里买的?”

    “怎么了?”宁渊好奇。

    “我家时遇也是这个味道。”她看人走了,这才掀开被褥,下了地面。

    结果发现自己身上的灰,弄脏了对方的被褥。

    南知心立刻抬手抚着额头,企图对方没有看见,可越是这么想,越可以察觉到,对方那阴冷可怖的目光。

    虽然没有抬头看,但她已然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

    心口像是被什么刺穿了。

    “你踩脏了我的被褥!”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那样,叫人怅然地不知如何应对。。

    可南知心偏偏是一个拽着理儿,不想被威胁的人。

    “你凶什么凶,不就一床被子么,洗了不就行了,至于你大呼小叫的,再说了,你不给我叫鸭,我会跑你这里来撒野!”分析完了,她直接拎着被褥往脑袋上一罩,“反正都弄脏了,凑合凑合睡吧。”

    她躺了下,感受了下那熟悉的香水味,就下了地面,返回自己的屋子。

    宁渊气愤地伸手,掐住了南知心的脖子。

    南知心躺在被褥里,懒洋洋地说:“掐吧,掐吧,反正你一直喜欢掐人。到时候让我老公给我报仇。”

    “你——”

    “而且,宁先生,掐死了我,下一次也就没有人救你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南知心无所谓的姿态。

    宁渊掐着南知心,看着她因为力气太重无法呼吸的痛苦,想了想,松开了手:“起来。”

    他拽着南知心起身,可能太生气,跟着就骂了:“把被褥被单给我拆下来,给我用手洗干净。”

    “为什么有洗衣机不用?”南知心懊恼地瞥着他的脸,很烦闷,“我在家,我老公都不让我洗衣服。”

    “傅太太,说得好,关键是你现在没在你老公身边,在我的身边啊。”宁渊的手指捏住了南知心的手腕。

    南知心看他一眼,气闷地咬了他一口。

    “你属狗的!”

    “就是。”她咆哮着,把被褥被单拆下来,声音轻飘飘地,“我回去给你洗。”回去拿洗衣机洗。

    可是宁渊拦住她的路,咬牙不准:“想回家就在我这边洗。”

    “洗就洗?”南知心往后退开了两步,低眸,扫了一眼手里的被褥被单,果然还是不想洗,她靠近宁渊,拈着一缕头发,扫着对方干净的下颚,“宁先生,我这双手真的没有洗过衣服,而且我都结婚了,就算要洗,也只能洗我自己家的,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拿洗衣机洗了啊。”

    这话一说,宁渊反手扣住她的细腰。南知心感觉自己的脚都被迫远离了蹭亮的瓷砖地面,那种前所未有的虚重感,也随着那几乎窒息的动作,越发地重。

    “呵呵,你倒是真会图便宜。”

    南知心这样悬空撑着太难受了,她受不住,两手桎梏着宁渊的脖子,挂了一会儿。

    “下来!”

    “你先把手拿开啊。”她眉宇间漾着水波,两缕柔顺的发丝落在对方的胸膛上,“喂,你激动什么啊,你以为我喜欢抱你……”

    两个人保持那个动作,僵持了好几秒,宁渊突然抬头问:“南知心,抱着我,跟抱着老朝有什么区别?”

    她一下子把自己的两手抬起来,不接触对方的脖子,可是这就没办法保持力气了,她很懊恼了,“不过就是不怎么舒坦而已。”

    宁渊的嘴角咧了一下,故意的口吻,“舒坦,男人不都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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