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天极力压制着自己不碰她,可是她呢?

    “唔,萧……”初小米整个人被凌空抱起,直接去了卧房。

    “唔,不要……”初小米用全力想要挣扎,奈何力气太小。

    萧然的动作霸道中夹杂着野蛮,时而理性回来的一瞬间,还有少许温柔,但是,更多的时候是粗鲁。

    一切,在非理性中,非理性的进行着……

    疼痛的苦楚,从身子传来,那是一种天昏地暗山崩地裂的苦痛,一颗晶莹,从眼角落下,初小米闭上了眼睛。

    ……

    怎么可能?她竟然是第一次?

    看着累了熟睡在自己身边的初小米,眼睛触及到床单上的狼藉斑斑,萧然的眸里,全是不可思议。

    她和陈昂之不是?怎么会?

    萧然,你这个搐生!

    悔恨的在心里暗骂自己,爱怜的帮她撩撩看上去显得杂乱的发丝,一记吻,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懊恼爬满了萧然的脸颊,小米,对不起。

    对不起,初小米,原谅我。

    他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是生涩而害羞的,也是带着疼痛和恐惧的,所以,这第一次,理应得到爱怜和温柔的守护的。

    可是,他干了什么?

    他在恼羞成怒的惩罚之中,伤害了她,给了她这么一个残酷的回忆。

    萧然用手圈着初小米的身子,黯然的躺在床边,凌乱的发丝随意的耷拉着,深黑的黑眼圈显示着主人的疲倦,懊恼和悔恨。

    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圈在这个男人身上,柔和的,温暖的,可是,却暖不进他的心里。

    他伤害了初小米,那个自己发誓,要一辈子都放在心尖儿上疼爱的女人,那个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一次次的在盥洗室和卧房之间穿梭,轻轻的,一点点的将初小米的狼狈难堪收拾干净,那动作,轻柔而缓慢,每一个颤抖的动作,都带着悔意,带着忏悔。

    替小米收拾干净,萧然,钻进盥洗室。

    冰冷的凉水,并不能给自己带回多少理智,只能拉着他一起坠入深渊。

    锥心刺骨的凉,透彻心扉,身体的各个细胞,灵敏的触及到冰窖般的苦寒,神经只能无意识的接收着这无法承受的自责和难过。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终于在意识到小米可能会饿的时候,萧然清醒了过来。

    从盥洗室出来,回去看了看卧房里的初小米,可能是累极了,她还在沉睡,没来得及过多的思考,萧然一头扎进了厨房。

    等到初小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夕阳的余晖,闲散的氤氲着房间,慵懒迷离,触及身边的被窝已经冰凉,她知道,萧然已经走了。

    毫无知觉的起身,拖着疲倦的身子进了盥洗室,无意识的任由凉水冲刷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等到她再次出来,已经日落西山。

    看着远方的残阳在和黑夜做着无谓的挣扎,初小米无声的笑了。

    残阳肯定是敌不过暗夜的,毋庸置疑。

    夜,无止境的蔓延,屋子里没有开灯,初小米只是坐在客厅里,任由让人心寒的漆黑,蔓延在整个房间,房间里空落落的,显得孤寂而落寞,寂静而荒凉。

    甚至,初小米有种错觉,她感受到了死一样的阴冷,寒寂。

    爹爹,我该怎么办?

    我喜欢萧然,可是萧然的父亲是害死您的凶手,我不喜欢昂之,可是,昂之对我那么好?陈叔叔也是?整个陈家都对我恩重如山?他们希望我做他们的儿媳妇儿。

    可是现在,我又该怎么做?

    更可笑的是,爹爹,我和萧然,却用这种方式变得有名有实,成了真正的夫妻?

    爹爹,此刻的我,已经不知所措,我应该怎么办?

    初小米紧紧的抱紧自己,目光,无神的盯着远方,从回国到现在,每一件事情,都在失控,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正常的轨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坐在窗边抱着双膝的初小米,将头深深地埋入膝盖之间,就像一只无助的小花猫,已经被套上脚镣,押赴刑场,自己,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世事发展。

    初小米没有泪,一夜未眠。

    “萧然,你少喝点,女人嘛,这个没了可以再找?那么大的森林,每一颗树木都有她的妙曼。”陈昂之夺下萧然对着自己咽喉狂灌的酒瓶,有些安慰的说。

    可是,章云慕也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萧然对初小米的用情,这么多年,她是看在眼里的。

    如果能放下,早在六年前就放下了,哪里还有六年疯狂的找寻和等待?哪里还有抢亲这些事?

    “萧然,你要喝,哥们儿陪你喝,我们一醉方休。”章云慕看着萧然又打开一打烈酒,心里的气,莫名的升高。

    他这个没骨气的朋友,竟然栽在了此生遇见的第一个女人身上,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老子的朋友至少也得有老子十分之一的潇洒。

    一拳,狠狠地打在萧然的脸颊,萧然一声不吭,他知道,这一拳,他该受,他伤了小米。

    可是,打人的章云慕,却“哎吆哎吆”乱叫,傲娇的起跳,“尼玛,我金贵的小手。”

    无所谓的擦去嘴角沁出的血,萧然收起冷漠的表情,眸子里,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苦痛和悔恨,“云慕,我伤害了她。”

    “你伤害了她?”章云慕眼角抽抽,完了,萧然二百五的智商被刺激到缩小一百倍,变二点五了。

    媒体报道的,明明是初小米和陈昂之在生日宴上亲亲我我,他的傻朋友现在却在自责,“萧然,你脑子秀逗了?那样三心二意的女人,不……”

    “她和陈昂之是清白的,我伤害了她。”萧然重复喃喃,章云慕好像似乎听明白了什么。

    要想证明一个女人是不是清白的,好像只有?

    难道?

    章云慕有些讶异地看着萧然,一副孺子可教的赞许,他以为,他这木头兄弟,要想有些什么,至少还得两三年甚至三四年,没想到,他竟然提前实践了呢?

    “你丫的,可以啊,终于尝到人生极乐了?怎么样?感觉很爽吧?”

    章云慕摸着下巴沉思,古人有一句话说得对,因祸得福,看来,这古人很是明智啊。

    啧啧。

    章云慕一脸兄弟我为你骄傲的表情,让萧然无语,他知道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却没想到,章云慕根本就没有频道。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萧然这才认识到,他和小米貌似步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新阶段是不是意味着新发展呢?

    心情好像舒缓了那么一点点,萧然继续拿起了酒杯……

    “小米,你今天会过来上班,对吗?”凌晨四点,正在熟睡的初小米接到了律师事务所主任的电话。

    “哦,会的,主任。”初小米挣扎着爬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坚定,“主任您还没睡啊,真辛苦,我今天会准时来上班的。”

    “嗯,好的,我就是了解一下员工上班的情况,你好好休息吧。”主任和蔼的解释着,心里虚汗的挂完电话。

    初小米根本来不及思考,再次进入了梦乡。

    挂了电话,主任无语的看着站在自己床前,看着一本正经听着电话的萧然,打着哈欠带着几分祈求的说着,“我的萧大少爷,我可以睡觉了吧?初小米说她会正常上班的。”

    “嗯,我听到了,睡吧。”萧然剑眉聚拢,眉心荡漾着笑,唇角不自觉上扬,表情却是一脸鄙视,“都四点多了,还睡?懒老头儿,早起锻炼对身体好啊。”

    好你妹。

    主任一头扎进被窝里,迷迷糊糊的再次进入了梦乡,这些年轻人,真的……

    萧然满心欢喜的开着车,去了律师事务所。

    四点钟的律师事务所,是漆黑,寂静,空旷,广阔的,可是,这样的环境,看在萧然眼里,却多了几分期待。

    虽然章云慕没说什么着调的安慰自己的话,可是,有一句自己听进去了。

    自己和小米的关系更近一步了,既然是这样,那么,自己就将章云慕教给自己的追求女朋友的法子发挥到极致吧?

    死缠烂打,不眠不休,只要她能原谅自己,怎么都好,怎么都行。

    到了办公室,萧然放松的躺在内室的沙发上假寐,只要想到几个小时后,能见到初小米,萧然的心,一阵爽朗,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去见周公了。

    六点一刻。

    闹钟开始歇斯底里的吼叫,初小米从床上爬起来,一头扎进了盥洗室。

    一通梳洗,轻轻的描眉勾勒,用粉底遮住脸蛋儿的苍白,初小米满意的照照镜子,嗯,不错,看着状态还行,还算挺神清气爽的。

    拍拍脸,挤出一个微笑,初小米握住拳头给自己打气。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多大的挫折,睡一觉,第二天她都会满血复活。

    生活这么难,苦瓜脸给谁看?谁理你?

    这是她在国外的六年,练就的最重要的一个技能,不好的事情,能忘就忘,忘不了,那就先收起来,过段时间再忘。

    信心满满的初小米,视线,却get到一个“不忍直视”的点——脖颈之间,有好多“草莓印儿”,显然,都是某人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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