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李兄是不是查到家父下落了?”郭灵禅直奔主题。要是与商人说客气恭维话,那绝对可以说上一天。

    李富国听到问起正事,也是神情一肃,略作斟酌道“令尊的下落已经查到了,还请郭兄弟作好心理准备!”

    郭灵禅听得心中一沉,一种不好预感直袭心头。

    “李兄尽管直言无妨!”

    “令尊此时正在一支常规部队服役,在一次战斗中被凶猛的短吻鳄咬掉了一条腿,目前安装了一只仿生脚肢,可以正常行走。令尊的实力已经达到意境后期,因为断了一腿的缘故,被安排在后勤工作,可算是因祸得福了,基本不用与凶残的煞兽打交道!”李富国将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

    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郭灵禅暗自松了口气,不过心中仍是有些悲伤,父亲的昔日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闪现。这个消息要是被母亲知道了,恐怕她会极为伤心,郭灵禅决定暂时对家人保密。

    “李兄,费心了!不知能否想办法将我父亲调出来?钱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郭灵禅在华运市的华工厂收入,每个月能有六亿左右,其中一亿以捐献的形式捐给佛协,这是他认识了佛协的静缺法王后才找到门路的。

    否则,就是他有钱,想要捐给佛协,也是不可能。

    佛协的地位超然,基本不管闲事,别说是每月一亿,就是十亿都未必肯接受。因为古语有云,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得了别人的好处,自然就会要有所付出。

    钚是联邦禁止的元素之一,性质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走私,若是联邦政府要对付郭灵禅,绝对是有律法可依。

    郭灵禅深知有好处,大家一起分享才能长久的道理,所以他也不吝啬,每月再拿出五千万捐献给当地联邦政府,五千万上交给法莲禅院。

    如此一来,基本上方方面面都打点到位,即使真有事,上头也就会罩着他。

    佛协的一亿,看起来最不值,其实确是最值的。这相当于为他今后万一有事之时,买一道强效保险。

    这个时代,由于僧人的超自然能力,已经凌驾于政府之上,佛协就是僧人的最高权力机构,相当于古代的教皇。神权凌驾于王权之上的事情并不少见。

    除去开支,郭灵禅二十多座道场也已经有了不小的收入,一个月加起来有近亿功德币,这次拿下华渤市的十几座道场后,应该能增加到一亿五千万每月。再加上贩卖钚元素所得,一个月有五亿的收入。

    他相信,虽然从亚玛逊凶原调动军人很困难,但大把的钱砸下去,应该还是不难的。特别是父亲目前处于后勤岗位,实力也并不是很强大,调动起来,动静自然会很小。

    “此事,郭兄弟即使不说,我也会尽全力而为!目前已经在打通关系了,相信很快便会有喜人的结果,郭兄弟就静候佳音吧!至于说运作的经费,郭灵禅若是计较,那就显得生分了,就当欠我一个人情吧!”李富国如此说道。

    他的商业目光极为长远,看出郭灵禅的成长潜力巨大,投资一些在郭灵禅身上,他觉得很值。

    “那就有劳李兄了,若真能救出家父,郭某便欠你一个人情!”郭灵禅略一考虑,便不再客气。他一言九鼎,说欠李富国一个人情,便绝无虚言,今后李富国有难,他绝对第一时间出手支援。

    两人又聊了数句,郭灵禅挂了电话后,深深的吸一口气,默默祈祷“佛祖在上,若真有灵,还请保佑家父平安归来!弟子必焚香以拜!”

    眼下,媳妇的事已经有了眉目,他深知夜长梦多。秦素素这么优秀的姑娘,必须尽快与她成婚,否则被人抢了,或生出什么变故,岂不抱憾终生?

    结婚,一生之中仅有一次,谁都希望完美。郭灵禅很希望能在结婚之前救出父亲,让他老人家参加自已的婚礼,想必他一定会很高兴。

    华渤市的狂佛寺是上乘道场,郭灵禅这几日忙着修行,一直没有时间整顿。由于时间紧迫,他决定先拿下华宝市以后,再行整顿不迟。

    “慧礼,这些天你暂时主持一下道场事谊!”郭灵禅对道场内唯一一名比丘交代道。

    慧礼是慧狂招揽到的一名游方僧人,仅有小乘比丘的修为,为人有些迂腐,颇有些古代儒生的穷酸气。

    慧狂皈依了郭灵禅之后,慧礼也选择了皈依。

    这种人,让他按规矩办一些死事,那绝对出不了差错。

    从狂佛寺出来,郭灵禅直接驾驶着自已的汉6飞向离此仅一百多公里的华宝市。

    华宝市的虚佛寺,平日里信众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寺庙颇为简陋,规模不大,寺里的僧众仅有两人,一名年纪不大的小和尚,一名极少露面的主持。

    许多信众前来进香求佛,都是那小和尚接待。

    只是那小和尚更多的时候都是对信众不理不睬,只顾自已闭目诵经。谁若是吵得他烦了,他便会怒瞪双眼,直接将那人提着扔出佛殿之外。被他扔过的人已经不下百人,现在前来进香的信众都知道小和尚脾气不好,是以谁都不敢惹他。

    按理说,庙内的僧人这般态度,应该早就断了香火才对,谁也犯不着前来受这份罪。

    可是,那小和尚虽然脾气丑,主持也不露面,偏偏信众遇到一些天大的难事,只要虔诚相求,都能化险为夷,由危转安,度过难关。

    而且那小和尚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会赐个符什么的给一些看得顺眼的信众,还真别说,他赐的符比其它庙里求来的符管用多了,佩带在身上,只觉身轻体健,百病难生。

    关于虚佛寺还有一个传闻。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听说当时有一名游方僧人,法力高强,前来寺内挂单。

    不料正逢小和尚心情不好,对他不理不睬,这可就惹恼了那游方僧,大手一探便要抓小和尚,给他一点教训。

    没想到那小和尚甚是厉害,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当着许多信众的面,仅片刻功夫,便将那游方僧打得连连讨饶,最后磕头认错,小和尚才饶了他。

    大伙都认为,虚佛寺卧虎藏龙,小和尚就如此厉害了,背后的主持只怕更是不凡,说不定是一尊真佛都说不定,于是前来上香的人虽说不多,可也不算太冷清,一天总有那么几十上百人的。

    郭灵禅一路打听,随着两名年老的夫妇一起进入了虚佛寺。

    他征服的道场也不少了,已经有了三十多座,可还从没见过这么小的寺庙。

    放眼看去,这寺庙占地面积最多也就两百平米左右,没有门匾,不过在庙门外有一方高达两米的青色巨石。

    巨石对外的一面被什么利器削平了,苍劲有力的刻着三个大字‘虚佛寺’。

    右首还有两行字迹小一些的诗句“虚无天外显一佛,信众只拜虚无佛!”

    郭灵禅看得嘴角一扬,“这人好大的口气!”他对于虚佛寺的主持不由更多了两分认知。

    碑后便是佛殿,庙门大开,一名脑袋呈光发亮的小和尚就坐在佛殿左侧的一方蒲团之上,一手合什,竖在胸前,一手正在数着念珠,双目紧闭,嘴巴微微张合,正在念着经文。

    那些进香的普通信众,只是肉眼凡胎或许看不出什么,郭灵禅却是法力运转双眼,看得清楚,只见随着那小和尚嘴巴开合,一枚枚金色的经符飘扬而出,牵成一条线,如一盆盘香,向上旋绕,在小和尚头顶盘旋。

    口吐经符,只需修为达到四根以上的沙弥便能做到,只是能控制经符凝而不散,自动绕成圈,盘旋在头顶,这种事闻所未闻。

    即使以郭灵禅的强大,也无法做到。

    郭灵禅看得眼神一突,他仔细打量那小和尚的修为。

    看上去,小和尚的年纪与郭灵禅相仿,可能还要年轻一两岁。穿着一身青色海青服,他的修为已是六根沙弥的样子,全身法力凝成一团,透出一股子冷傲气息,显然这小和尚离那比丘之境仅有一步之遥了。

    不知为什么,这小和尚竟是带给郭灵禅一种危险至极的感觉。

    郭灵禅前不久恰好见识了清莲圣僧的化身,这小和尚带给自已的感觉与那化身带给自已的感觉一个类型,只是这小和尚带给自已压迫感要更强烈。

    “小师父,请问贵寺主持可在?”郭灵禅打量了小和尚这么久,他一点反映都没有,仍然闭目诵经,表情自然。这心性修为着实不错,颇有一种真才子在闹市读书不受影响的风范。

    小和尚晃若未闻,郭灵禅也不气恼,将音调提高了一些,再次发问。

    与他一同前来进香的那对老年夫妇见状,急忙悄悄扯了扯他的衣服,畏惧的看了一眼闭目诵经的小和尚,将郭灵禅拉到一旁悄声道“年轻人,看你还是第一次来虚佛寺上香吧!那小师父的脾气可是古怪得紧,你可千万别再去惹他,否则惹恼了他,准将你扔出庙外去!”

    “哦,还有这等事!谢谢两位善言相告,不然我准惹恼了他!”郭灵禅不忍拂了两位老人的好意,故作后怕的谢道。

    他往一方蒲团上一坐,不再言语,竟然也学着小和尚的样子闭目诵起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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