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俯身去拿,半解的裤腰送到她面前,破了皮的腰带又韧又硬,打在她泛着潮气和湿意的脸颊,“啪”——

    陈琛拿嘴咬着包装纸,露出雪白的几颗牙齿,手一把抄起她裙子的下摆,拍了拍她丰、满的臀,含糊不清地说:“抬起来。”

    吉云费力地拱腰,他毫不客气地一脱到顶,毛衣在皮肤上剧烈的摩擦,划出一道道稍纵即逝的痕迹,却最终因为忽然变小的甬道卡在她脖子上。

    吉云咿咿呀呀,被他蛮力折磨得左右摇头,他却享受她被蒙面时掩盖的锋芒,无助的慌张。

    方才的寒气一扫而光,吉云热得浑身满汗,抱怨:“我呼吸不过来了。”

    却在厚实的毛衣之后感到一阵触碰。

    隔着衣服,他在吻她——而下一秒,身下忽然一凉,他扯了她贴身的长袜,占进他腿间。

    空气里,静谧的只剩下她砰动的心跳,和掩在毛衣之后短促的呼吸。

    忽地,铝箔纸撕开的声音恍如一声惊雷划过,她不得不放慢心跳,屏住呼吸,像是等待一场盛大的朝拜。

    所有为爱情开启的祭祀,都值得翘首以盼。

    那尖锐的声音划过,却很久没了动静。

    吉云一口气蓄在嗓子眼,此刻慢慢吐出来,戏谑地调侃:“怎么了,不会戴啊?”

    “……”

    “还是戴不上?”

    “……”

    “明明按照你尺寸买——”

    未落话音的下一个字噎在喉咙里。

    他已挤进最粗的自己,却不再是鲁莽奋进的毛头小伙,卡在湿、软逼、仄的幽小世界,顿了一顿。

    他居然,顿了一顿。

    吉云脊背收缩,脚趾蜷起,胳膊收到胸前,开始剧烈地抽搐。

    他死死咬着牙关稳住自己,手扣上她胳膊压回床面。

    “你别动。”

    他狠狠撞到最里。

    ***

    一直睡到日落西山,吉云这才醒过来。

    窗外风雪正大,院子里已是一片粉白,石径和草坪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房间里却温暖得教人脸颊泛红。

    吉云不着丝、缕,将头枕在胳膊上,就着雪色看了会陈琛的脸,不过几日未见,他好像瘦了点,也黑了点,眼眶凹下去一些,睁眼看你的时候就更加深邃。

    刚刚没来得及洗澡,腿间的湿滑在这温室里蒸干了些许,就更显得粘稠起来。吉云不舒服地蹭了蹭,蹑手蹑脚地爬起前,凑近过去,在陈琛唇上吻了吻。

    等收拾干净自己,她裹着个宽大的睡袍,去厨房里准备吃的。刚刚将米淘净了,放进电饭煲里,忽然就被一双手捞进怀里。

    吉云拍了拍他硬邦邦的胳膊,问:“睡醒啦?”

    男人将头靠着她,鼻尖紧贴着她细软的头发,轻轻一嗅,有甜甜的果香。

    吉云在他怀里转个圈,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这才看到他已经把衣服穿得整齐,有些惊讶:“你不留在这儿住吗?”

    陈琛说:“毛孩那儿有个空屋子。”

    吉云白他一眼:“我又不是没去过他那,一共就两间,他妈还在那会儿,喜报都要和她挤一屋。”

    陈琛振振有词:“毛孩晚上不回来。”

    “哦,那你正好和喜报共处一室。”吉云往后仰着脖子,再猛地往他前胸一顶:“你想得真美啊。”

    陈琛:“……”

    吉云扯着他领子,像是个要糖吃的孩子,不停地说:“留下来吧,好吗,留下来吧……”

    陈琛就只是这么垂目看着她,既不说是也不说否。

    吉云急了,问:“那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急地过来?”

    陈琛这才给出点不一样的表情,拧了拧眉,说:“来看你的。”

    他将环着她腰的一双手松了,想往后逃,吉云一把抓着他,说:“你别告诉我千里迢迢坐了一夜火车过来,就是为了和我那样的。”

    陈琛一张白搭搭的小脸皱起来,顷刻间就红了,又是窘迫又是焦急,还在嘴硬:“来看你的。”

    他这表情真是好看,吉云抱着两只手慢悠悠注视他半天,这才说:“你别瞒我了,林玉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chapter 67

    吉云说:“你这保密工作做得百密一疏,林玉怕你连夜坐火车过来不安全,早就给我打过电话了。你们都说她傻,我看还挺精明的,知道先给我打个招呼,不用窝家里瞎担心。”

    陈琛听着就皱起了眉,来得太过匆忙,没能照应到林玉,按照她那性子,吉云稍微一钓,她保准要和盘托出。

    见瞒不下去,陈琛这才坦白了:“我不胡来,只要能向老马把钱要过来,我就认了。”

    吉云心尖跳了跳:“那赌棍真把你钱给卷了?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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