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那点力量岂能与他抗衡?

    她不配合,他动作又急又快,直接闯入。

    她疼痛难忍,叫出声来,身后文件被撞的散落一地。

    “抱歉……”他还是说了这两个字。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她望着他,泪光滢目,闭上眼睛,不愿再看。

    他心里很不好受,可还是浑了,没有停下,反而紧紧抱住她,令她身体微微坐直,大手扣住她脑袋,压在他颈窝,只因也怯了她那种目光,索性不看。

    彼此各怀心事,比起以前几次强迫,这是最糟糕的一次欢爱。

    时间漫长的让她生不如死。

    他何尝好受?多久都不能到那一刻,怀中人儿被他折磨的嘤嘤泣泣,快要昏过去,他不忍心再伤她,退离。

    她趴在他肩膀,无一丝活气,被他抱到休息室,她懒得动弹一分,再多费一句口舌。

    最后,他抱着她上床休息。

    她卷曲身体,小腹酸疼难抑,尤其大腿内部颤颤的并不拢,她终于领教,情事配合好了,如鱼得水,配合不好,特么的就是酷刑。

    他揉着她小腹,给她缓解,难以言状。

    她始终不说话。

    两人如今状态,一个不说,一个欺瞒,是一盘死棋。

    车在霓虹斑斓的街道行驶,行驶到一条街道时,本闭目养神的慕凝蓝悠地睁开眼睛,望向窗外,忽然说,“叔叔,停一下,给我买一块蛋糕吧。”

    车速减缓,并道路边,停驻。

    一路上,男人本凝重的五官此刻听到她一声娇软的“叔叔”,像沙漠逢了春风雨露,摸摸她头发,“想吃蛋糕了?”

    “嗯。”她没有看他,眼睛盯着路边一家蛋糕店。

    “好,一起去买。”他说着,倾身过来,帮她解安全带。

    “你帮我买。”她轻轻推他,而后,脸上一红,“累,不想动弹……”

    果然,这句话成功讨好了他。

    他眉间漾起晨露般笑意,“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

    “草莓口味。”

    “好。”他又摸摸她脑袋,下车。

    慕凝蓝视线紧紧追随,在他走进那家蛋糕店之际,她倾身,伸手点开行车记录仪,车行驶历史记录。

    诡异之事却发生了。

    除了公司,南宫宅邸地址之外,并未有别的地址记录。

    记得以前,他说过,她那点小伎俩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这人果然城府极深又狡猾!

    她悻悻地颓靠车座,不过两分钟他上车,将包装精美的蛋糕递给她,“记得那年你来刑警大学找我,好像给我带了蛋糕。”

    “你还记得?“对于失去一部分记忆又重新记起的她而言,是多么久远的事情!

    “叔叔记得,那时的你,青青嫩嫩的长得又小,一头乍眼的及腰长发,穿校服,小兔子似的乖乖的又怕生。”他发动车辆,双眼微眯,似是陷入回忆。

    她侧目,凝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心中无限苦涩,“可是,多年之后再见面,你还是没有记得我,不是吗?”

    他看了她一眼,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小丫头女大十八变,当年的小青芽长成一朵花,娉娉婷婷,是叔叔不曾想过的。”

    她没有说话,怕再多说一句话,会再次心软。

    抵达慕公馆已是十点。

    “我下车了。”她拿起包包,去推车门。

    “蓝儿。”他捉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

    “没事,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他说,抬手要摸她的脸。

    慕凝蓝弯了眉眼,却道,“今夜若是再有应酬的话,明早你就多睡一会,我可以自己去公司。”

    他手僵了下,落下,“等我接你。”

    她回笑,下车。

    一阵风吹来,夹着初夏夜间的凉意,将她的长发吹得四飞乱舞,长发因泪水的掉落黏着脸上。

    她没有回头,径直进了大门。

    她知道,身后,他下车了,在望着她背影。

    她甚至可以想象他站在风中冷峻玉立之姿,一双如浸泡在墨水中的眸子,穿过风儿,将她牢牢锁住。

    她逃也似的加快了脚步,脱离他的视线。

    李婶见慕凝蓝回来,很是欢喜,急忙跑进厨房张罗着给她做饭,她望了一眼冷清清的客厅,问厨房的李婶,“爷爷呢?”

    “老爷这两天不在家。”

    慕凝蓝走进厨房,一边帮李婶打下手,一边问,“爷爷去哪儿了?”

    “我来我来。”李婶急忙抢过她手中的菜,不让她碰这些粗活,“这个我不清楚,最近老爷好像很忙,基本都不在家。”

    “爷爷这么忙?”她自言自语,走出了厨房,给慕震涛打电话。

    无人接听。

    她再打,那端才接起。

    “爷爷,你在哪儿?”她喊出一声爷爷,心中泛起了酸意,那股酸意直冲眼眶,眸底有了湿意。

    慕震涛嗓音隽厚,“蓝蓝,你回来了?”

    “嗯。”她捂住抖颤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爷爷在外地,过两天回来。”

    “爷爷,我想你了。”她说,眼中盈满泪水。

    “傻孩子,跟宫藤闹别扭了?”慕震涛一语戳破。

    “没有……”她带了鼻音。

    “你这孩子,这性子得改一改,不能一有事就躲回来,多和宫藤沟通,不能老任性。”慕震涛又开始了教导模式。

    “爷爷!”她嗔怪一声,又道,“你为什么总帮着他说话?你就不怕他欺负我,骗我?”

    慕震涛沉声,“蓝蓝,人活一生,霫霫在世,能为你挡子弹的人有几个?”

    一句话终结她所有的嗔和怨。

    脑子里闪过南宫藤以身护她,被子弹射穿身体那一幕。

    那一颗子弹仿佛穿越时空,打进了她心里一样。

    疼,很疼……

    和慕震涛粗略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去了餐厅,李婶做好了饭菜,端上餐桌,飘香四溢,味蕾爆棚。

    这几天以来,第一次有了胃口。

    李婶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上楼给她收拾房间。

    饭后,李婶拉着她聊了一会儿,她才回卧室,洗了澡,换了睡衣,上床睡觉。

    然而,她试图逃离一片糟乱寻求一方安静,有人却还是让她不得安宁,手机响了。

    她浑浑噩噩中,抓起手机,解锁,点开手机屏幕,如同下午,依然是陌生的一个手机号码发来的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比头顶上的水晶灯还要灼亮,烧痛了她的眼睛。

    像是被无数颗冰雹砸了一样,浑身冷飕飕的,胸口却烧起一把火,直冲喉间。

    照片里,南宫藤抱着一个身型高挑的女人,依窗而站,女人埋头在他胸膛,角度是侧面,女人头发遮住了面颊,看不清女人长相。

    两人相拥,好不温馨又热火,火的是她心中燃起的熊熊之火的高涨愤怒,更讽刺的是,拍摄时间,正是两个小时之前。

    所以,他前脚将她送回慕公馆,后脚就跑去会情人了吗?

    她突然哈哈笑出声来,又大声哭出来声,抬手一挥,床头柜上的台应声落地。

    那种控制不住情绪的感觉又来了。

    慕凝蓝浑身抖如筛糠,疯了似的跳下床,跑进浴室,打开花洒,冷水浇在身上,却浇不灭心中的怒火和焦躁,最后,她蜷缩一团,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哭的声嘶力竭。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凝蓝满目赤红,出了浴室。

    抓起手机,给南宫藤打电话。

    她不想忍了,准备直接对峙,可是,那端关机。

    她倒在床上,死去一般,阖眸,强迫自己睡去,迎接黎明,迎接一场暴风雨。

    翌日。

    某人再次爽约。

    远天,乌云压顶,凉意飕飕,冷风中,慕凝蓝面色苍白又憔悴,从七点站到八点。

    他没有来。

    想起昨夜那张照片,心中冷笑,估计“应酬”是一个极其耗费体力的事情。

    慕凝蓝浑身发冷,紧了紧衣服,打了一辆车去了公司。

    路过走廊时,她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总裁办公室,又遇到常林。

    “他又去谈项目或者见客户了?”她笃定,南宫藤没来。

    常林面露不自然,想说点什么,慕凝蓝冷冽转身,甩给他一个寒气森森的身影。

    刚进办公区,又撞上了薛天翼。

    昨夜冲凉水,许是感冒了,身体本就虚弱不堪,被薛天翼一撞,身体站不住,就要倒。

    薛天翼第一时间拽住了她纤细的胳膊,“怎么了?一大清早就病怏怏的?”

    她不想说话,甩掉他钳制,眉眼未抬,回到自己位置。

    薛天翼看着她清美却惨白如纸的小脸,眉头蹙起,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离开。

    一个上午,并没有什么事,难得没有被薛天翼当牛一样使唤,只是收发资料和复印一些文件的琐事。

    期间看了几次手机,南宫藤并没有打电话过来。

    中午还是没有,她知道,他没来。

    午饭时间,她趴在办公桌上昏昏欲睡,身体忽冷忽热实在扛不住,叶琳喊她吃饭,她没去。

    叶琳热心肠,回来时给她打包一份饭菜,她感激,说了几次谢谢,又昏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得有人叫她的名字,“慕凝蓝!慕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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