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在这里?看这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单,她这是又回到医院来了?

    对了,她之前不是在山洞的吗?还有之前躺在水晶棺材里的那个银发男子,她记得她一见他就晕厥了过去,那么是他把她送回来的吗?他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家医院?

    秦乾熠开口问道,神色担忧:“怎么样?还觉得难受吗?”

    依白看了他一眼,又撇过头看向旁边的银发男人。不由疑惑。

    奇怪,明明她之前一见到他脑袋就会眩晕、蛊惑虫就会有反应,可是现在却没有那么难受、脑袋里的蛊惑虫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

    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依白索性也就不去想。

    “没那么难受了。”依白虚弱的笑笑,看向窗外,天已经蒙蒙亮。

    “天快亮了。”秦乾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体贴的上前掖了掖她的被角,放低声线:“再睡一会儿吧。”

    “恩。”依白乖巧的应着,又闭上了眼睛。

    之前那么折腾让她此刻觉得疲惫极了,连话也不想说,只想闭着眼睛放空思绪。

    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终于见面了”这样的话来,不过来日方长,她明天问也不迟。

    第二天依白醒来,却不见秦乾熠的踪影。

    “他去给你买吃的了。”男人知道她在找什么,开口说道:“我留在这里,是因为知道你有话想要问我。”

    依白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低垂眼帘,半晌才抬头望向他:“你到底是谁?”

    他总给她一种熟悉感,她却总想不起来他是谁,两人之间就好像隔着一层薄膜,这总让她觉得不安。

    “我们见过很多次了呢!”男人笑道,似乎暗有所指。

    见过很多次?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那个山洞里,他躺在水晶棺材里,她站在水晶棺材外。第二次见面也是在山洞里,就在昨晚,她在水晶棺材外,水晶棺材里早已没了他的身影。她正疑惑的时候,他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

    他们一共才见过两次啊,为什么他会说他们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呢?

    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有什么从脑海中一逝而过。

    对了!她想起来了!

    曾经蛊娘让她做过一个梦,梦中她是沐晴,有一个叫落生的情人。她早已成婚,却不满足于此,与落生相约在梨花树下见面,在山洞中缠绵。

    落生有着一头飘逸的黑发,眼角微微上挑,是个十足的妖孽。可眼前的人……

    依白瞥向男人,男人正朝她笑得暧昧。慢慢的,脑海中那张脸和眼前这个人重合了。

    原来男人竟是她前世的情人吗?

    “是你?”依白有些诧异。心中异常的怪异,明明脸是一样的,为什么自己当时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呢?

    依白不知道,这都是蛊娘的嫉妒心在作祟,让依白忘了男人的面貌,知道她被男人打伤,依白才这么轻易的想了起来。

    “是我。”男人收敛了笑容,神情郑重:“我们终于见面了,我的沐晴。”

    他叫她沐晴,也叫她小白,然而无论是哪一个称呼,都让她觉得熟悉又亲昵。

    依白看着眼前一头银色长发的落生,眼底是不易被人察觉的愧疚。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自己就觉得欠了他什么。具体的却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落生锁骨上有一个暗紫色的乌青:“你这里怎么了?”

    “哦,这个啊。”落生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态度很不以为然:“没什么。”

    然而这时依白又看到了他手臂上明显的擦伤,伤口虽然不深,但面积大,透着殷殷血迹,让人看了也有些心惊。

    这是昨晚他和秦乾熠打架时,被秦乾熠推了一下撞到病床尖锐的一角所留下的。

    “还有这个。”一会儿的工夫,依白又发现了落生几处的擦伤。

    这些擦伤虽然血液已经凝固,但只这样放着不管却是不妥的做法,如果不消毒处理很难说会不会感染。

    看到落生对自己这么不爱惜,依白之前的愧疚都变成了愤怒:“你还不去处理一下伤口?”

    落生难得见依白这么生气,顿时有些好奇,却又在她愤怒的眼神中低下头,可怜道:“我不去。”

    依白无奈了,这落生长了一张妖孽的脸却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实在让人招架不住:“那你去买消毒水和红药水还有棉花回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好啊!”落生立刻欢呼雀跃,蹦了起来就往病房外去了。

    依白坐在病床上无奈的摇头,这落生跟梦境里那个温柔似水的男人简直是两个人,男人温柔似水,他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是秦乾熠,就见他提着塑料袋走到依白病床边,将手中的东西都放到了床头柜上。

    “这是粥。”秦乾熠转过头对她笑着说道:“还有苹果,不过水果要在饭后吃,你先喝粥吧,我去给你把苹果洗洗。”

    说着便提着一袋苹果朝洗手间走去,依白目送他的背影进了洗手间,打开装粥盒子的盖子,顿时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好香。依白在心底赞叹着,正要动勺子,病房的门却被人再一次推开了。

    与此同时,秦乾熠出了洗手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落生背对他坐在依白的病床边,依白则拿着棉花在消毒水瓶里蘸了蘸,然后拿过落生的手臂在上面小心擦拭着。

    而他给她准备的粥还在床头柜上丝毫未动,盖子已经掀开放在一边,这样下去只怕过不了多久粥就凉了。

    “依白,你先喝点粥吧。”秦乾熠走到了依白床边劝道。对于依白对这个男人的态度有些不悦。

    “等我先给落生处理好伤口。”依白是专心致志,头也不抬。更让他心里吃味。

    落生?秦乾熠挑了挑眉,目光落到一旁一脸可怜兮兮的银发男人身上,是这个家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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