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眠哼咛一声,渐渐睁开眼皮。

    藕白的胳膊露在外面,有些冷。

    她还没有动作,便又被身下滚滚袭来的快感刺激到,柳眉轻轻蹙起。

    下一秒,她一巴掌呼在埋在她两腿间作弄的男人胳膊上,“滚下去。”

    扣在她股间的手稍一用力,细软的臀肉从指缝泻出,几秒后,男人撤去埋在小穴里的阴茎。

    姜月眠无视他阴沉的表情,摸了把身下,娇嫩处在这一夜间被撞了无数次,涨涨麻麻的,黏腻又酥酸。

    她略一扬声,“送水!”

    等候在外面的婢女连忙进来。

    姜月眠赤着身下床,走到软塌边,捞起淡白的纱裹上,然后才偏过头,对坐在床上的男人道:“黎大人,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府准备上朝了。”

    她又娇又媚,套上白纱后,若隐若现的胴体愈加诱人,黎凡卿的阴茎还硬邦邦的杵着。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姜月眠!你把我究竟当做了什么?!”

    “嗯?”

    姜月眠微微一笑,笑意未达到眼底,柔柔道:“黎大人这是什么话?是你亲口说,愿一生为我效劳。”

    她翩然回到原处,自上而下打量着骇人的深红巨物。

    姜月眠弯下腰,红唇凑在他耳边,一只手探出,摸上肉茎,稍一顿后,娴熟地帮撸,“就这样放着它怪可怜的,罢了,本宫大人有大量,帮帮它。”

    姜月眠能感觉到黎凡卿快要气炸了,手里阴茎抖跳的频率令人害怕,但内心深处,奇妙的兴奋徘徊在心头。

    看啊,上一世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上奏明里暗里怼她的黎尚书,现在只能把气往心里憋。

    看那不可一世的人低下高昂的头颅的感觉,真是让她解恨。

    不管黎凡卿心里怎么想,他的身体都很诚实,胸膛起伏的弧度变大,不多时,一股精液喷出。

    姜月眠随手将东西抹在床上,接着头也不回的走向浴桶。

    热水漫过身躯,身后传起一阵窸窣,她没回头,也知道这是黎凡卿离开的动静。

    姜月眠看着不远处的床幔,心情有些差,明天就是白将军回来的日子了。

    她重生回来的日子还是太浅了,做的准备不够充分。

    姜月眠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上辈子发生过的一切,她身为大临朝的长公主,一出生,因为母妃位份低,她被交由先皇后抚养。

    皇后对她不冷不淡,皇帝也常忙于前朝,根本不记得还有她这个便宜女儿。

    她幼时,有一次在御花园撞到了皇帝,皇帝皱起眉头,训斥是哪家的小孩跑来了这里。

    还是高公公附耳告诉皇帝她是谁,皇帝神情一诧,低头看了眼眼泪鼻涕糊满脸的她,淡淡丢下一句看来皇后教导的不够。

    那件事后,皇后罚了她一个月的禁足,待在宫里学习。

    这个世上最尊贵的两人先后表现出对她的态度,所以姜月眠虽是公主,但活得却很小心,下人敷衍,她也只能把这往肚子里咽。

    因为就算说了,也没有人会为她做主。

    包括宋美人——她的母妃。

    所幸到底是皇子,又是女儿,对各妃没有威胁,后宫也只是将姜月眠视为透明。

    就这样,她小心翼翼地长大,皇帝的子嗣也一点点变多,她是长姐,却又不被任何皇子善待,为数不多几次给好脸色的时候,都是要她背锅,或是怂恿她干坏事。

    姜月眠太孤独了,以至于那样的虚情假意,她都舍不得放手。

    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及时知道自己会掉进泥泞,也还是想靠近。

    哪怕他们在背后嘲笑她是傻子,她也装作没听见,继续乐呵呵的和他们玩。

    可是姜阳盛不同,他是她的亲弟弟,是宋美人,不,或者说是宋嫔生的第二个孩子。

    她和姜阳盛玩耍时,不小心弄破了他的手,宋嫔赶来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蹲下来抱住姜阳盛,眼里满是疼惜。

    姜月眠只能在那个时候安慰自己——也许是因为没有看见她。

    可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在未来一次次的被打碎。

    和她体内留着一模一样血的弟弟长大了,宋嫔求她帮帮自己唯一的弟弟。

    接下来的五六年,姜月眠帮姜阳盛喝过毒酒,帮他做过见不得光的事,素净的手沾了血,帮他写文章,获得皇帝夸赞,帮他和外戚、京城贵族周旋,拉拢人心……

    帮他干掉其他兄弟,送他上皇位。

    只是没想到,姜阳盛上位第二天,便假借大臣送上的奏章,将她这些年干过的脏事一一揭露出来。

    她被关进了天牢,吃着冷馊的食物,才终于肯承认,她的亲人压根不爱她。

    她只是一枚棋子。

    又过了半个月,姜阳盛以让她赎罪为由,让她去西域草原上的国家和亲。

    她被嫁给了可汗,半年后,草原叛军起义,她死于火海之中。

    再一睁眼,她回到了及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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