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四天匈奴一方没有再进行单挑,而是直接就开始进行攻城,显然是被典韦这个“杀星”所震慑,但是由于之前斗将输得太惨烈,匈奴士气回复缓慢,一连三天攻城强度都不是很高,每次只是派出少量的人马,而且还是普通的士卒,所以守城也变得轻松起来,只是张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战略思想,也没有发现问题,但是依旧觉得匈奴如此反常的作为必然是有大阴谋,只是一时没有想到。

    每天匈奴攻城的时候,张羽总会出现在城门楼,一是亲身坐镇,能够守城部队的提高士气;二是希望能从中发现匈奴大军到底是哪不对劲。结果这几天下来一点收获都没有,不由心里有些忧虑,担心因此造成自己的镇北军大伤元气,甚至是从此一蹶不振。直到……

    “主公,贾副参谋长来信了!”张羽正吃着午饭,突然典韦出现在身旁,手里还拿着一张小纸条。

    “哦,君山,吃完了?”张羽接过放入怀里,然后随口问了句之后,加快速度吃饭,也不在意典韦是否回话。

    “嗯,今天的红烧肉不错,可惜只有一盘,哎!”正吃着的张羽差点一口喷出,什么时候典韦这么忧虑了,还是为了吃,就更奇怪了!赶紧拔完碗中的饭,和典韦一起离开了军营食堂,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地点。

    进了房里之后张羽打开贾诩传来的消息看了起来,初时眼角有了一丝笑意,看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立时惊醒,原来之前忽略的就是这个,同时也觉得有些棘手了。写下两封命令立即传了下去,一个是贾诩,一个给黑狼。让典韦赶紧传出去,自己则是思考起贾诩的猜测,心里有些担心。

    下去匈奴再次进行攻城,只是强度再次下降,仅有两三千人罢了,构不成威胁,张羽也没心思关注这些,而是依旧在思考之前的问题,一旦发生要采取何种的措施进行反制或者干掉这个威胁,只是后者可能性太低。典韦见张羽神不思属便站到其侧前方,抵挡可能出现的箭只……

    “主公?主公?”

    张羽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怎么了?啊!天都快黑了啊,这么快,君山,之前怎么不叫我?”有些生气,有些无语,也有些好笑。

    典韦才是真的无语,然后无赖的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看着张羽。张羽见典韦这副表情,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一下子觉得自己很搞笑了,自己在这想事情,连着典韦都在这守卫一个下午,还感觉时间过得快不说,更是还说是典韦的错,再看其表情,然后憋着笑,拍了下典韦的肩膀,“君山,是我没有注意时间,不怪你,走吧,吃饭去!”

    ……

    夜幕逐渐的降临人间,抹去了太阳的光辉,阴森开始笼罩在整个大汉各地,此时上谷郡城外的匈奴大营也逐渐的安静下来,只留下了少量的士卒在守夜,因为一直以来城里的汉军并没有出城夜袭过他们,所以夜晚的防守有些松懈,就此给天狼营带来方便……

    “二十二、二十四号左边,二十三号和我右边,二十五号解决守夜士卒和望风。”一伙五人的天狼营士兵在两个匈奴帐篷之间的阴暗区域进行着任务分配,当然不是说话,而是用的手语。分好任务之后,五人迅速行动起来。这五人是天狼营土狼队下边的第一大队第二小队的十人当中的五位,今夜按照他们的黑狼头领的命令前来收割匈奴的性命,当然这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但是在这么多的大军中还是头一次。这只是其中的一小组人罢了,整个黑狼除了必要的接应部队其余的全部进入匈奴大营来他个静悄悄的来办事。

    “已完成!”

    “已完成!未被发现!”

    “已完成,这边走!”没过多久五人再次汇合,确认行动无误,继续向下一个目标摸去。

    一路很是顺利,直到第三次行动……

    “啊……”

    一声惨叫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响起,传播得老远,“木里,怎么啦?”

    “嗯,没事,就是踩到东西扎破了脚!”

    “你声音怎么了?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

    “没事,就是刚才叫得太狠,嗓子不舒服了,有些哑而已!”

    “那行,赶紧的,我睡了!”

    “嗯,你睡吧!就来!”

    “神经病!叫个屁,不就被扎到脚吗,真是的,还以为是有人袭营,吓我一跳,真是的!”“就是,就是!”“好了,都别说了,快睡吧!”之前问话的人对着同一个帐里匈奴士卒说着,然后有些不放心木里,就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看看有没有大问题。

    原来是一个士卒起夜,也就是木里,刚出来没多远正好碰上了一组执行任务的天狼营士卒,结果动作不够迅速,以至于发出了一声惨叫才咽了气。还未离开就有和木里同一个帐里的匈奴士卒在问话,然后一个天狼营的士兵假扮着回了话,暂时蒙了过去,然后迅速的退走。

    “人呢?去哪了?木里?木里?咦,这是?”起来寻木里的同一个帐里的匈奴士卒感觉到不对劲,忽然看见地上似乎有些什么,然后蹲下用手一摸,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旋即起身往自己所在大帐狂奔,同时大叫到:“弟兄们快起来,汉狗来偷营了!快!快!有人偷营了!”

    匈奴大营顿时乱了起来,所有还活着的人立马拿着武器冲出了大帐,四下看了起来,结果毛都没有见到。

    “什么嘛?哪有人偷营?不会是眼花了吧?”

    “就是啊!别说人了连个人影也没瞧见啊!”

    “艹,谁他妈乱叫的,大半夜的不睡觉,欠抽是吧?是哪个王八蛋,滚出来?”

    “就是,谁呀?皮痒了是不是?”

    ……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呼延单于也被吵醒了,有些不赖烦的问着守在帐外的亲卫。

    “启禀伟大的单于,好像是有人偷营?”帐外的亲卫有些不确定的回道。

    “什么?”呼延没穿好衣服就冲出大帐,到乐外边,见到处都乱糟糟的,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不是说有人偷营吗?人呢?”

    “那个,不是太清楚,只是有人在大喊说是有人偷营,然后就所有人都出来了。不过没有见到所说的偷营的人,所以就吵了起来。”之前回话的亲卫立即回禀。

    “既然没人,那就让大家都回去睡觉,闹哄哄干嘛?”呼延很是不爽,无论是谁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吵醒恐怕都不爽吧!“哦,对了,把那个说有人偷营的家伙给我找来!”要进大帐的时候,呼延又再次吩咐了一句。

    “是,伟大的单于!”亲卫立即传令让大家都回去睡觉,然后亲自去寻那个大喊大叫的家伙,因为他也是被这叫声吵醒的,心里很不爽,或许先给他一顿苦头吃也说不定。

    “启禀伟大的单于,人已经带到!”

    “让他进来吧!”

    “是,伟大的单于!”

    只见一个鼻青脸肿的士兵掀开大帐的门帘走了进去,“拜见伟大的单于!”

    “嗯,起来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咦,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呼延觉得有些惊奇,难道私下打架斗殴了?

    “哦,这个是走路不小心摔了,没看清路,被绊倒了!”这个匈奴士卒有些慌乱,说话也有些乱。

    “恩。下次小心点,说吧?为何要引起营中骚乱?”呼延岂会真的在意这个士卒是打架斗殴还是真的摔了,只是一时惊讶,随口问了出来罢了。

    “启禀伟大的单于,我和小时候的玩伴一同成为了……”这个匈奴士卒有些忐忑。

    “直接说正题!”呼延单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匈奴士卒顿时身体一颤,差点摔倒,“是是是,就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半夜起来出去方便,结果刚出去没几步路我就听见他‘啊’的一声大叫,周围的人应该都听见了的,我就问他是怎么了,他说是被什么东西扎破了角,但是我觉得声音不对,又问了问,他说是刚才的叫声叫坏了嗓子,我还是感觉不对劲就出去找他,结果没有找到人,却见到地上有血,所以我就以为是有人偷营,然后就大声喊了起来!”

    “那他现在回来了吗?”呼延也有些搞不明白了。

    “没有,知道我被伟大的单于找来之前都没有见到他人!”这个匈奴士卒老实的回到。

    “库里,你进来一下!”呼延觉得事情可能大发了。

    “伟大的单于!您找我?”之前的亲卫就叫库里,听见呼唤,立马就走了进来。

    “你立刻让人加强警戒,然后亲自带着人和这个,哦,你叫什么名字?”呼延这才想起还不知道这个士卒叫什么,便问道。

    “启禀伟大的单于,我叫阿布就里!”阿布就里也就是之前的那个匈奴士卒回道。

    “库里你就带着这个阿布就里去好好找找他的伙伴,死要见人,活要见尸!”呼延吩咐到,要是有个汉人在这非得要笑死不可,不懂汉文化又还乱说,结果闹了大笑话。

    “是,伟大的单于!”库里依令准备出帐前去传令,结果见阿布就里居然还在那傻呵呵的不动,就轻声喝道:“阿布就里还不向伟大的单于告退?”

    “哦,哦哦,是,伟大的单于,阿布就里告退!”阿布就里见到单于兴奋得有些愣神!

    “嗯,去吧!”呼延回道。

    库里出去之后先让人去传令加强戒备,然后带着阿布就里去事发地点周围寻找,没过多久就发现了木里的尸体,阿布就里很是悲伤,然后库里立刻赶回去禀告呼延,阿布就里则是守则木里的尸体。

    “启禀伟大的单于,库里求见!”

    “进来吧!”

    库里立刻进入到大帐内,“启禀伟大的单于,我们已经找到了阿布就里的伙伴木里的尸体!”

    “什么?难道真的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我们的大营里边杀人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呼延很是震惊,呼吸都变得粗烈起来,随即却是大怒,“王八蛋,值夜的士卒都在干什么?难道都在吃屎吗?啊?去给我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给我全部处死!哼……”雷霆大怒还未发泄完毕又有人求见。

    “伟大的单于,布格求见!”

    “滚进来!”被打断的话语的呼延更加气愤,所以语气十分的不好。

    “是!”然后见到一个球状的人滚了进来,然后起身有些颤抖的说道:“启、启禀、禀伟大的单于,我、我……”

    “我什么我,好好说话!”呼延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不会又是什么坏消息吧?

    “是、是,是,我们有很多弟兄在睡梦中被人杀了!”

    “什么?”呼延豁的站了起来,脸色狰狞,活像要吃人的野兽!

    库里和布格实在是被吓到了,二人已经担任多年的单于亲卫,从未见到过单于这么恐怖的脸色,一时之间二人谁也不敢说话。

    呼延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很久之后才略微平静了些,“库里,你去重新安排警戒,加双倍警戒!布格,立刻统计伤亡人数,还有查清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进的大营,要给我弄个一清二楚!”

    “是,伟大的单于!”二人立即领命而去。

    ……

    “大家今天收获如何,我看你们一个个似乎很开心嘛?都红光满面的!”天狼营的人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营地,这个时候正在汇报战果,黑狼首先问道。

    “黑狼,你是不知道今天我们可以说是大摇大摆的走进的匈奴大营,防卫意识太差了,如入无人之境啊!”其中一个说道。

    黑狼听了立即伸手就要打他脑袋,本想躲来着,但是反应太慢,还是被打了个正着。“土狼,就你能赖,就你凭,你以为人家眼瞎啊!既然你这么厉害,以后兄弟们的衣服你包了!”

    “对!就是,你包了,别忘了我的袜子和内裤,嘿嘿,兄弟谢谢你了啊!这次承你的情!”顿时大家都开起土狼的玩笑来。

    “好了,大家笑也笑了,都说说战果和战损吧!”黑狼也跟着笑了会,然后严肃的说道。

    几人相互看了看,离黑狼最近的那位首先开口说道:“还是我先说吧,我们金队共派出一百个五人小组,共杀敌两千三百三十九人,包括三名千夫长!十数名百夫长。无人死亡,十五人受伤!”

    黑狼点头表示满意,旁边的一位紧接着开口说道:“我们木队共派出一百二十个五人小组,共杀死两千五百六十人,一名千夫长,数位百夫长。一人死亡,二十人受伤。”

    “我们土队共派出一百个五人小组,共杀敌三千一百五十四人,四位千夫长,数十为百夫长。无人死亡,五人受伤!”土狼很是自得。

    “我们火队共派出八十个五人小组,共杀敌两千一百零一人,两位千夫长,十余位百夫长。无人死亡,三人受伤。”

    “水队九十个五人小组,杀死一千九百三十一人,千夫长二名,百夫长十七名,无人死亡,一人受伤。”

    “嗯,都不错,木队牺牲的兄弟带回来了没有!”黑狼肯定了大家的功绩之后首先关心的是牺牲的弟兄,因为天狼营的士兵来之不易,一个天狼营不足一万人,花费却是顶得上十万人的起兵重装部队,所以牺牲不起啊!不过厉害程度从他们的战果当中相信已经能够体现出来了!

    木狼心里有些堵,“嗯,带回来了!”

    “那就好,我想经过今晚我们这么一闹腾,以后想要下手就没这么容易了,受伤的兄弟立刻进行简单处理之后派人送回狼窝修养。对了,留下我们的特产了吗?”黑狼说着。

    水狼回道:“恩,放心,能放的都放了。”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能看出水狼是这五人当中最稳重,办事最让人放心的,受伤的人认识也是最少的,战果同样很大。

    “好,那大家就散了吧!准备准备,明天有新的任务!”黑狼说完既要起身离开!

    “啊?什么任务?”土狼最活跃、活泼,一下就跳过去拉住黑狼的胳膊,其余人虽然没有这么活跃,但是也很关心这个问题,都直愣愣的看着黑狼。

    “呵呵!我就知道你们会问,不过我而已不知道,只是主公说了这个任务完成之后会有另一个任务交给我们,而且我已经飞鸽传书让狼窝的那些闲得蛋疼的家伙出来了,这也是主公的命令,想来应该是有大动作,不然不会让那些家伙也来!好了都散了吧!”

    金木水火土五只狼听到是主公的吩咐,立即颜色一正,再一听说那些家伙也要来,心里暗自一凛,随后散去,只是每人心里是否就是这样平静就说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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