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蜜、吴姐二人被转移到北城门的第二天,张羽在宫门处紧急求见皇上。

    “来人止步!”宫门处的士兵本来是想进行喝止,但是这人正好认识张羽,只是简单的让他止步,没有说其他难听的话。

    张羽站在离宫门一丈远的地方,一脸焦急的说道:“速速禀报皇上,就说征北将军就十万火急的消息要禀报。”说完递了十两黄巾过去。

    站岗的禁卫军士卒也许感受到了张羽言语中的急切,也许是看在那十两黄巾的份上,立马就派了一人前去禀报,只是那速度也就是平常的走路速度,分明没把所谓的十万火急当回事。

    这情景急的张羽在宫门处焦急的来回走动,还时不时的往里边望上几眼,更是显得急切异常。至于张羽内心到底是如何那就难说了,不过我想要是这货回到现代,做个影帝完全是没问题了,不会愁吃喝了。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回来了,还有个小太监跟着。

    小太监来到张羽近前说道:“张将军请跟我来!”

    张羽点头应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小太监也不多话,头前带路,张羽紧跟在其后。

    又花了近半刻钟的时间,终于到了,“张将军请,皇上已经在里边等候张将军。”

    “多谢公公!”张羽赶紧走了进去。

    只见刘宏穿着一件薄衫坐在椅子上,脸上比上次见到更显苍白,张羽暗道:看来起作用了。

    “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请起!”

    “谢皇上!”

    “听说你有很紧急的事情要禀报于朕?”

    “是,皇上!”说着张羽就从怀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奏折。一旁的一个太监拿过之后经过查验送到了刘宏手上。

    刘宏打开一看,顿时手就是一抖,差点没拿稳,定了定神才又继续看了下去。等看完之后,刘宏只觉得手脚发僵,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好大一阵才缓过神来。

    刘宏手里的奏折已经掉在了地上,抖着手说道:“爱卿,这、这不会是真的吧?”

    “启禀皇上,这都是真的,臣一得到消息就立马进宫来了。”张羽这时再次跪倒在地,掷地有声的说道:“臣请皇上应允臣即刻返回,只要有臣一口气在,必然不会让这些鲜卑杂碎踏入我大汉的土地半步。”

    刘宏听得张羽话里心怀死志,好生感动,“好,好,好,爱卿果然不愧是朕的忠臣,大大的忠臣。只要爱、咳、咳……”因为说的太急,被呛到,张羽真希望就这么一下被呛死。

    旁边的太监见此赶紧轻抚刘宏的后背,帮着顺气。

    好久之后刘宏才理顺了胸中的这口气,“爱卿,只要你这次能够抵挡住鲜卑杂种的进攻,朕就为你加官进爵。”

    “是,臣叩谢皇恩!臣告退!”

    “去吧!”

    张羽迅速退走,出了皇宫,直奔驿站,然后收拾东西,为了行事周密,所以就没有提前通知典韦等人。

    等到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的时候,宫里有圣旨到了,弄得张羽一阵紧张,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让走了,早知道就提前收拾好行李好了,就算是被怀疑,也比走不了的好,回了幽州就不会怕任何人。

    事已至此,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切不可乱了阵脚。张羽很快就来到驿站的会客大厅,见一位公公早已等候在此,上前歉然道:“让公公久等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算是公公的等待劳务费。”

    典韦立马就提了一个小箱子放到了公公面前的桌上,放下之后在张羽的示意下离开了。

    这位公公将小箱子掀开一条缝看了一下,很是满意,笑道:“哈哈,没有的事,咱正好口渴了,喝口水润润嗓子。”

    “应该的,应该的。”

    “征北将军张羽接旨!”

    “臣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小小鲜卑无故犯我城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着征北将军即日北返,破之。如有差池,提头来见。另着征北将军有调遣冀州士卒五万之权。钦此。”

    “臣接旨!势必大破鲜卑而还!”张羽接过圣旨起身,然后说道,“有劳公公跑这一趟,还请禀告圣上,羽必破鲜卑,如力有未逮,将拼死力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今有圣意在身,就先行告退了,还请公公勿怪。”

    这会儿,这太监哪还有心情搭理张羽,只顾着数小箱子里到有多少金子,底头也不抬的说道:“无妨,无妨,将军自取便是。”

    张羽退出了会客大厅,暗松一口气,旋即赶紧带着典韦一行人出发了,同行的还有王越这家伙,只是做了掩饰,相信没人能认出他来。

    由于事出“突然”,没有任何朝廷官员相送,不过还是派人给王允、马日磾、袁绍兄弟送了书信以作解释。

    张羽这队人径直从东城门出了城,出城十里之后张羽离了队伍,不知所踪。但是队伍却没有停下而是往孟津渡而行,准备在那里渡过一晚,这也是张羽和何蜜约好的汇合地点。而何蜜二人早在张羽安排的黑衣卫的护送下一早就出了北城门,往孟津渡而行。

    离开队伍之后张羽去了哪里呢?无人可知。

    夏季的太阳总比其余时间下山的晚,不过夕阳也总是认真的一步步往下落着,很快真个洛阳城就陷入了黑暗之中,又恰逢月末,月亮只有一条弯弯的眉毛,洒到大地上的月光也变得屈指可数,伸手难见五指。

    皇宫战地面积极广,冷宫是皇宫里最清净的地方,由于现任皇帝刘宏的昏聩,宫里的女人要么被他时常玩弄,要么就是死罪,没有一人被打入冷宫。所以冷宫方向也少有巡逻士卒,间隔时间比其他地方要大很多,一个晚上也就两拨人经过。

    这正好方便了一人,一个全身黑乎乎,背上背着一把普通铁剑,腰上还挂着一个很短的铁棒的,从冷宫方向摸进了皇宫。随后一路上到处左右查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难道是小偷不成?

    连续鞭挞了四个女人的刘宏,感到很困了,也就没有了性质,留下两个美人陪睡之外,其余的都驱赶走了,不多时就搂着两个美人睡了过去。

    一身黑、到处寻找着什么的神秘人逐渐靠近了刘宏所在的宫殿。在四下打量的时候见到有一宫殿内外灯火通明,立马就放弃了其他方向,径直潜行到了这个宫殿附近。

    神秘人在仔细观察了巡逻间隔时间之后,知道自己大约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在一拨巡逻的禁卫军走过之后,迅速来到了宫殿墙根。然后用手指沾了点口水将窗户纸戳了一个洞,向里边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这个方位正好是靠近刘宏睡觉的一面墙,大概估计了一下距离,发现够得着,就赶紧取下腰间的铁棒,放到嘴里,对着睡熟的刘宏一吹,然后也不看结果迅速远遁。

    “啊?”刘宏立马发出一声惨叫。原来那哪是什么铁棒,分明是一截中空的竹子,内里还藏着一根铁矢,约五寸长,正扎在刘宏的左大腿上,运气倒是不错,没在要害位置。

    “皇上,没事吧?”在外面守着禁卫军赶紧问道。

    “有刺客,快!”刘宏疼得受不了,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啊?”

    “啊?”两位美人也被刘宏的痛叫声惊醒,见他晕了过去,不由发出了尖叫声。

    “保护皇上,有刺客!”守卫的禁卫军一边破门而入,一边大喊,瞬间皇宫大乱,一队队禁卫军巡逻士卒开始靠近声音传来的地方。

    进到里边发现刘宏晕倒在床上,吓了一跳,还以为被刺身亡了,赶紧上前查看,这才发现受伤的是大腿,也还有呼吸。又再次呼叫起来:“快,传太医,皇上受伤晕过去了。”

    今晚侍奉的太监反应真慢,这个时候才出现,听见这话,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转身出门寻太医去了。

    ……

    神秘人虽然一击即遁,但是刘宏寝宫的附近可是安排了打量的禁卫军巡逻,足有上千人。在听到“有刺客”的声音的时候又迅速往刘宏所在靠拢,这就难免会发现了。

    “什么人?”一个小队的什长问道,问完才反应过来,“快,弟兄们,刺客在这边,上,杀了他!快!快!”

    守卫皇宫的禁卫军还是有些实力的,神秘人一时之间居然没能摆脱追击,只得一路向冷宫方向狂奔。

    冷宫方向是围堵的薄弱点,所以士卒数量不多,只有寥寥两三队人马,但是恰好就这么一拨拦在了神秘人面前。

    “大胆狂贼,还不束手就擒?”一队十人的禁卫军什长说道。

    神秘人眼中寒光一闪,没有答话,反倒是加快冲击的速度。

    “大胆!”什长狂怒,怒吼道,“弟兄们,拦住他!”

    神秘人转瞬之间到了什长面前,一道银光闪过,什长还没来得急发出其他声音,脑袋就已经冲天而起,飞舞到了半空。

    什长瞬间被斩杀,同队的士卒有些愣神,就这么眨眼的功夫,神秘人再次斩掉靠近什长的两人的脑袋,冲出了这一道人墙,也是最后一道人墙,而背后的追兵还在五十步开外。

    看上去神秘人即将就此逃脱,不想,禁卫军的首领——蹇硕忽然从身后不远处冒了。

    “好胆!”双目好像能喷出火来,蹇硕对着一旁的士卒说道,“拿弓来!”

    很快一把弓就递到了蹇硕面前,“将军!”

    说起来很久,实际上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蹇硕接过弓,拿着一支箭,拉满弦,对着神秘人的后备就射了出去。

    神秘人起初听到蹇硕的声音,也没有在意,还以为是曲长之类的,但是没过多久心里忽生警兆,快速拔剑往后一挑,接着身子一扭,向后看了过去,同时接着箭只的冲击力往外冲出一段距离。

    “这蹇硕果然名不虚传啊,身为太监居然有如此勇力,可惜了,可惜了啊!”神秘心里颇有感慨,但是蹇硕却是丝毫不给面子,第二支箭又到了。

    再次辟飞来袭的箭只之后,神秘人又借机拉开了一段距离,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外了,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这桩汉末的刺杀案到大汉灭亡也未能告破,成了一桩悬案,后世之人猜测很有可能是天下第一剑师——王越所为,因为王越无论是实力还是对皇宫的熟悉都很符合。

    因此王越为这个千古之谜背上了黑锅,一背就是上千年,不知不觉中成了世上第一背锅侠,真正的背锅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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