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阴谋袭击渔阳一事,很快就传到张羽耳中,同时也得到司马懿逃脱追捕,不知所踪的消息。

    张羽震怒,立马飞鸽传书给了已经消失在众人眼中的天狼营,抽调了一队人马,追捕司马懿。难得的下达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命令。

    司马懿也算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

    这也说明张羽是真的动怒了,否则不会动用杀手锏。同时也有对司马懿的忌惮,以及表示出司马懿本身是十分厉害的。

    另外,张羽也发了命令,催促戏忠加快对冀州的攻略速度。

    数天前。

    灭杀冀州军结束,打扫完战场,戏忠下达了暂时休整的命令,也是为了见韩馥一面。

    戏忠随徐晃等人回到北新城中,很快,乐进就将韩馥带了过来。

    “你们这些混蛋、莽夫,当真是粗鄙不堪,竟敢对我堂堂冀州牧动粗,赶紧给我把张羽叫过来,我要问问他是怎么管理的手下,竟然全是些莽夫……”

    正在堂中等候的戏忠,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不曾想,堂堂天下间有名的名士,怎会如此的……,如此的……,一下子竟然在找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

    反正戏忠的心情是不大好的。

    乐进带着韩馥走进了县衙大堂。

    “院长,人带到了。”乐进面上一片漆黑,由此可见韩馥骂了不止一时半会了。

    遇上这样一个极品,戏忠觉得有些头疼。

    “文谦,你先回吧!”

    乐进一愣,旋即明白了戏忠的话,看了眼还在骂人的韩馥,有些犹豫。但见戏忠坚持,方才一挥手,带着押送韩馥的手下离去。

    “……,张羽呢?赶紧把他给我叫来,他就是这样对待大汉州牧的么?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把圣上放在眼里?是不是要造反啊?”

    戏忠面色一黑,不渝道:“行了,别装了,再装就连最后的脸面都要丢了。”

    韩馥只感觉呼吸一滞,张着嘴,却没能说出些什么来。

    戏忠见他停了下来,心头一笑,又严肃道:“不知韩州牧为何攻我幽州?是不是没有把圣上放在眼里?是不是要造反啊?”

    简直是在伤口上撒盐,韩馥面色变得铁青:“你……”

    戏忠不屑道:“堂堂大汉州牧竟是这等货色,成天忠义道德,却是个不忠不义、道德沦丧之徒!我真是替大汉感到悲哀,替韩州牧感到悲哀啊!”

    韩馥感觉胸腔欲要炸裂,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手指颤颤的指着戏忠,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

    “原来韩州牧还是个口吃啊!”戏忠微微一笑,说着,“既然是这样,那就少说话嘛!那么多废话干嘛?还满嘴的屎臭味!”

    韩馥再也忍不住,“你……”

    “噗”

    戏忠夺过韩馥突然喷出的鲜血,看着他直挺挺的倒下去。有些傻了,“晕、晕过去了?”说完,赶紧探了一下韩馥的鼻息。

    探完,舒了口气,“还好,只是晕了。”

    蓦然,戏忠喃喃自语道:“既然这么小气,那还说那么多骂人的话干嘛?这不是找气受吗?呵呵!”

    昏迷过去的韩馥感觉自己处在油锅里一般,全身火热,却看不到前路在何方。

    忽然,一阵凉爽袭来,韩馥睁开双眼,感觉脸上有东西,伸手一抹,居然全是水。略一思考,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自己竟然被浇了一脸的水?堂堂冀州牧的面子何在?面子何在?’

    韩馥面色激动,差点再次昏过去,恰好此时一道声音幽幽的传进耳朵。

    “要是你再昏过去,那可就指不定使用茶水还是什么浇到你头上了?”

    听着这满含威胁之意的话,韩馥硬生生的挺住了,愣是没有昏过去。用那仿佛能吃人的眼色看着戏忠。

    戏忠对这没有半点威慑力的眼神,表示不屑,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颇是不耐烦的问道:“韩馥,你觉得你还有用吗?要是有,就说说有什么用,要是没有,呵呵,那就只能送你去该去的地方了。”

    躺在地上的韩馥,直觉得心中发寒,一股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心头。直到这个时候,韩馥才明白自己那自以为的州牧身份,人家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若不是还想掏出点东西,说不定,早就咔嚓掉了。

    心下一叹,当真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啊!

    可一想到张羽一个后辈,居然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韩馥又觉得十分的别扭,而且还有袁绍的血仇在身。想及此,又变得强硬起来。

    戏忠虽然表现得大大咧咧,但实际上一直暗中注意着韩馥的一举一动,对于韩馥的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仔细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你说这人呢,想要别人死,反而被别人给打死,这是不是应该怪他自己没有实力呢?韩和袁,分明是两个姓,为何却像是一家人呢?难道是私生子不成?呵呵!”

    韩馥瞳孔放大,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戏忠,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戏忠懒得管韩馥想些什么,一拍桌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淡然的说道:“说吧,你还有什么用?”

    冷,韩馥感到浑身发冷,抖抖索索的说不出话来。

    良久。

    戏忠不耐了,往外走去:“既然没什么想说,那么就,算了吧!”

    韩馥激灵灵的一抖,慌忙爬了起来,没想到手脚不利索,结果一跤又跌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听到身后有动静,戏忠转过身,正好见到韩馥摔跤,又恰好摔倒在了戏忠脚下。

    种种巧合,让人忍不住发笑。

    “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刺激得韩馥面庞滚烫,头都不敢抬起来,就这么低着头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能保证我的安全,我就答应你。”

    “呵呵!”

    戏忠嗤笑一声,说道:“韩馥啊韩馥,你还当你是原来的冀州牧呢?你要明白,你现在就是一个俘虏,一个阶下之囚,明白吗?”

    狠狠的打击了一下韩馥的自尊心,话音一转,说道:“不过,如果你的表现还不错的话,我可以考虑向我主进言,饶你一命。”

    说完,转身踏步离去,临到门口,又说了句:“今天晚饭之前,希望你能将我要的东西准备好,笔墨,桌上都有。”

    话毕,推门走了出去,只听到戏忠吩咐士兵守好房门,严禁任何人探视,如有逃走的举动,格杀勿论。

    原本还有借机逃走想法的韩馥,身子又是一抖。过了好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地上了起来,来到书桌前,开始书写起来。

    搞定了韩馥,戏忠分别给张羽以及渔阳去了书信,简单说了一下战斗经过。

    晚饭前,戏忠再次来到大堂,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还得到了另外的消息。只是,并不是好消息。

    这个消息,让戏忠恨不得一把掐死韩馥,但最终还是没能动手,只是让人饿上他几顿。

    得到了想要东西,戏忠立马通知各军军长前来进行协商。

    众军长早就知道接下来将要对冀州动武,所以接到命令立马就赶了过来。生怕自己晚到一时半会,就没了自己啥事。

    见到众人争先恐后的到来,戏忠笑了笑,也不啰嗦,直接讲道——

    “大家也知道,我们接下来要拿下冀州。那我先说说冀州的情况,冀州共十郡,其中河间郡与中山国与我幽州接壤,是首要攻击点。因此,我意,我们分两路大军,一路由中山国,踏入冀州境内,之后拿下常山郡,赵国、巨鹿郡,再往南拿下广平郡与魏郡、阳平郡。然后加强阳平与魏郡的防守,防止兖州趁机发难。

    另一路,攻入河间郡。不过有一点比较麻烦的是,河间郡不仅未像冀州的其他的郡县那般,将守备力量抽调大半,还有韩馥手下第一大将、河北枪王——韩猛,在此守护。这就给拿下河间郡带来了变数。”

    话音刚落,文丑起身嚷嚷道:“院长,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什么狗屁韩猛,以前只是有所耳闻罢了,想来武艺只是平平,竟然敢自称河北枪王,简直是没有把我们的白马将军放在眼中。这样,也不用子龙出马,就让俺老文去会会这老匹夫,让他知道河北枪王不是那么好当的,也不是他一个老朽之人,能承担得起的。”

    在场的军长,除了文丑,都不是用枪,按理说应该不会有所动作才是。

    哪成想,戏忠还未回话,坐在末位的黄叙就站了起来,拱手一礼道:“文叔,就这么一个老匹夫,哪用得着您出马,那不是大材小用吗?我去,我去就成,保证将他囫囵个给弄回来,让文叔好好教教他用枪。”

    文丑佯怒道:“好你个黄叙,胆肥了啊,竟敢跟你文叔抢起活来了。”

    坐在戏忠旁边的黄忠,看到自己的儿子有如此胆气,老怀大慰,面上却是一副严厉之色,狠狠的瞪了一眼黄叙,然后发出一声暗哼。

    黄叙听到自家老头子的哼声,脖子一缩,不敢看自家老子,但也没有坐下,硬撑着站在那,等戏忠决定。

    文丑也听到了黄忠的哼声,心里一乐,笑吟吟的看了黄叙一眼,然后看向戏忠,看他如何决定。

    其余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没有搭话意思。主要是没好意思跟一个小辈抢。当然了,这话他们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嘿嘿!

    戏忠心里高兴,大家争着出马,很好,证明大家很积极嘛。悄悄看了眼黄忠,见他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心里微微一笑,略一琢磨,便有了想法。

    面上装出一片为难之色,说道:“你们都想去?这让我来如何决定,哎,真是有些为难啊!要不还是让黄老将军出马得了?”

    黄忠作为张羽麾下第一大将,武艺超群,对于戏忠的小动作怎会没发现,知道他有别的想法,所以听到这话,岿巍不动,面色没有半点变化。

    倒是文丑和黄叙急了,其余人也打起了小心思,觉得说不定自己也还有机会,均挺起了胸膛,增加存在感。

    “咳咳”

    戏忠把众人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轻咳两声,面色稍显凝重的说道:“拿下河间郡,这是毋庸置疑的,其后迅速往南推进,拿下安平郡、清河郡,最后拿下平原郡。而且要争取在田楷之前拿下,并阻止他进入冀州。还要做好反攻的准备,随时听候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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