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佐被夏以安打断,后知后觉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自己想办法,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走了。”夏以安拉着席妍妍转身就要走。

    “那需要我送你们吗?”尹佐看着两人的背影,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绅士。

    “不用。”夏以安回头答了一句,还对着尹佐挥手。

    等两人坐上了公交车,席妍研皱着眉毛犹豫的说道:“以安,你要不要试着自己做一件东西送给傅寒?”

    “这样是不是比较有意义啊?”席妍妍不确定的说道。

    “你这个主意不错,比尹佐出的馊主意靠谱多了。”说完,夏以安又追问道:“那你觉得送什么好?”夏以安实在想不出来,傅寒需要什么,傅寒啥也不缺,还是自己的债主。

    “我之前路过一家手工定制店,自己动手做香包、手帕还有衣服都能制作的。“席妍妍道。

    “香包……”夏以安想了一下,觉得香包还是不错的,她可以自己做个香包,里面放上一些安神的香料,这样对傅寒的身体也有好处,夏以安伸手拍拍席妍妍的肩膀道:“那好吧,就是这个了!你把地址给我一下,我现在就去。”

    席妍妍到站后自己就先下车了,给夏以安留下一个地址。

    夏以安来到席妍妍说的这个手工店,古色古香的门头,迈步进到屋里,就连装修也是尽量仿古的,深深嗅了一口漂浮的暗香,细细品着鼻尖萦绕的气味,清清浅浅的沉香,夏以安一进来就对这个小店产生了好感。

    “你好?有什么需要吗?”店主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一袭白衫上面绣着几棵青翠欲滴,却又感觉很俏皮的竹子。

    “我想做个香囊。”夏以安对着店主说道。

    “嗯,那你随我来吧,先选下料子。”店主带着系夏以安来到一堆布料边,帮她推荐了适合做香囊的料子。

    夏以安想了半天,给傅寒选了墨绿色,傅寒衣服的颜色都很单一,几乎都是黑乎乎的,衬的傅寒更加的冰冷,想用绿色让傅寒看起来多点生机,不至于太死气沉沉的。

    一个小时后,夏以安手里捏着自己做的香包回了傅家,一路上都在想怎么把东西给傅寒。

    夏以安把书包放到卧室,手里攥着她做的香包,在书房的门口徘徊。要是直接给傅寒会不会让他误会什么?不然还是放他桌上吧?不行!万一他扔了她岂不是亏了。

    “少奶奶,有什么需要吗?”管家看着夏以安问道。

    夏以安被吓了一跳,然后装作镇定的说道:“没事。”

    管家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陈家老爷子在老宅,少爷被叫到老宅去了。”

    “陈老爷子?”夏以安疑惑问道。

    “对。”管家点头。

    夏以安心头一凛,对管家说:“给我找个车,我要去老宅。”

    “好的,少奶奶。”

    陈老爷子灌了一肚子水,没有等来傅寒,心焦难耐,成不成的倒是给个话啊,看着面前神色淡淡的傅老爷子,心里也压不住了,问道:“傅寒还没有回来吗?”他本意是老寻傅老爷子讨个面子,让傅寒把陈阳家的财产还回来,奈何一到这傅老爷子就拉着他谈天说地,丝毫不把话题往那上面引。

    陈老爷子终于突破层层阻碍,脱口说出那件事情以后,傅老爷子直接说:“我叫傅寒回来问问,退休的早,这些事情都不清楚。”

    陈老爷子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的很,他陈家旁支被傅寒直接给端了他要是不出面,别人会觉得他陈家怕了傅家。

    陈老爷子一边下棋一边心焦的朝着门口看去,棋盘上的白子兵败如山倒,看着傅老爷子不动如山的神色,气的把手里的白子掷到陶瓷棋罐里,说道:“这傅寒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几点了!”

    傅老爷子把手里的黑子收了起来,看来这盘棋是下不下去了。

    陈怡亲眼看见自己爷爷去了傅家,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她现在连带着对傅家也没有好感了,总觉得那一家子都是坏人,当下就开着车,奔傅家老宅去找自己爷爷去了。

    陈怡到傅家的时候正好看见陈老爷子在摔棋子,她也顾不得上先跟傅老爷子打招呼,先扶住自己爷爷一脸关心的问:“没事吧,爷爷。”她其实想问的是:“傅家没把你怎么样吧。”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傅老爷子看见面前这爷孙俩的戒备,让人把棋盘收了。

    正在这时傅寒从外面进来,问道:“陈老怎么有空来傅家做客?”

    陈老拄着拐杖有些尴尬,他这么多年与傅寒共事,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清楚,傅寒的头脑,以及在商场上的天赋。他们陈家与傅家的合作很多,但凡陈阳跟他们家再远一些,他都绝不会来找傅寒。但是人不都是这样,一旦牵连着自己的利益了,就总是想努力改变些什么。

    陈怡看着傅寒皱眉道:“你说我爷爷来干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媳妇,你看她把我手给砸的!”陈怡是个脑子里缺根筋的人,也就是所谓的“情商低”,她一不喜欢傅寒,二不懂察言观色,自然是什么话都敢说。

    “哦?”傅寒挑眉。

    陈怡的胳膊上有淡淡的红痕,夏以安拿书砸她的时候,她下意识用手挡,正好撞在了飞来的书上,就撞出了一片红痕。

    傅寒看着那淡的几乎看不出的痕迹,不置可否,夏以安不是主动惹事的人,她定是先招惹了夏以安。

    “夏以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书摔在我身上,让我在同学们面前被看笑话!她必须要给我道歉!”陈怡看着傅寒说道。

    陈老爷子一肚子的弯弯绕绕的话还没倒出来,先被他的孙女儿抢了先,他愤郁的看了一眼陈怡。

    陈怡连一分的注意力都不在她爷爷身上,一张嘴马力开足对着傅寒说着她今天下午如何如何被夏以安欺负。

    “你必须跟我道歉!不然这事没完!”陈怡又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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