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解剖室,夏以安穿着一身白大褂,掀开白布。

    将死者身体上的血迹擦干净,而后简单检查了尸体的全身,“死者七岁,性别男,身体健康,没有其他疾病,精神状况良好,劳动能力弱。”

    拿起手术刀,将死者的头发完全剃干净,按压头部,没有发现伤口和撞击。

    死者除了心脏处的伤痕,其他地方完好无损,“除致命伤之外,没有其他伤痕。”

    她用酒精将伤口周围擦拭干净,拿起止血钳,“心脏被利器刺穿。”一边检查伤口,一边说着死者的情况,方便旁边的人记录,“心脏没有出现压塞,是平卧位时被刺。”

    “致伤工具细长,表面锋利。”

    平卧被刺?

    夏以安用手术刀划开死者的胃,取出一些胃液,放进分析机里面。

    记录的人问道:“难道死者是先被下药,后被杀?”

    “等结果。”

    死者早上并未食用饭菜,胃部却有很多未被消化的饭菜,会是谁给死者送的饭菜?

    听到机器响起来,夏以安走过去,拿过分析结果,“山茄花?”

    “山茄花是什么?”

    “少量会使人麻醉。东莨菪碱听说过没?从山茄花中提炼出来的。”她将分析结果放好,“死者早上食用的饭菜中被人加入了山茄花,后被凶手杀害。”

    回到解剖台前,将伤口缝合完毕,夏以安活动一下脖子,便说道:“我去准备尸检报告。”

    总结了勘察现场、尸体检验的结果,在六点之前,夏以安将尸检报告提交给李队长,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刚一出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等她的傅寒。

    傅寒见夏以安出来,赶紧上前,将夏以安手中的包接过来,“今天又有案子?”

    夏以安揉着脖子,“嗯。一个福利院的小孩被杀,警局人手不够,我就过来帮忙。”

    傅寒没再说什么,牵着夏以安只管朝着车走过去。

    夏以安察觉到傅寒情绪不对,连忙走到傅寒身旁,“你生气了?”

    一路上,傅寒都没和夏以安说一句话。

    夏以安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停好车的傅寒将包放在茶几上,坐在夏以安旁边。

    夏以安抬脚踢踢傅寒,“真生气了?”

    傅寒冷着脸,看都不看夏以安一眼。

    夏以安趴在傅寒腿上,娇嗔道:“老公,寒哥哥,我脖子和肩膀有点酸,你给我按摩按摩。”

    傅寒叹了口气,脸色瞬间小雪转晴,认命地伸手帮夏以安捏捏肩膀,揉揉脖子,“我是在气你不注重健康。你这些日子总是医院、警局两边跑,身体怎么会受得了?”

    夏以安舒坦地哼唧两声,“只是这段时间有些忙,事情都挤在了一起。”

    傅寒将桌子上的水杯递给夏以安,而后继续给夏以安按摩,“实在不行,我去医院给你请一星期的假。”

    夏以安抱住傅寒,声音软弱,“别。我会注意的。”

    傅寒敲敲夏以安的脑袋,“这话你都说了几遍,哪一次不是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跑去警察局。”

    夏以安心虚地看向别处,“也没有几次。”

    傅寒捏捏夏以安的脖子,“这星期就有七次了。”

    夏以安抓住傅寒的手,不让他捣乱,“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傅寒轻轻咬了夏以安的小手一下,“因为你都好几天没有陪我,你就不能好好休息几天吗?”

    夏以安将手抽回来,坐起来,气势汹汹地质问道:“我那是好好休息吗?你还好意思说,我也想休息,你倒是让我晚上好好休息。”

    傅寒捏捏夏以安嘟起来的小脸,“那次不是你先惹起来的火,你点火了,难道还不负责灭火?”

    夏以安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哪有?我下次注意。好了,不说这些了,大不了每次出去我都给给你说一声,好不好?”

    傅寒站起来,将人抱起来,“我也管不住你,记得告诉我就行,省得每次都让陆宁洛查你的地址。”

    夏以安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傅寒的脖子,一只手举起来,“我发誓,我去警局一定会告诉你。”

    傅寒这才满意,用下巴抵住夏以安的额头,“这可是你承认好了。再有下次,小心我让你下不了床,求饶也不行。”

    夏以安缩在傅寒的怀中,眸中却带着笑意,每次都这样说,心疼的还不是你。

    见夏以安害怕,傅寒抬手挺胸,抱着夏以安来到餐桌前,傅寒把夏以安放在凳子上,“吃完饭,今晚上不折腾你,早点休息。”

    夏以安举起筷子,给傅寒夹了一块儿肉,“寒哥哥最好了。”

    听到这娇媚的声音,傅寒顿觉无奈,捏捏夏以安的鼻子,傅寒警告道:“前提是你别惹火。”

    夏以安对傅寒做个鬼脸,低头吃饭。

    张妈端来鸡汤,“少夫人,这是少爷专门吩咐我们做的,熬了一天,可补了。”

    “谢谢张妈!”

    夏以安低头,拿起勺子正准备喝,扑面而来的味儿让她忍不住有些反胃。

    见夏以安将鸡汤推到一旁,“怎么了?不好喝吗?”

    傅寒端过鸡汤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

    傅寒盛了一勺,递到夏以安的嘴边,夏以安想张口,却被鸡汤的气味腻到。

    夏以安后仰,忍不住干呕,“不用,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间。”

    回到房间,夏以安趴在水池旁,干呕起来。

    夏以安漱漱口,脸色苍白地坐在床边,难道是累到了?

    夏以安将手搭在手腕上,感受着脉搏的震动,片刻后,夏以安不可置信地抬起手,应该是诊错了。

    夏以安不信邪地换只手,一模一样?

    她怎么把脉把到了两个心跳?

    怀孕了?

    夏以安换着手反反复复切脉,结果依旧一样。

    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夏以安眼睛眨巴眨巴,咋能怀孕呢?会不会是诊错了?也有说过医者不自医,或许是想的太多,潜意识认为是怀孕了。

    夏以安猛然坐起来,支着脑袋想了好长时间,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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