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原地的白寒烟捂着王黎白的伤口,哭着道:“王黎白,你怎么样?!!你别死!”

    “这附近都有御林军巡逻,你,你去找,找御林军,送你回宫,小心。”王黎白叮嘱道。

    “你都这样了,还管我。”白寒烟泪眼汪汪道。

    “何人在那里!”一名巡逻御林军问道。

    “快,救人!”白寒烟喊道。

    向阳宫内,白寒烟看着那人沉睡的容颜,泛白的双唇显示着此人的身份,正是那日为白寒烟挡了一刀的王黎白。

    白寒烟看了看王黎白,又看了看手中握着的玉佩,心中思绪纷飞。

    那日回来,自己便捡着了这玉佩,看着有点熟悉,心下也没有多想,便将那玉佩放在了梳妆台上。

    “咦,公主殿下,这玉佩在您这呢啊,不是说碎了的玉佩不好吗,怎么自己还留起来了?”

    经竹绿这么一提醒,白寒烟恍然大悟,这玉佩不正是当年初次见王黎白自己要赠予他的玉佩么,只不过自己拌了一跤,这玉佩碎了自己也就踢到了花丛里,只是,竟是被他留到了今日?

    “公主殿下,您要好好抄书啊,不然刘太傅又要打您了!”

    “公主殿下,您这样微臣是会心疼的。”

    “公主殿下,您先走吧,微臣给您打掩护!”

    “公主,我抓你的手你都没有知觉吗?”

    “呵,想要她,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如此这般,他,他竟是这种意思吗?自己怎的,怎的如此迟钝!

    “王黎白,没想到你对我竟是这种心思!”白寒烟对着“昏睡”中的王黎白说道。

    早就醒了的王黎白心中一紧。

    “可如今我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了,你可要赶快醒过来啊!我还想跟你一起去好多地方呢!”

    “昏睡”中的王黎白心中一喜,竟是也忘了自己在昏睡中,直接做了起来抱住白寒烟。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心悦与我!”王黎白一脸激动道。

    白寒烟终于羞涩了一回,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带着碎过的玉佩,不带我后来赠予你的玉佩?”白寒烟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你那日以后并没有赠予我玉佩啊?”王黎白一脸诧异。

    “我明明叫云溪给你了啊,莫不是你丢了不敢承认吧?”白寒烟笑道。

    “郡君?她并未给我。”王黎白一脸认真的道。

    “寒烟,黎白,查到害你们的凶手了!”白睿匆匆赶到对二人说道。顿了顿,像是难以启齿般,停了一下说:“是白云溪。”“什么?怎么会,云溪往日对我最好,什么都依着我,怎么会是她!”白寒烟一脸诧异道。

    “寒烟,你跟我去看看她吧。”白睿道。

    “好。”白寒烟看了一眼王黎白,对他眨了眨眼,说道:“你好好养伤,我去去便回。”

    细心的白睿察觉到了两人的气氛,心中了然,复又担心起来,匈奴来势汹汹,朝中大臣也是野心勃勃,寒烟和黎白,怕是……哎,先不操心这个了,把眼前的事解决才重要。

    “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的笑话吗?”白云溪冷冷道,一双眼睛看着白寒烟,眉目中哪有昔日的姐妹情,有的也只是厌恶。

    “你为何要害我?云溪,我最不愿意相信是你干的。”白寒烟说道。

    “不错,是我干的,你凭什么就得他王黎白七年的宠爱!我挖空心思讨好他,不论是温柔,贤惠,大体,礼节,我哪一样做的不比你好,你呢,成天就知道仗着自己身为长公主,胡作非为,你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我!”白云溪歇斯底里道。

    “原来,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白寒烟轻声回道。看着白云溪疯狂的样子,她突然笑了。

    “不错,我就是仗着他宠我,如何?你费尽心思得到的,我有,你费尽心思得不到的,我也有。如何?”白寒烟眼里全无刚才的怜惜,一字一顿的说道。

    “白寒烟,你怎么不去死!”白云溪吼道。

    “便是因为这些,你便要害我,我真是眼瞎。”白寒烟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怎么样,可感觉好些了?”白寒烟回到向阳宫,看着在床上休息的王黎白道。

    “是郡君吗?”王黎白没有回答白寒烟的问题,反而问了她一句。

    “你关心她?”白寒烟听到,冷了语气道。

    “我是担心你伤心,怎么,醋缸子反了不成?”王黎白憋住笑道。

    王黎白见白寒烟依然不开心,便知道怕就是那郡君所为。但是还未等问清楚详情,皇后娘娘便到了。

    “儿臣参见母后。”白寒烟行礼道。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恕臣不能行礼。”王黎白道。

    “无碍,无碍,多亏了黎白,我家寒烟才有惊无险。”萧夕回了一句,对着白寒烟道:“寒烟啊,母后与你有些话要说,跟母后出去走走。”

    看着白寒烟与王黎白之间的小动作,萧夕心下一想,便知道了怎么回事。

    “母后,可是什么要紧事?”白寒烟问道。

    “寒烟,我知你脾性,从小便喜欢玩乐,不喜读书,于是我和你父皇便商量着找来了这王家小子给你侍读,我知你见他第一面就喜欢他,心中也是欢喜,看到如今你们修成正果,我心里也是开心的。”萧夕顿了顿。

    “母后都看出来了?”白寒烟问道。“母后也年轻过,只是我今日要与你说的是另一件事,现在大秦内忧外患,那些个老不死的都上书要你父皇将你和亲匈奴,可我萧夕的宝贵女儿怎可去那受外邦人的脸色…”萧夕在那说着。

    “母后,为了大秦,我愿意的。”白寒烟回答道。

    “母后知你不愿意,便想了个法子,什么,愿意?”萧夕道,未等白寒烟说,便又说道:“我不同意,你与那王黎白已经是情投意合,我大秦又不是靠和亲才能昌盛,我只是想跟你说,母后已经有了法子,你若真是决心要跟那王黎白,便用我那法子。”

    “什么法子?”白寒烟问道。

    半月后,向阳宫走水,寒烟公主没,举国哀痛。

    枢亦县。

    “黎白,这锅又糊了!”

    “你呀。”

    锦衣玉食,怎及你真心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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