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那老伯家里,沐冬至对清风明月说:

    “你们守在门口,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来。”

    “是。”两人就守在了门口。

    那老伯也被撵了出来。

    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他以为沐冬至是怕人偷师,所以才会这样严加防范的。

    沐冬至给老太太打了麻药之后,就将她带到系统里做手术了。

    系统判断她的肚子里有死胎,而且还是多年的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

    胎死腹中,可是要出人命的。

    她竟然活了这么多年,简直就是奇迹。

    她剖开了她的身体,原本打算把她肚子里的死胎给摘出去。

    然而那胎儿已经跟子啊宫长在一起了。

    她无奈之下只好帮她把子啊宫给摘除了。

    李秋阳教她的时候,说摘除子啊宫的时候,一定要知会病人家属。

    家属同意了才能摘除,如果家属不同意的话,是不能摘除的。

    当时她还问过她,如果家属不同意,病人耽搁下去会有性命之忧,该如何是好?

    她的回答是,家属不同意,哪怕是有性命之忧也不能自作主张。

    她特别不能理解。

    很难接受。

    但是李秋阳却耐心的跟她解释,说:“你要是不保护好你自己,就没办法再去救别人。

    你虽然知道病人不摘除子啊宫就会有性命之忧,但是病人家属却不知道。

    你就算是再怎么说,他们也无法理解。”

    她想了很久都依旧无法接受。

    但是她同时也相信,李秋阳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话的,一定是之前吃过太多的亏。

    可是,现在她手里的这个病号情况有些特殊。

    老太太年纪已经大了,不可能再要孩子了,所以就没有告诉那老伯。

    她自作主张手脚麻利的把子啊宫给她摘除了,并且进行了缝合,又在系统里帮她输液。

    她在一旁照看她。

    手术做的很是很成功,可是只要是做手术就会有一定的风险。

    所以从来没有哪个大夫敢百分之百的给人打包票,说他一定能够治好对方的病。

    所以,她得陪护,直到她脱离了危险。

    她将她给带出了系统,并且把摘出来的子啊宫给放在一个木质的托盘里。

    她出去把那东西给那老伯看,说:“这就是她肚子里长的东西。”

    她也没说谎,子啊宫不就是肚子里长的么?

    只不过,这个子啊宫里面还有一个死胎。

    老伯看这么大的一块肉球,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蠕了蠕嘴,半天才哆哆嗦嗦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她本来想说这是一个死胎,但是又害怕老伯心里不舒服,所以就没有跟他实话实说。

    而是说:“这是一个不好的东西,会让大娘肚子疼的。”

    “那可不,疼了好几年了。

    那以后她就没事了吗?”

    “嗯,养的好就不会再因为这个生病了。”沐冬至说道。

    她可不敢保证以后就没事了,因为人活着就避免不了生病的。

    她怎么能说人家以后就不会生病呢?

    只能说,以后不会再因为这个原因生病。

    老伯抹了抹眼角,说:

    “这些年,她时不时的肚子疼,常年吃药都没见好。

    要是以后再也不用受这个罪了,那简直太好了。”

    “这些药,你要一天给她服用两次,饭后服用。”沐冬至拿了药丸给他。

    “这……这些得多少钱?”老伯问道。

    “暂时欠着吧,等大娘病好了之后,再说。”

    老伯又要给她下跪,但是她却拦住了他,说:

    “你好好照顾大娘吧。”

    她说着就离开了。

    那老伯喜不胜收,在沐冬至走了之后,还是对着她下跪了。

    沐冬至离开老伯家,立刻有人过来询问老伯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伯就喜滋滋的对那人说了。

    那人听完之后立刻回去复命了。

    他回去复命的时候,另外一路人马也回去复命。

    那些人是去窥探沐冬至住宿的。

    沐冬至买木炭回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窥探到了她住的地方。

    并且已经打听到了他们的来路。

    原来是进京赶考的。

    一个外地来的人,还敢跟他周仁作对吗?

    周仁心里愤愤的想着,却还是有些害怕。

    因为,那两跤可不是白摔的。

    只是,不给她点教训,他就一直心里愤愤不平。

    那人刚汇报完,这人就上前来汇报,说那老伯家的事。

    周仁身边有一个人不肯相信,问:“你确定她给那秦老太开膛破肚了?”

    “这还能有假?千真万确,是秦老头自己说的。”打探消息的那人说道。

    另外一个人跟他抬起杠来了。

    周仁说:“等等,你们都别吵。”

    那两个打探消息的人就同时闭嘴了。

    周仁说:“我怎么听说过天安府有一个大夫会开膛破肚?”

    “是李大夫吗?”

    “不,除了那位神秘的李大夫之外,还有一个。”周仁说道。

    “那我们去查查。”那人说道。

    周仁立刻让他去了。

    那人去一查,就查到了沐冬至的身上。

    他将沐冬至的事情全都给打听了,回来把她的事说给周仁听。

    周仁一听土地爷爷的宠儿这个名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莫名其妙的摔了两跤,他的两个家丁也都跪在沐冬至的面前,那绝对不是偶然的。

    他还问过那两个家丁,他们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他们本来是要去拿住她的,哪料到到了她跟前就不当家了。

    他的那两个狐朋狗友听到这话,立刻说:

    “这,这可如何是好?”

    鹦鹉在一旁也多嘴,说:“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周仁听到鹦鹉说话,立刻一拍手,说:

    “县君吉祥。”

    鹦鹉立刻就有样学样,说:“县君吉祥。”

    周仁跟那两个狐朋狗友对视一眼,大家都心照不宣。

    可以借着鹦鹉去讨好那位县君。

    他们已经探知道了那位做琉璃的人跟沐冬至约定的是三日之后。

    于是,等了三日。

    他们就又照常成群结伴的,周仁依旧穿着绿衣服,手里提着绿毛红嘴的八哥。

    旁人看到他们来了,只当他们又来收保护费的了,都视而不见。

    甚至,他们走过去的时候,还有人暗暗的朝他们吐唾沫。

    这三人在京都可不受待见了,人称鬼见愁。

    他们到了之前遇到沐冬至的地方,周仁想起了那日在这里摔了两跤,面上还有些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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