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若雨悲伤地想着,急切切地抬手,抹掉眼泪,然而,那个熟悉的影子非但没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由于她仰着脸,他的面容倒着浮现在她的眼前,那么的深刻,那么的冷峻,那么的熟悉,她甚至,感觉到了他温热的体温!

    刹那间,脑子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嗡嗡作响,好一会儿,她才寻回些许神志,迅速站起身,回头,见到那个巍然伫立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有多的人影,整个人更是震得目瞪口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问话尚未完全说出来,只觉一道飓风掠过似的,跟前阴影一闪,她被狠狠地扯住肩膀,推到旁边的假山上,炽烈的热吻,疯狂地压在她微颤的樱唇上。

    109 你是我唯一这样对待过的女人

    她现在终于能确定,他的出现,不再是幻觉,不再是思念深切,而是,他真真切切地来了,她总算等到了他。原来,刚才她一路走过来,觉得有人在偷看,并非疑神疑鬼,根本就是他在偷偷跟踪着她,尽管,她还不清楚他如何知道她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不清楚他在哪个地方守着等她,不清楚他为啥不立刻找她,而是这样暗中跟踪她,直到这个时候,才出来。

    没有抗拒,没有挣扎,她静静地任由他吻着她,两眼睁大定定地望着他更加深刻清晰的俊颜,他竟然也不像往常那样伸手阖上她的眼皮,而是自顾狂吻着她,似乎正想让她看清楚谁对她做着这样的事,谁才是有资格对她做出这种事的男人。

    许久后,他终停下,强健结实的身躯依然压在她娇小的身子上,两只手各抓住她一边手腕,抬起来固定在假山上,鹰眸沉冷一瞬不瞬地瞪着她,似乎要将她五卸八块,拆吃入腹。

    诗若雨本就满肚子火气和委屈,不由也杏眼圆瞪,不甘示弱地与他对望,稍后,她甚至抬起脚,朝他小腿上狠狠地踢去,见他没啥反应,她继续踢,位置越来越提高,眼见就要往他重要的部位袭击,他终于给出反击,修长有力的大长腿一把按住她细细的脚儿,哼出声,“还真皮痒了对不对?信不信我立刻扒光你的裤子fuck你,很带劲地fuck一顿!”

    呃——

    诗若雨先是一怔,随即美目大瞪,怒骂,“流氓,不要脸!”

    “在你面前,我要脸做什么?还有,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吗,怎样,其实你也恨不得被我fuck……”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你再污蔑我踢死你!”她再一次抬脚,往他腿上使劲一踢。

    “没有?还真以为我听不出来?你那话什么意思,我可是一清二楚呢!”他忽然松开她的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改为扼住她的下颚,刚被他吻过、依旧非常红肿的小嘴儿,即时张成一个小洞状,他的喉咙即时无法克制的一紧,眸色一片暗沉。

    认识他这么久,诗若雨又何尝不晓得他在想什么,俏脸霎时刷的红了,身子本能地扭动几下,嗔道,“是又怎样,那是我对以前的御宸希说的,那个值得我付出一切的御宸希,跟我保证会尽快处理他和辛敖芙的关系,而非你这个出尔反尔,满口谎言的大骗子!”

    说到最后,她控制不住,哽咽出声,这些日子来所受的委屈,憋在心里的难受,一股劲儿全都发泄了出来,泪水哗啦哗啦,倾盆而出。

    结果,某人冰冷的心瞬间软化,想责备的话语像被什么轰然卡主,全都压回心底去,大手迅速探入她的后脑勺,扶她倒进自己的胸前,哄出声,“别哭,嗯,是我的错,但我没骗你,订婚的事,是逼不得已,来得太过突然,猝不及防,虽然我表面上答应了,可其实我一直在寻找机会阻止它发生,丑八怪,我一直记得对你许过的承诺!”

    这些天,她一直在等着他的解释,他总算解释了,她却依然满腹心酸和痛楚,为他的无奈,为她和他未来的渺茫。

    “为了我们的事,我不停努力着,你呢?却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为啥忽然偷偷跑来b市也不跟我说一声?还随御庭巍住进这里来?方才,在电话中对御庭巍说那些话……哼,以身相许,臭丫头你难道不知道,这辈子,你的身只能许给我!”大手自她后脑滑下,紧搂住她的纤腰,旋转过来彼此对调位置,他整个人靠在了假山上,让她伏在他的胸膛。

    因为惯性,她的身体亲密地与他贴在一起,女性的柔软与他男性的坚硬形成明显的对比,同时,也带出一种令人荡漾旖旎的感觉。

    御宸希突然坏坏地顶了一下腰腹,瞧她全身僵硬、满面潮红,他性感的薄唇勾出了一抹邪魅恶质的笑。

    诗若雨瞧着,越发羞恼,抡起拳头使劲捶打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却见他丝毫不受影响似的,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于是作罢,回应他刚才的话。

    “我跟你说了你会让我来吗?说不定我人还没到高铁站,你就派人把我抓回去,然后守着连家门都不给我出呢!”

    控诉的言语充满浓浓的委屈,御宸希俊颜稍怔,没做反驳,确实,要是知道她有这样的想法,他势必阻拦,即使,会用上她所说的办法。

    诗若雨渐渐撅起小嘴,波光流盼的美眸目不转睛地瞪着他,继续往下道,“我一个人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害怕遇上黑车,连计程车都不敢坐,而且,我也不晓得应该去哪找地方住,就那样拖着行李箱满街跑,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碰上御庭巍。御宸希,你知道吗,当你独自一人身处他乡,正精疲力竭满怀伤悲彷徨无助的时候,有一个人出现在你的面前,对你嘘寒问暖,发自内心的关心,即便只是一个陌生人,你也会非常感动对不对,更何况,还是一个你认识的人!”

    “嗯,你应该感恩,可这样就足以让你跟着他回家住吗?对男人,你懂多少,了解多少?无论是哪个男人,都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好,人家那是对你有企图,想占你便宜,小笨蛋!”终于,某人亦没好气地冷嗤出声,大掌在她极富弹性的翘臀上重重一捏,给她警醒。

    心思单纯的她,哪里看出御庭巍的诡计,御庭巍带她回家,即便没特别表明什么,但在老爷子看来,她诗若雨,

    爷子看来,她诗若雨,是御庭巍看中过的女人,那么,以后她再想和他御宸希在一起,自然就不可能。

    老爷子的思想,在某方面仍很封建,允许自己三妻四妾,却不容许一个女人流连周旋他的两个孙儿之间。更何况,老爷子最见不得外间对御家有什么诟病。譬如,御家的两个孙儿,兄弟俩共用一个女人,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在豪门家庭并不少见,问题是,外面这些彩旗,不能败坏家族的名声。

    届时,老头子会第一个将她赶走,辛家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出面控诉,他想留住她,是件极不容易的事。

    这正是御庭巍的诡计,一切都已经算好,唯一的不确定因素便是,眼前这个丫头,会不会重要到让他放弃一切,做出违抗老头子的事来。

    御宸希沉思之际,诗若雨则又是美目一瞪,哼道,“是啊,就算他想占我便宜又怎样,他因为想占我便宜,于是对我好,这样,总比你想占我便宜却并没对我好!”

    御宸希回神,失笑。

    诗若雨突然再次扭动身体,想从他禁锢中挣脱出来,奈何他铁臂如山,牢牢地抱着她,“我哪里对你不好,小丫头,你听着,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让我这般付出过的女人!”

    这么多年,他从未如此在乎过一个人,从未如此宠爱纵容过一个人,为了她,他不惜打破一些原则,甚至背负上忘恩负义的罪名。

    “辛敖芙呢,你又曾怎样为她付出过?”诗若雨并没任何感动,冷不防地问了出来,那次在医院听到他和辛敖芙的对话,满满的亲昵,满满的宠溺,她记忆犹新。

    御宸希俊颜即时一怔,默然。

    诗若雨眸光暗下,稍会再发话时,语气充满了惆怅和伤感,“御宸希,我们分手吧,这次,是真的分,没有赌气成分,也无再挽回的可能,是彻底,结束!”

    男性健壮高大的身躯,霎时间刚硬如铁。

    “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讲过一些话,你说当这种累是一种使命,是保护你和家人的唯一出路,再累也会坚持下去。你还说,你虽出自豪门,但并没大家想象中那么风光。御庭巍是御氏集团的总裁,你却千里迢迢跑去了s城创业,你明明不喜欢辛敖芙,却得跟她交往,还有这次你和她的订婚,你说是逼不得已……御宸希,虽然我对你毫无了解,虽然你总说我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但是,我想告诉你,其实我真不傻,你知道吗,读书的时候我一直是优等生,各科成绩名列前茅,这样的我又怎会真的啥都不懂……嗯,你有很多无奈,我理解,不怨你。”

    身下的男人,依然一声不吭,那双大手,却紧紧地掐住她的腰腹,力度越来越大,简直要将她的腰骨掐断似的。

    她深呼吸,使劲忍着腰上传来的疼痛,继续幽幽地低吟道,“南宫大哥跟我说,你不会是我的最终归宿,因为你将来要娶的人,一定是名门闺秀;沈轩也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和你在一起,只能短暂的幸福;还有夏静,她警告我,我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就连我最要好的两个朋友,天瑜极力反对,妍妍尽管没直接明说,但也是不看好这段感情的,因为,她们看出了很多问题!御宸希,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不想成了你的绊脚石,所以,我们分手吧!”

    ------题外话------

    作孽喽,怎么有种想哭的感觉。

    110 宝贵的初夜,献给珍贵的你

    对他和辛敖芙的订婚,她埋怨过,悲伤过,怪他是大骗子,在天瑜骂他的时候也同仇敌忾,但心里其实依然对他念念不舍,心情从激动中平静下来之后,发现自己一直给他留着一份谅解、包容和信任。

    之所以来b市,是因为心中憋得着实难受,彷徨无措,于是想过来了解怎么回事,想从他这里得到安慰,而他,刚才即便只是寥寥几句,足以让她明白了很多。说出这样的话,是试探,亦是真的想这样,假如他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那么,她和他,会彻底地结束。

    可惜,她根本弄不懂他的心思!

    随着她一厢情愿的诉说,他冷峻刚硬的容颜变得越发深沉阴霾起来,凌厉的眼眸蒙上了一层层戾气,大手越收越紧,几乎要折断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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