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缩了缩脑袋,尽量往余阳身后躲去。

    但是狗头一躲,南景山就探出脑袋换了个角度继续盯上他,似乎就认定了狗头是最合适的人选。

    “三叔没有在看我,没有在看我,没有在看我…”揪着余阳的衣袖,狗头直接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开始循环念叨。

    然而,甭管他怎么躲,南景山看的就是他…

    “狗头,就你了。”最后还是文婷心帮南景山开的口。

    “啊?二嫂,为…”刚开声想哭嚎,那嗓门放大了,一下子惹来全部人‘嘘’的手势相对…

    无奈下,狗头只得悠悠闭口,哀怨的低声道:“为啥是我?!为啥?!”

    其实这么多人里头,确实也是狗头最合适的。

    余阳之前是老爷子的人,把叶晓凡交给余阳,别说是南景山了,文婷心都放心不下…

    文婷心又是叶晓凡认错的情敌,要是让文婷心看着叶晓凡,说不定一个不留神,叶晓凡就抄着把菜刀往文婷心身上招呼去了…

    南世阳是南景山第一个排除的人,所以没办法,最后这留下的人选便只有狗头…

    叶晓凡把狗头认成了南景山,可以说狗头也是这么一群人里唯一能震的住叶晓凡的人,留他在家里那是再合适不过。

    “就一个下午,你忍忍。三叔好不容易接到的消息,也等了这么久,要是错过了多可惜啊。”文婷心好声的劝狗头,“明天你要表现的好,我给你买把属于你自己的剃须刀,绝对不给他们几个用。”

    剃须刀这东西对狗头而言那诱惑还是挺大的。

    有了这样一个条件,狗头还真开始思考起来了。

    “不仅剃须刀,我明天给你加工资。”一下子,文婷心还大方撒财了。

    狗头哽咽了一下,睁圆了眼看向文婷心,这心里已经做着狂烈的思想斗争了。

    其实他已经有点想答应了,但是这私心着还想再拖一拖,说不准文婷心会给更多的好处呢?!

    “二嫂…我,还得想想…”

    “行,那你想吧。”然而,文婷心再没有给出更多的好处,而是随手一摆,由着他去了。

    这件事商量之后,文婷心还是比较在意叶晓凡的情况。

    她是坐在南景山身边的,一转脸便能看到南景山那乌青的眼眶,索性他现在生的黑,看起来没那么明显。

    “叔,你想好以后怎么对婶了吗?”探上脑袋,文婷心抬着一根手指想上前戳戳南景山的眼眶。

    那手指没才到半空,已经被南景山一把抓住,而后拉下。

    “别闹,我疼着呢。”南景山把文婷心的手搁到一边后,又无奈叹气:“现在我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对上晓凡,她认不出人就是我最大的烦恼啊。”

    “那你准备怎么办?不然她要老把我认成那情敌,以后我在这儿可就住不安稳了啊。”文婷心摸了摸脸颊,想到今儿险些就要吃上一个耳刮子,心里还有点后怕。

    精神病人的世界不是常人能理解的,而精神病人的举动也不是一般人能控制的。

    想到以后这社会上多少报复社会的人出来,什么砍小孩啊,什么炸公交车啊,那可都是精神病人啊。

    而且这些人就是杀了人都不用背刑事责任的呢。

    “实在没法控制,我就带着晓凡搬出去,以后孩子也不找了,先把晓凡给照顾好先。”这是南景山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他只有一个人,他还没有工作,没有钱,怎么可能兼顾着两方面下手。

    已经为了孩子奔波了十几年,接下来的人生,南景山也愿意为了叶晓凡继续下去。

    必要的时候,找孩子的事情可以搁置…

    “那倒不用,我又不是在赶你走。你要带着婶走了,我这心里还不得愧疚死。”文婷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气的安抚:“行了,既然想不出办法,那就将就着吧。咱们观察几天,把婶的病情给通透的整理一下,说不准以后能找着方法呢。”

    文婷心这么乐观的想法,他们几个男的一个都不敢抱有。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

    女人想事情总往好的方面想去,有时候更会异想天开,美梦连篇。

    男人总归是沉稳现实的多,不会把事情想的太过美好,抱有太大的希望。

    尤其是这种事情…

    “咱们各自回房吧,每个人都累了一天了,也该洗澡睡觉去了。”文婷心是带头起的身儿,随后她拉上南世阳一起:“走吧,你今晚再去我房里睡。”

    两人这行为颇有秀恩爱的嫌疑,这话一出口,瞬间引来了其余三只的关注。

    但是文婷心跟南世阳都没咋的在意,两人是一步没停的往房间走了进去。

    剩下这么几个男人,各自之间也没什么话好聊的,没一会儿,也就纷纷站起身往自己房间过去。

    临分开前,狗头上去搭了南景山的肩膀一下:“三叔,明儿如果三婶要抱我或者是亲我,我该怎么办啊?”

    问完,狗头遭到南景山一记横眼扫射,吓的狗头手都缩了回去。

    “好吧,我自己看着吧。”尴尬的手掌在衣服上正反面擦了擦,狗头垂着脑袋从南景山身边走过。

    哪知道,这脚步才迈出两步便被南景山揪着衣领拉回。

    随后,狗头听到了来自南景山的狠声恐吓:“你要敢吃我老婆的豆腐,以后我一定让你老婆爱上我。”

    这么充满挑衅味道的一句话从南景山这中年美男子嘴里说出来,还真给狗头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面积。

    狗头咽了咽口水,呆着点头,随后南景山又揉了揉他的脑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又道:“明天交给你了,婷心丫头会给你加工资的啊。”

    言毕,南景山便抬步往自己房间过去了。

    瞧着南景山那潇洒利落的背影,狗头盯着出了神。

    怎么也想不通为啥三婶会把他认成三叔,难不成,他也有三叔那么帅气?!

    摸了摸下巴,狗头开始拿自己跟南景山做着详细对比。

    然而,不管是从身高,身材,发型,肤色,还有五官方面,两人都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思询了半天,狗头愣是没想通。

    这一个夜晚,能安生的睡个好觉的人太少了。

    三个房间内,几乎所有人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南景山侧身看向身边因为药物作用安睡下去的叶晓凡,心疼的上手抚上她的脸颊,剑眉皱的紧致。

    狗头在他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躺怎么不对,对着天花板都是唉声叹气连连,心里想着明儿该怎么去应付三婶。

    在狗头身边的余阳是拿着枕头把自己闷在里头的,因为狗头一直折腾,余阳也静不下心来睡觉,最后忍不住,把自己枕头砸向了狗头那床。

    文婷心跟南世阳的房内,对话声还在一阵阵的继续着。

    跟昨晚一样,文婷心跟个八爪鱼一样攀附在南世阳身上,手下轻拍着南世阳的手臂,柔声安抚:“没事的,以后都会好起来的,没事…”

    “文婷心,我明天不想上班,想请假一天。”最后,南世阳做出这样一个决定,似乎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在通知她。

    “好不容易一个周末,想请就请了吧。在家好好休息,好好陪你三婶,这样你也会舒服点的,是不是?”文婷心是什么都随着他的,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文婷心都是支持的。

    别说请假了,就是他把这工作辞了,文婷心都是举双手赞成的。

    “可是,我明天想跟着三叔去看看。”南世阳低头看向文婷心,这次,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我不想让三叔知道,我就想跟上去看看,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啊,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嘛。我陪你。”文婷心依然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

    “文婷心,如果三婶以后一直这么敌视你,你该怎么办?”叹了口气,南世阳深深的担心显露:“如果真这样的话,我只能跟三叔一起搬出去,我们去别的地方住。”

    “那不行,你怎么能跟三叔搬出去呢。”这次,文婷心不同意了。

    “咱们要是因为这种原因分居,那就真的是太冤枉了,我不会同意的。”说着,文婷心继续往他肩膀上拍着,安抚着:“行了,不想了。我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

    又是这种无凭无据的话…

    就跟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啥理由也没说便让他一个劲儿的相信她…

    但是这种话却像是充满着魔力一般,她一说,他真安心了。

    “睡觉,乖宝宝。明天我们一直睡到大中午好了。”大腿往他腰上一跨,文婷心慵懒迥异的睡姿显现。

    这又让南世阳心里不免紧张了一把,想到昨天晚上她那差劲到爆的睡相…

    “文婷心,一定要等到我技术好了才可以继续吗?”没忍住,南世阳还是问了。

    其实现在他特别想来个几发把她的精力打磨掉一些,这样一来,她晚上睡觉才会乖乖样的,不会把他踢下床去。

    “没错。”然而,文婷心没考虑给他这个机会,“别想了,睡觉。”

    ……

    就这样,一夜的时间渐渐在焦灼中过去…

    次日正午时分,南景山在临走前跟狗头交代了许多叶晓凡的生活作息,其内容细致到叶晓凡每次喝水要喝杯子多少的量…

    就这么一番吩咐下来,但是狗头不见得有听进去多少。

    南景山走的时候,狗头还在享受叶晓凡的揉肩服务。不知道是不是挣扎了一夜想通了,到了今儿个,狗头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开始享受叶晓凡粘他的过程。

    在南景山离家之后,文婷心跟南世阳是立马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南世阳是包着文婷心的脑袋从叶晓凡身边经过的,所以叶晓凡也没注意到什么不对劲的。

    在巷子口,南景山招了一辆出租车坐上,他的出租车后头,文婷心跟南世阳也招了另一辆跟着。

    一前一后的两辆车子开出,保持的适当的距离,倒是完全没有被南景山发现。

    给南景山爆料的那个女学生是京都三环外居住着的女同学,两方碰了头之后,那女同学马上又带着南景山重新坐上了出租车继续行驶。

    没想到这路途还挺曲折的,最后拐了个小弯,车子驶进了南郊。

    那女同学告诉南景山,她本来是一直在南郊跟着她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最近这段时间被接到了父母那里去,说是为了高中的学业要去城市里接受更好的教育。

    她所说的那男同学是本来是她奶奶家的邻居,她跟那男同学关系还不错,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所以也会知道那男同学身上有胎记。

    这次的情况让南景山有了多年以来难得的心跳与紧张。

    因为在车上的时候,那女同学拿出个本子给南景山看,那本子上面画着男同学后背上的胎记模样,据说是多年前,两人觉得有意思才画下来的。

    他儿子背后的胎记是形状是独特的,曾经刚生下来的时候,他跟叶晓凡都指着这胎记争了好一会儿,说到底是遗传了谁的。

    南景山看到女同学的涂鸦时便觉得眼熟的很,如果不是她画工差,那么应该就能对上了。

    之后,在车里,那女同学还跟南景山介绍了男同学的身世,因为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所以女同学对男同学看上去非常了解。

    据说,那男生是很小的时候被那家的一个亲戚抱过来的,村里所有人都知道那家的夫妻不能生育,所以他们家的亲戚过继了一个小男孩给他们。

    没错,对外一直用的是过继这个名头,没有人起疑也没有人去关注过这家子贫穷人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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