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趁机爬起来,捡起掉在怪兽壳上的巨刀,就要冲向前,向赑屃的头上去砍,我对他大叫了一声:“高人手下留情,绕它一命,必竟它属神兽之伍”,黑衣人听了我的话,将举起的黑刀放下,突然斜起朝赑屃的背壳上划过了一刀,从赑屃的前壳上,掉下了一手掌大小的壳黑色片,落在了黑衣人的手中,赑屃惨叫一声,摇摆了几下身体,直线的沉入了海中,巨轮又平稳的落在了海面之上,我和黑衣人则趁机爬上了轮船。

    上了轮船,船长己经回过了神,一看到巨兽消失了,敢快回指挥舱室,指挥着巨轮离开风阵,掉头返去,黑衣人突然问我,那赑屃定住沉入了海底,会怎么样?

    我笑笑说,这个没有关系,只要符咒不消,它就会在海底永远变成石块,像雕塑一样,那血符咒划在它的身上,是水火不化的,除非有世外高人,帮其解除封印,想当年大禹也是用此法,将它压在巨山之下,不过赑屃好像也是一个族群,并非只有它一只。

    黑衣人突然对我微微的笑笑,将那片赑屃的背壳,放在了我的手上,只见这壳如碳质的凌角,全黑的颜色,里面还渗着红色的沙粒,在壳上面流着赑屃黄金色的血迹,飘着一股清香的味道。

    黑衣人将东西放在我手上,说:“你也是个高手,请问尊姓大名?”。

    我这才看清楚,他也是中国人的面孔,但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人,确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我也冲其微笑着回答他:“我叫王开印,现在北京开一家小门店,做个小买卖”。

    我们正谈着,呆呆大大咧咧的从二楼的甲板上走了下来,呆呆看到我与黑衣人在聊天,他朝黑衣人摇着手大叫,黑衣人则与我告别,向船室内走去,呆呆急赶了过来,问我那黑衣哥怎么走了,突然他又看到我手中的赑屃背壳,一下就抢了过去,问我这是什么东西。

    我说这是从赑屃背上切下来的,呆呆笑笑说,那一定是宝贝了,我摇摇头对他说:“它不是宝贝,只有一个功能,就是去阴还阳,就是能将太监变回男人,想传明末大太监魏忠贤,耗尽了大明朝的半个国力,才弄了一块赑屃的背壳,作药治好了它的无根之病。

    他本指望还阳后,可以生下个儿子,好接替大明朝的江山,只可惜天不随他愿,让她生了个女儿,而此时崇祯皇帝朱由检成功继位,迅速的铲除魏忠贤一党,明朝的宦官之乱才算结束.”。

    呆呆一听是给太监治阴病的,他将赑屃又扔给了我,嘴里直叫道:“他奶奶的太监啊!真他娘的晦气,不要也罢”,说着他向乘客室扬长而去,临走时还故意,张开大嘴,学着大金牙的样子,显摆一下我给他镶的那两颗高级牙齿,只见呆呆走在路上,也是不停的轱辘着两个大黑眼珠子,然后又将眼皮子朝上又猛的睁了一睁。

    我将赑屃片壳高高的抛在手上,笑笑说:“你哪里知道它的妙用,找个识货的大买家,那可也是大赚一笔”。

    趁呆呆在动手术时,我让医生给他弄了两颗,高级的光敏复合树脂的牙齿,给他补上了,他原来那两颗牙,是我上次在佛陵中,与鬼佛大战时,被我用手电给砸下来了,一直没有给他补上,为此呆呆在下面没少,给我吵吵着要他的牙,可没想到的是,补了这两颗虎,就花了四万块。

    更令我没想到的是,呆呆醒来后还不乐意了,说我没有给他补金牙,我说这两颗牙和真牙没什么区别,而且更加的牢固好使,吃肉非常的得劲,大金牙嘴里镶的那牙,虽说金子的,但是不值多少钱,而且那个时候也没有现在这种补牙的技术,吃肉也不顺口,咬着肉都缀的牙根子疼,不信让他问大金牙,呆呆这才信了我的话,不在唠叨着要金牙的后禳子了。

    看着呆呆在走路时,仍然轱辘转动着狗熊一样的两个大黑眼珠子,还配合着眼皮子,不时的上下眨巴着傻乎乎的大眼睛,甚至感到好笑,从他的脑子被撞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个表情,这倒成为了,他不自觉就表现出来的标志性动作。

    很快客轮就到达了上海码头,我们下船后,与黑衣人告别,当问他的联系方式时,他表现的确非常的怪异和神秘,我们只好将联系址给了他,希望他有空时能到北京找我去坐坐,随后我们双方就各自扬飙而去。

    回到北京后,我立即与赵爷和享德利进行了联系,让他们知道我们己经顺利回到了北京,赵爷让我听他的通知,他那里仍然还未准备完毕,一眨眼到美国己经去了两个多月了,家里的生意在大金牙和田胜兄妹二人共同努力经营之下,比我走之前更加的起色。

    大金牙管理的有条有理的,他原本就是做这行的,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有他在生意绝对没有问题,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田胜,二个月他进步的非常快,不但在经营管理上得到了大金牙的高度赞扬,而且在古董的识别和鉴定上的水平,也发生了质的变化,居然能够独挡一面了,这一点让我非常的欣慰。

    看来我没有看错人,田胜天生聪明,对古董这行,比他姐姐更有慧根,大多数东西一点就通,我正为如果我和大金牙,同去湘西之后,店里的生意怎么办,这样看来,我己经无后顾之忧了。

    在从美国回来的第五天的正午头上,我在店里手中拿着一件清代乾隆年间高仿的唐窑,仔细的观察观赏着,此瓷瓶是宝葫芦的形状,器具有仿古各釉色,悉创制洋紫、冻青、银洋彩、水墨鸟金、珐琅、洋彩、黑地五彩、蓝花、黑花描金、窑变等全俱全瓶上,真乃是集釉色美之大成,其制瓷特技如搂空转心、天地交泰、玲咙透雕,已臻妙境,外象生瓷形神兼备,其瓶胎上,绘着深蓝色的高亮色菜,高亮蓝中夹杂着一团红乌黑。

    其外形和作工非常的精美,虽然是仿制的确仿的如真遮假,最近瓷器在古董市场水涨船高,随着国外拍卖市场特别是清朝的各类瓷器,都拍出了天价,去年一件乾隆御用的清花瓷,在纽约拍下了三千万美金的史上最高价,还不知道是不是确定真是乾隆爷御用的东西,这不一下子,将国内的瓷器市场一下子给带火了。

    这仿制的东西,也不全是一无是处,高仿的有的居然能够以假乱真,就算明知是假货,也有人愿意出高价买回去,摆在家中也不失为一种高雅的观赏价值。

    我正转动着这只瓷器,仔细的四下打量着,突然一个男人“刷”的就闯进了店,我在恍惚中看到了他的身影,敢快将头抬了起来,正赶上中午头上,田胜和田瑶在楼上做饭,呆呆在厨房先混个嘴饱,店里只有我和大金牙。

    由于店内的面积太大,大金牙在最内则的董架子上打理东西,由我在店大门处的柜台上,连把门边进行算帐,只见此人身穿土巴带旧的灰蓝色衣服,个子不高大概也就一米六多些,三十多岁的一位男子,看着他的样子衣着,像是建筑工地上的工人,但一双眼睛贼的犀利。

    进入店内就东看西瞧的,好像他转了一圈,就将店内的所有东西,全部全给扫尽了眼中,我一看他贼眉鼠眼的,立即也麻利的从柜台中走了出来。

    我快步的步入他的面前,问他到敝店是想卖些什么,说着我捞出刚刚那件瓷器,对他说刚抓一件乾隆的唐窖(倒弄出来的,行话称抓),拿给他让他看,并说:“这个可是上等的唐窖,虽然是仿的,确是一件难得的高仿,价格五千五”。

    他拿着瓷器打断我的话,说:“你是老板还是伙计啥子,怎么想一枪打呀!(意思是将—批或一牛货物,一下子推给买主,价格证据坚定)”。

    我一听他所说的都是行话,还是个内行,操着一口的四川方言,不是本地人,我就知道他不是来吃货(买入的行话)的,他是前来纳物(卖古董的行话)的,我立即将他让到大厅的后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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