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夫妻间有七年之痒,但很明显的,徐小川与溪纯只结婚了半年,这“痒”就开始发作了,溪纯一心扑到酒厂的工作上,除了很晚回来与徐小川一起同床后,早早的人就走了。

    徐小川心里叹息,这老婆找个事业心太强的也不好,但也没什么办法,其实溪纯这么做也是为了徐小川,更是为了他们这个家。

    溪纯不知道徐小川钵的事,估计真要知道这钵这么神奇,来钱这么容易的话,那股子干劲弄不好能轻点,但钵的这个秘密,徐小川是打算谁也不告诉。

    徐小川起来的也不算晚,九点钟左右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草草的吃了桌上摆着的有些变凉的早饭,他现在刚出院,就算有事也没有人给他电话,那意思是让他好好养身体。

    既然大家都给他放假,那正好抽出这个时间去研究下钵。

    上次事件后,他的密室又被翻修了一番,好在整体上没什么改变,他又打开机关把钵从墙里拿了出来。

    这钵可是他花了一个晚上才清理干净的,三黑子这混球太邋遢,钵被他当成烟灰缸不说,还往里面倒茶水,弄得它身上这一块烟泥那一块茶垢的。

    但这次清理完了后,钵外面的那些怪异符号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徐小川也没注意这些细节问题,他直接埋了一个萝卜进去。

    其实这次炼化徐小川心里还是没谱的,他总觉得这钵出了问题,就说自己住院这几天,三黑子每天都又是茶水又是烟灰烟屁股的往里扔,可就是没处什么状况。

    徐小川也不会自大的认为这钵是个认主的货,心说千万别是被雷管崩坏了。

    每隔十五分钟,徐小川就迫不及待的把钵抬起来试试重量,可事情就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钵的重量一点变化也没有,尤其两个小时后,他挖出萝卜时,这萝卜还是那鸟样子。

    徐小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脑门上也渗出了汗珠,这不开玩呢么,但他也不死心,又试着把刀币放了进去。

    结果还是一样,一点炼化的迹象都没有。

    这小子就在原地转上圈了,他回想着当晚的情形,又分析了种种可能,但一直到他走的腿脚乏了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徐小川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盯着钵,眼中浮现出一种失望的神色。

    但也说正巧,他就看到了那些怪异符号。

    他盯着一个怪符号,嘴里不自觉的念了出来。

    就这个举动,让徐小川几乎短路的脑筋重新精神起来,他又盯着那怪异符号看着,他敢肯定自己绝对不认识这符号,也不知道这符号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在潜意识下又说不清道不明的脱口念了出来。

    奇了。徐小川心说,自己这是犯哪门子邪,但他一琢磨弄不好是当晚这钵扣到自己脑袋上弄的,钵这么神奇,发生一些自己解释不清的事也正常。

    他也不管那么多,就挨个看着这些怪异符号,用笔把发音记了下来,其实也不能说徐小川有这个小聪明,就他上学的时候,英语音标学不会,索性他就拿近声汉字记下英语的发音,就说yes这个词,徐小川当时愣是标记出“噎死”,反正有这个底子,这些怪异符号的发音就算全被“译”了出来。

    只是看着这些译文,徐小川读的有些拗口,不能说他笨,但读了十几遍,还是不能流畅的一口气喝成。

    这小子倔脾气上来了,他索性拿瓶矿泉水放在一旁,渴了就喝一口,就这么反反复复的读。

    终于,他把这段文字读成了顺口溜一般,而当他利索的读完一遍时,那个钵有了反应。

    这段文字弄不好就是什么口诀或者密钥之类的东西,突然间,钵外面的那些怪异符号极为短暂的亮了一下,而且还是金色光起,绝对的炫眼。

    徐小川激动地一把扑过去,就连一边的水瓶都被不是刻意的撞到了地下,他就把钵抱在怀中,看着有什么变化出现没有。

    可还真邪门,一切还是正常,徐小川可不信刚才是自己眼花,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见到了那道闪光。

    钵没变化也只能说明别的条件没弄好。

    他又把土豆埋了进去,嘚嘚咕咕的念着口诀,反正他是念完一次就把土豆挖出来看看,失败了,那就清出些土,或者直接把土倒了再试试。

    这也亏是个密室,没有人,不然见到徐小川现在这样准会被吓得不轻,这情景太诡异了,估计溪纯见到了更加会哭着喊着要离婚,徐小川一念口诀钵就亮一下,这不是妖怪是什么。

    但弄了一大通,徐小川也终于找到了方法,这回钵不是坏了,应该说是进化了。

    根本就不用什么土埋着,就随意放进去一个东西,只要徐小川脑袋里想着这东西再念着口诀,钵就金光一闪,里面出了层白气把物品包裹的严严实实,不出一分钟,白气散了,东西也就炼成了,绝对的速度。

    但徐小川也做了另一个试验,就是把口诀倒过来念,钵也有反应,怪异符号也会闪亮,但不是金光,而是诡异的黑芒,钵里出现的同样是像墨一般的黑气,把物品包裹的严严实实,而等黑气散了,东西也就报废了。

    这里说的报废也不是那种被拆解成了破烂,而是向低级的、劣质的物品炼化,就说一个土豆放进去,用黑气炼化的话,出来的肯定是一个臭了吧唧、皱皱巴巴的霉土豆,而刀币要是拿黑气炼化的话,出来的就是一块腐铁,轻轻一碰就啪的一声碎了。

    更神奇的是,徐小川把刀币与土豆一起放进去,他脑袋里想什么物品,这钵就练什么,比如说他想炼刀币,别看同样被白气裹了一番,但刀币就不出意外的成了齐国六字币,而土豆还是那个土豆。

    这下徐小川可是乐的直拍手,他真的要感谢王爱国这个老畜生的全家女人,怎么能生出个他来,非得带着一捆雷管找徐小川临死也要帮自己这么个大忙,阴差阳错的把钵给进化了,甚至徐小川都有过要去验尸房当面谢谢王爱国的这番冲动,但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被自己一番感谢话气的他回过魂来,诈个尸什么可不好玩,这年头,怪异的事太多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徐小川尤其体验了这句话,他现在就觉得心里欢快劲涨得难受,见到谁都想笑一番,但令他郁闷的是,现在家里也没个人,陪自己说说话什么的,尤其是他溜达的去了酒厂,竟然被自己的狠老婆一声令下,以养身体的名义为由被三黑子和骡子硬生生给架回家来了。

    菜都是素菜,酒也没有,烟也被没收了,一天下来就这么干闲着,徐小川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有种被囚禁的感觉。

    这小子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呆得住的人,老话讲,他就是那种两天不出门脚趾甲都能憋紫的,溪纯不是不理自己么,三黑子这帮兄弟不是不敢理自己么,他有法子,这村里还住着大刘呢,怎么着也是自己的老舅,溪纯再怎么厉害怎不敢说大刘什么吧?

    徐小川在家里留个纸条后,就悄悄的有点贼一般的样子,去了大刘那。

    现在的徐小川绝对被自家老舅另眼相看,大刘使劲的拍着徐小川的肩膀,“大侄,有你的,没想到你倒是三黑子的克星,村里的地痞流氓竟然都听了你的话,全部从良了。”

    徐小川用憨笑回应着大刘的话,他心说让三黑子他们从良还不简单,每个月他们的钱都不少开,不说别的,就以前那些小弟的兜里揣的什么烟?都五块钱一包的劣烟,现在再看看他们兜里什么烟?少说都十块二十块的中档烟,就凭这个,傻子才收保护费呢。

    “老舅。”徐小川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大侄我到你家呆几天,老婆管的严,自己家实在呆不下去了。”

    “没问题。”大刘点着头,“大侄儿还和老舅客气什么咧?住,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床什么的都是收拾好的,随时都能住。”

    别看他老舅说的好听,但等徐小川进屋一看,靠,这他妈是人住的么,被、褥子什么的都卷成团堆在炕里面,尤其现在炕头还放个苍蝇拍,地上一堆死苍蝇,合着大刘懒得出花了,睡觉时候手里还握着个苍蝇拍,看到苍蝇就随手一打再一扒拉,连打药灭蚊蝇的时间都省了。

    徐小川心里连说上当受骗,自己抽的什么风,给大刘过来当义工。

    虽说徐小川是个能将就的人,但也不能说像大刘那般的将就法,没办法,他只好学着家政服务那些人一般,戴个大白帽子,手里拿着工具开始清扫上了。

    但也就是这么一清扫,他倒发现了大刘家的好东西。

    就在一个柜子里,他翻出来十几把刀出来,这刀不是世面上能买到的那种,看着刀的材质和上面的文字,徐小川琢磨着,这刀应该是国外弄回来的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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