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意了,你们这每人十块钱的工钱就赚不到了。”

    谭文涛看着族人们无奈的笑着,把矛交给族人们来对付吴槐树。

    大家听说龙飞翔和谭文涛以前办养鸡场了,都相信了谭文涛的话了,看到这有钱赚了,哪里会放弃啊,就纷纷的叫起来,说合同签好了,就按照合同办。

    谁要是反悔,他们就打死谁。

    吴槐树看到惹怒了众人,大家也不把他当队长看了,个个狠狠的瞪眼盯着他,吓得马上一拐一拐的跑开。

    “好好,你们包,你们包山。”

    “看文涛能搞个什么养鸡场。”

    谭文涛看到大家支持他了,就投桃报李的笑着:“这两天,把田分好了,我们就开工。”

    “开工,我就先给你们每人发一块钱的红包。然后,完工了,就把十块钱工钱结算给你们。”

    听说有红包发,大家激动的叫了起来。

    下午,他们就都跑到后山,个个像个行家里手,帮谭文涛策划着,怎么建养鸡场。一瞬间,搞得冷冷清清的后山热闹非凡。

    村里的其他村民,惊得蒙圈的远远的望着,以为谭家屋场是在分山了呢。

    吴槐树的家,没有在谭家屋场,是在水库边上的街口。

    他拄着棍子,站在了水库堤坝的马路上,远远的看着队里的人笑哈哈哈的情景,很不是滋味,感觉到这样被谭文涛给挤下来,太窝囊了。

    想了一阵子,就拄着棍子,一跳一跳的去找村支书告状。

    “支书,文涛造反了,把我的队长抢走了。”

    支书已经听到了谭家屋场发生的事情,就明知故问道:“怎么把你的队长抢走了啊?”

    吴槐树就添油加醋:“昨天晚上开会分田。我刚说了准备分田了,他就说我不配当队长了。他来当。”

    “我说队长是村里任命的,你没有资格说当就当啊。”

    “他拿起凳子就打我。”

    “你看,我的腿都被他打伤了。”

    村支书平静的说:“他打了你,就把队长抢走了啊。”

    “这队长又不是一顶帽子,说抢走就抢走了。”

    “要队里的人承认啊。”

    吴槐树偏着头很委屈的说:“队里的人都站在他一边了,帮着他说话了。都说要让文涛当队长了。”

    村支书就笑道:“那是你们队里的人选了文涛当队长,就尊敬大家的意见。”

    吴槐树忙辩解:“队长都是村里任命的啊,不是队里的人说让谁当就让谁当啊。”

    村支书忙说:“以后队长都由队里自己选了。村里再按照各队选的已经办。”

    “现在,你们谭家屋场带头搞了选举活动,我们村里赞成。”

    “以后,文涛就是谭家屋场的队长了。”

    村支书的话,惊得吴槐树满眼黑线,感觉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

    随即,他马上脑瓜子一转说:“文涛现在一当队长,就搞资本主义复辟了。”

    “马上就把山自己承包了。”

    “还要在后屋山上建养鸡场。”

    村支书瞪眼说:“什么搞资本主义复辟啊。”

    “现在国家改革开放了,鼓励搞个体户,搞专业户了。”

    “文涛是在搞专业户。承包山,承包田,是国家允许的。”

    “你的思想还那么呆板,你们队里不把你的队长换掉,我都会换掉你。”

    “警告你啊,不要给我搞小动作啊。”

    “要是搞小动作,我抽死你。”

    吴槐树惊了一下,马上点头哈腰,赶快的拄着棍子,一跳一跳的走了。

    村支书看着吴槐树的背影,想到现在村民没有以前那么惧怕他了,也感觉到自己没有以前那么有威力,心里也是很失落的。

    特别是,谭文涛办养鸡场,搞专业户,到信用社贷款,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来找他,完全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呢。心里很气恼,真想给谭文涛一点颜色看看。

    只是,现在这个年代了,他根本就卡不住谭文涛了。就是吴槐树来告状,他都不能乱说什么话呢。

    就是最后一句话,暗示吴槐树,看他能不能听明白。

    吴槐树就是靠这村支书当上队长的,跑出去一阵子后,想到支书最后一句话,琢磨了一阵子,就感觉到村支书是在暗示他呢。

    然后,他想到,不管是不是暗示,自己能搞小动作肯定要搞。一定要暗中报复谭文涛,报这一板凳的仇恨。不然就是白挨了谭文涛的打了。

    吴槐树马上就想到了一个毒计,可以毁掉谭文涛的养鸡场,高兴得一时都忘记了腿被谭文涛打伤了,一下子站直了身子。

    被打伤的大腿立即发出钻心的痛,痛得他“啊”的一声,就摔倒在马上。

    一辆卡车正开过来,司机正开着快车。看到了吴槐树摔倒在马路上了,马上踩刹车,结果一慌张,竟然是踩在了油门上,疯狂的冲向了倒在地上的吴槐树。

    谭文涛正从街上回来,刚好走到离吴槐树十多米远。惊得马上冲了过去,一把抓着了吴槐树的腿,猛的一拖,拖得吴槐树的手一下子伸直了。

    卡车的车轮猛冲了过来,立即从吴槐树躺着的地方上碾了过去,把吴槐树的手给压断了。吴槐树痛得,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谭文涛惊出了一身冷汗,庆幸自己及时救下了吴槐树。要不然,吴槐树就不是被压断手了,是已经命归西天了。

    “你怎么开车的啊!”

    “开车开那么快,不注意安全。”

    谭文涛愤怒的走到卡车边叫骂着。

    没想到司机害怕赔钱,更害怕被打。惊恐的马上加油门,想逃跑。都不管谭文涛站在车傍边了。

    谭文涛马上躲开,然后追上去,冲前面的人们大叫:“拦着这车。”

    “他把槐树撞伤了。”

    “拦着这车。”

    乡机关门前的一个司机听了,马上开车拦在路中央,挡住了卡车司机。

    开车司机被逼停后,下车就想跑,连车都不管了。

    谭文涛气恼这司机丧心病狂,发生了交通事故,就想跑。被他发现了,还想撞他呢,马上冲上去,追着了司机,一拳就把司机打倒在地上。再狠狠的踢了一脚。

    “你特么的,还想撞死我。”

    “真是丧心病狂了啊。”

    司机被踢打得马上求饶:“别打了,别打了,师傅。”

    “我错了。”

    “我是被吓怕了。”

    “我才跑的。”

    四周的村民闻讯马上赶来,惊瞪着眼睛看着痛得在地上打滚的吴槐树,吴用左手捂着断了手掌的右手。

    正在后山上的谭家屋场村民,发现了这边的情况,都纷纷的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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