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对了，好像丁昊本身就是学生会会长，在那个特别行动对策组当中，有许多协会的会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这个对策组是最强大的组织了。”菜单的信息很快就发了出来。
“那么更需要监视丁昊了，最好连同这个对策组一起监视。”鹰眼发出了自己的消息。
“人太多了。”面对这么多人，钱仓一知道自己购买的数量肯定不够，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这么多人，三人根本监听不过来，所以必须换一种方法。
“他们这么多人，肯定要开会吧，既然丁昊是学生会会长，那么弄一间废教室当作他们的开会场所应该没问题，我们就窃听那里好了。”钱仓一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第022章 风起
三人商量好之后就开始各自的行动了，只是，林正那边由鹰眼负责，而丁昊这边由菜单负责，这样一来，钱仓一发现这件由自己一手拉起的计划居然没有自己什么事做，购买电子设备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不，虽然他们两人负责了这些事情，但我还是要去尝试接近林正与丁昊，这样才能够发现其中的玄机。”决定了之后，钱仓一询问同一办公室的人员，了解到了林正与丁昊所在的班级。
在这过程中，他也意识到了一点，这两人在新海高中已经是知名人物了。
“丁昊肯定是知名人物，无论是学习还是体育还是艺术还是身体条件还是相貌，他都可以称得上是非常优秀，几乎可以与全能划上等号。林正成为知名人物的时间就是最近两个月，而他成为学校知名人物的原因也很简单，他的成绩比丁昊更好。”
以上就是赵原的原话，赵原是钱仓一所在办公室的负责人，也是钱仓一在新海高中遇到的除了他们三人自己之外的第一位老师。
“新海高中每年都有学生这么厉害吗？”钱仓一问了一个自己很关心的问题。
“怎么可能！”赵原摇了摇头，“虽然那些学生也很厉害，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不过与丁昊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就好像星星与月亮的区别。”
“那……林正呢？”钱仓一发现赵原对林正的看法似乎并不好。
“这……说实话，林正只有成绩能够抢丁昊的风头，但是成绩这一项，林正进步得太诡异了，就像横空出世一样，我以前教过他，他的成绩一般，也没有引人注目的品质，与普通的学生没有任何区别。”赵原自己也非常不理解，不过林正用两次考试来证明了自己，即使仍然还有人怀疑他是抄袭，也不会没有证据就去指责他了。
“谢谢。”钱仓一道完谢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他向田径场走去，下午的课还在一个小时之后，他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新海高中的田径场非常新，好像刚建成不久，棕红色的跑道与中间的绿色草坪给人一种充满活力的感觉。
“这个叫丁昊的学生，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在林正横空出现之前，他几乎是完美无缺，而现在，林正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样，将丁昊这块完美的玉给凿了一个大缺口，毕竟，对于一名学生来说，成绩才是最根本的评判标准。”钱仓一双手插在口袋中，随意的在跑道上走动。
眼前的风景，让钱仓一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许多人都有想过回到过去，不过很奇怪我却没有这种想法，任何时候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钱仓一轻声说道，在他身旁没有一个人，他这句话完全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能是因为完全丧失兴趣的缘故吧，因为看了太多有深度的书籍，所以思考层面一直以人类作为整体来考虑，结果却陷入了困境当中，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是有这种想法，哲学问题可真是让人头疼的东西。”不过，钱仓一没感叹多久，下课铃声就响起了。
“接下来是我的课。”钱仓一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在上课前三十秒，钱仓一拿着课本与备课本来到了教室，这时，大部分学生已经将这堂课的课本放在了桌面上。
“我们这堂课讲的内容是中世纪zheng教合一的国家，请大家翻开课本到78页。”钱仓一按了一下手中遥控器的按钮，他背后的显示屏上就出现了这期课的教学内容，“和大家想的一样，这一节内容的考点不多，可能只有8分左右，而且并不一定会出，所以大家记住几个关键点就好了。”
从学生过来的钱仓一当然明白讲台下的学生真正需要什么，再加上他并不是真正的敖康成，这些话即使说出来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
“无非就是本质，缺点以及现存的一些伪zheng教合一的国家等等，很容易理解，好了，开始上课。”此时显示屏上仍然显示的是这一节课的封面，几个大字工工整整的躺在屏幕正中心。
因为权重并不高的缘故，所以钱仓一的这堂课并没有多少学生认真听，他认真数了下，四十多人可能超过二十五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剩下的人发呆的发呆，睡觉的睡觉，此时此刻，他终于深刻体会了一把自己读书时，老师上课的感觉。
不过钱仓一也没有为难这些学生，当然，他可以尽到一个老师的责任，不过，却没有必要。
“因此，在这种制度下，宗教必将沦为政治斗争的工具，而人们对宗教原始精神实质的认识也将偏离，最终整个社会的势必会走向分崩离析，那么，zheng教合一的国家存在有它的现实意义吗？当然有，否则上述所说的国家也不可能存在，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与科技的进步，显然，它已经不满足人们的精神和物质需求，因此……”说到这里的时候，钱仓一发现台下一名女生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而且脸上时不时出现羞红的表情。
“国家的制度一定会发生改变，除非有外力强迫国家维持这一政治形态……”钱仓一走到了那名女学生身旁，而这名女学生还没有发现钱仓一，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老……老老老师！”在同桌的提醒下，这名叫李娜的女学生终于发现了钱仓一，然而，当她想将桌上的信纸收起来的时候，信纸已经被钱仓一拿了起来。
“这是什么？”钱仓一有些好奇，迅速将手中的信纸扫了一遍，看完之后，他的脸沉了下来，“你……和我出来一下。”说完，钱仓一就走出了教室。
此时，李娜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她既害怕又恐惧，可是又不敢不听钱仓一的话，在这种状态下，她的脑袋浑浑噩噩，即使已经走到了钱仓一面前，也没有发现，而是继续向前走。
第023章 云涌
“这是什么？”钱仓一将手中的信纸在李娜面前摆了摆，明知故问。
李娜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情书？”钱仓一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老师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李娜不敢辩解，连忙认错，在正常情况下，她这种选择当然是最正确的做法，但是，许多时候，也并不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好，因为绝大部分老师会选择以学生为重，从而将此事告诉家长或者严重处理。
不过，李娜很幸运，因为钱仓一并不是教师，即使他此时的身份是教师，也只是在扮演教师。
“这种话有什么用？难道我还能一直盯着你不成？”钱仓一挑了挑眉，“你很喜欢丁昊吗？”
“当……当然……哪个女生不喜欢他。”李娜羞红了脸，想找个缝钻进去。
“那你成绩怎么样？”钱仓一轻笑了一声。
“很差。”李娜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认为……如果我将这件事告诉了你的班主任还有你的家长，你的处境会怎么样？”钱仓一步步紧逼，他这个问题刚说出来，李娜的脸顿时煞白，眼泪几乎控制不住，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好像随时都会流下来。
见李娜没有回答，钱仓一也没有继续询问，而是静静的等着。
他在等李娜内心防线崩溃的那一刻。
大约三秒钟后，钱仓一看见地面上有泪珠低下，他知道，眼前的学生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心态已经濒临崩溃。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告诉他们就是。”钱仓一让自己的表情尽量温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笑意，就好像自己刚才的话是开玩笑一般。
李娜听见后，轻轻抽泣了两声，不过眼泪还是没有停下来。
见到这种情况，钱仓一半蹲下来，轻轻擦了擦李娜的眼泪，“没事了，如果你再哭的话，我可要反悔了。”
这句话终于起了作用，李娜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她抬起头，不过眼睛仍然是红肿，鼻子也还发出抽泣的声音。
“不过呢……”钱仓一站了起来，双手抱胸，“我有一个条件。”
“什……什么条件？”李娜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看的某些小说。
见到李娜脸上恐惧又有些期待的神情，钱仓一差点笑出声，“你脑海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我说的条件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李娜捏了捏自己的衣角，以缓解尴尬。
“既然你喜欢丁昊，那么对他一定有很深的了解吧？”钱仓一若有所思。
“知道一点。”没有了被告知班主任和家长的恐惧，李娜说话也流利了许多。
“嗯……我们做一个交易吧？”钱仓一手指轻轻敲了敲栏杆。
“交易？”李娜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如果你将你知道的丁昊的事情告诉我，那么我就不告诉你班主任和你家长这件事，除此之外，我还会帮你将这封情书交给丁昊，你认为这样如何？”钱仓一走近了一步。
“这……这……这不太好吧……”李娜一连说了三个‘这’。
“我无所谓，不过这件事情你要保密，否则，对大家都不好。”钱仓一知道对方动心了。
“真的可以吗？敖老师。”李娜眼睛瞪得非常大。
见到自己面前这位女学生马上就要欣喜若狂，钱仓一连忙浇了一瓢冷水，免得她失去理智，“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什么表现？”李娜非常好奇。
“现在时间不早了。”钱仓一拿出手机看了看，“等下你回教室之后，表情要极度忧愁，如果有同学问起，你就对他们说我不还你情书，把你训了一顿，还让你在放学之后来找我。”
“老师……你本来就把我训了一顿。”李娜嘟着嘴。
“闭嘴，回教室去。”钱仓一将李娜给丁昊的情书放入自己的口袋当中。
“哦。”李娜转身向教室走去，钱仓一就跟在她身后。
……
放学之后，大部分学生和教师都离开了新海高中。
钱仓一与李娜碰面的地点是学校附近一家奶茶店，在钱仓一喝了三杯奶茶之后，终于看见了一路蹦蹦跳跳向自己走来的李娜。
“用得着这么开心吗？”钱仓一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敖老师好！”李娜走近之后还向钱仓一打了声招呼。
“想喝点什么？我请客。”钱仓一指了指奶茶店的菜单。
“草莓西瓜木瓜香芋柠檬芒果凤梨荔枝蓝莓……”李娜对着菜单念了起来。
“快点行吗？”钱仓一将手中的空杯子扔进垃圾桶中。
最终，李娜选了杯蓝莓。
“买好了就走。”钱仓一催促道。
“我们不在这里说么？”李娜有些惊讶。
“你这么了解丁昊，一定知道他家在哪里吧？带我去，你的事边走边说。”钱仓一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
“你要去他家？”李娜的脸不知怎么又红了起来。
钱仓一听到后深吸了一口气，“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到他家大概要半个小时。”见钱仓一语气不善，李娜连忙答道。
于是两人走上了去丁昊家的路。
“对了，你信封肯定带在身上了，拿出来，总不能让我将一张纸交给丁昊吧？又不是递纸条。”钱仓一将口袋中的信纸拿了出来，因为放置太久的缘故，折痕非常明显。
李娜看见后，想开口吐槽，不过被钱仓一瞪了一眼后，就不敢多嘴了。
她从书包中拿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信封，将边缘带有花纹的信封交给了钱仓一。
见钱仓一将信纸放在了信封里面，李娜脸上的表情面若桃花，她细声细气的问钱仓一，“敖老师，你说丁昊他会不会收下我的情书？”
“不会。”钱仓一马上回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为什么？”然而，李娜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就后悔了。
“因为你身高不到一米六，体重超标，有小肚子，脸型也一般，也不知道每天吃了什么东西，咀嚼肌居然这么发达，更不用说成绩了，完全不在一个次元，还有……”钱仓一还没说完就被李娜打断了。
“够了！”李娜黑着脸。
“当然，这些他都不会知道，因为，可能他……都没见过你。”钱仓一补充了一句。
“嗨呀，气死我了！”李娜用力跺了跺脚。
“那么更需要监视丁昊了，最好连同这个对策组一起监视。”鹰眼发出了自己的消息。
“人太多了。”面对这么多人，钱仓一知道自己购买的数量肯定不够，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这么多人，三人根本监听不过来，所以必须换一种方法。
“他们这么多人，肯定要开会吧，既然丁昊是学生会会长，那么弄一间废教室当作他们的开会场所应该没问题，我们就窃听那里好了。”钱仓一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第022章 风起
三人商量好之后就开始各自的行动了，只是，林正那边由鹰眼负责，而丁昊这边由菜单负责，这样一来，钱仓一发现这件由自己一手拉起的计划居然没有自己什么事做，购买电子设备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不，虽然他们两人负责了这些事情，但我还是要去尝试接近林正与丁昊，这样才能够发现其中的玄机。”决定了之后，钱仓一询问同一办公室的人员，了解到了林正与丁昊所在的班级。
在这过程中，他也意识到了一点，这两人在新海高中已经是知名人物了。
“丁昊肯定是知名人物，无论是学习还是体育还是艺术还是身体条件还是相貌，他都可以称得上是非常优秀，几乎可以与全能划上等号。林正成为知名人物的时间就是最近两个月，而他成为学校知名人物的原因也很简单，他的成绩比丁昊更好。”
以上就是赵原的原话，赵原是钱仓一所在办公室的负责人，也是钱仓一在新海高中遇到的除了他们三人自己之外的第一位老师。
“新海高中每年都有学生这么厉害吗？”钱仓一问了一个自己很关心的问题。
“怎么可能！”赵原摇了摇头，“虽然那些学生也很厉害，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不过与丁昊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就好像星星与月亮的区别。”
“那……林正呢？”钱仓一发现赵原对林正的看法似乎并不好。
“这……说实话，林正只有成绩能够抢丁昊的风头，但是成绩这一项，林正进步得太诡异了，就像横空出世一样，我以前教过他，他的成绩一般，也没有引人注目的品质，与普通的学生没有任何区别。”赵原自己也非常不理解，不过林正用两次考试来证明了自己，即使仍然还有人怀疑他是抄袭，也不会没有证据就去指责他了。
“谢谢。”钱仓一道完谢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他向田径场走去，下午的课还在一个小时之后，他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新海高中的田径场非常新，好像刚建成不久，棕红色的跑道与中间的绿色草坪给人一种充满活力的感觉。
“这个叫丁昊的学生，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在林正横空出现之前，他几乎是完美无缺，而现在，林正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样，将丁昊这块完美的玉给凿了一个大缺口，毕竟，对于一名学生来说，成绩才是最根本的评判标准。”钱仓一双手插在口袋中，随意的在跑道上走动。
眼前的风景，让钱仓一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许多人都有想过回到过去，不过很奇怪我却没有这种想法，任何时候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钱仓一轻声说道，在他身旁没有一个人，他这句话完全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能是因为完全丧失兴趣的缘故吧，因为看了太多有深度的书籍，所以思考层面一直以人类作为整体来考虑，结果却陷入了困境当中，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是有这种想法，哲学问题可真是让人头疼的东西。”不过，钱仓一没感叹多久，下课铃声就响起了。
“接下来是我的课。”钱仓一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在上课前三十秒，钱仓一拿着课本与备课本来到了教室，这时，大部分学生已经将这堂课的课本放在了桌面上。
“我们这堂课讲的内容是中世纪zheng教合一的国家，请大家翻开课本到78页。”钱仓一按了一下手中遥控器的按钮，他背后的显示屏上就出现了这期课的教学内容，“和大家想的一样，这一节内容的考点不多，可能只有8分左右，而且并不一定会出，所以大家记住几个关键点就好了。”
从学生过来的钱仓一当然明白讲台下的学生真正需要什么，再加上他并不是真正的敖康成，这些话即使说出来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
“无非就是本质，缺点以及现存的一些伪zheng教合一的国家等等，很容易理解，好了，开始上课。”此时显示屏上仍然显示的是这一节课的封面，几个大字工工整整的躺在屏幕正中心。
因为权重并不高的缘故，所以钱仓一的这堂课并没有多少学生认真听，他认真数了下，四十多人可能超过二十五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剩下的人发呆的发呆，睡觉的睡觉，此时此刻，他终于深刻体会了一把自己读书时，老师上课的感觉。
不过钱仓一也没有为难这些学生，当然，他可以尽到一个老师的责任，不过，却没有必要。
“因此，在这种制度下，宗教必将沦为政治斗争的工具，而人们对宗教原始精神实质的认识也将偏离，最终整个社会的势必会走向分崩离析，那么，zheng教合一的国家存在有它的现实意义吗？当然有，否则上述所说的国家也不可能存在，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与科技的进步，显然，它已经不满足人们的精神和物质需求，因此……”说到这里的时候，钱仓一发现台下一名女生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而且脸上时不时出现羞红的表情。
“国家的制度一定会发生改变，除非有外力强迫国家维持这一政治形态……”钱仓一走到了那名女学生身旁，而这名女学生还没有发现钱仓一，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老……老老老师！”在同桌的提醒下，这名叫李娜的女学生终于发现了钱仓一，然而，当她想将桌上的信纸收起来的时候，信纸已经被钱仓一拿了起来。
“这是什么？”钱仓一有些好奇，迅速将手中的信纸扫了一遍，看完之后，他的脸沉了下来，“你……和我出来一下。”说完，钱仓一就走出了教室。
此时，李娜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她既害怕又恐惧，可是又不敢不听钱仓一的话，在这种状态下，她的脑袋浑浑噩噩，即使已经走到了钱仓一面前，也没有发现，而是继续向前走。
第023章 云涌
“这是什么？”钱仓一将手中的信纸在李娜面前摆了摆，明知故问。
李娜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情书？”钱仓一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老师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李娜不敢辩解，连忙认错，在正常情况下，她这种选择当然是最正确的做法，但是，许多时候，也并不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好，因为绝大部分老师会选择以学生为重，从而将此事告诉家长或者严重处理。
不过，李娜很幸运，因为钱仓一并不是教师，即使他此时的身份是教师，也只是在扮演教师。
“这种话有什么用？难道我还能一直盯着你不成？”钱仓一挑了挑眉，“你很喜欢丁昊吗？”
“当……当然……哪个女生不喜欢他。”李娜羞红了脸，想找个缝钻进去。
“那你成绩怎么样？”钱仓一轻笑了一声。
“很差。”李娜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认为……如果我将这件事告诉了你的班主任还有你的家长，你的处境会怎么样？”钱仓一步步紧逼，他这个问题刚说出来，李娜的脸顿时煞白，眼泪几乎控制不住，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好像随时都会流下来。
见李娜没有回答，钱仓一也没有继续询问，而是静静的等着。
他在等李娜内心防线崩溃的那一刻。
大约三秒钟后，钱仓一看见地面上有泪珠低下，他知道，眼前的学生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心态已经濒临崩溃。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告诉他们就是。”钱仓一让自己的表情尽量温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笑意，就好像自己刚才的话是开玩笑一般。
李娜听见后，轻轻抽泣了两声，不过眼泪还是没有停下来。
见到这种情况，钱仓一半蹲下来，轻轻擦了擦李娜的眼泪，“没事了，如果你再哭的话，我可要反悔了。”
这句话终于起了作用，李娜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她抬起头，不过眼睛仍然是红肿，鼻子也还发出抽泣的声音。
“不过呢……”钱仓一站了起来，双手抱胸，“我有一个条件。”
“什……什么条件？”李娜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看的某些小说。
见到李娜脸上恐惧又有些期待的神情，钱仓一差点笑出声，“你脑海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我说的条件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李娜捏了捏自己的衣角，以缓解尴尬。
“既然你喜欢丁昊，那么对他一定有很深的了解吧？”钱仓一若有所思。
“知道一点。”没有了被告知班主任和家长的恐惧，李娜说话也流利了许多。
“嗯……我们做一个交易吧？”钱仓一手指轻轻敲了敲栏杆。
“交易？”李娜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如果你将你知道的丁昊的事情告诉我，那么我就不告诉你班主任和你家长这件事，除此之外，我还会帮你将这封情书交给丁昊，你认为这样如何？”钱仓一走近了一步。
“这……这……这不太好吧……”李娜一连说了三个‘这’。
“我无所谓，不过这件事情你要保密，否则，对大家都不好。”钱仓一知道对方动心了。
“真的可以吗？敖老师。”李娜眼睛瞪得非常大。
见到自己面前这位女学生马上就要欣喜若狂，钱仓一连忙浇了一瓢冷水，免得她失去理智，“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什么表现？”李娜非常好奇。
“现在时间不早了。”钱仓一拿出手机看了看，“等下你回教室之后，表情要极度忧愁，如果有同学问起，你就对他们说我不还你情书，把你训了一顿，还让你在放学之后来找我。”
“老师……你本来就把我训了一顿。”李娜嘟着嘴。
“闭嘴，回教室去。”钱仓一将李娜给丁昊的情书放入自己的口袋当中。
“哦。”李娜转身向教室走去，钱仓一就跟在她身后。
……
放学之后，大部分学生和教师都离开了新海高中。
钱仓一与李娜碰面的地点是学校附近一家奶茶店，在钱仓一喝了三杯奶茶之后，终于看见了一路蹦蹦跳跳向自己走来的李娜。
“用得着这么开心吗？”钱仓一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敖老师好！”李娜走近之后还向钱仓一打了声招呼。
“想喝点什么？我请客。”钱仓一指了指奶茶店的菜单。
“草莓西瓜木瓜香芋柠檬芒果凤梨荔枝蓝莓……”李娜对着菜单念了起来。
“快点行吗？”钱仓一将手中的空杯子扔进垃圾桶中。
最终，李娜选了杯蓝莓。
“买好了就走。”钱仓一催促道。
“我们不在这里说么？”李娜有些惊讶。
“你这么了解丁昊，一定知道他家在哪里吧？带我去，你的事边走边说。”钱仓一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
“你要去他家？”李娜的脸不知怎么又红了起来。
钱仓一听到后深吸了一口气，“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到他家大概要半个小时。”见钱仓一语气不善，李娜连忙答道。
于是两人走上了去丁昊家的路。
“对了，你信封肯定带在身上了，拿出来，总不能让我将一张纸交给丁昊吧？又不是递纸条。”钱仓一将口袋中的信纸拿了出来，因为放置太久的缘故，折痕非常明显。
李娜看见后，想开口吐槽，不过被钱仓一瞪了一眼后，就不敢多嘴了。
她从书包中拿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信封，将边缘带有花纹的信封交给了钱仓一。
见钱仓一将信纸放在了信封里面，李娜脸上的表情面若桃花，她细声细气的问钱仓一，“敖老师，你说丁昊他会不会收下我的情书？”
“不会。”钱仓一马上回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为什么？”然而，李娜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就后悔了。
“因为你身高不到一米六，体重超标，有小肚子，脸型也一般，也不知道每天吃了什么东西，咀嚼肌居然这么发达，更不用说成绩了，完全不在一个次元，还有……”钱仓一还没说完就被李娜打断了。
“够了！”李娜黑着脸。
“当然，这些他都不会知道，因为，可能他……都没见过你。”钱仓一补充了一句。
“嗨呀，气死我了！”李娜用力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