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一愣之下脸上却又显出了一丝无奈之色来,其转头看去,却见邪凤正端着自己原本要递给东方倾舞的酒喝了起来。见贤宇望了过来其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道:“这酒果然不错,再来几杯吧。”说罢其便随意的将酒杯递到了贤宇身前,贤宇见此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其虽说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拿起酒壶给邪凤酒杯中添上了酒。说起来邪凤自从灭掉了那些大周败兵后就一直留在东疆大营中。贤宇对此虽说头痛之极,但却也没丝毫法子。至于那次大周败兵莫名其妙身首两处之事贤宇却只对司徒战说此乃天意,司徒战听后自然也不太相信。但既然贤宇这位太子殿下如此说了,死的又都是些敌军,其自然也不太在乎。

    倒是贤宇随意说出了天意之语,无意中却大大的鼓舞了士气。试想,连天都佑护逍遥皇朝,此战焉能不胜?见此情景贤宇却是满脸的苦笑之色,倒也乐得见到如此情景。至于邪凤,东疆大营上至司徒战,下至寻常兵士倒无一人知晓其的存在。不过有些心细之人还是看出了一些古怪,往日贤宇每晚要的饭菜最多也只是够两人食之,但自从那日后就变成了三人的量。

    邪凤笑嘻嘻的喝着贤宇亲手为其斟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似乎很是享受。贤宇倒也听话,默不作声帮其斟了一杯又一杯。但其的忍耐终归是有限的,当邪凤喝到第十八杯之时贤宇却开口道:“邪凤姑娘,你在这东疆大营也有些日子了,不知何时离去啊?”贤宇其实早就想问此话,但每次话到嘴边都被东方倾舞拦了下来,不过这次其却不想再忍了。

    邪凤听了此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道:“怎地?你是想赶本姑娘离去吗?”

    贤宇听了此言却笑着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只是此处乃兵家沙场,邪凤姑娘是个女儿家,实在不好在此处多做停留。毕竟这血腥之气可并非什么好东西,在下实在是为姑娘着想啊。”贤宇此话明摆着是心口不一,但他相信如此婉转一些说出对方心中也好过一些。

    邪凤听了此言却是看了东方倾舞一眼,而后问贤宇道:“按太子殿下的说法东方姑娘难不成是个男子?呵呵呵呵……这可就怪了,这天下能将男子变作女子的功法虽说不少,但能便到东方姑娘这般貌美入仙的地步本姑娘还真没见过,不知东方姑娘可否赐教一二?”

    贤宇闻言脸现几分尴尬,他也没想到邪凤能将话扯到东方倾舞身上。不过其随即就面色如常的接着道:“倾舞虽说是个女子,但其乃是我的道侣,若按凡尘论之其也算是我逍遥家的儿媳妇。此战关乎我逍遥江山能否光复,其前来助战说起来也是天经地义之事,与邪凤姑娘可是大大的不同啊。”听了贤宇这话邪凤那美艳的面容又阴沉了几分,随之整个大帐似乎也冷了几分。贤宇对此却毫不在乎,其见到邪凤如此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只觉有些好笑。

    不过下一刻邪凤面色却恢复如此,只见其笑了笑道:“太子殿下这话可就说差了,本姑娘如今也算是太子殿下的好友。既然逍遥皇朝 要光复山河,作为好友本姑娘自然要出一份力的。再者,无论本姑娘是何出身,但这天下却是圣祖皇帝打下来的。本姑娘若是说起来也算是逍遥皇朝的子民,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本姑娘理所当然应该留下。”贤宇听了此话却是愣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此刻只觉邪凤那张嘴很是厉害。

    邪凤见贤宇一副哑口无言的模样面上的笑容却更浓了几分,其再次看向东方倾舞道:“东方姑娘觉得本姑娘这话 可有几分道理吗?姑娘以为我该不该留在此处的呢?”

    贤宇闻言却也将目光落在了东方倾舞身上,东方倾舞见此却是白了贤宇一眼对邪凤道:“邪凤姑娘之言甚为有理,当今天下实在是太乱了些,我等虽说是修行之人,但修行之人总归还是人,并非是神。既然是人那就算说破了天也应算是圣祖皇帝子民,姑娘值此国难之时肯出手相助足见姑娘一片爱国之心,留下自然是无丝毫不妥。”贤宇闻言却是张大了嘴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不过随即其便苦笑一声,自顾自的喝起了杯中之久,不再言语半句。

    邪凤见此脸上欢喜之色自然是又浓了三分,但其看向东方倾舞的目光却越发的复杂起来。相处的越多其就越觉东方倾舞此女与旁人不同,胸襟当真是宽广的很。但此女心中也颇有些不服气,只因其觉得东方倾舞确比自己要好上那么几分,此女一向自视甚高,又怎能罢休。当即便暗暗存下了要与东方倾舞比上一比的心思,因此就更加想留在贤宇身边了。

    就在贤宇打算要喝闷酒不再言语之时,耳边却传来了东方倾舞的话语声:“相公,如今我军正与敌军交战,对方却有八个修行之人且修为都不低。我方却只有你我两人,即便是还有些弟子在,但那些孩子的修为也太弱了些。既然邪凤想要留下就让其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妥,更何况此女的心思你不早就清楚了吗?又何必如此执着?”

    贤宇听了此言却对东方倾舞传音道:“唉,你啊。难不成你当真想将自家相公让于他人?若真是如此的话倾舞你的胸襟也未免太大了些。”其话语中满是无奈之意。

    东方倾舞闻言却传音道:“我如此这般并非单单是胸襟大,而是对相公你放心罢了。相公你会舍弃倾舞吗?自然不会吧,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可担忧的呢?”说道此处东方倾舞顿了顿,而后接着道:“再者,这邪凤姑娘虽说出身邪灵谷,但却不是邪恶之人。倾舞早就说过,情爱之事并非你我能左右的。说不准日后相公你会对此女动情,到那时你岂不是要感激倾舞吗?”贤宇听了此话是彻底无言了,一个女子若是能容下另一女子和自己分享所爱之人那这女子的胸襟真可谓是到了一种颇高的境界,贤宇面对东方倾舞还能说些什么呢。

    就在贤宇闭口不言之际东方倾舞耳畔却传来了邪凤的话语:“东方倾舞,你当真如此这般大度?前次你与我说之时本姑娘还不太信你之言,但如今看来还真有些怪异了。说罢,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难不成另有什么目的?还是你原本就对贤宇不真心?”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是笑着传音道:“我对相公自然真心,如今他在我心中比大道还要重,这点邪凤姑娘无需怀疑。再者,我如此对你却并非出于什么目的。邪凤姑娘难道不知情爱之事并非人所能左右的吗?即便是我等修行之人恐怕也不能。既然如此我倒是愿意静观其变,凡事无论如何都会有个了了结,又何必去费神做些什么无用之功?”

    邪凤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是闭口不言了,其螓首微低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贤宇虽说看似闷头饮酒,但其实早就看出东方倾舞与邪凤之间有些不太对劲,看那架势八成是在传音。如今见邪凤这般模样,他猜想传音也该完了。想了想便再次对东方倾舞传音道:“你方才与她说了些什么?难不成有事瞒着我这做相公的吗?”为了聪东方倾舞口中套些话,贤宇还做出了一副动气模样,哪知如此一来不仅未能从东方倾舞口中套出话来,反而惹来佳人一阵娇笑。原本低头沉思的邪凤听见东方倾舞的笑声便疑惑的朝其看去,此女原本就聪慧之极,打量了贤宇与东方倾舞一阵后便猜出了些什么,当即竟也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贤宇见此却是轻哼一声,而后便又自顾自的喝自己的酒去了。如今他隐隐觉得这两女不会成为什么敌对之人,倒是有向好姐妹迈进的倾向。在如此境地下其自然不会多说些什么,免得给自身招来什么麻烦。他贤宇一下聪慧,又怎会不知两女同样能成一台戏的道理。

    次日,日出一个时辰后,大周营门快速的被打了开来。接着李军冲亲率五万兵马朝十里之外的东疆城而去。此次大周出战之兵皆为骑兵,市里路程自然用不了多少工夫。见东疆城外无一兵一卒,李军冲心中大喜,当即便领兵朝着东疆城门冲去。

    东疆城门轻易被敌军攻破,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李军冲见此心中自然大定,不假思索的便率兵快速往东疆大营主营狂奔而去。大军有奔出了十里路,李军冲朝四周打量一番后却面色一变的停了下来。身后兵士见其停下自然也就停下了身形,脸上满是不解之意。

    李军冲身旁一位黑肤将军见此开口问道:“大帅,为何不往前冲了?”

    李军冲闻言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此处一个逍遥兵士都没有,看起来着实有些诡异,本帅怎么觉得我军可能……”其话说到此处却嘎然而止,只因有人打断了其之言语。

    只听一人道:“没错,你们是中了我军的埋伏。没想到啊,*还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不过细细一想也对,若非如此你李军冲又怎能当了这一路大军的主帅?”李军冲闻声望去,只见在一处路口左侧小道中,一位身穿银甲骑着白驹的青年慢慢走到了路口中央不偏不倚的挡住了周军的去路,此人不是旁人却是雪武。其打量了一番李军冲,而后开口道:“你们原本是想全歼我逍遥兵士,却怎么也想不到会被我逍遥大军反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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