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分明是从后方传过来的,诸人闻声便齐刷刷的朝后看去。而就在此时有些人却看到高台之上多出了一人来。此人出现的无声无息犹如鬼魅一般,其身着一身月白色道袍,头上戴着一顶玉冠生的颇为俊俏,不是贤宇还能是谁?诸人见此都是一阵哗然,方才玉台之上分明就只有仁英杰一人,此刻怎会凭空多出另一人来?诸人立刻想到方才从后方传来的话语声,在诸人看来台上新出现的一人多半不会是那说话之人,若是如此的话怎会无人看到其怎么上的高台?虽说修行之人多有隐秘身形之法,但也从未听过隐秘的如此诡异。

    诸人如此想着之时,仁英杰却面色阴沉的开口了:“我当是何人?原来是逍遥宫宫主贤宇道友啊?怎么?道友对那天地圣药也有兴趣?如此着急上来展示道法修为吗?”

    贤宇一听此言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只听其道:“道兄这话可就差了,道兄可是头一个上台之人,方才分明邀请下方道友上来切磋一番。在下见道兄如此这般有兴致,故而便应了兄台所邀。怎么?难不成兄台觉得在下修为不够,不屑与在下动手吗?”

    仁英杰听了此言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他此刻心中杀意无比强烈。但如今这般多人在场,其总要顾忌一下脸面的。其压下心中快要喷出的怒淡淡道:“自然不是,贤宇道友年轻有为乃是我辈中楷模。既然道友如此说了,英杰自然不会让道友失望的。”

    就在仁英杰与贤宇两人说话之时在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中,孔鸿仁等几个老家伙正围坐在一张圆桌旁。几人眉头紧皱的盯着圆桌上的一只木桶,那木桶里却显现出一副画面来。画面之上的情景不是旁物,正是站在高台之上的贤宇与仁英杰两人。

    几人此刻使用的法术看起来与肖寒风用过的千里见有些相似,但却并没有将人凭空瞬移到施法者身旁的神通,却只能看到百里之外想要看到的情景。而且施法者手中还要有一件想看到之人的贴身信物,孔鸿仁正是因为拿了仁英杰的贴身玉佩,才能看到外头的景象。

    只听几人中的一人道:“怎么贤宇小儿也上去了?如此一来英杰岂不是凶多吉少了?”

    “是啊,前些日子英杰便被此子弄的法力流失大半。若非我等用了不少的丹药帮其恢复法力,恐怕时至今日其业务不能自如施法,更别说站到高台之上与人比试了。此子如此厉害,英杰多半不是其对手啊,事情倒真有些棘手。”有一人也愁眉苦脸的说道,颇为但也的模样。

    孔鸿仁闻言却淡淡的道:“我原本就没想过英杰能顺利取到金阳梅,甚至没想过其能坚持到最后。”其余几人一听此言都是一愣,而后皆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孔鸿仁。

    孔鸿仁见此嘴角却泛起一丝苦笑,只见其大袖一甩,那盆中的画面一阵模糊后便消失不见了。而后其起身来回踱步,最终却停在一处背对着诸人道:“其实那贤宇太子无论何时出手对英杰来说都没太大不同,若英杰能一直斗下去,即便斗了大半人也一样会碰到贤宇太子。你们方才也说了,以英杰的功力与贤宇太子交手胜出的可能微乎其微。故而其参与拼斗之人的修为如何暂且不说,只要有这贤宇太子在,英杰取胜几乎无望。”

    其余几人听了此言脸色都更阴沉了几分,其中一人更是不解的问道:“既然师兄你早早就料到此点,却为何还让英杰出战呢。要知道英杰虽说法力回复了过来,但那小子上回给英杰造成的创伤却并未真正消除,如今又碰到了此子,恐怕又要受不小的罪了。”

    孔鸿仁听了此言却是转过身,一脸无奈之色的看着几人道:“老夫自然知晓英杰是吾兄心爱的徒弟,但此次我等既然已答应让这些后辈争上一争,自家后辈若不出战的话岂不是会被他人耻笑?”其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几位师弟也无需如此担忧,即便英杰中途败下阵来我等一样有很大的机会夺去金阳梅。此次虽说有七成后辈退出,但却仍然有三成人参与拼斗。这可是两三千人啊,谁也不敢说在这三千人中没有一人能与贤宇太子打个平手,或者能将其击败的,说不准这样修为的人还不止一人。到时无论是贤宇太子与另一人打成平手,还是其败下阵来,对我等都大大的有利啊。”几人听了孔鸿仁之言却默默的点了点头。

    但片刻后却又有一人问道:“那万一最终台上真的只剩下一人?若真的只剩下一人,即便这人并非贤宇太子,按我等商议的规矩,那阳梅最终还是要落在他日人之手,我等照样什么也得不到啊。”听了此言诸人原本刚有些顺畅的心情却再次变的滴落,一个个又皱起了眉头。而孔鸿仁见此却很是不以为然,其打量了几人一番后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方才说话之人见此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孔鸿仁笑声一停淡淡的对几人道:“诸位师弟难道真的以为当真有一人能撑到最后吗?诸位师弟还真是关心则乱啊。一人对付三千人,莫说是这些小辈,就是我等这般修为也要颇费一些力气的。莫说什么三千人,恐怕让一人对付三百个与自家相同修为的人法力用不了多久就会耗尽的。诸位师弟,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啊。”其余几人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不禁苦笑了起来,心说自家是真老糊涂了。

    就在孔鸿仁等人阁楼中交谈之时,贤宇与仁英杰却已动起手来。只见仁英杰浑身乳白色光芒暴涨,此刻的仁英杰就好似穿了一件乳白色战甲,模样倒是颇为威严。只见其双手连动,一个个半月形的光刃从其身外的乳白色光芒中疯狂的射向了贤宇。由于光刃数目太多,在下方之人眼中贤宇与仁英杰之间便出现了一张白色大网,台子上还不停的有破空之声发出。

    若是有人稍微离的近那么一些变化发现大网周围的虚空正有一圈圈的波纹出现,虚空好似承受不了某种压力,就仿佛稍稍再一用力虚空便会被撕裂一般。而受到如此猛烈攻击的贤宇此刻身前却有一个青色巨大太极图案,此图案将贤宇的身子完全护在了后面。那些白色光刃击在太极图上就好似击在了铁板之上被反弹了开去,而后消散在虚空之中。

    贤宇此刻双手背后的站在那里脸色平静的看着疯狂发出攻击的仁英杰,其面上无悲无喜,看向仁英杰的双目显得极为清明,就好似面前并无一人,只是一片虚空而已。如此这般仁英杰足足用光刃攻贤宇将近一炷香的工夫,只听贤宇淡淡道:“道兄工夫颇为精妙,只是好似对小弟没多大用处。想必道兄不知这一种手段,不如换一种功法试试。”

    仁英杰听了贤宇之言却并未马上停手,而是又攻了了好一会儿才一收法印。顿时漫天的白色光刃尽数消失不见,那破空之声也没了踪影。贤宇见此却只是单手那么随意一甩,身前太极图便溃散了开去,化为星星点点的青光消散在了天地只见。然而就在那巨大太极图溃散后的下一刻,仁英杰却紧接着有了动作。只见其袖口好宗一道黑色光芒窜出,在其头顶盘旋了一阵后却化为了一个漆黑的砚台。此砚台做工十分精美,其上还盘着一条黑色蛟龙。

    贤宇一看这砚台,双目却眯了起来。此物其再熟悉不过,正是当年仁英杰几次拿出对敌的君子砚。不过五百年前贤宇却并未见到君子砚展示过真正威力,只是稍稍见识了一下其的威能而已。对此物贤宇却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意,神色变的越发肃穆起来。

    仁英杰自然将贤宇神色看在眼中,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淡淡道:“此物贤宇道友想必并不陌生吧?五百年前在下可是用其对敌过。不过当时在下修为尚浅,还不能施展出此宝威能的十之一二。每每想起此事在下都觉得越发可惜,未能让贤宇道友长长见识。不过还好今日有缘,那在下就让贤宇道友见识见识这君子砚的真正威力!”

    贤宇闻言却是泛起一丝笑容道:“多谢兄台了,既然兄台如此美意在下自然要好好见识一二了。”其看上去神色颇为淡然,但心中其实暗自生出了警惕来。此刻君子砚虽说在贤宇头顶打转并未发出丝毫威能,但先前却能清楚的感应到其上发出的一股浩然正气。

    尚未催动就用如此浓郁的浩然之气发出,足可见此物并非凡品。贤宇身上泛起一层青色护体之光,而后便神色淡淡的对仁英杰。仁英杰见此,心中怒火却更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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