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东方倾舞三女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贤宇便被吸入了井中。三女没有悲痛的哭泣,没有怨天怨地。从她们三人踏入这万竹村之时就已心中有数,如今三女只是呆呆的望着那口夺去自家相公的井,久久不发一语,良久后三女身上的力气仿佛已不足支撑其站立,齐齐的瘫坐在了地上。亲眼看着自家相公从自家眼前消失,此种悲痛即便是心中早有预料也无法真正忍下来。东方倾舞再次流下了泪水,邪凤紧紧的咬着红唇,咬出血了还不自知。至于魔姬,此女并未落泪,却好似丢了魂魄一般呆呆的瘫坐在那里,仿佛石华了一般。三女就这般呆坐了许久,东方倾舞的心性到底比邪凤两女心性要坚韧许多,其最先站起身子朝神井走去。另两女见此情景强忍住内心的悲痛也跟了上去,三女围着神井站定。

    三女望着神井许久,只见其中波光粼粼无丝毫异样。东方倾舞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居然又泛起了一丝笑容,只听其柔声道:“相公,你放心去吧,为妻定然会帮你做好该做之事。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重逢,为妻知晓今后自家将每日心痛,也不知会不会痛死。但即便如此为妻的也无怨无悔,今生今世既然遇上了相公那便是定数,为妻自当忍耐等着相公归来。”

    邪凤也残然一笑,只听其柔声道:“夫郎,你好狠的心啊,既然忍心将我姐妹三人丢下。若早知如此凤儿便不嫁给你这个没良心的。”其说此话之时面上却满是幸福之意,只听其接着道:“这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给了你这没良心的,为妻自当守为*之道,从今而后为妻将遵从轻舞姐姐之意,做逍遥家的好媳妇,无论夫郎你在何地为妻的都等着。”邪凤口中说贤宇是没良心的,其心中对贤宇的思念却不比东方倾舞少上一分。

    魔姬此女却只是望着井口发呆,面带一丝凄美的微笑不说一句话。东方倾舞与邪凤见此各自拉着住此女的一只手,两女都知晓此刻魔姬心中充满了恐惧。魔姬是三女中最小的一个,平日里贤宇对其宠爱有加,如今贤宇不知去了何地,魔姬就好比是没了依靠的婴孩一般。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姬儿妹妹,相公此女说不准是一番天大的机缘,我姐妹三人若是真爱相公自当振作精神,且不可过分悲伤。我等身为相公妻妾身为逍遥皇朝的太子妃,不能让外人看逍遥皇朝的笑话。相公此去虽说归期不定,但定是能回来的。若是相公归来见你如此模样,岂不是要伤心死了?”东方倾舞说着将魔姬搂入了怀中,很是疼惜的拍着魔姬的玉背。

    邪凤闻听东方倾舞之言也点了点头对魔姬道:“姬儿你莫要忘了,你我三还有东方姐姐三人可都不是等闲女子。在夫郎面前我三人自然要柔情似水小鸟依人,但在外人面前我三人不该如此。若是我三人终日以泪洗面,其不是辱没了夫郎的名头,断不可如此。”

    魔姬闻听二女之言顺从的点了点头,而后柔声道:“两位姐姐放心,小妹心中自是悲痛也不会在人前显露。咱家夫君在修行界也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小妹又怎会不顾夫君的名头?”东方倾舞二女原本想了许多说辞安慰魔姬,却没想魔姬既然如此的明白事理。

    东方倾舞再次朝井中看了一眼,而后对两女道:“既然相公已去我三人还是赶紧回皇宫将此事告知父皇与姨娘,而后再返回逍遥宫将此事告知门中弟子,此事干系重大不可懈怠。”

    邪凤闻听此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姐妹三人最好是分头行事,东方姐姐你去玄然宫将此事告知玄然子等前辈。姬儿回逍遥宫将此事告知门中弟子,至于我便回皇宫将此事告知父皇与姨娘。”其说到此处顿了顿,而后接着道:“对自家人自然要说实情,但对外我三人就说夫郎今日来有所顿悟现已第二次大闭关,出关时日不定。夫郎之前已闭关五百年,想必再次闭关而已不会引人怀疑。我姐妹三人将此事安排妥当后便回到逍遥宫修炼,从此不问世事。”

    东方倾舞听了邪凤之言赞赏的看了看邪凤,而后点了点头道:“凤儿妹妹所言有理,既然如此我三人便分头行事吧。只是姬儿妹妹要记得叮嘱宫中弟子,祖师远游之事不可对外泄露半句。”其说到此处脸上寒光一闪,而后沉声道:“若是有人敢泄露出去,查出多嘴自然,杀,无赦!”这一刻的东方倾舞似乎又回到了遇见贤宇之前的那个玄然仙子,冰冷无情。

    魔姬听了东方倾舞之言连忙顺从的点了点头,方才东方倾舞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即便是她也不由的心神一震,但其清楚,如今自家夫君不在身边,东方倾舞不得不如此心狠手辣,若是贤宇离奇消失之事传扬出去,那无论是逍遥皇朝还是逍遥宫都将遭受重大打击。虽说逍遥皇朝与逍遥宫如今正值鼎盛中兴之时,但若失去了贤宇那强悍的战将。保不齐旁人会生出什么不敬之心,故而贤宇失踪此事必须保密,纵然保密不成也要将知晓之人缩减到最少。

    三人化作三道流星飞向天际,没多少工夫便消失在天边尽头。三日后,修行界中忽然传出逍遥宫宫主,逍遥皇朝太子逍遥贤宇再次闭关苦修的讯息。还传说贤宇留下话说请玄然宫玄妙子坐镇逍遥宫。玄然宫也在同一日昭告天下,玄然宫将与逍遥宫同进同退。这前一句话没什么稀奇的,玄然宫与逍遥宫同进同退这天下人都知晓。只是这玄然子的后半句话却让修行界沸腾了好一阵子,玄然子的后半句话是:“若是那个敢对逍遥宫不敬,玄然宫必杀之。”玄然子就是如此说的,听起来似乎很是无礼,但天下人哪个敢说玄然子无礼?无人敢说。

    不仅如此,昌佛宫也在同一日发出讯息。所说消息更是让天下震惊,了尘亲口昭告天下,贤宇乃是昌佛秘传俗家弟子,昌佛宫与逍遥宫乃是筋骨之情。这话听起来好似没尾,但修行界中人并非痴傻,听到此处自然也就清楚了。此话的内里意思便是:“昌佛宫与逍遥宫是一伙儿的,若是有人敢得罪逍遥宫那就是欺负我昌佛宫的一帮和尚,有胆量的尽管出手,出手便是个死。谁说出家之人不杀生?出家之人杀生,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正道两大宗门同一天昭告天下,明目张胆的说出了与逍遥宫与贤宇的干系,此事可说是天下震动,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这其中自然有人猜测逍遥宫宫主逍遥贤宇是否出了什么事,但多半都是有胆子猜却没胆子做。笑话,逍遥宫手下近两万弟子,若是真动起手来任谁也要思量思量结局。更不要说玄然宫与昌佛宫两大宗门给逍遥宫做了靠山。暗地里干系亲密与明目张胆的做靠山可有所不同。暗地里若是真出些什么事玄然宫也好昌佛宫也罢,都无法正大光明的护着逍遥宫。如此一来一些事情都没法子做了。但如今不同,如今两宫甚至可以明目张胆的的杀人。

    修行界因贤宇闭关苦修之事闹的沸沸扬扬,而始作俑者贤宇此刻又在何处。此刻的贤宇正眉头紧皱的走在一座繁华的城中,周围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之所以如此是因其的穿着打扮对周围的百姓来说实在太过怪异,简直可说是鹤立鸡群标新立异。对此贤宇虽说觉得有些别扭那也并不太在意,其一脸茫然之色的打量着周围那些与众不同的建筑。

    只见一座座房屋极为高大,如今的贤宇觉得逍遥宫与逍遥皇宫,甚至是玄然宫都显得有些秀气了,在眼前这些建筑面前,无论是逍遥宫还是玄然宫,就好比是寒国的房屋那般秀气。虽说贤宇此刻面上满是茫然之色,但其心中却是十分的清楚,如今的他已来到了远古时期。所谓远古时期,便是大殷皇。在宽阔的街道少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贤宇面上的迷茫之色最终消失不见,恢复了一脸淡然的神色。其停下脚步看着周围的行人,最终挡在一位老者的身前恭敬道:“这位老丈,敢问此间是何年何月,此处又是何地?”老者听了此话却是一愣。

    其上下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满脸的疑惑之色。贤宇将老者的神色看在眼中,其立刻做出一副无奈之色,叹了口气对老者道:“老丈不必觉得奇怪,晚辈出了意外失去了所有记忆,还望老丈赐教,为晚辈指条路啊。”老者听贤宇如此说面上的疑惑之色终于退去。

    其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真是可惜了。如今是皇统三百六十七年三月六日,此地乃是康城。”说到此处老者又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而后接着道:“后生,你今后打算如何?”

    贤宇闻听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又叹了口气道:“今后如何晚辈还没想好,大概四处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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