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回归并登基为帝一事数日内传遍天下,殷周两国为之震撼,即便是修行界也因此有了巨大的波动。贤宇回归之事并未外传,无论是凡尘中还是修行界对此事都一概不知,如今忽然传出其登基为帝的讯息,自然让天下其他两国起了猜疑,派出了大量人马打探消息。此事太过突然,两国皇帝在震惊过后便怀疑是逍遥皇朝想要利用此事扭转乾坤,要知道如今逍遥皇朝处于弱势,将士之心涣散急需一个支柱。在军中,即便是逍遥廉洁这个皇帝也没有天一般的威信。要说到逍遥大军最为敬服之人,那自然是贤宇。如今这些兵士虽未见贤宇之容,但却是听着贤宇的传说长成人的,一千余年间世代逍遥兵士把贤宇奉为战神,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此等传说之下使得贤宇在这些后辈兵士之中犹若神灵一般。因此,若是将贤宇搬出来,对逍遥军心自然是有大用。两国之猜测也并非没有道理,甚至逍遥廉洁也确有此想,只是还未等其付诸实施贤宇便奇迹般的回归。此事,太过突然,怪不得世人震惊。

    逍遥皇宫,御书房。此刻贤宇正恭敬而立,其身前坐着数人。一人身着道袍须发皆白,看起来颇为苍老,但其那一双眼睛却是时不时的放出精光丝毫无垂暮之态。另一人是个大和尚,此人长须及胸慈眉善目,浑身上下隐隐被一层淡淡的金光包裹,一看便知晓并非常人。除此之外还各有几名和尚道士,与道姑。这些人并非旁人,赫然正是玄然宫的宫主玄然子与昌佛宫的方丈了尘大师。还有玄仁子与了缘等人,此刻齐聚在这御书房中,齐齐的看向贤宇。

    玄仁子此刻满脸的怒容在贤宇身前走来走去,甚至还绕着贤宇转了几圈。只听其口中愤愤道:“你个小兔崽子,千年不见踪影,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本座这个师尊,你个欺师灭祖的东西,小兔崽子!”说着其抬起腿踢了贤宇一脚,看那模样就知晓用了不少的力气。贤宇见此却是丝毫不敢反抗,乖乖的受了玄仁子的一脚,其不但不反抗,面上甚至还挂着一丝笑容。其已被玄仁子训斥了好一会儿,此刻的贤宇哪里像是个皇帝,更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童。

    玄仁子踢了贤宇一脚又围着贤宇转了起来,只听其接着道:“你小子如今修为倒是不低,短短千年居然到了窥仙境界。”其虽说面上依然满是愤愤之色,却掩盖不住暗处的那欢喜之意。其话锋一转接着对贤宇道:“ 他奶奶的,即便是修为再高也是老子的徒弟。”说话间其伸手给了贤宇一个板栗。即便是贤宇此刻修为也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可见其力气之大。

    东方倾舞三女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东方倾舞嘟起小嘴不停的拉玄妙子的衣袖,玄妙子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东方倾舞并未开口。至于其他两女虽说眼中满是心疼,但嘴上却不敢言语。玄然子等人是该喝茶的喝茶,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那模样丝毫没有开口劝阻之意。师尊教训徒弟,天经地义,旁人插不了手也不该插手。过了许久玄然子才开口道:“好了师弟,你这该罚也罚了。这孩子虽说有错,但也不好意味的劝阻,如今毕竟是九五之尊。”

    还没等玄仁子开口说话,贤宇却先一步道:“掌门师伯,弟子有错,师尊教诲弟子不敢有所不满。至于这九五之尊,弟子在诸位前辈面前哪里是什么九五之尊?再者,九五之尊乃是凡尘至尊至贵之人。但在修行界,九五之尊也不过就是个人罢了。只要师尊能解气,弟子甘愿领受一切责罚。”贤宇说话间面上始终挂着那么一丝笑容,那笑容是法子肺腑绝无作假。

    玄仁子闻听此言却是冷哼一声道:“老子先歇歇,待会再接着收拾你这个小兔崽子。”

    玄然子闻听贤宇之言微微一笑道:“陛下,可否将这一千余年来的经历讲与我等知晓?”

    贤宇闻听玄然子之言却是眉头一皱恭敬道:“掌门师伯还是直接唤弟子名号,无需如此。”

    了尘闻听此言摇了摇头道:“不可,人皇便是人皇。我等虽说是你的长辈,但在你面前却也算子民。你要知晓,逍遥一族并非寻常皇族,即便是修行界也在人皇统治之下,规矩礼仪不可更改。”了臣此言一出诸人都连连点头称是,贤宇见此也只有无奈的应了下来。

    其接着恭敬的开口道:“此事说起来要从逍遥宫之下的一座宫殿说起……”如此这般贤宇便将有关千年宫之事与万竹村之事说给了玄然子等人听,这一说便是数个时辰。了尘方丈闻听贤宇在殷王朝传佛道之时猛的站起了身子,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一时间楞在那里。贤宇之所以将此事说出是不想对这些师门长辈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况且此事说出已不能对佛门有什么影响。在殷王朝之时贤宇让归凡与有无二人保密此事是怕会影响到如今,但回到逍遥皇朝此事尽管隐秘非常,但也并非要隐瞒所有人。玄然子此刻也是满脸的震惊之色,一时间御书房陷入了一片沉默中。过了良久,了臣方丈却是走到了贤宇身前,静静的看着贤宇。

    片刻后其却是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举动,其整了整僧袍袈裟,却是对着贤宇跪拜了下去。只听其口中道:“了尘见过佛祖,南无阿弥陀佛。”贤宇见此却是双目圆睁脑中一片恐怕,如今佛门的至尊之人却跪在了其的身前,即便其心志坚定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

    愣神后贤宇却连忙去搀扶了尘方丈,了尘方丈却是恭敬的道:“佛祖,此事乃天意使然。既然知晓您便是我佛门始祖,弟子自然要以礼相待。请佛祖成全弟子。南无阿弥陀佛。”其余诸昌佛宫之人也纷纷跪拜了下去,虽说他们人人心中都为方才听到之言震惊非常,但主持方丈既然如此那自然是没有丝毫悬念。了尘之所以如此信任贤宇是因为贤宇说出了佛门中最为隐秘之事,昌佛宫了尘的居所内有一尊佛像,在那佛像之内供奉着一个牌位,那牌位之上赫然写着,万佛之祖龙啸之位。龙啸这个名号,在了尘看来天下间不会再有第二知晓。

    短暂的迷茫之后贤宇的面色便恢复了凭借,其受了了尘与好众僧之叩拜,而后将了尘搀扶起来恭敬的道:“此事说起来有些可笑,方丈大师,弟子之意,那龙啸既然无人知晓被昌佛宫秘密供奉,最好还是照旧的好。若非如此,天下恐怕要大乱了,贤宇还是贤宇,并非龙啸。”贤宇此刻就能想象的到若是此事传扬出去自家将会是什么下场,昌佛宫自然不必说,看了尘方丈的举止就知晓不会对贤宇有什么邪念,但妙儒谷却不好说了。孔鸿儒与贤宇原本就有极深的恩怨,若是知晓此事定然会给贤宇扣上一顶造谣的帽子,非要诛杀其不可。虽说贤宇相信在妙儒谷中多半同样供奉着龙啸的牌位,但在孔鸿儒知晓贤宇就是龙啸之后定然会将牌位毁掉。虽说这是其的猜测,但其却能有九分的把握断定,此事极有可能为真。

    了尘方丈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我佛慈悲,弟子知晓。人前佛是佛,人后佛还是佛。”贤宇闻听此言面上却再次显出无奈之色,了尘方丈之言其自然听的明白。人前佛是佛说的是在人前天下佛门弟子供奉的是佛祖,人后佛还是佛,说的却是要奉贤宇为祖,贤宇原本就是佛祖,奉其为祖乃是理所当然之事无可厚非。最终,贤宇也只能点头答应,此事天下人不知晓就算是最好的结局了。既然其已将此事全盘托出,那了尘方丈自然不可能继续装糊涂。

    诸人看向贤宇的目光都起了变化,知晓了这一切后诸人无法再当贤宇是晚辈。虽说此事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真相就是如此,容不得诸人不信。玄然子深深的看了贤宇一眼最终却是泛起了一丝笑容道:“在我玄然宫的宫典之中其首页内,也记载了龙啸二字。”其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听在诸人耳中却如惊雷一般,了尘方丈却没多少意外之色,至于贤宇却只是面上的无奈之色更深了几分。在殷朝之时其便知晓,六十万年后的佛道儒三家与自家脱不了干系,其虽非道家之祖,但阴阳宫与玄然宫两者之间定然是有不少的联系,既然如此,龙啸之名自然少不了。只听玄然子接着道:“从今而后,玄然宫奉皇帝陛下为主,听陛下调遣。”

    贤宇闻言却是沉默了下来,良久其面上泛起了一丝笑容:“此事就听诸位长辈的,但诸位长辈尊的是龙啸并非贤宇,虽说龙啸贤宇实为一人,但是龙啸还是贤宇取决于晚辈。这样把,待到需要之时晚辈便是龙啸,寻常之时晚辈就是贤宇,诸位前辈觉得可好?”贤宇此也是无奈之举,在其看来只要从此不以龙啸之名存世,那玄然宫与昌佛宫与自家的干系变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但贤宇却忽略了一点,这世间之事变幻无常,许多时候并不如其所想。

    玄然子与了尘方丈闻言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后了尘方丈神色肃穆的道:“既然龙啸为三派始祖,那我两派都奉其为祖,说其是佛祖也不错,说其是道祖也不假,说其是儒祖更是真。三派一祖总该有个共同的称呼才是,否则显得乱了方寸,了尘方丈意下如何啊?”

    了尘方丈闻言连连点头,其沉思了好一阵目中精光一闪开口缓缓道:“龙啸为至尊至始祖。传佛,弘儒,兴道。可谓是有无量大功德,既然如此,弟子斗胆想已尊号。”其说罢盯着贤宇看了半晌说出了两个字:“尊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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