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此刻对龟山生出了浓浓的好奇之意,其虽说并不知晓邪祖当年在密室中的经历,但其却能断定邪祖的陨落与鬼山有着密切干系,龟山出世邪祖道陨,若说这其中无干系恐怕没人会相信。龟山在修行界算是最为神秘诡异的宗门,门中弟子不过四千却能立足与邪道三宗之中不被其余两派吞并,却能与正道三宗齐名,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世人鬼山的神秘,如今听闻了邪皇二人之言贤宇心中却是有了一探究竟的打算,其眉头舒展开来笑了笑道:“这鬼山倒是有些意思,小婿倒是真想探寻一番。”邪皇二人闻言却是哑然失笑,却听贤宇接着道:“既然事情已然明了,那两位岳父的意思是要将鬼山灭掉,恐怕此事不易啊。”鬼山存世近七十万年其根基之深非常人所能揣测,且其恐怕要比 万魔宗或是邪灵谷更加强大。

    鬼山如今看来虽说是邪道三宗中最为弱小的一个门派,但这不过是表象而已,若论可怖万魔宗与邪灵谷却是不及鬼山。鬼山弟子从不过四千,却能凭借四千弟子屹立不倒延续至今,足以说明这四千人的法力可怖,战力之强。无论的是正道还是邪道其余两派哪一家不是十多万弟子门人,可鬼山却无丝毫变化依然是四千。其以四千战力能在正邪两道如此诸多的势力中站稳脚跟,足以说明鬼山之强。如此这么一个诡异莫测强大如斯的宗门,若想灭掉谈何容易。魔皇与邪皇闻听贤宇之言面上却显出无奈之色,由此可见贤宇是一语切中要害。

    “正是啊,若想将鬼山灭掉自然不是那么容易之事,但此事即便不易也还是要做,若是鬼山不除我邪魔两宗这日子恐怕就别想有安生。且那老鬼挑唆邪道与正道的干系,如此下去定然会生灵涂炭,与公与私都要将其灭掉。”魔皇说话间身上散发出一股极为浓郁的战意。

    邪皇闻言也同样目中杀机一闪,只听冷声道:“那老鬼恐怕并非我邪宫中人,我两宗隐忍了如此多年也该是到了清理门户之时了,此战无法避免,即便是遭到重创也要战!”贤宇将二人的神色看在眼中知晓自家的两位岳父是当真动了杀心,其便低头沉思了起来。

    片刻后只听贤宇沉声道:“若是两位岳父有所差遣小婿定然从命,即便是让小婿发兵也未尝不可。”贤宇此话一出邪皇与魔皇面上却是显出了惊愕之色,贤宇微微一笑接着道:“按两位岳父大人所言这鬼山是居心叵测狼子野心,有意挑起正邪之战,如此祸害留着只会使得天下大乱无丝毫的好处。小婿身为逍遥皇朝国君怎能任由此等鬼怪作乱,必杀而后快。”贤宇说话间身上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杀气,这股杀气丝毫不亚于方才邪皇与魔皇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邪皇与魔皇闻听贤宇之言却是目中精光一闪面上显出喜悦之色,若是有贤宇参与大事可成。要知道如今的逍遥宫弟子十多万,且贤宇又贵为逍遥皇朝的国君,凡尘中的百万大军虽说无法参与修行者间的大战,但贤宇以皇帝之名灭了鬼山,无论是在修行界还是在凡尘中皆是名正言顺师出有名。鬼山即便是再怎么神秘莫测却也是逍遥皇朝的皇土,无可置疑。且贤宇与玄然宫昌佛宫有着莫大的干系,逍遥宫一动玄然宫与昌佛宫不可能按兵不动,必然会出手相助。到了那时鬼山可说是以一人之力与天下宗门作对,即便其再强也无丝毫胜算。

    魔皇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本皇的好女婿啊,好好好,你若是出手相助大事可定啊。”

    邪皇也是满意的看着贤宇,其时至今日方可断定自家的女儿没看错人,贤宇却是个如意郎君且心怀大志果断狠辣,乃是一代明君之相。只听其笑了笑道:“呵呵呵,你这孩子还真是果断。好,既然如此你便回去调集逍遥宫上下弟子,若是我等有动作便告知与你知晓。”

    诸人正在说话之时却见一个身穿青衣的万魔宗弟子快步朝凉亭走来,其单膝跪地恭敬的道:“启禀魔皇,鬼山使者到此,说是有要事求见魔皇。”魔皇闻听此言眼中却是寒光一闪。

    邪皇也皱起了眉头淡淡的道:“此时来人恐怕又是与进攻正道之地有关,这老鬼还真是不要那张老脸了。你我已然拒了他数次,其居然还敢派人前来。之前的那几个所谓的使者无一例外被你我二人分别出手灭杀,难不成其就不怕自家座下的鬼徒被杀个精光?哼!”

    魔皇闻听此言眼中杀机更浓了几分,只听其对那来禀报的万魔宗弟子的奥:“就说本皇正在闭关不见任何人,若是其识趣离去此事便就此作罢,若非如此,将其就地灭杀!!”

    那前来禀报之人听了魔皇之言身子猛的一震,转身便要离去,却在此时贤宇开口叫住了那报信之人:“且慢。”那人闻言看了贤宇一眼,而后便恭敬的站在了一旁。其自然知晓贤宇的身份,贤宇让其站下其又怎敢怠慢。见那来报信之人恭敬而立贤宇转头对魔皇一抱拳道:“岳父大人,倒不如让那人进来,小婿倒是想听听那人能说些什么,让其进来不让其离去也就是了。”贤宇这话说的明白,有命进来没命出去。在其看来魔皇与邪皇已然杀了数个鬼山使者,再多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邪皇闻听贤宇之言却是一愣,面上显出了疑惑之色。

    魔皇闻言虽说也是疑惑,但贤宇之言其自然不会拒绝,当即对那报信之人道:“没听见皇帝陛下的旨意吗,把那人带进来吧。”那人闻听魔皇之言连忙恭敬的退了下去,没多少工夫便领着一人进入了后花园中。其全身被黑袍包裹,一看便知是鬼山中人特有的打扮。

    其进入凉亭内目光在诸人身上一扫而过,最终却是落在了贤宇的身上。在看清贤宇相貌的那一刹那其身子猛的一震,不由自主的朝后朝后退了两步失声道:“你……你……逍遥贤宇,你怎得会在此处?”这一声惊呼中有着浓浓的恐惧之意,听的魔皇与邪皇二人目中精光一闪。贤宇却是无丝毫的意外意外之色,其早年将数个鬼徒弄的生不如死,这些鬼山之人自然知晓。对鬼山的龟徒而言贤宇就是他们的克星,是他们的梦魔,他们对贤宇已然充满了恐惧。这也难怪,鬼山弟子向来自诩是不死之身,他们原本就是鬼自然不可能再死上一次。但贤宇的几次所为却是将鬼山鬼徒的不死神话彻底打破,虽说贤宇并未将那些鬼徒彻底灭杀,但被其放入那样一个寂静之处与死可说是无丝毫差别,这鬼徒见了贤宇如此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了。贤宇心中冷笑不已,其面色却是一点点的阴沉了下来,最终其身上散出一股杀气。

    只听贤宇冷冷的道:“放肆,难道你不知晓朕的身份,居然敢直呼朕的名号,已犯下欺君之罪,论罪当死!来人啊!将此贼拿下,推出去就地灭杀!”其说话间身上的杀意更浓了。

    贤宇话音落下便有数声回应响起:“遵旨!!”接着便有三个万魔宗弟子现身朝着那鬼山鬼徒逼近。这些万魔宗弟子早就得了魔皇旨意,贤宇是在凡尘是皇帝,在这魔宫中依然是九五之尊,魔宫上下弟子皆要听其号令,不得有丝毫迟疑,如此才会有这般景象。对此贤宇自然知晓,故而才会说出方才那一番话。那鬼山弟子见此却是面色大变,身子颤抖了起来。

    生死有关之时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敬的道:“小修该死,还请皇帝陛下恕罪啊。”说罢其却是连连对着贤宇叩首,贤宇在千年前便能轻易将三个鬼徒制住,如今自然不在话下,且其方才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贤宇身上那股子杀意,自然不敢再有丝毫的不敬之色。

    贤宇见此嘴角却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沉声道:“你是哪里的修行者?如此没有规矩?”

    那鬼徒闻听贤宇之言连忙恭敬的道:“小修乃是鬼山的鬼徒,方才不知陛下身份还请陛下恕罪,小修确是无冒犯之心,实在是一时情急,还请陛下看在小修无知的份上恕罪啊。”

    贤宇闻言面上的玩味之色更甚了几分,只听其淡淡的道:“原来是鬼山一脉,罢了,朕与你鬼山一脉倒是有些交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再有下次可就不只是死那么简单了。你且起来吧,有什么话要说的便说。”说罢贤宇便端起了一旁的茶杯喝了起来,那鬼徒闻听贤宇之言心下总算是松了一口大气,大有一股劫后余生之感,而后其转头看向了魔皇与邪皇。

    魔皇冷哼一声道:“你们鬼山的人还真是厚颜无耻,来了数次皆被本皇回绝,居然还敢到此,真是不知死活。”其说话间身上又散出了那股强烈的杀机,那鬼徒不由的朝后退出两步。其此刻心中也在犹豫要不要将自家主子的话告知魔皇,如今的情景却是与自家想的不一样。其此次来魔宫只是为了给魔皇传信,却不想邪皇也在此处,更让其愕然的贤宇居然也在。

    思索了片刻后其一咬牙对魔皇恭敬的道:“魔皇陛下,我家鬼皇陛下说若是魔皇陛下答应出兵我鬼山一脉可放弃如今有的一千万里山河,重回极北冰原,将那一千万里山河让出。”说到此处其抬头看了看魔皇,见魔皇面上显出不耐之色其连忙接着道:“还有,若是魔皇陛下肯出兵,鬼皇还可将鬼山秘术传于陛下,到那时陛下可就是不灭之身了。”魔皇闻言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几分,那鬼徒见此情景面色大变,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绝望之感。

    邪皇却在此时开口道:“利诱?呵呵,老鬼此次可说是不惜血本啊,有趣啊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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