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明钰会说的那句:三日不打,上方揭瓦。大小姐的皮痒是周遭人有目共睹的,也许太无聊了,她会时不时捣鼓些新奇的东西,有人认为她哗众取宠,但大小姐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她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要做的事,必然有个缘由。

    此时她最想做什么?卫大小姐咬着一根导,火,索,把鱼,雷捆到纸鸢中央,然后试着把纸鸢放上天,东风助力,纸鸢嗖地一下飞上了天。

    能够飞上去,计划算成功一半,大小姐把风筝放下,这次在导火线上也系上了一根丝线。

    “渔姐,待会儿咱们就到孔庙的后院会合。”李孝仁兴奋地看着纸鸢,很期待一会儿的盛况,这是他们花了三日做成的鱼,雷,经过大小姐的改良配方,效果十分显著。

    “雷傲,全奋天,赵庸,述冲,李培,王义,方世中,余诚,刘瑶,这九个人是咱们的目标。喏!咱们平分任务,四四平分,好好教给他们一顿道理。”谁他娘的都可以惹,但动到本小姐头上,虽然我没有仗剑天下,匡扶家帮,捍卫侠义,敢欺负本小姐的人,他们活腻歪了。

    “对了,你真确定你家军师不会回来么?”大小姐心中有个隐患,要是被发现了,她的小屁股又得遭殃了。

    “放心了,军师最近有神秘任务,巳时以后,都会离开鸡鸣山。”这一点,李孝仁敢打保票。

    “要是这件事做成功了,晚上请你吃大餐。对了,别让你的基友发现了,拿小子跟我们不是一个路子的,是你家军师的眼线。”

    大小姐慷慨大方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块碎银,作为鼓励,又是想丰厚的报酬,最后还是特别叮嘱,总而言之,就是一定要秘密进行,防范军师。

    李孝仁对银钱倒是没什么热衷,看都不看一眼就塞进了自己的袖子,可是听到大餐,眼睛亮了亮,不过他最想要的还是另一样东西。

    “渔姐,你什么时候可以把可乐的配方告诉我?”他对这样东西很好奇,上回就是为了它,跑去房里迷晕李恪,偷走试题。这回又与大小姐狼狈为奸,做起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这孩子真是好学上进,人才啊!于是他们这对活宝开始了神秘行动,一个是兴趣使然,一个是夹私报复,二人臭味相投,放飞自我,为所欲为。

    然后……就这样……那样……

    “啊!雷傲,全奋天,你他娘的把老子的营帐炸飞了!你们发什么毛病!”驻扎在鸡鸣山周遭的新兵下午像炸开了锅似的,热闹得不可开交。

    “赵庸,述冲,你娘的血口喷人,自己烧了营帐,想推卸责任!”

    “我说你们别吵了,赶紧想法子补救,把元凶找出来,好对军师交待。”见几个千户长要打起来了,有人开始做和事佬了。

    “余诚,刘瑶,你们当然不急了,火又没烧到你们家,风凉话谁不会说。元凶,呸!还能是谁?这地上都是炸药的碎屑,咱们新兵里头,有几个会这东西的?雷傲的老家在边城,在战场上捡炮弹灰过日子,玩炸药是老手了。军师都有意思把他编的神机队里去,哼!”

    “赵庸说的对,除了雷傲,还有全奋天,这家伙的老子就是做烟火生意的,后来出了意外,全家人都被炸死了,只剩他一个流落街头。咱们营里只有他们这两个人懂炸药,他们太有嫌疑了。余诚,你与他们是一道的,这时候再替他们说话,连你都可疑。”

    “述冲!妈了个巴子!你他娘的满嘴喷粪!刚才背后扯老子的歪!龟儿子,无凭无据便冤枉我们,一定是你们谁喊捉贼!,别以为你们是本地人,就可以乱欺负我们这些边关的!怂货孬种!有本事就来打一架,背后算计人,就是你们这些胆小鬼的伎俩么?”

    “妈买皮!述冲,你这个狗,娘养的!我干你先人板板!”

    “全奋天,你他娘的满嘴放屁,我干你姥姥!”

    “你们安静会,别动手,等军师来了再说,他会给你们公道的。”

    “李培,你凑什么热闹!好好去下你的田,伺候好军师的马。”

    “赵庸,你好过分!”

    “死娘娘腔,滚一边去!”

    “述冲,你也好过分,我要告诉军师。”

    “狗腿子!”

    “雷傲……你们都不讲理,不跟你们说了!”

    “贱货。”

    “你们有事说事,骂他做什么!他就是这个样子,最讨厌别人说他娘娘腔了。”

    “王义,你那么护他,别是喜欢上他了吧!嘿嘿嘿!可他对军师那么好,你不吃醋么?”

    “述冲,你个贱人!”

    “我也看那个娘娘腔不爽,但我最看不过眼的就是你这个一脸胡茬的大汉,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坠在李培屁股后头,殷勤讨好。”

    “赵庸,你娘的知多了胡豆乱放屁是吧!”

    “你也来打!好啊!早看不得你这怂样!”

    “不要打,不要打嘛!世中,快过来,救救王大哥!”

    ……

    哼!山腰上冒出一个轻哼。有着灌木树林的遮蔽,既可以看清山脚下的一切,又能掩护自己,这就是最好的保护障,大小姐可以安心落意地看着好戏。

    对了,还差三只纸鸢没有放飞自我。大小姐呸了一声,有些不耐烦,这群家伙吵得没完没了,跟个女人似的。正主怎么还不出来?真是只千年王八。

    来了!大小姐眼睛一亮,伸着脖子往下瞄去。

    一个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男人终于出场了,一句话都不说,把六个粗俗的大汉撂地上,然后带走李培与王义。

    好不容易掀起的沙尘暴,又归于平静。

    这个小子年纪轻轻,沉稳可怕,上回就他三人没与本小姐比试,不是池中之物,虽然外貌很平凡,但透着不甘人后的光芒。

    是个可造之才。

    大小姐嚼着嫩叶,哼着小曲儿,悠然得意地看着山下。他们没打起来,并没让她意外。

    那些人又散开了,雷傲与全奋发去割稻谷,赵庸与述冲在查看所剩物资,余诚刘瑶守在营帐外,有意防范着。

    他们倒是不笨,挺有防范意识的,只是不弄清事实就相互推卸责任,比不过聪明人。大小姐专注地看着这四人,等着什么时候他们尿急离开营帐再动手。

    不过她没料到这些大老粗有个随地小便的习惯,气得面红耳赤,心里大骂:狗日的!光天化日,暴露小雀雀,太无耻了。

    不行,得想法子引开他们。

    大小姐正动着心思,忽而看到山脚下另一面来了一个小兵,看那军服的颜色是红营的兵。哎哟!那不是李孝仁还有谁!

    “兵哥哥,琦云在吗?她朋友有东西送过来。”

    “她在训练呢!与婺女军学枪法,哪有空到这来呢?人家可有出息了。”述冲满嘴酸味。

    “咱营里那几百个妞还在地里搔裤裆呢!就她能耐,让军师中意。”赵庸嘿嘿怪笑。

    “你们这俩货阴阳怪气的,是忌妒人家一个女人庇你们都厉害,眼红吧!谁让人家有本事呢!你们那副尊容,军师看了会吃不下饭。”余诚说着大实话。

    “你娘的!又想挑事是不是!”述冲暴跳了起来,他数了数自己的行囊,发现连裤衩都烧没了,真上火着,余诚还敢来泼油。

    “你看上了那个小妞,想上没本事,就拈酸吃醋!我说的又没错,实话实说而已。赵庸,你睡他一个铺子,会不知道这家伙夜里想着人家,在被窝底下做些龌龊事?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余诚面带不屑,嘲笑着某人痴心妄想。

    “你!我要揍死你!”

    “想干架,有本事就跟我单挑独斗,别叫上你同伙。来不来?”余诚独自朝外围的林子里走,对着述冲打了个手势。

    “有种你别跑,老子这就过来!”述冲扔下来同伙,狠命地冲了过去。

    这回营帐里只剩下赵庸与刘瑶二人,他们也相互看不顺眼,不对路子,见同伙打了起来,也特别讲义气,一起过去助力。

    可以啊!李孝仁这招离间法用得妙!这小子平日里也没少打探过八卦,有人宵想琦云的事大小姐还不知道,所以此刻又惊又怒。

    草泥马!述冲这个歪毛根,敢意淫我家孟孟,梦里还想些龌龊之事,无耻混蛋,罪该万死!大小姐气得小鼻子差点喷火,与李孝仁打了个暗号,气呼呼地把纸鸢放了下去,然后一扯导,火,索,轰轰轰,把余诚与刘瑶还有全奋发的营帐统统轰炸了。

    林子里打得热火朝天的四人一看声音不对,急忙赶了回来,便听余诚的大声质问,还有刘瑶的破口大骂。动静很大,把雷傲与全奋发也引了过来,全奋发这时激动地说道:“我就说不是我做的吧!一定是有人想诬陷老雷!老雷跟我在一起,不可能动手。”

    “那会是哪个混蛋干的!”

    “还是去找军师要个说法。”于是六人里头,留下了两个人看守现场,其余四人去报告了。

    大小姐手里只剩下八条丝线,她的任务完成了。不知道李孝仁什么时候动手,底下这两货怎么引开呢?此时营帐里留下的是刘瑶与余诚,这两人的脾气比其他四人要好一些,而且又是同伙,不会起什么争执矛盾。

    该想个法子引开他们才是,李孝仁那儿会不会出事呢?

    “你待在这儿做什么?”背后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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