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功夫赵警官在派出所里正发愁。
在他看来这个孙志是真的彪，摆明了就是往枪口上撞，撞上了还死活不躲开，愣是傻乎乎等别人开枪。
“哎，要是这小子真进去了，实在不好跟周队交代。”
“这个怨不得咱们，这小子摆明了要找茬，简直无法无天了，再说又不是咱们非得办他，是受害人咬着不放，咱们也没办法，要我说啊，他进去待待也好，磨磨性子，以后就知道收敛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
正说着呢，谭医生来了。
龙精虎猛，活蹦乱跳，让他俩很是惊讶。
“你不是住院了？不是下不了床走不了路吗？”
“不，我好了，没事了。”
他俩又误会了谭医生来这里的目的。
“谭医生，你不用来催我们，我们办案都是有法定流程的，需要你来的时候我们肯定会通知你，现在还有些细节没调查清楚呢，请你回去耐心等待好不好。”
“不不不，我不是来催你们的，我是来坦白的。”
“坦白？坦白什么?”
“是我先骂了孙志，又先动手打了他，然后他才还手的。”
他俩对视一眼，更是吃惊了。
这还不到24小时呢，彻底把之前的说词给推翻了。
神经错乱了还是脑子被打坏了？
“谭医生，这话可不能乱说，昨天咱们都做了询问笔录的，你也都看了，签字了，今天怎么变了说法呢。”
“哎，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昨天是想讹这小子的，所以撒了谎。”
“那他为什么也说就是他先打得你呢？”
这一点谭医生就没料到了。
他还以为孙志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人家压根不怕。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
王八蛋，仗着自己是坤沙集团的人就这么嚣张，老子诅咒你出门被车撞。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这个....他应该是逞能吧，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爱面子，肯定不好意思说被我打了才还手的，能理解，能理解啊。”
其实赵警官巴不得谭医生能改口，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把孙志放掉了，在周权那边也好有个交代。
但这事儿实在太反常了。
出于职业道德，他决定多问几句。
“谭医生，是不是你们私下里达成了什么赔偿协议？这个你没必要瞒着我们啊，我们是愿意看到你们自行和解的。”
“没协议，我先打的人，怎么还能要赔偿呢，我就是良心发现了而已。”
“你不会是被谁威胁了吧？”
他倒是很想点头说是，但一想到丁坤这俩字，心里就忍不住的打哆嗦。
在j市，丁坤都快被传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了。
他一个小医生，敢跟这种人作对？
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没有，没人威胁我。”
“真的？你可要说实话，不然我们也帮不了你。”
“真的，纯粹是出于良心发现。”
“好吧，那咱们重新做一份询问笔录，这次你可得照实说，不能再撒谎了，否则我们也会追究你的责任。”
“明白，我明白。”
“说说吧。”
谭医生讲起了自己编造的故事。
反正对他而言撒谎并不算难事。
“是这样的，昨天上班之前我跟老婆拌了几句嘴，心里本来就不怎么痛快，到了班上又被领导训了几句，所以就更火了，正好这个孙志脚崴了，来看病，我当时正想清净清净，见来了病人觉得很烦，想让他赶紧走，所以就说不就是崴了脚么，也值当的来医院，真是小题大做，自己回去躺着休息就是了，可他觉得很疼，非得让我仔细看看，一来二去的我们就吵了起来，我气不过就动手打了他，他被迫还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在平常人听起来，这确实是个不错的解释。
但在警察眼里，可疑的地方太多了。
“你是医生，应该知道这几年医患矛盾很突出，就算遇上脾气不好的病人，应该也知道提醒自己多忍耐，怎么可能敢在自己工作岗位上打人呢？你就不怕他投诉你？”
“我就是气坏了，真的，不然我也不敢动手的。”
“你多高？多重？”
“174cm高，70公斤重。”
“练过散打格斗之类的技能吗？”
“没有啊，当医生没有这方面的要求啊，警察同志，你们问这干什么？”
“你174，身体也不是多么强壮，以前又没练过拳脚，敢主动打一个身高185高的人？再说了，这个孙志可是壮的很，你觉得自己跟他打架能有胜算？”
谭医生有点一时语塞。
确实，他根本不敢主动打孙志。
实际情况是，孙志动手打他之后，他立马吓懵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叫骂，甚至都没敢还手。
“这...我是看他脚崴了，所以才打的。”
好理由。
趁人病，要人命。
赵警官白了他一眼。
“你这人挺有意思，好歹也是个医生，竟然趁人之危打病号，还有点职业道德吗？对得起自己那身白大褂吗?”
“我错了，我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今天来就是向你们坦白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
“这回说的话都是真的吧？”
“真的，要是有一句假话我不得好死。”
得，这人也够狠心的，咒起自己来都毫不手软。
“那你还打算追究孙志的责任吗？”
“他没责任啊，他没错，是我错了。”
“那我们可放人了，你可不要事后再来怨我们偷着把人放了。”
“不会不会，我怎么可能怨你们呢，快放了他吧，本来就不应该关他。”
“嗯，看一下笔录，没问题的话签上字。”
他拿过去看了一遍，签了字。
“嗯，你可以走了。”
他不走。
不敢走。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没..没有。”
“那你可以走了。”
“那孙志？”
“我们再跟他核实一下就会放人。”
“我可以进去见见他么？”
“这个不方便给你安排。”
“那我在你们单位门口等他。”
赵警官苦笑一声，满是好意。
“你还是走吧，他情绪比较激动，现在见面，估计你们还会打起来。”
“不，不，我就是想诚心诚意给他道歉，你看，我连赔偿金都拿来了。”
说着，他掏出一个红包来，厚厚的，估计得有万把块。
这可不是他良心发现。
是大飞说的。
原话是这样。
“我兄弟不能白关了吧？怎么也得赔点钱吧，我们坤沙集团不要面子的吗？要是让丁总知道了，呵呵，你连赔钱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这些事警察都不知道。
见谭医生这么有诚意，他们很乐意促成俩人的彻底和解。
“对嘛，冤家宜解不宜结，一点小矛盾说开了就好了，不打不相识嘛，那你等会儿吧，我做做孙志的工作。”
“谢谢，谢谢你们。”
...
一进孙志那屋，这小子正翘着二郎腿抽着烟，惬意的不得了。
“赵警官，你来了。”
“孙志，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找人威胁谭医生了？”
孙志又不傻。
跟什么人说什么话，他拿捏的很清楚。
要是周权这么问，他肯定实话实话，但是你赵警官么，算了吧。
咱们才见了一面而已。
谁知道你会不会转身卖了我。
“威胁？什么意思？”
“他来翻供了，说...”
孙志听罢乐了。
“算这小子有点良心，不错，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那你怎么说是你先动手打的他?”
“哎呀，死要面子活受罪嘛，我正后悔呢，幸好这小子还有点良心，不然我可能得坐牢了。”
“真是服了你，你还知道里面的厉害呢，以后可别这样了，不是每次运气都这么好的，行了，你可以走了，他在门口等你，我得嘱咐你几句，咱们是法治社会，凡是要讲法讲道理，用拳头解决不了问题，弄不好还会害了自己。”
“谢谢你的一片好心，那我走了。”
“走吧，出去之后别忘了跟周队长说一声。”
“肯定的，你这么照顾我，我得好好给他说说。”
...
出了门，谭医生马上迎了过来。
但是离着孙志还有好几米远他就站住了。
他可是被打怕了。
“小，小孙，你出来了。”
孙志白了他一眼。
他对这种烂人没好感，也没同情心。
“有事儿？”
“那个，误会，都是误会，我建议你住院治疗真的是为了你好，我是当医生的，只会救人，怎么可能害人呢，我...”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还救人？宰人吧，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你给我等着。”
这句话吓得谭医生魂都要飞了。
等着？
等着干啥？
肯定不是请客吃饭啊。
闹不好要吃一顿暴打。
甚至是吃刀子，吃枪子啊。
“别别别，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哦对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孙志瞄了一眼。
眼下是真缺钱呐。
财哥说了，大家都要节约用钱，还要想办法搞钱。
既然这样...
不要白不要。
不过这钱，是不是少了点。
有损坤沙集团的颜面呀。
“打发要饭的打发惯了是吧？这点钱还不够我一天花的呢。”
“那，那你要多少？”
“你一个月能赚多少？”
“这...三五千。”
“放屁，三五千你能养小三？”
原来刚才出派出所之前，他就给大飞打电话问了一下。
为的就是了解一下这医生的情况，出门之后好敲打敲打他。
“我真的没多少钱。”
“没有？行，那你等着吧，反正我知道你家在哪里，很快我就带兄弟们上门拜访。”
“别，别，小兄弟，不，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赔你5万，马上赔给你。”
“5万？”
“大哥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骗你我是畜生。”
孙志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得，你是不是畜生不重要，还是见好就收吧。
“快点，我还急着回公司呢。”
“我转给你。”
“不，我只要现金。”
孙志可不傻。
转账能留下记录，到时候你再告我敲诈。
现金就不同了，只知道你取了钱，谁知道你把钱花哪里了。
说不定拿着钱跟情人潇洒去了呢。
找个没监控的地方拿钱就是了。
“那我马上就去取。”
“快点，我在那边等你。”
在他看来这个孙志是真的彪，摆明了就是往枪口上撞，撞上了还死活不躲开，愣是傻乎乎等别人开枪。
“哎，要是这小子真进去了，实在不好跟周队交代。”
“这个怨不得咱们，这小子摆明了要找茬，简直无法无天了，再说又不是咱们非得办他，是受害人咬着不放，咱们也没办法，要我说啊，他进去待待也好，磨磨性子，以后就知道收敛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
正说着呢，谭医生来了。
龙精虎猛，活蹦乱跳，让他俩很是惊讶。
“你不是住院了？不是下不了床走不了路吗？”
“不，我好了，没事了。”
他俩又误会了谭医生来这里的目的。
“谭医生，你不用来催我们，我们办案都是有法定流程的，需要你来的时候我们肯定会通知你，现在还有些细节没调查清楚呢，请你回去耐心等待好不好。”
“不不不，我不是来催你们的，我是来坦白的。”
“坦白？坦白什么?”
“是我先骂了孙志，又先动手打了他，然后他才还手的。”
他俩对视一眼，更是吃惊了。
这还不到24小时呢，彻底把之前的说词给推翻了。
神经错乱了还是脑子被打坏了？
“谭医生，这话可不能乱说，昨天咱们都做了询问笔录的，你也都看了，签字了，今天怎么变了说法呢。”
“哎，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昨天是想讹这小子的，所以撒了谎。”
“那他为什么也说就是他先打得你呢？”
这一点谭医生就没料到了。
他还以为孙志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人家压根不怕。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
王八蛋，仗着自己是坤沙集团的人就这么嚣张，老子诅咒你出门被车撞。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这个....他应该是逞能吧，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爱面子，肯定不好意思说被我打了才还手的，能理解，能理解啊。”
其实赵警官巴不得谭医生能改口，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把孙志放掉了，在周权那边也好有个交代。
但这事儿实在太反常了。
出于职业道德，他决定多问几句。
“谭医生，是不是你们私下里达成了什么赔偿协议？这个你没必要瞒着我们啊，我们是愿意看到你们自行和解的。”
“没协议，我先打的人，怎么还能要赔偿呢，我就是良心发现了而已。”
“你不会是被谁威胁了吧？”
他倒是很想点头说是，但一想到丁坤这俩字，心里就忍不住的打哆嗦。
在j市，丁坤都快被传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了。
他一个小医生，敢跟这种人作对？
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没有，没人威胁我。”
“真的？你可要说实话，不然我们也帮不了你。”
“真的，纯粹是出于良心发现。”
“好吧，那咱们重新做一份询问笔录，这次你可得照实说，不能再撒谎了，否则我们也会追究你的责任。”
“明白，我明白。”
“说说吧。”
谭医生讲起了自己编造的故事。
反正对他而言撒谎并不算难事。
“是这样的，昨天上班之前我跟老婆拌了几句嘴，心里本来就不怎么痛快，到了班上又被领导训了几句，所以就更火了，正好这个孙志脚崴了，来看病，我当时正想清净清净，见来了病人觉得很烦，想让他赶紧走，所以就说不就是崴了脚么，也值当的来医院，真是小题大做，自己回去躺着休息就是了，可他觉得很疼，非得让我仔细看看，一来二去的我们就吵了起来，我气不过就动手打了他，他被迫还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在平常人听起来，这确实是个不错的解释。
但在警察眼里，可疑的地方太多了。
“你是医生，应该知道这几年医患矛盾很突出，就算遇上脾气不好的病人，应该也知道提醒自己多忍耐，怎么可能敢在自己工作岗位上打人呢？你就不怕他投诉你？”
“我就是气坏了，真的，不然我也不敢动手的。”
“你多高？多重？”
“174cm高，70公斤重。”
“练过散打格斗之类的技能吗？”
“没有啊，当医生没有这方面的要求啊，警察同志，你们问这干什么？”
“你174，身体也不是多么强壮，以前又没练过拳脚，敢主动打一个身高185高的人？再说了，这个孙志可是壮的很，你觉得自己跟他打架能有胜算？”
谭医生有点一时语塞。
确实，他根本不敢主动打孙志。
实际情况是，孙志动手打他之后，他立马吓懵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叫骂，甚至都没敢还手。
“这...我是看他脚崴了，所以才打的。”
好理由。
趁人病，要人命。
赵警官白了他一眼。
“你这人挺有意思，好歹也是个医生，竟然趁人之危打病号，还有点职业道德吗？对得起自己那身白大褂吗?”
“我错了，我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今天来就是向你们坦白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
“这回说的话都是真的吧？”
“真的，要是有一句假话我不得好死。”
得，这人也够狠心的，咒起自己来都毫不手软。
“那你还打算追究孙志的责任吗？”
“他没责任啊，他没错，是我错了。”
“那我们可放人了，你可不要事后再来怨我们偷着把人放了。”
“不会不会，我怎么可能怨你们呢，快放了他吧，本来就不应该关他。”
“嗯，看一下笔录，没问题的话签上字。”
他拿过去看了一遍，签了字。
“嗯，你可以走了。”
他不走。
不敢走。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没..没有。”
“那你可以走了。”
“那孙志？”
“我们再跟他核实一下就会放人。”
“我可以进去见见他么？”
“这个不方便给你安排。”
“那我在你们单位门口等他。”
赵警官苦笑一声，满是好意。
“你还是走吧，他情绪比较激动，现在见面，估计你们还会打起来。”
“不，不，我就是想诚心诚意给他道歉，你看，我连赔偿金都拿来了。”
说着，他掏出一个红包来，厚厚的，估计得有万把块。
这可不是他良心发现。
是大飞说的。
原话是这样。
“我兄弟不能白关了吧？怎么也得赔点钱吧，我们坤沙集团不要面子的吗？要是让丁总知道了，呵呵，你连赔钱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这些事警察都不知道。
见谭医生这么有诚意，他们很乐意促成俩人的彻底和解。
“对嘛，冤家宜解不宜结，一点小矛盾说开了就好了，不打不相识嘛，那你等会儿吧，我做做孙志的工作。”
“谢谢，谢谢你们。”
...
一进孙志那屋，这小子正翘着二郎腿抽着烟，惬意的不得了。
“赵警官，你来了。”
“孙志，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找人威胁谭医生了？”
孙志又不傻。
跟什么人说什么话，他拿捏的很清楚。
要是周权这么问，他肯定实话实话，但是你赵警官么，算了吧。
咱们才见了一面而已。
谁知道你会不会转身卖了我。
“威胁？什么意思？”
“他来翻供了，说...”
孙志听罢乐了。
“算这小子有点良心，不错，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那你怎么说是你先动手打的他?”
“哎呀，死要面子活受罪嘛，我正后悔呢，幸好这小子还有点良心，不然我可能得坐牢了。”
“真是服了你，你还知道里面的厉害呢，以后可别这样了，不是每次运气都这么好的，行了，你可以走了，他在门口等你，我得嘱咐你几句，咱们是法治社会，凡是要讲法讲道理，用拳头解决不了问题，弄不好还会害了自己。”
“谢谢你的一片好心，那我走了。”
“走吧，出去之后别忘了跟周队长说一声。”
“肯定的，你这么照顾我，我得好好给他说说。”
...
出了门，谭医生马上迎了过来。
但是离着孙志还有好几米远他就站住了。
他可是被打怕了。
“小，小孙，你出来了。”
孙志白了他一眼。
他对这种烂人没好感，也没同情心。
“有事儿？”
“那个，误会，都是误会，我建议你住院治疗真的是为了你好，我是当医生的，只会救人，怎么可能害人呢，我...”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还救人？宰人吧，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你给我等着。”
这句话吓得谭医生魂都要飞了。
等着？
等着干啥？
肯定不是请客吃饭啊。
闹不好要吃一顿暴打。
甚至是吃刀子，吃枪子啊。
“别别别，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哦对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孙志瞄了一眼。
眼下是真缺钱呐。
财哥说了，大家都要节约用钱，还要想办法搞钱。
既然这样...
不要白不要。
不过这钱，是不是少了点。
有损坤沙集团的颜面呀。
“打发要饭的打发惯了是吧？这点钱还不够我一天花的呢。”
“那，那你要多少？”
“你一个月能赚多少？”
“这...三五千。”
“放屁，三五千你能养小三？”
原来刚才出派出所之前，他就给大飞打电话问了一下。
为的就是了解一下这医生的情况，出门之后好敲打敲打他。
“我真的没多少钱。”
“没有？行，那你等着吧，反正我知道你家在哪里，很快我就带兄弟们上门拜访。”
“别，别，小兄弟，不，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赔你5万，马上赔给你。”
“5万？”
“大哥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骗你我是畜生。”
孙志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得，你是不是畜生不重要，还是见好就收吧。
“快点，我还急着回公司呢。”
“我转给你。”
“不，我只要现金。”
孙志可不傻。
转账能留下记录，到时候你再告我敲诈。
现金就不同了，只知道你取了钱，谁知道你把钱花哪里了。
说不定拿着钱跟情人潇洒去了呢。
找个没监控的地方拿钱就是了。
“那我马上就去取。”
“快点，我在那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