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愣住的是傅云初,她迅速把陆谨推开,头撇向一边:“你……是不是把肉欲和爱搞混了。”

    “我没有!”男人有点委屈,“我……一直都挺……喜欢你。”

    “为什么?”傅云初陷入了深深的动摇中,其实她知道陆谨对她是有感情的,但她选择性无视掉他对她感情的部分,想是自己用身体也能补偿吧。

    爱,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她把一切的爱都给了温秋,已经没有剩下的爱分给别人。她害怕付出任何的爱,要是对方根本不想要这份爱怎么办,要是对方回报的不如她的期待怎么办,要是人家接过爱只是把它当成垃圾一样撇在一边怎么办。

    她不想再经历在床上辗转反侧结果等来一句“哈哈,我忘记了。”

    也许眼前人不同,他可以回应她的期待,他们有很多共同之处,在离婚后也许能倚靠他走下去。这只是一般人的想法,就和陆谨一样,他需要一个相伴一生的人,但她却不需要。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

    “我从对你的第一眼就……”陆谨像是没谈过恋爱的小男孩脸涨得通红。

    “那也只是有好感啊……”

    “不是,就……”就是爱,陆谨确信,一种想要和这个人白头偕老的爱,脑内仿佛响起“就是这个人!”声音的爱。

    “你……是不是,爱错了人?”傅云初有点崩溃。

    “没,我爱的就是你。”陆谨被反问得既委屈又……绝望,其实在傅云初听到“我爱你”后的第一个反应,不对,应该是更早,甚至早到她提出当炮友的那时,他已经感觉到了,这种像是沼泽一般让他缓缓陷进去的绝望,越挣扎就越绝望。

    沉默,傅云初没有回答。一种窒息感缠上他的脖颈。

    他们不可能。他的理智叫嚣着,他的感性又再不断唆使他再尝试一下,万一铁树开花了呢?

    “……我不爱你。”

    铁树会开花,但傅云初不会答应。

    彻底明白了她的态度后,陆谨不再执着,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的心不可能也不会有人能敲开了。他没再试着去抱傅云初,而是撑起身体:“收拾收拾要回去了。”

    候机大厅,两人坐得近却离得远。“你那个设计小组确定不解散了,继续好好干吧。”他一边玩手机一边说。

    “谢谢你。”

    “没事。”

    “你……接下来还在这工作吗?”

    “不了。”

    陆谨贴心地把她送到家,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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