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好是带院子的,”孙问渠说,“种一大堆小花小草什么的……”

    “那得多大院子啊?”方驰有些担心,“郊区的房价我都买不起吧。”

    “还有我呢。”孙问渠说。

    “你的钱留着吧,”方驰想了想,“我觉得你要是跟亮子叔叔一块儿做点儿什么,那些钱估计都得拿出来吧?”

    “想得真多。”孙问渠坐直了,喝了口茶。

    “你想没想也不告诉我,我就只好自己多想点儿了,万一你什么也没想呢。”方驰说。

    孙问渠看着他没说话,只是一直微笑着。

    何东保推荐的这个餐厅还真是不错,菜价不高,味道却很好,孙问渠挺挑的嘴都表示鱼很好吃,蒸鱼的汤还用来拌了碗饭吃。

    “这是你同学推荐的地方?”孙问渠问。

    “嗯,”方驰点点头,“就是我说的那个攀岩队的队长,程漠他们宿舍的那个。”

    “那个程漠,”孙问渠说,“跟肖一鸣搭上线了没?”

    “搭上了,”方驰一想昨天的事儿就乐了,跟孙问渠说了一遍,“你说他俩有戏没戏啊?”

    “谁知道呢,我也不了解这俩人,不过最好有戏,”孙问渠叫了服务员来结账,“要不那人天天在你跟前转来转去的不安全。”

    “哪来的不安全,”方驰乐了,一边掏钱给服务员一边说,“他注意力都在肖一鸣身上呢,注意多少年了都。”

    “那最好,你赶紧推波助澜。”孙问渠笑笑。

    吃完饭开车往学校那边走的时候,方驰的手机响了一声。

    “帮我看一下。”方驰说。

    孙问渠从他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是肖一鸣,他说,现在是旺季,上山的缆车最好提前订票。”

    方驰笑了笑:“看到没,这人比我还操心呢,我就提了一嘴,都没让他帮我查呢。”

    “那要提前订票吗?”孙问渠说。

    “一会儿问问他怎么弄,”方驰说,“你还住上回那个旅店行吗?”

    “行。”孙问渠打了个呵欠。

    “你到底多少天没睡觉了啊?”方驰皱皱眉。

    “我睡眠一直就这样啊,一点儿动静就醒了,睡不实。”孙问渠笑笑。

    “我怎么没觉得呢?”方驰看了他一眼,“我感觉你睡得挺踏实的啊。”

    “那不是你现在没在我旁边么。”孙问渠勾勾嘴角。

    方驰叹了口气。

    “放心吧,”孙问渠又打了呵欠,“不影响你晚上的活动,没准儿都等不到晚上。”

    “……我什么活动?”方驰啧了一声。

    孙问渠笑了笑没说话。

    “我觉得我形象全毁了。”方驰有些忧伤地说。

    “还成啊,”孙问渠笑着说,“你现在的形象是金枪不倒,司旗手牌野狗,多健康的形象。”

    “你行了啊!”方驰喊了一声。

    到旅店安顿好之后,孙问渠去洗澡,方驰给肖一鸣打了个电话,问他票怎么订,肖一鸣把订票的地址给了他。

    “一会儿先把票订了,”方驰靠在窗边,“这两天你跟程漠有联系吗?”

    “有啊,”肖一鸣说,“他昨天晚上给我打了个电话。”

    “说什么了?”方驰立马问。

    “也没说什么,根本不认识的人能说什么啊,”肖一鸣说,“他说你好我是程漠,我说哦正好,你知道现在去山上玩要注意些什么吗?”

    “……啊?”方驰愣了愣。

    “他说缆车要提前买票。”肖一鸣说。

    “然后呢?”方驰问。

    “然后就挂了啊。”肖一鸣笑了。

    “你俩真贤惠啊,第一次打电话就讨论别人该怎么玩啊?”方驰有点儿想笑。

    “不然说什么,”肖一鸣笑着说,“不说这个我就说个你好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啊……哦还说了一下我的兼职……”

    跟肖一鸣瞎聊了一会儿,孙问渠洗了澡出来,往床上一趴,打开了电视。

    方驰挂了电话,手机一扔就扑到了孙问渠身上,在他身上一通又亲又摸的,肩上直接两口给咬红了。

    “救命啊……”孙问渠笑着用手顶着他的下巴。

    “我就想摸摸,”方驰扯开他的手,按到床上,继续在他身上又亲又啃的,“想亲一下,揉一下,摸一下……”

    “放屁,”孙问渠笑着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你能这么消停才见鬼了。”

    “真的,我就……”方驰又亲了起下,感觉自己呼吸有点儿急,撅了撅屁股,“我要不先去洗个澡?”

    “你以为撅起来我就不知道你硬了么?”孙问渠眯缝着眼,“就亲几口你洗什么澡啊,我不介意,真的。”

    方驰瞪着他,然后跳下了床,跑进了浴室。

    孙问渠躺床上笑了一会儿,想想又起身拿过了方驰扔在地上的包,打开翻了翻,看到还没拆封的润滑剂瓶子时顿时乐倒在床上:“方驰!”

    “嗯?”方驰从浴室里探出脑袋。

    “你现在真是一点儿都不害羞了啊?”孙问渠晃了晃手里的瓶子。

    “……靠。”方驰迅速缩回了浴室里,哐一下关上了门。

    方驰知道孙问渠在犯困,但他还是有点儿等不了,所以洗澡洗得挺快的,洗完了胡乱一擦,衣服也没套就跑了出去。

    但就这么一会儿,顶天儿了也就五分钟,孙问渠居然已经趴床上睡着了,一条胳膊还垂在床沿上。

    方驰看着他这样子感觉挺不落忍的,但再看看自己,赤身果体的,一通凉水好容易浇下去的热情一看到孙问渠就又重新点燃了。

    就这么举着枪杵床边瞪着孙问渠,有点儿纠结。

    看上去睡得挺沉的孙问渠眼睛突然睁开了一条缝,接着嘴角就勾了起来:“肌肉不错,线条流畅……”

    方驰挑了挑眉毛,直接过去抓着他裤子往下一扯,压到了他身上,贴在他耳边说:“老戏弄我,你要后悔的。”

    孙问渠笑着挣扎了一下:“看你这样子忍不住就想戏弄。”

    “就像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想做么?”方驰抓过扔在一边的瓶子,飞快地就拆了,手往下摸过去:“我真是……憋死了……”

    ……

    程漠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方驰刚收拾完战场,帮孙问渠盖上了被子,手机铃响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我靠,”他小声说,“这要早十分钟打过来我得吓痿了。”

    孙问渠半眯着眼睛笑了,拿着遥控器一下下换着台:“谁这么会挑时间。”

    “程漠,”方驰看了他一眼,接起了电话,“喂?”

    “你跟你哥明天是不是去山上玩?”程漠连喂都没喂,直接就问。

    “嗯,”方驰应了一声,“怎么?”

    “票买了没?”程漠问。

    “没呢,一会儿买,”方驰说,“你就为提醒我这个啊?”

    “别买了,”程漠说,“我已经买好了,四个人的票。”

    “什么四……不是,”方驰愣了,“你什么意思?”

    “我买了票了,明天早上或者晚上你有时间我拿给你,”程漠说,“你叫上肖一鸣和我一块儿去,到地方了你俩玩你俩的就行。”

    方驰愣了半天才听懂了程漠的话:“你……直接约他不行吗?而且他要是没时间呢?”

    “我问了,他兼职是周末白天和一三五晚上,明天白天他有空,”程漠问,“另外你觉得我直接约他,他会出来吗?”

    “可能……不会,”方驰叹了口气,“哎你真费劲。”

    “不费劲,我闲的,”程漠说,“就这么说定了,你记得打电话叫他。”

    方驰还没说话,程漠就把电话给挂了。

    方驰拿着手机盯着,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怎么了?”孙问渠放下遥控器,枕着胳膊问了一句。

    “这个程漠……”方驰说,“他把明天的票都买好了,四张,让我叫上他和肖一鸣一块儿去爬山……”

    孙问渠一听就笑了:“行动派啊。”

    “他这样也不知道肖一鸣能不能受得了,”方驰想想又觉得想乐,“肖一鸣性子慢得跟蜗牛一样。”

    “互补,”孙问渠说,“挺好的。”

    “跟咱俩似的吗?”方驰说。

    “嗯,装逼小能手和学渣,”孙问渠慢悠悠地说,“正直好青年和流氓……”

    “你能夸夸我么?”方驰叹了口气。

    孙问渠想了想:“懒蛋和无事忙?”

    “还挺押韵的,”方驰一下就乐了,扑到床上搂着他,“哎,算了,随便吧,反正我什么样都是你挑的,对吧?”

    “我主要是没躲开。”孙问渠抓抓他的头发。

    “是我没躲开吧?”方驰啧了一声。

    孙问渠笑着没说话。

    “哎我先给肖一鸣打个电话吧。”方驰又叹了口气,“我怎么感觉我跟保媒拉纤儿的一样呢……”

    “新时代好媒公。”孙问渠说,伸手想往床头柜上拿水喝。

    方驰一边拨号一边过去拿了水递到他手上。

    孙问渠接过水喝了一口:“拿个水的活动量都被省略了,早晚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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