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辈，有什么吩咐的吗？”
“我很喜欢一本书上的一句话，对于无能为力的事情，当断。
生命中无缘的人，当舍，心中的烦恼杂念，当离。
目光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过往。
只有放下执念，心才能回归安宁。”
吕落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很快就理解了一些老者的意思。
不过，对于老者的话，他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前辈是在劝说我吗？”
“有些事情，就算是知道了，我们也没有能力去改变。
就像是白青霜，即使我有着这个世界人类的顶级力量。
也不能改变她的过往与经历。
断舍离，就是要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够获得一些东西。
放下，才是得到。”
吕落微微摇头，这种说法在他看来，太过于理想化。
如果再说得严厉一些，那就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那前辈你自己放下了吗？”
一旁的白月光嘴角抽了抽，吕落这家伙还真是挺胆大的。
整个家族里，恐怕还没有人敢和老头子这样顶嘴呢。
“我……没有放下。”
老者没有否认，他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既然前辈你自己都没有放下，那何必来劝说我？”
“你说的也对，能够以这么小的年龄，走到如今的这一步。
你的优秀，早已经不需要我来评价。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说说吧！”
吕落微微一愣：
“额，说什么？”
“当然是有关于末日圆环的事情了，毕竟，那里是一块遗弃之地。
守卫那里的存在，更是可怕封印之物。”
遗弃之地吕落是可以理解的，但封印一说，指的是使徒吗？
这里对于使徒的叫法，难道和里面不太一样？
在考虑这些问题之前，吕落还是要先把老头想要的答案总结出来。
一个想念自己亲人的老者，这种要求吕落是不会拒绝的。
“这个事情，就说来话长了。”
“话长的话，就留下来慢慢说好了。”
“先从黎明教会开始说起吧！”
吕落开始说起了有关于末日圆环的事情，黎明教会，议会，狩猎人。
在听到白青霜被人折断手脚，丢弃在外面的时候。
吕落很明显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气息波动。
看得出，这个老人很在乎白青霜，至少要比吕落想象中的在乎。
由此可见，战神级的强者，并没有太过于薄情。
这好像与他的高阶状态，有些不同。
至少眼前的老者，还保留了较为完善的情感。
“最终，审判长白青霜，和教宗樊镇双双失踪，不过她也为内环的变革，奠定了基础。”
“这样吗……真理之环！
哦对了，你不是说，白青霜有一个女儿吗？她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老者想起吕落话中提及的白月瞳。
很大概率上，他已经没有机会补偿和保护白青霜了。
但白青霜的女儿，确可以好好的保护一下。
当然了，现在的白家，似乎也谈不上什么保护。
白月瞳冒然出来的话，很有可能被如今的白家所牵连。
吕落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接下来的话，说的有些直白，也挑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前辈，审判长的女儿，叫做白月瞳。
她现在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朋友，战友。
她现在过的很好，也很安全。
前辈你也应该知道如今白家的处境，所以我不想让白月瞳知道这件事情。
她不知道，就是最安全的选择。
毕竟，你应该也不希望她追逐家族，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吧！”
老头微微皱眉，吕落的说法虽然实在，但听在他的耳朵里，就有些惹人生气了。
难道他一个战神级高手，还保护不了自己的重孙吗？
“小子，你似乎在小看我？”
“前辈，我真的不是在小看您，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太大，而且我来找您，也不光是因为家事。”
聊到了这里，吕落终于开始提及自己的真实目的。
他希望可以成功，不过即使没有成功，那也没有关系。
至少他努力过了。
“你想说的，是封印之物的事情吗？或者换一个说法，使徒？”
“是的，使徒！”
两人终于谈到了这个话题，而且不出吕落所料，到了老者这种8阶水平，对于世界的认知程度，肯定是要比一般人强很多的。
他知道使徒，并且，对于使徒应该是有一定了解的。
尤其是封印之物这个说法，和使徒之前的状态基本上可以说是完全吻合。
“使徒的事情，你和我这个老头子说有什么意思呢？
我只是一个被帝国胁迫，甚至即将灭亡的老头罢了。
与使徒战斗，解决使徒，封印使徒，这种事情应该由皇室来做才对。
怎么，帝国这么强盛，难道连几个怪异都解决不掉吗？”
老者虽然说明了一些原因，也表达了一些不满。
但吕落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对于使徒的不屑。
这或许就是真正帝国强者的想法吧，他们并不惧怕使徒。
在帝国强者的印象里，只要帝国的力量可以集中，那么对抗使徒，那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吕落不这么认为，因为现在的使徒，可能和他们认知中的使徒，已经产生了一些差别。
就比如美琪！那个女人已经掌握了整个倒吊海。
她用倒吊海，还有沉睡城市的力量，催生出了其他的8阶异种。
甚至想要调教出梦魇那种成长性可怕的怪物！
如果不是卢迪的话，梦魇也许真的会按照美琪所想的那样，变成一个彻底的魔物，充满攻击性的君王。
白老虽然知道使徒的强大，但他很明显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前辈，你恐怕对于现在的情况，有一些误解。”
“误解？说说看吧，也许你真的可以说服我呢！”
老者已经表达出了自己拒绝的意思，吕落也知道，自己就算带来了勋章，也没办法要求白家做出这样的抉择。
现在想要邀请白家加入，最好的办法，还是用合理的道理打动他们。
“前辈，你知道皇帝陛下，已经失踪3个多月的事情了吗？”
“失踪？”白月光瞪大了眼睛。
“这是好事啊！”
吕落有点无语，或许这种事情对于白家来说确实是好事。
但对于整个帝国来说，这并不是好事啊！
而且万一帝国真的被使徒破灭，那白家也没有办法独善其身吧！
“失踪三个月了？太好了，这家伙死了的话，也许新的皇帝对我们白家会宽松一些。
怎么，你觉得这不算好事吗？”
老白反问吕落，似乎想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吕落能够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而吕落此时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当然不算好事，如今的使徒之强，恐怕早已经超过了前辈的想象。
他们的力量，早已经不是曾经那种木讷的动物。
他们为了今天，为了这一刻，已经累积了千年时间。
如果我们不去认真对待的话，也许帝国真的会在使徒的手中磨灭，消亡。”
老白微微一笑：
“帝国的破灭和消亡，对于白家来说，也不算是坏事吧？
就算帝国毁灭了，我的能力也足够白家的生存。
你如果想要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说法来打动我，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了，那是无效的。”
老白直接把话路给封死，这让吕落有些措手不及。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思考着如何说服对方。
虽然他可以找其他的借口和理由，但那些理由都不够充分。
说到底，还是要回归本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说法，虽然听起来有些冠冕堂皇，但却是真实的。
吕落知道，对方有这样抗拒的想法，主要还是因为遭遇和经历。
所以，他转移了一些思路，改变了一些自己的话术：
“前辈的想法很直白，我也明白你们白家的遭遇，但我还是想要说，前辈……
如果你不正确的看待这件事情，那么白家，必然不会存在。”
“很傲慢的说法啊，吕落！”老白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的情绪化问题很严重，吕落已经感觉到了。
这个人虽然已经8阶了，但在交谈的过程中，吕落总感觉对方似乎没有办法很好的控制脾气。
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在一个8阶高手的身上。
或者说，眼前的8阶状态，有着一些吕落不知道的秘密。
“傲慢的是前辈，前辈对于使徒的认知，恐怕还存在于那些书中和典故中的记载吧？
前辈有见到过真正的使徒吗？”
“真正的使徒？呵呵，我确实没有见过，那你见过吗？”
“我见过，而且不止一个！”
吕落的话让老白略微有些诧异，能够这样堂而皇之的承认，吕落可能对于使徒确实有一定的了解。
“那你倒是可以说说，使徒，到底有什么不同？”
“首先就是强大，使徒的强大，无法想象！
他们的力量早已经不是普通的怪异君王能够相比，他们掌握了规则，掌握了封印。
甚至是你所知道的很多怪异君王，都只是他们的奴隶。
他们累积了千年的智慧，计划了千年的阴谋。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重新夺回他们失去的东西。
使徒的苏醒就像是一股洪流，他们的崛起已经是必然的情况。
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您这样的顶级战神强者，他们的杀戮都不会意外。
就算您可以单独对抗一位使徒，但对方的底蕴，绝对是要比您强大的。”
吕落说的很直接，在说明问题的同时，也没有太过于估计老白的面子。
老白听到吕落所说的话后，略微迟疑了一会。
借着这个机会，白月光突然插嘴道：
“吕落，你见过的使徒是什么样的？他们在哪？”
老白听到重孙女的问话，也同样好奇的看着吕落。
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而这一次，吕落则摇摇头：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们他们在哪，如果提早的暴露，很有可能出现我无法掌控的局面。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使徒的样子。
其中的第十使徒，名为末日之蛇，是一条非常巨大的怪蛇。
其完全体状态下，体长可以超过数百公里。
具体的数据我也无法得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每当美琪出现在世界上的时候。
这个世界的末日，也即将降临。
所以她也被命名为，末日之蛇。”
白月光的眼睛微微发亮，这样稀奇的事物，就算是在很多古籍中也没有记载。
看吕落的样子，就像是真的一样。
不过白月光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生物比老头子更强，怎么可能？
“吕落你不会是在吹牛吧？”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吹牛？”
吕落瞪眼，他不太想希望白月光在自己和老头谈事情的时候打扰。
不过老白现在并没有让白月光离开的意思，所以他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呵，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怎么样？”
“世界如果真的崩塌，那前辈觉得白家可以独善其身吗？”
“白家毁灭与否，不都已经注定了吗？
就算没有使徒，白家似乎也没有办法逃脱灭亡的命运。”
直接将白家的灭亡说出来之后，吕落沉默了。
这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并没有！
白家不会妥协，也没有做出妥协的举动。
从他上楼时，看到的那些精锐就可以看出。
白家自始至终，都做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他们不会放弃，所以，此时老白的话，还是试探。
吕落知道，这个时候想要说服白家，就要给他们足够的信心才行。
“前辈，在我看来，白家并不是没有希望的。”
“希望？我已经活了151年了，但我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你所说的希望在哪。”
老白的样子有些颓废，或许他对于这个国家和皇室，早已经心灰意冷了。
作为曾经的王权家族，白家原本应该享受这个国家最为顶级的资源。
却没想到这种身份，带来的并不是资源与享乐，而是彻头彻尾的迫害。
白家已经被迫害了太多年！
从他年轻的时候开始，四大王权家族就在遭受若有若无的迫害。
各方的压力，冲击，始终在四大家族的周围徘徊。
就这样的环境下，老白见证了其他三个家族从强盛，到衰弱，再到破灭的全过程。
他们有的试图反抗，也有人试图和解。
更有人试图屈服。
但这些行为都是徒劳的。
皇室不会放过四大王权家族，他们会一点一点的蚕食家族力量。
杀戮家族的成员，欺辱家族的女性，最后，把偌大的王权家族，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一点。
这就是皇室，这就是如今的新帝国。
见过了这一切之后，老白很清楚，没有妥协，妥协是没意义的。
白家绝对不会放弃，就算是到了最后一步，白家也会从皇室的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他白墨，也会把帝国的其他高手废掉！
这就是白家的决断！
他们的骄傲，不允许他们放弃。
看着平静而压抑的老者，吕落微微点头：
“我可以理解前辈的一些想法，但你也说了，王权家族遭受的东西，最主要还是皇室造成的。
这就给了你们很大的婉转空间，你没有发现吗？”
“婉转空间？如今的白家，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有的，而且机会很大。”
“我很喜欢一本书上的一句话，对于无能为力的事情，当断。
生命中无缘的人，当舍，心中的烦恼杂念，当离。
目光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过往。
只有放下执念，心才能回归安宁。”
吕落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很快就理解了一些老者的意思。
不过，对于老者的话，他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前辈是在劝说我吗？”
“有些事情，就算是知道了，我们也没有能力去改变。
就像是白青霜，即使我有着这个世界人类的顶级力量。
也不能改变她的过往与经历。
断舍离，就是要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够获得一些东西。
放下，才是得到。”
吕落微微摇头，这种说法在他看来，太过于理想化。
如果再说得严厉一些，那就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那前辈你自己放下了吗？”
一旁的白月光嘴角抽了抽，吕落这家伙还真是挺胆大的。
整个家族里，恐怕还没有人敢和老头子这样顶嘴呢。
“我……没有放下。”
老者没有否认，他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既然前辈你自己都没有放下，那何必来劝说我？”
“你说的也对，能够以这么小的年龄，走到如今的这一步。
你的优秀，早已经不需要我来评价。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说说吧！”
吕落微微一愣：
“额，说什么？”
“当然是有关于末日圆环的事情了，毕竟，那里是一块遗弃之地。
守卫那里的存在，更是可怕封印之物。”
遗弃之地吕落是可以理解的，但封印一说，指的是使徒吗？
这里对于使徒的叫法，难道和里面不太一样？
在考虑这些问题之前，吕落还是要先把老头想要的答案总结出来。
一个想念自己亲人的老者，这种要求吕落是不会拒绝的。
“这个事情，就说来话长了。”
“话长的话，就留下来慢慢说好了。”
“先从黎明教会开始说起吧！”
吕落开始说起了有关于末日圆环的事情，黎明教会，议会，狩猎人。
在听到白青霜被人折断手脚，丢弃在外面的时候。
吕落很明显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气息波动。
看得出，这个老人很在乎白青霜，至少要比吕落想象中的在乎。
由此可见，战神级的强者，并没有太过于薄情。
这好像与他的高阶状态，有些不同。
至少眼前的老者，还保留了较为完善的情感。
“最终，审判长白青霜，和教宗樊镇双双失踪，不过她也为内环的变革，奠定了基础。”
“这样吗……真理之环！
哦对了，你不是说，白青霜有一个女儿吗？她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老者想起吕落话中提及的白月瞳。
很大概率上，他已经没有机会补偿和保护白青霜了。
但白青霜的女儿，确可以好好的保护一下。
当然了，现在的白家，似乎也谈不上什么保护。
白月瞳冒然出来的话，很有可能被如今的白家所牵连。
吕落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接下来的话，说的有些直白，也挑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前辈，审判长的女儿，叫做白月瞳。
她现在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朋友，战友。
她现在过的很好，也很安全。
前辈你也应该知道如今白家的处境，所以我不想让白月瞳知道这件事情。
她不知道，就是最安全的选择。
毕竟，你应该也不希望她追逐家族，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吧！”
老头微微皱眉，吕落的说法虽然实在，但听在他的耳朵里，就有些惹人生气了。
难道他一个战神级高手，还保护不了自己的重孙吗？
“小子，你似乎在小看我？”
“前辈，我真的不是在小看您，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太大，而且我来找您，也不光是因为家事。”
聊到了这里，吕落终于开始提及自己的真实目的。
他希望可以成功，不过即使没有成功，那也没有关系。
至少他努力过了。
“你想说的，是封印之物的事情吗？或者换一个说法，使徒？”
“是的，使徒！”
两人终于谈到了这个话题，而且不出吕落所料，到了老者这种8阶水平，对于世界的认知程度，肯定是要比一般人强很多的。
他知道使徒，并且，对于使徒应该是有一定了解的。
尤其是封印之物这个说法，和使徒之前的状态基本上可以说是完全吻合。
“使徒的事情，你和我这个老头子说有什么意思呢？
我只是一个被帝国胁迫，甚至即将灭亡的老头罢了。
与使徒战斗，解决使徒，封印使徒，这种事情应该由皇室来做才对。
怎么，帝国这么强盛，难道连几个怪异都解决不掉吗？”
老者虽然说明了一些原因，也表达了一些不满。
但吕落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对于使徒的不屑。
这或许就是真正帝国强者的想法吧，他们并不惧怕使徒。
在帝国强者的印象里，只要帝国的力量可以集中，那么对抗使徒，那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吕落不这么认为，因为现在的使徒，可能和他们认知中的使徒，已经产生了一些差别。
就比如美琪！那个女人已经掌握了整个倒吊海。
她用倒吊海，还有沉睡城市的力量，催生出了其他的8阶异种。
甚至想要调教出梦魇那种成长性可怕的怪物！
如果不是卢迪的话，梦魇也许真的会按照美琪所想的那样，变成一个彻底的魔物，充满攻击性的君王。
白老虽然知道使徒的强大，但他很明显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前辈，你恐怕对于现在的情况，有一些误解。”
“误解？说说看吧，也许你真的可以说服我呢！”
老者已经表达出了自己拒绝的意思，吕落也知道，自己就算带来了勋章，也没办法要求白家做出这样的抉择。
现在想要邀请白家加入，最好的办法，还是用合理的道理打动他们。
“前辈，你知道皇帝陛下，已经失踪3个多月的事情了吗？”
“失踪？”白月光瞪大了眼睛。
“这是好事啊！”
吕落有点无语，或许这种事情对于白家来说确实是好事。
但对于整个帝国来说，这并不是好事啊！
而且万一帝国真的被使徒破灭，那白家也没有办法独善其身吧！
“失踪三个月了？太好了，这家伙死了的话，也许新的皇帝对我们白家会宽松一些。
怎么，你觉得这不算好事吗？”
老白反问吕落，似乎想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吕落能够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而吕落此时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当然不算好事，如今的使徒之强，恐怕早已经超过了前辈的想象。
他们的力量，早已经不是曾经那种木讷的动物。
他们为了今天，为了这一刻，已经累积了千年时间。
如果我们不去认真对待的话，也许帝国真的会在使徒的手中磨灭，消亡。”
老白微微一笑：
“帝国的破灭和消亡，对于白家来说，也不算是坏事吧？
就算帝国毁灭了，我的能力也足够白家的生存。
你如果想要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说法来打动我，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了，那是无效的。”
老白直接把话路给封死，这让吕落有些措手不及。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思考着如何说服对方。
虽然他可以找其他的借口和理由，但那些理由都不够充分。
说到底，还是要回归本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说法，虽然听起来有些冠冕堂皇，但却是真实的。
吕落知道，对方有这样抗拒的想法，主要还是因为遭遇和经历。
所以，他转移了一些思路，改变了一些自己的话术：
“前辈的想法很直白，我也明白你们白家的遭遇，但我还是想要说，前辈……
如果你不正确的看待这件事情，那么白家，必然不会存在。”
“很傲慢的说法啊，吕落！”老白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的情绪化问题很严重，吕落已经感觉到了。
这个人虽然已经8阶了，但在交谈的过程中，吕落总感觉对方似乎没有办法很好的控制脾气。
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在一个8阶高手的身上。
或者说，眼前的8阶状态，有着一些吕落不知道的秘密。
“傲慢的是前辈，前辈对于使徒的认知，恐怕还存在于那些书中和典故中的记载吧？
前辈有见到过真正的使徒吗？”
“真正的使徒？呵呵，我确实没有见过，那你见过吗？”
“我见过，而且不止一个！”
吕落的话让老白略微有些诧异，能够这样堂而皇之的承认，吕落可能对于使徒确实有一定的了解。
“那你倒是可以说说，使徒，到底有什么不同？”
“首先就是强大，使徒的强大，无法想象！
他们的力量早已经不是普通的怪异君王能够相比，他们掌握了规则，掌握了封印。
甚至是你所知道的很多怪异君王，都只是他们的奴隶。
他们累积了千年的智慧，计划了千年的阴谋。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重新夺回他们失去的东西。
使徒的苏醒就像是一股洪流，他们的崛起已经是必然的情况。
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您这样的顶级战神强者，他们的杀戮都不会意外。
就算您可以单独对抗一位使徒，但对方的底蕴，绝对是要比您强大的。”
吕落说的很直接，在说明问题的同时，也没有太过于估计老白的面子。
老白听到吕落所说的话后，略微迟疑了一会。
借着这个机会，白月光突然插嘴道：
“吕落，你见过的使徒是什么样的？他们在哪？”
老白听到重孙女的问话，也同样好奇的看着吕落。
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而这一次，吕落则摇摇头：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们他们在哪，如果提早的暴露，很有可能出现我无法掌控的局面。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使徒的样子。
其中的第十使徒，名为末日之蛇，是一条非常巨大的怪蛇。
其完全体状态下，体长可以超过数百公里。
具体的数据我也无法得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每当美琪出现在世界上的时候。
这个世界的末日，也即将降临。
所以她也被命名为，末日之蛇。”
白月光的眼睛微微发亮，这样稀奇的事物，就算是在很多古籍中也没有记载。
看吕落的样子，就像是真的一样。
不过白月光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生物比老头子更强，怎么可能？
“吕落你不会是在吹牛吧？”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吹牛？”
吕落瞪眼，他不太想希望白月光在自己和老头谈事情的时候打扰。
不过老白现在并没有让白月光离开的意思，所以他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呵，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怎么样？”
“世界如果真的崩塌，那前辈觉得白家可以独善其身吗？”
“白家毁灭与否，不都已经注定了吗？
就算没有使徒，白家似乎也没有办法逃脱灭亡的命运。”
直接将白家的灭亡说出来之后，吕落沉默了。
这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并没有！
白家不会妥协，也没有做出妥协的举动。
从他上楼时，看到的那些精锐就可以看出。
白家自始至终，都做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他们不会放弃，所以，此时老白的话，还是试探。
吕落知道，这个时候想要说服白家，就要给他们足够的信心才行。
“前辈，在我看来，白家并不是没有希望的。”
“希望？我已经活了151年了，但我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你所说的希望在哪。”
老白的样子有些颓废，或许他对于这个国家和皇室，早已经心灰意冷了。
作为曾经的王权家族，白家原本应该享受这个国家最为顶级的资源。
却没想到这种身份，带来的并不是资源与享乐，而是彻头彻尾的迫害。
白家已经被迫害了太多年！
从他年轻的时候开始，四大王权家族就在遭受若有若无的迫害。
各方的压力，冲击，始终在四大家族的周围徘徊。
就这样的环境下，老白见证了其他三个家族从强盛，到衰弱，再到破灭的全过程。
他们有的试图反抗，也有人试图和解。
更有人试图屈服。
但这些行为都是徒劳的。
皇室不会放过四大王权家族，他们会一点一点的蚕食家族力量。
杀戮家族的成员，欺辱家族的女性，最后，把偌大的王权家族，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一点。
这就是皇室，这就是如今的新帝国。
见过了这一切之后，老白很清楚，没有妥协，妥协是没意义的。
白家绝对不会放弃，就算是到了最后一步，白家也会从皇室的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他白墨，也会把帝国的其他高手废掉！
这就是白家的决断！
他们的骄傲，不允许他们放弃。
看着平静而压抑的老者，吕落微微点头：
“我可以理解前辈的一些想法，但你也说了，王权家族遭受的东西，最主要还是皇室造成的。
这就给了你们很大的婉转空间，你没有发现吗？”
“婉转空间？如今的白家，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有的，而且机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