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总统套房里。

    陈月凌面色不好的挂断了电话,那眼底闪过浓浓的狠厉,阎云亭在她的身边。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阎云亭就不敢乱跑,总觉得这金州的治安没有迦南那边的好。

    虽然她不可一世,但也知道,遇上那些人的时候,完全是说不通的。

    “爸爸说了什么?”阎云亭问陈月凌。

    陈月凌看了看阎云亭,“还能说什么。”

    显然,阎西枫已经知道了。

    现在,让她立刻回去迦南。

    深吸一口气,将心口的浊气压下,只听她对阎云亭说道:“亭亭,我现在不能回去迦南了。”

    “你什么意思?”

    “你爸爸,这些年和我之间是什么样子你也看到的……”后面的话,陈月凌说不下去。

    这些年,她在迦南那些外人的眼里是风光无限。

    但到底是如何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也只有她最亲近的阎云亭和阎诚知道。

    她和阎西枫之间的和谐,也只是表面上的而已,在那样的环境中,怎么可能没有利益之争。

    就算是夫妻两也有,正是因为这些,所以她这些年到底是什么样子,不用想。

    “这一次,我们怕是连表面上的和谐也都维持不下去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陈月凌必须要认清楚现实。

    而这次她要是回去迦南的话,那个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就是他抓住的把柄。

    夫妻两说这些,不太好,但这都是事实。

    阎云亭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所以现在因为顾惜,我们……”

    “和她没关系。”阎云亭的话没说完,就被陈月凌厉声打断。

    阎云亭:“怎么就不是她?”

    “……”

    “要不是她执意的找你,那些人怎么会得到她的消息?现在她将你拉下水,却自己不见你了。”

    越说,阎云亭就越是愤怒。

    有一点,就算陈月凌不承认,但也是事实,那就是……若不是顾惜的人执意要找她的话,那么,她的存在也不会被暴露。

    现在,顾惜不见她了,而她的世界因为这个不能被承认的女儿,天翻地覆。

    至于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东西,也完全不敢想。

    现在顾惜,倒是什么也都不管不顾了。

    “你不要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你现在都要有家不能回去了,你知道吗?”

    陈月凌:“……”

    不,能!

    “这只是暂时的,等过了这段时间,嗯?”

    “妈……”

    “难道我在迦南这么多年,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我是心疼你和父亲之间啊。”

    “我和他之间本身就没什么情谊可讲,这有什么好心疼的?”

    “……”

    “你也该知道,这些年,我和你父亲一直都是表面上的,嗯?”

    阎云亭沉默了。

    是的,一直都知道是表面上的,可现在就算是这表面上的,被顾惜这样打破,她们心里还是不甘心的很。

    “可这份表面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重要,难道你不知道吗?”就算这只是表面,都很重要。

    “是对你和你哥很重要吧?”

    阎云亭:“……”

    当然,她从来不曾被自己的另外两个哥哥承认过,她和阎诚在那个家族里,就好似没被写进家族里一般。

    她很想和自己的另外两个哥哥亲近,可他们始终看不上她,就是因为她的母亲。

    要不是他们有父亲护着的话,那这些年的日子是不好过的。

    现在父母这表面上的也维持不下去。

    那,在那个家,她和阎诚还能算什么?

    显然,什么也都不能算。

    ……

    一夜,唐家温暖。

    顾惜在一阵柔情中醒来,身边的唐哲风在听到动静,顺势将她搂进怀里,“醒了?”

    “你给我放开。”

    该死的唐哲风,现在也才知道,他也有这样没脸没皮的一面。

    昨晚竟然死皮赖脸的和自己在一起,而她开始还能拒绝,到最后越来越无法抗拒。

    “不放。”

    “以前你也是这般纠缠她的?”她,黎浅!

    这句话落,顾惜明显感觉到环在自己腰上的手都僵硬了几分。

    顾惜说完之后也后悔了。

    该死的,不都说了,不要计较了吗?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和她之间,没有到这一步。”

    以为不会解释,但唐哲风在这个问题上,到底还是解释了。

    女人都是在乎的。

    要是不解释清楚的话,越是沉默,她就越是容易误会,而唐哲风最不想提起那个人。

    现在,还是解释了。

    这是第一次,对顾惜这样认真的去解释。

    而他的这份解释,也在这一刻,深深的触动了顾惜的灵魂。

    她,相信他……

    “原来是这样啊。”他们没到那一步,真好。

    虽然这并不可信,毕竟唐哲风的心里是那么的爱着那个女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

    所以不可能说,没有发生点什么。

    但现在,就算这个男人是哄她的,她也相信。

    她顾惜就是这样,在犯傻的时候,真的是傻的可爱,也可怜。

    “你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你。”

    顾惜转身,埋首在男人怀里。

    她,真的相信。

    就在顾惜还想说什么,唐哲风的电话响起,是白擎川打来的,接起:“喂。”

    “缘缘进医院了。”

    “她怎么了?”一听唐缘进医院了,唐哲风的语气瞬间就紧张起来。

    该死的,千万不要告诉他又是什么幺蛾子。

    现在他对医院那个地方,简直深痛恶绝。

    每次只要说起医院的时候,那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发生,而他,不想再面对有关医院的一切。

    好在这次传来的,不是什么坏消息。

    只听白擎川说道:“她要生了。”

    “我马上来。”

    一听唐缘要生孩子了,唐哲风脑子里,瞬间窜入的,是那年唐缘生孩子的画面。

    那天,唐缘流了那么多的血,那孩子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也是那样,他对那个孩子更加的无法接受。

    ……

    挂断电话,起身。

    顾惜:“怎么了?”

    “跟我一起去医院,缘缘要生了。”

    “哦好。”一听唐缘要生孩子了,顾惜也赶紧从床上起来。

    生孩子这可是大事儿,她当时失去孩子的时候,那场手术都是胆战心惊的。

    这女人啊,当真不容易。

    不生孩子难。

    生孩子,也难!

    ……

    医院!

    顾惜和唐哲风赶到的时候,走廊上就只有小橙子和白擎川,看到她们,小橙子的目光自然是在顾惜身上。

    那一刻,小小的身边直接奔向她:“妈妈。”

    妈妈……!

    多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啊。

    顾惜的心都是狠狠一颤,一把将扑向自己的人儿接住:“橙子。”

    她的女儿!

    这个,那些年在她的身边,用小小的,柔软的身板,安抚着她无数个夜晚的宝贝。

    如今抱在怀里,依旧是那样熟悉的气息,就算是这味道,也是顾惜最喜欢的。

    “妈妈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到底是顾惜带了几年的孩子。

    哪里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她身上的味道,也都是橙子最喜欢的,甚至也是最爱的。

    顾惜抱着孩子,心里一阵欣慰。

    “妈妈还以为,走了那么长时间我的橙子都要忘记我了呢。”

    “怎么会忘记妈妈?”

    “是,不会,不会……”不管她们分开多久,她的橙子也不可能忘记她的。

    以前还以为孩子小,会忘记,现在看来,根本不会。

    小东西,怎么会忘记她呢?

    小橙子就这样在顾惜怀里。

    唐哲风看到她们如此,脸上也是欣慰的笑。

    走到白擎川身边,问:“如何?”

    “在手术了。”

    “手术?”

    “嗯,胎位不正。”就算是想要生,也无法生。

    唐缘是医生,自然知道这一点上,她不太想剖的,但是到这一步,也容不得她选择。

    等待,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煎熬,尤其是白擎川。

    虽然说,女人生孩子手术的也很多,但是这意外也是有的,他会焦虑也是正常。

    忽然,走廊尽头的电梯打开,里面涌出来不少人。

    “妈,你撑着点,没事的,不会有事儿的。”阎云亭的声音响起。

    顾惜浑身都是一颤。

    唐哲风听到这动静,也立刻来到顾惜身边。

    顾惜起身,将橙子抱在怀里。

    “去六号手术室。”

    “好的。”

    “妈,你要撑住啊,一定要撑住。”阎云亭跟在一动医用床边上,不停的哭着喊着。

    而顾惜所有的目光,也都放在了那医床上。

    血,那么多的血。

    所以这受伤的,是陈月凌?

    想到那个女人,她的心,就再次的狠狠的撕扯在一起。

    “妈啊,妈啊。”阎云亭还在喊着,大批的医生护士护着那床,就这样在顾惜面前经过。

    阎云亭没看到顾惜。

    但在经过的那一刻,顾惜闻到的,是浓浓的血腥味。

    那味道是那么的刺鼻,下一刻顾惜就要作呕。

    “你没事吧?”唐哲风将她护在怀里。

    刚才,听到阎云亭声音的那一刻,唐哲风第一反应的,就是她们又有什么阴谋要害顾惜。

    好似这帮人,已经没了什么底线可言。

    只要有她们出现的地方,必定伴随的是阴谋,大概是被黎浅算计的怕了,所以现在唐哲风,时时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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