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话!

    那位的人,什么时候弱过。

    这个时候,迦南没人敢随意插手这件事,不管是阎骁还是阎夜,这是那位和那个女人的恩怨。

    加上那个女人这些年为了阎诚,本来和阎夜还有阎骁也不和。

    如今顾惜,完全是被陈月凌牵扯其中,想要脱身,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唐哲风要疯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

    “你要是有这功夫,还是派人去将陈月凌找到。”虽然现在她们的人都在找陈月凌。

    但是要找到那个女人,是何其的难!

    不要小看了那个女人,现在迦南虽然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可她这么多年的盘根错节。

    就算是出了这样的乱子,还是有不少人愿意护着她。

    现在想要将她给找出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唐哲风闭眼!

    那一刻,眼底全是痛苦。

    ……

    唐乔从楼上下来。

    顾澜尘就在大厅里,看到她,眼底满是温润,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那种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

    到底,也是他将她逼的来到了这个地方。

    唐乔:“我先回去了。”

    他们之间,大概是经历了太多吧,现在这样的状态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状态!

    早已没有了那些歇斯底里。

    能经历那么多,还能表现的如此岁月静好,当真难得。

    顾澜尘:“等等。”

    在唐乔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到底还是忍不住喊住唐乔。

    唐乔:“怎么了?”

    “一定,要如此吗?”说的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儿。

    在说这件事的时候,顾澜尘其实很心酸。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世界,他竟然连参与也是不配。

    不管他如何强势的要进入,但她的世界,好似真的已经为他关上了大门,不管他如何努力,也都无法进入。

    曾经,他才是她世界的主角!

    “澜尘。”

    “嗯。”

    “你还是回去吧。”说的是离开迦南,回去金州。

    “不,我等你。”

    这四个字,让唐乔的心脏,更是狠狠一缩,但脸上,始终都是平静的毫无波澜!

    好似他们曾经,真的什么都不曾有过。

    在她的脸上,竟然找不到半分痕迹。

    这样的平静,顾澜尘开始愤怒,现在……已经习惯了。

    也知道是因为唐乔这些年经历的太多,因此才能表现出如此的毫无所谓的样子。

    心里难受吗?痛吗?

    自然是难受的,也自然是痛的,但是在事情经历多了之后,也就习惯了。

    现在对于他来说,只有一个信念!

    那就是等,等唐乔……!

    “等。”唐乔轻声呢喃着这个字,满是苦涩!

    只听她说道:“曾经等的那个人是我。”

    是啊,曾经等待中的人是她。

    顾澜尘眼底是愧疚!

    “现在换我等你。”

    等吗?

    还能等到吗?

    唐乔在心里问自己。

    “你将我身上的问题看的太简单了。”

    “没关系,再是复杂的线,我也等你整理清楚。”

    唐乔:“你真是固执!”

    “曾经你也是。”

    是啊,曾经她也是!

    但现在,不等了。

    她不是等的那个人,自然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还有一些什么。

    ……

    唐乔走了。

    唐哲风下楼,给唐言打了电话,留下一部分人在这边,剩下的一部分人去瓦纳山那边。

    找,陈月凌!

    ……

    陈月凌不回到迦南,顾惜的日子就不会好过,而她就在刚才,再次的得到了顾惜的消息。

    “她受伤了。”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陈月凌再也坐不住。

    现在不但顾惜受伤了,人还被带回去了布兰家,这消息对他们来说,可不算什么好消息。

    阎云亭:“现在他们就是在用这手段逼你,你要是真的回去了,就真的中了他们的下怀。”

    “那要怎么办?难道你要让我看着她不管不顾吗?”

    “你现在管不了!”阎云亭眼底满是冷静。

    之前,她还是一个在陈月凌怀里撒娇的小女孩。

    可是这次的变故对她来说太突然。

    到底是自小就培养的人。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用这样的速度成熟起来。

    将那些东西的利弊,也是分析的清清楚楚。

    她很清楚,自己的母亲现在不管说什么也不能回去迦南,一旦回去的话,那么想要再出来。

    可以说是,比顾惜现在的处境还要惨。

    她,怎么会允许!?

    而陈月凌在听到阎云亭这句话,心也是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是啊……眼下,她是管不了。

    “都怪她自己,在金州,一个人过的好好的,非要调查你。”

    这样的话,阎云亭说了不止一次。

    而事实上,也是这样。

    要是顾惜一直不调查陈月凌的话,那么……那些人也不会知道她顾惜的存在。

    说到底,是因为顾惜自己,将自己暴露在了那些人的面前。

    “你能不说话吗?”每次只要阎云亭说这话的时候,陈月凌就反感的很。

    她自认为,自己不管对外人如何狠毒,但是对自己的孩子,始终倾注了不少爱!

    除了顾惜!

    可就是这般的疼爱,还是养成了这样自私的,顾惜……她不能去怪去恨。

    但是阎云亭说这样的话,她就无法接受。

    阎云亭:“我知道这话您不爱听,但是我也是为您好,我不能失去您!”

    “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失去我之后,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被打破平衡?”陈月凌犀利的问。

    眼底,也沉了。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要说现在没有半点失望,是不可能的。

    只要想到顾惜现在布兰家可能承受的待遇,她这个当母亲的,哪里还能坐的下去?

    以前,是不得已回到迦南。

    让她世界里有关自己的一切都被打散。

    现在,明知道那些承受都是为她,她哪里可以?

    “云亭,这次纵然我就是豁出命,也不能让她继续留在布兰家。”

    丢下这句话,陈月凌走了。

    阎云亭闻言,眼底闪过凌厉。

    只是下一刻,陈月凌就顿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这次再让我知道你搞什么鬼,不要怪我不客气。”

    语气中的警告十足!

    显然,这次陈月凌也是失去了耐心。

    阎云亭本来想说什么,但在接到陈月凌这样的警告,到底是没说出来,悉数的吞下肚子里。

    顾惜……!

    这个存在,当真让人头疼呢。

    ……

    顾惜被关在地下室里三天三夜,这里很是潮湿,没有丝毫的光亮,她不是个怕黑的人。

    但是在这样毫无光亮的地方,漫长的关着,让她不知昼夜,完全是对她精神的折磨。

    她没想到,这迦南等待她的,竟然是这般。

    黑暗中,那双原本晶亮的双瞳,也变的越发空洞起来。

    “水,水……”三天三夜,滴米未进的她,现在只想喝水。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后背上的伤口,也只是胡乱的包扎了一下。

    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用的是什么药,那么重的伤,她原本应该是要昏睡不醒才对。

    可这三天的时间里,她几乎都是清醒的。

    也就是这样,才越发的让她觉得时间的漫长,一分一秒都度日如年,甚至不知道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喝吧。”

    黑暗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水杯直接递到她嘴边。

    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没开灯,也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顾惜很疼,但此刻她也顾不得后背上的伤口,将女人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难道你就不担心水里有毒?”完了之后,那女人的语气平静的问。

    而这句话,顾惜却是笑了。

    只听她说道:“我现在都快要死了,就算饮鸩止渴又如何?”

    所以,不要说那水里有毒。

    就算真的是一杯毒药,她大概也会毫无顾忌的喝下去。

    “哎。”女人叹息一声。

    最终,没了声响!

    她走了,毫无动静的走了。

    如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分毫动静,现在走的时候,也一样让人感觉不到她的离开。

    顾惜的世界,再次陷入毫无生机的黑暗。

    在这样满是腐蚀霉味的空间里,她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只是知道,恨不得那些人给自己一个痛快。

    人就是这样!

    恨到极限的时候,在遭遇叵测的时候,唯一能恨的,大概也只有自己。

    她想,这次要是能活着出去,活着离开迦南的话,她再也不会好奇。

    人不求好活!

    但好死……还是有必要的,比如现在这样的,她就无法承受。

    ……

    布兰雪从地下室上来,布兰煜就站在外面,看到她,眼底的犀利更是刺眼,“你倒是为了他,用心良苦!”

    他,阎骁!

    在布兰煜看来,这次布兰雪会对顾惜伸出援手,仅仅是因为阎骁。

    而布兰雪,也什么都没解释,只听她说道:“我总不能看着她为了这个理由一次又一次的去见阎骁吧?”

    说的是唐乔!

    唐乔,这个名字在他们世界的存在,还真是让人头疼。

    至少在布兰雪这里是不受欢迎的。

    迦南的女人保守。

    唐乔既然已经嫁给了阎夜,那么不管她婚前和阎骁是什么样的牵扯,都应该忘记。

    “呵。”布兰煜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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