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木,困,阴土,封!”

    我手诀连续变化,围绕着尾狮的四周地面上竖起了四堵巨大的泥墙,地面有了惊人的变化。

    “哼,你以为这两捆草,这四面泥墙就能困住我?虽然变化不弱,且有五行宗的法术在其内,不过还不够看!”

    说话间尾狮双爪挥出,正面的土墙遭受到了猛烈的攻击。

    眼见这一幕,我手诀再变,双手打开嘴中喝道:“阴水,冰封!”

    空气中,有白气慢慢飘到,这些白气所过之处连地上的泥土和蔬菜都被冻成了冰块,寒气围绕着四面土墙旋转,土墙受到寒气加固转眼之间竟然就变成了四面冰墙,这坚硬的程度可就不是泥土能够比拟的,但是尾狮的攻击依然强烈,大开大合地轰击冰墙之上,冰墙被打出了一块又一块窟窿,眼看着就要承受不住他的拳头。

    “哼,小子你的法术变化的确很快,但是你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这五行变化你虽然能够掌控可是没有根基,便是那水上浮萍,根本不够我看的。破破破!”

    尾狮对着冰墙一通狂轰滥炸,整个冰墙颤抖不已,其上的裂缝越来越清晰,眼看着就要破碎,终于在其双拳打出之后,冰墙上被打穿了一个大洞,尾狮一步迈出,大笑着喊道:“我出来了!下面就打爆你的脑袋,敢困住我,你这小子死不足惜。”

    但见他刚往前迈出一步,我双手再变,捏莲花手诀,左脚往前脚尖点地,右脚在后脚跟落地,喝道:“阴火,爆!”

    话音刚落,尾狮脚下的地面猛然间蹿出大片大片的烈焰,这火焰烧的很快,而且并不扩散就在尾狮的脚边上,尾狮吓了一大跳,但是火焰却也伤不了他分毫,那堵看不见的铁壁依然保护着他安然无恙。

    “哼,都说了你的法术变化够多,但是没有根基,而且我能御气护体,你能奈我何?”

    他在火中叫嚣。

    黑暗中,我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尾狮,双手慢慢地在胸前合十,沉声说道:“看来子弹之所以伤不了你是因为你能御气护体,你说的对我的法术根基很浅,而且这具身体也太幼小。所以我不可能让五行阴命内所有的法术都全力释放,我也做不到。因此我将阴火,阴水,阴木,阴土的能力降低,为的就是提高我最后一击的力量。”

    尾狮闻听此言,脸色大变,双眼圆睁,喃喃道:“你,你保留了实力?”

    却见我双手缓缓打开,合十的双掌之间有金色的光芒显露出来,我低声诵念起来:“五行之中,火主狂,水主柔,木主生,土主实,金主杀!我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都集中在了金行变化之上,五行阴命内阴金开启!金剑现世,一步十杀!”

    我的双手彻底打开,金光之中依稀能够看见一把剑的模样,并不凝实也是我实力不足的缘故,道行不深的关系。可是即便剑形并不凝视,但是其内所蕴含我全部的力量却同样不俗,双手往前一推,金剑腾空而出,在夜幕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光芒。

    “气凝,坚守,万物不可破!”

    尾狮吃惊地喊道,气流在其面前凝聚起来,形成坚厚的防御壁。

    一面是五行主杀的金剑,一面是玄妙的气墙,孰强孰弱,此时终见分晓!

    第六十一章,仙脉来人

    金剑与气墙向冲,金光照耀在整片田野之上,我看着金色光芒后的尾狮,强大的冲击力开始压迫着他往后退,一步,两步,三步,一直退了十步,冷汗打湿了他的头发,长长地吐息,就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一般。

    “小子真看不出来,你藏的真深啊。”

    尾狮索性往后跳出一大段路,落地之后喝道。

    我没有说话,手指一点面前的金光,作势还要强攻,这尾狮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急急后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周长发和巴扎虎,沉吟了几秒钟后喊道:“反正南云道人也杀了,没有挑起国字号第五组和传统灵异界的矛盾也只能算是计划并不全部成功。小子,山不转水转,你我总有再相会的时候。”

    语毕,他竟头也不回地向远方跑去,没一会儿窜入村庄之中,在房子四周来回闪烁,几息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当他走后,我双手摊开,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上。

    疲惫,缠绕这我的梦境,我看见那些碎片在我眼睛里萦绕,越来越清晰,我站在一所别墅前,巨大的铁门上面没有门牌号,我走到门前,门却轻轻地打开,有白光透过门缝照在我的脸上,我伸出手遮住自己的脸,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那个声音很温柔,轻轻地在我耳边回荡,温暖着我的灵魂。

    “徒弟,好久不见了……”

    我听见有人喊我徒弟,我疑惑地放下手,依稀间能够看到一个人站在白光中,正要开口呼喊,身子一震摇晃。

    我眼前的画面一黑接着睁开眼睛能够看见面前有光芒透进我的眼中,我摇摇头,看见自己躺在小阁楼中,巴扎虎站在我的身边,关切地问道:“你醒啦?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说什么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怎么了?尾狮呢?”

    巴扎虎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后说道:“你真厉害啊,把那么厉害的高手都打跑了,我没看着当时昏过去了,周长发叔叔告诉我的,说你放出了一道金剑特别厉害,像是会变魔术一般在地面上飞旋,你都是从哪里学会这些法术的?谁教你的啊?许佛前辈吗?”

    巴扎虎一个劲地问道,我说不出话来,伸出手握住了桌子上的杯子,但是手指刚一触碰桌子上的玻璃杯,杯子连带着里面的水全都被冰封了起来,这一幕让巴扎虎一愣,我自己也是傻了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

    巴扎虎吃惊地问道。

    却听见段飞懒洋洋的声音在房门口响起:“这是因为他身上的五行阴命还没有归位,虽然不会到你是怎么换上了五行阴命,可是如果不懂得让命格归位,以后就少用。权哥,你把这小子身上的命格给收回去吧,不然回头就黏在他身上了。”

    四个怪大叔其中之一的王冠权冷着脸点点头,走进了房子内,手上握着我的葫芦,抬手要拍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这一幕让王冠权一愣,也让段飞一愣。

    “别躲,再不取下来,命格就和你的魂魄相连,你今后的命师生涯就终结了。”

    王冠权的声音很冷。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能相信谁?五行阴命的强大我昨夜已经见识到了,只是虽然借助了那个神秘人的力量,可是我知道神秘人并非我的同伴,我也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相信,没有人能够依靠。我只是下意识地想要躲开,想要保护住我唯一保命的五行阴命。

    “放心吧,权哥还不会贪图你的这命格。”

    段飞笑着对我说道,我微微点了点头,终于没有闪躲,王冠权的手落在我的头上,轻轻拍了三下,随后手指从我的头顶上抽出了五条彩色的丝线,丝线散发出的光芒正是五行阴命的光芒,收回葫芦中后,王冠权将葫芦口封好重新丢还给了我。

    我只是默默地抱紧了我的封鬼葫芦,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你已经睡了三天了,收拾一下起来吃点东西。”

    段飞说完之后拉着巴扎虎一起离开了我的房间。

    小小的阁楼内,昏暗的房间中,我怀抱着封鬼葫芦,虽然它那么寒冷,可是我却不愿意松手,因为这份寒冷让我感觉安全。

    我慢慢闭上眼睛,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双臂内,七岁的我感觉太孤独了,孤独的想哭,可是,眼泪早已干涸,我所拥有的只剩下这个葫芦了……

    南云道人的事情处理完毕,因为我身体还比较虚弱,所以巴扎虎先我一步返回北京报告关于南云道人的事件,他答应我报告结束之后就会立刻回来找我,送巴扎虎走的那一天,他站在门口对我挥手,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大声说道:“小弟,等大哥我回来接你。”

    我向他挥手,看着他坐上汽车离开,回过头,看见周忻冲我微笑,安宁而漂亮的她轻声说道:“有我陪着你呢……”

    在上海分部住了几日,基本上什么事儿都没有,四个怪大叔整天就是打麻将,斗地主,周长发来过几次看望我的情况,同时表达对我救命之恩的谢意。周忻则白天读书,晚上回来为我补习一下文化课和灵异知识。

    对于自己为什么能让五行阴命上身,段飞几个大叔给出的答案是可能我身上有某种东西能够牵引命格,也就是所谓的魂与命的联系。

    然而,对我来说这宝贵的安宁日子却过去的太快了,在巴扎虎走后一个星期,上海乃至整个江浙沪的灵异圈传来了一个大消息,南方命师仙脉中的一位大命师将会来到上海,所行的目的并不明确,但是作为命师界的大命师,突然造访上海,肯定不是好事儿。

    而我隐约间感觉到,这位大命师的到来,也许就是冲着我的。

    “老王啊,这一次是仙脉哪位大命师来访啊?”

    麻将桌上,段飞一边出牌一边问道,而我在边上为他们倒茶水。

    “好像是仙脉的于红轩,难缠的家伙,而且心肠也不好,坏心思不少。”

    王冠权“碰”了一下后回答道。

    “你们说这一次他来上海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来我们上海办吧?后天我还要去参加中老年英语补习班呢,别到时候让我请假啊。”

    戴眼镜的李世昌喜欢打牌的时候也穿着得体,他是几个怪大叔中知识层次最高的,据说是78年参加过高考,差点考上北大的才子。

    “哼,如果不是为了这小子而来,那就一定是去通天会拜山门了,如果他来了我们这里,这小子怎么办?交不交给他们?”

    胖子李勇这一句话问出来后我一愣,抬起头看着四个怪大叔,不敢出声。如果将我交到命师们手中下场一定很悲惨,我当时可是被整个北方人脉命师通缉,现在身上还带着恶鼠之命和五行阴命,特别是五行阴命在命师眼中那算是宝贝级别的命格,我是怀璧有罪,不怀璧也有罪……

    段飞是这里的负责人,他却没有开口,而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哥几个收拾一下吧,有客人来了。”

    我一愣,没听见有敲门声呀,过了十来分钟,等这四个怪大叔收拾好了麻将桌之后,果不其然,我听见弄堂口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接着有人敲响了门。

    门开之后,我看见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而在人群中间,站在一个矮小的男人,微微发胖的脸,穿着黑色的呢绒大衣,站在门口拱手说道:“在下仙脉大命师于红轩,特来拜访国字号第五组上海分部的几位同仁。”

    第六十二章,倔强

    命师四脉,人鬼仙妖,每一脉都只有一位宗师,每一脉也都只有五位大命师,人脉凋零,大宗师只有三位,宗师自然便是我见过的闫封如。

    宗师很少露面,鬼,仙,妖三脉的宗师到现在我连叫什么都搞不清楚,但是大命师却经常在灵异圈中走动,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李风天赋不错,又忠心耿耿地跟在闫封如身后这么都年,还不是为了要搏大命师之位。

    成了大命师,便算是屹立在了灵异圈的上层,相同的,后者要上位,新人要出头,除去人脉之外,其他三脉的大命师全都是淘汰制,新人若是比老人厉害,自然会被取代了大命师的称号,故而,能够在大命师这位子上经久不衰的便真是藏身不露的高手,于红轩便是其中之一。

    于红轩,台湾人,五岁那年开始修习命格之术,七岁继承正统命师称号,入了仙脉一门,拜的是上一代大命师于林风,跟了师傅的姓,改名为于红轩。仙脉人数众多,但是于红轩天资不错,更有心机相伴,最终取代其师成为了仙脉五位大命师之一。

    所以,今年虽然只有三十八岁,但是却已经站上了灵异圈子的上层,在一群老鬼之中摸爬滚打,是个很了不得的大人物。

    仙脉这一次派他来上海,在我想来肯定是对我手上的五行阴命志在必得,也肯定是想着要将我拿回命师界中。

    此时,他并没有跨入国字号第五组的大门,却先做了个礼,这便是礼数到了家,而且也显示了他对国字号第五组内这四个怪大叔的尊敬。

    “可不敢当,还请进门一叙。”

    段飞也不知从哪里弄出一套皱皱巴巴的西服套在了身上,只是虽然穿了正装,可其脸上还是带着那种似笑非笑,奸猾的表情。

    于红轩带着人进了门,落座之后,段飞便对我说道:“小家伙,还不快点给客人看茶。于大命师莫要见怪,这是我们国字号第五组上海办事处新招来的看门小童,还不太懂规矩。再者,我们这里也算是穷苦地方,没什么好茶,您就讲究着点吧。”

    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于红轩摆明了就是来逮我的,这时候居然还要我去给他倒茶,看来段飞果然是想抛了我免得和仙脉命师对抗。

    我颤颤巍巍地端起茶壶,走到了于红轩的面前,放下茶盏之后,眼都不敢抬,盯着茶盏慢慢倒茶,茶壶抖的很厉害,于红轩没说话,整个国字号第五组的阁楼庭院内异常的安静。

    “你就是那个从北京逃走的小家伙啊。”

    就在我倒完茶正想开溜之际,才一转身就听见于红轩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浑身一激灵,转头看向了于红轩竟然是忘记了要走。

    “我,我,是,是……”

    我哆哆嗦嗦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五行阴命应该也在你手上吧。”

    于红轩又说出了我身上的一个秘密,让我更呆立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和李风也算是有点交情,我们仙脉和人脉之间还算是同盟,前段日子闫封如老宗师亲笔给我们仙脉写了一封信,信里就说算到你来了上海,算到你在国字号第五组内躲着。所以让我来带你回去,是非对错自然会给你一个公论,你整理整理行李,跟着我走吧……”

    于红轩此话一出,我当时就怔住了,脑子里乱的和一锅浆糊似的,半天没缓过劲来,脑子里的想法不断往外冒,要走了,回了北京就是一个死!李风肯定不会放过我,闫封如的底细也看不清他是好是坏谁都说不准。我唯一的依靠五行阴命肯定保不住了,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回去。

    我猛地回头看向段飞,指望着这位国字号第五组的分部负责人能够保住我,但是他却没说一句话,真的是不想留我。

    刚刚和尾狮打了一架,还没缓过劲来的我又一次跌入了狼嘴之中,我端着茶壶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别愣着了,还是快点去整理行李吧。我的耐心可不想浪费在你的身上,而且我到上海还有其他重要事情要做。”

    于红轩催促了我一声,同时挥了挥手,他身后身穿黑衣的护卫也朝着阁楼中走去,有两个人直接架住了我的手臂,将我从地上抬了起来。

    茶壶“嘭”的一声跌落在了地上,我一直望着段飞,看着黑衣人们冲上了阁楼,就在这时候,一个带着愤怒的女声响起。

    “谁都不能带他走,谁都不允许!”

    众人都愣住了,随后我看见周忻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背着书包,穿着绿色的校服还是一个孩子的模样,可是就是这个孩子,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姑娘,此时却带着愤怒挡在了大门口。

    “哎呦,没想到这国字号第五组快要变成幼儿园了吧,都是孩子。小姑娘,你可不要挡路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还是少插嘴的好。”

    于红轩阴沉沉地望着周忻,周忻却不理他对着段飞吼道:“你们四个臭大叔都不肯出手是吗?那好,我来对付他们,谁都不许带走我认的干弟弟,今天你们谁要带走万林,就先过本姑娘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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