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所有的事,我心里有些着急,不知道这王红跟阎六去了那,严莉那头尸体跑到哪了?,还有尸胎咋办。
    正在我踌躇的时候,我突然看到水坑里开始冒泡,我吓的赶紧躲起来,月色下,就看到那口水坑里探出来一个脑袋,这个脑袋一探出来便吐着红红的信子,我猫在对面的地上没出声,身上的牛皮盖的严实,虽然身上感觉极为的痒,但是我还是咬着牙忍着,那头红蛇从水坑里钻出来,朝着山坳坳里跑,我脚蹬地,身体一下扑了出去,上去就是一刀。
    蛇头被剁了下来,之前我跟王红在山上把墓坑里面的洞给堵上了,这两头常蟒一定是发现没了路所以才回头的。
    我一刀剁了红蟒,本来想守着洞口的,但是谁知道红蟒的蛇头居然跳了起来,窜到了我的门面,朝着我就咬,我吓了一跳,一把抓住蛇头,狠狠的摔在地上,逮着蛇头使劲的踩,直到把蛇头给猜的稀烂才罢手。
    这会我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坑洞里爬出来,我知道肯定是另外一头,我赶紧拿着柴刀追了上去,但是那头白色的常蟒跑的很快,在泥路上扭着身子,根本就追不上它。
    但是这个时候我那肯放弃,这两头常蟒不除,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我追了好几里路,居然追到了大白湖,到了大白湖的岸边,我才发现那头白色的影子不见了,我骂了一句晦气,突然,我听到了一阵猫叫声,是尸猫,我赶紧朝着叫声找。
    我来到了大白湖周边的胡杨林,林子很密,我不敢进去,因为里面没了光,但是尸猫的叫声很凄厉,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一样,我一咬牙,还是走了进去,林子里面很闷热,而且蚊虫忒多,我披着牛皮腥臭的很,所以特招蚊虫,我觉得身上被咬的到处都是疙瘩。
    我听到猫的叫声越来越近,我掀开一片树枝,朝着里面一看,就看到一片烛光,很暗,但是却够我看的清楚。
    是尸猫,还有王红跟阎六,这两人木讷的很,跟尸猫对峙着,手里拿着棍子,尸猫一上前,他俩就拿棍子打尸猫,我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跟我一样着了道了。
    我看着不远处躺着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我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悄悄的走了过去,突然我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一下就窜了过去,居然把女尸给缠绕了起来。
    我看着那条白色的身影,心里有些奇,居然是四脚蛇。
    那条白色的蛇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粗,只有七八尺的长度,五六寸的粗细,浑身通白,没有一点杂色,居然是小白龙,这种蛇最淫荡,难怪能迷惑住这具女尸。
    我看着女尸被缠的不能动弹,于是赶紧跑到王红跟阎六面前,朝着两人的脸上就打了两巴掌,打的啪啪响。
    两人被我打了之后,眨巴眨巴眼睛,我说:“醒了吗?”
    阎六跟王红一阵迷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阎六一拍脑门子骂道:“娘的嬉皮,又着了道了。”
    王红也是一脸气哄哄的,突然他转身,看着地上被缠绕的女尸,一脸的愤怒,但是刚要抓来铁铲要砍,却看到那严莉的尸体脸面上不停的流泪,模样很可怜,王红的心一下子就软了,问我:“这玩意咋办?”
    我看了那严莉的尸体,知道她现在是自身难保,要求我们救她,但是这几个东西,一个都不能留,我拿着柴刀就上去,王红下不了手,我能,但是我一到那蛇的身边,就看到那头大白蛇张嘴就吐了一口白雾,我当然知道它玩什么幺蛾子,我把牛皮一脱,朝着尸体一盖,甩手就拿柴刀往里面砍,王红见了也不含糊,手中的铁铲使劲的砸。
    老牛皮能辟邪,所以只要往上一盖,甭管这尸体有什么邪法,都没了用处。
    突然,一个怪力冲了出去,白影一下就不见了,我知道那头白蛇要跑,我心里着急,但是就在大白蛇逃窜的时候,尸猫就扑上去,一口咬着大白蛇的身子,朝着空中不停的抛来抛去的,又用爪子抓来抓去,那头大白蛇的身子一会就劈开肉绽了。
    阎六笑了一声,对我说:“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头四脚蛇都成了气候,但是没想到在这头尸猫面前,那就是一条虫。”
    我没搭理阎六,而是朝着牛皮点了一把火,大火轰轰的就燃烧了起来,浓烟滚滚,冒出来的气别提多臭了。
    我说:“天道循环,不管你是谁,今天都该上路了。”
    “呜呜呜!”
    “呜呜呜!”
    大火之中,鬼哭狼嚎,我看着天上的血月,也退散了去,阎六贴在我身边,悄悄的问我:“你啥意思?这娘们难道不是严莉?”
    我点了点头,这娘们确实不是严莉,应该是古墓里的那个娘们借尸还魂了,但是我也没有多说,看着尸体烧成了焦炭,我让王红就地挖坑给埋了,王红眼睛红红的,就地挖了个坑,我知道他心里难受,这个胖子别看是个浑人,但是重感情。
    我说:“王红,我对不住你。”
    王红骂我,让我滚远点,他现在心里难受,不想听我说话。
    我心里也特难受,因为我个人的能力,造成了现在的惨状,我内心是很自责的,看着尸体被烧个干净,我才把所有的事情给想明白了。
    所谓的妖人,应该是那古墓里的女尸,那具女尸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但是想必生前必定是极为淫贱的东西,死后还在作怪,现在我也明白了那古墓为什么要用五通神的庙宇来压着,也知道为什么要用铜镜镇尸,原来都是为了防止那个妖人作怪。
    但是明白的有点迟了,一个女尸,两条蛇,害了一家五口人命,最后要不是那头老牛通灵舍身成仁,把牛皮给了我,这件事指定还不能完呢。
    胡半仙爷爷说的对啊,“一运二命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也该严家人倒霉,你家祖坟风水坏透了不说,你还不积德,难怪你要断子绝孙。
    “喵呜”
    一阵凄厉的叫声,黑白两道影子在白杨林里穿梭,我也没有管,剩下的事交给尸猫了,这头畜生,比我还想杀了那条白蟒蛇。
    回家后过了两天,那天晚上我在床上刚完事,窗户就给那头畜生给撞开了,我也没管他,但是闻到臭烘烘的,我就点了灯,看着那头尸猫在床头不停的嚼着什么东西。
    我一看居然是黑乎乎的,身上都是血,那东西像个小孩子,但是浑身都是毛,像是一头猴子,我顿时有些惊讶。
    原来严莉怀的是那头野猴子的种,难怪六个月就下了崽子,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是这件事也算是过去了,我也不在细细追究了,只是这头尸猫忒恶心了,我给了一巴掌打下床,让它到外面吃个干净去。
    第五十章 雷六
    穆家村的事给了我很大的启发,风水师这个行当,道行不够很有可能就会害了人家全家,所以我在胡半仙爷爷的笔记上写下:“行事当三思,断事当果决。”
    严光家的人死绝了,他们的皮囊也给火烧了,这事我跟严文利说了一下,让他料理后事,但是千万别给传了出去,免得弄的人心惶惶的,严文利当然守口如瓶,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也。
    回到龙口村有段时日了,王红也不在我家呆了,我知道他是生我的气,那严莉虽然是个尸体,但是想来那两夜风流,王红是动了感情,只是可惜,人鬼殊途,最后两人还是得阴阳两隔。
    我知道伤了王红,所以我就天天托我娘,让他给王红说媳妇,但是我娘总是催着我生娃,我心里有些烦闷,因为身上乱糟糟的,伤口不能愈合,结痂的伤口又痒的不得了,都是之前跟那些阴邪的东西打交道弄的身上遭了阴气,这东西想要治好有点难,除非我金盆洗手,不在干风水师这个行当。
    我跟张芙蓉还算融洽,她也不逼我,也算是想开了,看淡了,子女讲究一个缘分。
    这些时日,王红跟着阎六到四九城去盘算生意,他俩其实啥生意也做不成,就是在旧货市场淘换一些古董,两个人从墓里面弄了些东西回来,换了点钱,还真以为自己是行家了。
    前几次我听说他俩赔了不少钱,都栽倒了古董身上,我约摸着快回来了,两人没钱了,自然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说来也怪了,以前特讨厌阎六这个人,没点道行,为人还贪财的很,有时候还有点坏心眼,但是吧,相处时间长了,却发现这阎六虽然奸诈,但是就是为了生存,大奸大恶没做过,危难关头也能挺身而出,也算是个有道义的人吧。
    而王红就更不用说了,为人虽然浑,但是却极为讲义气,上次我被老鼠给围攻,都还是他给救的,所以我欠他一条命,也欠他一个人情。
    东北一到十二月,雪就是你姥姥,想来就来,外面又起雪了,尸猫蹲在门口,咪着眼,它是越来越肥,但是却越来越丑,这天晚上,我跟芙蓉都上了炕,夜半刚过,门就给砸响了,我下下炕去开门,一看是我老丈人张屠户。
    我说:“爹,咋了,大半夜的来找我,啥事?”
    张屠户显得很急,对我说:“女婿啊,我跟你说,我有个兄弟,前些年去世了,他留一儿子叫张滨,跟芙蓉差不多年岁,但是这小子浑啊,吃喝嫖赌,啥都干,这不是到了年前吗,赌当都开了起来,这小子把钱银都给输了,还拿了爪子,三分的利,但是又输的精光,拿不出钱来,被人给打个半死,这不到了咱家要拿钱,我哪有那个钱银?”
    我听张屠户的意思,是要我去赎人啊?但是我一穷二白,过日子还得靠老天爷,我哪里有钱去赎人?张屠户见我犹豫,就跪在我面前哀求我:“女婿啊,我那兄弟命薄,家里就留下这么一个苗子,说什么也得保住了,你面大,咱们龙口村哪有不知道胡半仙的名的,你去开个口,我想那人不敢不放。”
    我听了就想骂张屠户糊涂,胡半仙的名是这么用的吗?但是芙蓉下了炕,埋怨的看了我一眼,兴许是这么大冷的天,让她爹跪在雪地里是有点不孝,我没等张芙蓉说话,赶紧的把张屠户给扶起来,我说:“爹,我陪你走一趟吧。”
    我换了身衣裳,跟张屠户踩着雪就出了门,龙口村因为人杰地灵,出了不少的人物,这开赌当的人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人称留一手,据说这人千术出神入化,不过是真是假我倒是没见过。
    赌当就在龙口村村西头的一间小茅屋里,我跟张屠户来了门前,敲了门,里面吵闹的声不绝于耳,都是这些赌鬼在熬夜赌钱,开门的是个小厮,一见张屠户,脸色就变了几分,急着就要关门。
    我一脚把门给踢开,喊道:“开门做生意哪有拒人于门外的,坏了规矩,还想不想活?”
    那小厮被我的话给镇住了,我的气势很足,骂的他狗血淋头就进了屋,一进屋就看到乌烟瘴气的,那些平时老实的汉子都蹲在长凳上吆五喝六的赌钱,大小叫的欢。
    我把一个赌徒给推开,朝着桌子上一拍,看着那摇骰子的人,那人五六十岁,脸上一刀疤在眼角,眼睛眯着瞪着我,对我说:“不知道哪路神仙来我的窑子耍钱,这等脾气比我雷六都好使,但是脾气大,不知道本事大不大,阿贵,关门。”
    我听着那人说要关门,就见着几个大汉把门给关上,反锁,手里晃出一把刀来,吓的那些赌客纷纷离开了桌子,站在两边不敢吱声,那些人瞪着我,一脸的不怀好意。
    我看着那人,也没有怕,我说:“上一百年,我胡半仙爷爷是这里的一方土地爷,下一百年,我胡三就是你的土地爷,你上不敬香火,下不敬开当钱,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没有?”
    我这话敲山震虎,我胡半仙爷爷当年的大名可不是白吹的,这一说出来,那雷六就站了起来,对我拱手客气的说:“好说,原来是仙家爷爷,这里有五百大钞,今夜就这些钱银,都孝敬你了。”
    我见着他用手把钱给推过来,就冷笑一下,骂道:“我要你这等子脏钱?我问你,可有个张滨的人在你手里?”
    雷六一听,就招呼手里的一个寸头,那寸头五大三粗,眼神凌厉,雷六问着:“阿贵,半仙问你话呢,有一说一,切不可说谎,半仙都知道。”
    那个叫阿贵的汉子见雷六对我都这么客气,便也客客气气的,对我说:“是有个小子,输钱不少,家当都没了,借了我们六叔爪子钱,但是输光了没钱还,按照规矩,三刀六洞少不了。”
    我见张屠户心急如焚,想要说话,但是赶紧伸手拦着,我问:“那人呢?是死是活你得给具全尸吧?”
    阿贵对我说:“那等下三滥,一副臭皮囊,偷奸耍滑,三刀六洞之后自然不会留着,九龙山喂熊瞎子去了,你来晚了一步。”
    张屠户一听,就知道完了,我心里也有些无奈,只能说这人命里该绝,但是好歹也是个亲戚,我就说:“杀人性命还要毁人尸体,好狠毒的人,不知道这位人称六叔的留一手日后是不是也要曝尸荒野啊?”
    那雷六听了我的话,脸色变了几分,他手下的阿贵就要动手来教训我,但是我却上前一步,顶在阿贵的面前,杀他的威严,雷六见着,便急忙拦着,对我说:“半仙,你好等,你们几个,去把人给我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阿贵极为听雷六的话,说着话就带着人出去找人去了,我也没多说,搬着长凳往门后一座,突然感觉头上凉飕飕的,我一看门口面贴着两张纸,一张画着五只蝙蝠往洞里飞,另一张画着骑马弯弓,我看了一笑,一个小小的风水阵,第一幅叫五福归堂。
    这法子能招财,蝙蝠是吸血吃肉的东西,吃饱喝足了就往洞里飞,这个洞就是赌当,这寓意着能给他招财来,另外一幅就是弯弓打劫,人在高处还骑着马,弯弓搭箭本就占了上风,压着别人的起运,来这里赌钱的人当然会输的金光。
    我二话不说,拿着朱砂笔在画上添了一笔,给拿马眼上蒙了布。
    那雷六继续赌钱,见我在画上做了手脚,脸色大变,刚开的庄,打开就来了个通赔,雷六心里叫苦,他那法子是别的师父给办的,这时候遇到了一个半仙,随随便便提一笔自己就通赔,当真是个爷爷。
    我见着雷六输了,于是又提了一笔,在画上画了一条蛇缠着马蹄,雷六刚开庄,又是通赔。
    这下雷六罩不住了,赶紧过来对我说:“您是爷,道行高深,我敬您七分,你何必连三分薄面都不给我?”
    我笑而不语,那雷六也很无奈,只好让人把场子给扯了,今夜禁赌,陪着我在赌当里等着。
    我跟张屠户在赌当里等了一夜,到了鸡鸣的时候人才回来,但是那个叫阿贵的人却说人找不到了,这可把张屠户给急坏了,大骂那些人吃人不吐骨头,那个阿贵还要动手,我眼一横,他敢动个试试?
    那个雷六自然知道我的厉害,就拦着阿贵,对我说:“大仙,赌场无父子,这个规矩就算是胡半仙在我这,我也敢这么说,我占着理,你有什么要求,我做,但是您要是在为难我,那就是你过了,好歹道上的人叫我一声六叔,您要是真要绝我的路,我也只好鱼死网破了。”
    我听了颇为无奈,人要是活着能找到,我还能带回去,但是你连人都找不到,我咋带回去?这个叫六叔的人给足了我面子,我要是在为难他,那真的就是不讲理了,我跟张屠户商量了一下,赶紧就走,免得沾了晦气。
    第五十一章 九爷
    那阿贵见人走了,心里憋着的火气都冒出来了,问:“六叔,何必怕他个瘪犊子?”
    六叔瞪了阿贵一眼,这个阿贵是他从小养的打手,心狠手辣,脏活都是他做,为人也是张狂,自然忍不得别人气压,六叔看着门后的纸,对阿贵说:“儿啊,人家画一笔,我就输了一夜,他要是在我家祖坟上画一笔,我雷六当真就死无全尸了,俗话说的好,莫与术士见高低,这种人,你只能敬而远之,听我的话,回头再去找找,就算是半个身子也好,也算是我尽了人事,如果有一天横死,你就去弄死他给我报仇。”
    没把人找回来,张屠户也没怨我,我已经尽了力了,拿着胡半仙爷爷的名声来吓唬那个老胡子。
    那个雷六我知道,当年当过土匪,一身的匪气,在龙口村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能给我那么使唤,也算是低头了。
    我跟张屠户准备着给他的那个侄儿张滨立个坟,张罗着办个丧事,好歹人死了,也得有个衣冠冢吧,让魂儿能有个家。
    但是就在我们张罗的时候,张屠户却让我别办了,我当时就怪了,不知道这是啥意思,那还有办丧事办到一半不办的,张屠户有些不好意思,跟我说,他那个侄子回来了,还活着呢。
    我一听就奇了,这人被打的半死丢在雪地里冻一夜,而且还有熊瞎子出没的九龙山,居然能活着,当真是稀奇。
    张屠户见我一脸稀奇,就偷偷的跟我说:“女婿啊,我跟你说,这个混小子,那天晚上就回来了,但是一直没回家,也没来找我,你不知道,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不少的钱,那金锭子一块块的,在那雷六的赌当三天五夜没出来,输个精光之后,第二天又弄了一堆金子,还是去堵,但是可惜啊,他就没有赢的命。”
    我听了觉得稀罕,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弄到金子?这件事有些稀奇,但是我也不打算往追究了,这人活着就好,我对张屠户说:“爹啊,这小子既然活着,那就是命不该绝,但是人不可能时时常常走运,你得管着点,不然稍后还是会出大事的。”
    张屠户点头,稍后就走,留他吃饭也没留下,他来也就是告诉我一声,我在炕上琢磨着这件事,这小子遇到了啥,居然能找到金块?
    炕上吃饭,我跟芙蓉唠叨这事,她也就听个稀奇,不管那么多闲事,吃着饭,家里来了人,居然是王红跟阎六,两人进了屋,一脸的霉运,叫我娘给添碗,我说:“外面那么好,回来干嘛?再说了,这也不是你们家,想来就来啊?”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却给两人倒酒,王红端起酒杯就干了,然后有些晦气的跟我说:“胡三,我跟你说一事,我在赌当遇到一小子,那小子邪乎的很,手里拿着两金锭子,每个都斤把重,赌了一天,一把没赢,输的金光,但是奇了,第二天人家照来,手里照样拿着两个金锭子,我王红在龙口村也三十年快有了,还真没遇到过这种赌徒,也没见过这么大家的人。”
    我听了就恼火,问:“你俩回来多久了?咋还是先去赌当先走一遭了?”
    阎六抿了口酒,跟我说着,他两在四九城旧货市场倒腾古董,赚了不少钱,这不是要到年头了嘛,就回来过年,老规矩,赌当先走一遭,但是这一进去,就光屁股出来,两人输的精光,没钱了只好来我家了,我听了就来火,这俩狗东西感情是把我家当救济所了,但是我也没发脾气,随他们去。
    酒过三巡,阎六跟我说:“胡三,我在四九城遇到一个贵人,你猜他什么身份?”
    我不感兴趣,我只在乎我这一亩三分地,阎六见我不说话,就骂我:“瘪犊子,真没劲,我告诉你,那人不得了,鞑子的皇亲国戚,特有身份,他回来是要拜祖的,但是找不到祖坟了,家里就给他留了个地,满京城的要找师父给找到那块地,但是听说找了很久,都没人把地方给找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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