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六听了,就皱起了眉头,跟我小声说:“难道还没断气?”
    我听着觉得也有可能。我说:“刚才香断了,我又给续上的,当时我没往边上想,现在想想,可能是没断气呢。”
    如果当时我想着可能没断气的话,我就不会点香了,因为那叫接香气来续人气,人常说人活着就要争气,死了就要断气,如果不断气或者是借气了,就会出现诈尸这些,这是极大的忌讳,但是现在香已经点着了,如果在灭了。只怕老人心中有埋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肯定会出更大的乱子。
    阎六听了,眼睛就转了一圈,不知道在想什么注意,过了一会,阎六从万宝囊中拿出一个鸡蛋。把鸡蛋给开了一口,把里面的蛋清倒掉,只留下蛋黄,然后问周避:“有老人生前的头发跟指甲吗?”
    周避听着就有些为难,但是一想,赶紧的就去楼下之前老母亲睡觉的房间,找来了梳子。上面还有她的头发,阎六把头发取下来,窝成了一个团,手一转,头发居然烧了起来,烧成了灰,他朝着蛋口一塞,把头发灰塞了进去,然后朝着棺材里面一点,突然就听着棺材里面传来一阵怪声。
    “咳咳,咳咳!”
    这声音特别怪,这里面躺着的人发出轰轰的那种类似咳嗽的声音,就好像那种感冒胸中有痰咳不出来的那种声音,可把大伙吓坏了。
    阎六点了点头。把鸡蛋给拿出来,又找了红纸撕了一个圆盘,把蛋口给封上,对着王红说:“掀开单子吧。”
    王红手一甩,骂了一句:“你他娘的使唤我呢?我收钱了吗?凭啥让我干?这死人的事多晦气,我媳妇还怀着呢,我才不干呢?”
    我们看着王红撂挑子,也没办法,我就说:“你是孝子,你掀开,你老母亲不会怪你的。”
    周避听了,就有些害怕,他赶紧拿出一个红包,塞给我,跟我说:“大仙,这事得你做主。”
    我拿着红包,看着阎六,我也不敢,我当然怕里面的人突然坐起来咬我一口,但是人家都给了红包了,你要是不把事情做了。你就违背了行规,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阎六对我点头,我咬着牙,拼了,就伸手,赶紧的把蒙在尸体上的白布给掀开了,但是说来也怪了。这掀开了之后,也没有咳嗽了,我心里惊讶,不知道这阎六用的是什么法子,倒是有点门道。
    但是当我掀开盖尸布的一刹那,我看到的遗体是一脸的痛苦表情,眉头紧锁。耳孔及鼻孔残有乌黑血迹,嘴唇青紫干裂,尸身干廋如材,双手攥拳,十指紧握,二足发黑,干瘪如蜡。好似一碰两只脚就会折下来。更可怕的是,遗体的双目,一眼赤目睁开,一眼紧闭眼皮。
    我们几个看着尸体,就觉得惊讶,我说:“这老人死死不瞑目啊,周避,你跟我说实话,你生前是不是虐待你老母亲了?”
    周避听了,就一脸的无奈,跟我说:“我一辈子孝顺,那能干那种缺德事呢?”
    我听了就板起脸,我大声骂道:“难道这是假的吗?你老娘死不瞑目,你自己看看。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孝,就算你不说,活人不管死人管,到时候你家里肯定有什么灾祸,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
    周避听了,就更加的冤枉了跟我说:“大仙,你看我像是那种不孝的人吗?我真没有,不过,不过我媳妇倒是打过我老娘。”
    我一听,就知道是了,我说:“为啥?子女打上人天诛地灭,你媳妇为啥打你老娘?”
    周避听着无奈,跟我说:“还不是因为孩子。前年我媳妇怀了,我娘本来是好心,准备弄点方子给我媳妇补补,但是没想到给吃小产了,我媳妇就怀疑是我娘故意的,跟她吵吵,就动了手。”
    我听着就骂道:“那有上人会坑害孩子的?那是她亲孙子,你这个媳妇真是不懂事啊。”
    周避无奈,跟我说:“这倒是不能怪我媳妇,二龙山下有个老术士,他年纪大了,听说以前是个出马的仙家,特别灵,我娘也特别信,但是年纪大了之后,就不灵光了,看病不准,算命不准,都没人信了,这不,我媳妇又怀了,我娘还找他给我媳妇开方子,我媳妇有了一次难,当然不能在信第二次了,这不,前两天又吵了一架,当天夜里我老娘就死了。”
    我们三听着来龙去脉,就有些无奈,不过我倒是知道,出马的仙家越老越不灵光,因为身上的仙家也老了,要不就是仙家走了,他自己不知道。
    突然,我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从棺材里面传来了出来,那味道恶臭无比,我赶紧捂着鼻子,看着那棺材里的老人,赶紧伸手去把老人给翻开。
    这一翻开不得了,我就看着老人的身下一片血红,居然是腥臭的脓血。
    这他娘的是咋拉?
    第一百四十三章 自己找的
    这腥臭的味道传的整个屋子都是的,弄的所有人都觉得恶心,我知道他犯呼的原因了,肯定跟着臭气有关,周避捏着鼻子问我:“大仙,这是咋拉?”
    我心里清楚,这是老人不高兴,估摸着是如棺材之前,没把身子洁净,冲煞了,所以才会有肚子里的东西排出来,我让周避赶紧的把老人的寿衣给脱下来,那周避照做,把衣服给脱了,果然,翻动尸身之后。我们所有人一片愕然,尸身下面一片脓血屎尿。
    先人咽气死亡之后,若有粪便屎尿排出,就是极其容易导致冲撞呼气煞神的一个原因。
    我让周泰赶紧的去找新的寿衣,顺便把老人的身子给擦干净,这死人特别讲究,一定要洁净才能入葬,要不然就会有邪门的事,这大概就是这个老人犯呼的原因吧,但是我突然发现一件事,就是这个老人穿的寿衣好像年轻人的寿衣,特别新款的那种,不像是老人穿的,我就问:“你咋给老人穿这种寿衣?寿衣不能乱穿的,你这是自己找死啊。”
    周避有些不情愿,跟我说:“俺娘一辈子都喜欢年轻,这不是去了嘛,我就给穿了年轻人的衣服,这有啥讲究啊?”
    我听着心里就窝火,这寿衣可千万不能乱穿,正所谓张冠不可李戴,亡人去世,无论年纪大小,一定要选择适合他们的寿衣才可。亡人穿着寿衣不当,也是导致冲撞呼气煞神的一个原因。
    但是,没办法,家属已经准备完毕了,就不能再重新购买了,这也都是最基本的规矩,没见谁家给一位亡人准备两套寿衣的。
    周避看我脸色难看,就跟我说:“大仙。你看着改咱办啊?你想个办法啊?”
    我看着老婆子面目狰狞,口角发青,我就说:“得找个化妆的来,给过辈的人上妆,你也知道你老娘生前喜欢年轻,那肯定是喜欢打扮的漂亮,现在你老娘这个样子你就给入葬了,她能如愿?”
    周避一听,就给自己一巴掌,骂自己粗心大意,赶紧的去殡仪馆找化妆的人来,但是因为殡仪馆的人太忙,周避没找到,没办法,从戏班子找了一个师父来给化妆,给人家包了一个好大的红包才了事。
    我们就在外面瞪着,阎六问我:“这村子有邪气,我来的时候,我看着好多死人,这种死法,除了打仗了就是瘟疫,这两者都没有,那么只有可能是有邪气入侵了。”
    我说:“你想咋滴?还想除魔卫道?我就不信你阎六有这个心。”
    阎六好笑的瞪着我,跟我说:“我是个阴阳道人,除魔卫道是我的本家任务,当然了,人也要吃喝拉撒,我只是想混一些讨口的饭钱,你我何不去找村长商量着,给人家破了这邪气,他们村子安生了,我们也得个糊口的钱。”
    我没搭理阎六,闲事莫管我算是领教了。
    等了一时三刻,那化妆的师父完事了,把寿衣给穿上,但是我看着那尸体,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死不瞑目,这到底是为什么?该了的心愿都给了了,咋还不闭眼呢?
    周避把我给拉到一边,小声的问我:“大仙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邪性啊,这要是在把事情给解决了,我怕我媳妇撑不住了啊。”
    我心里也犯嘀咕,我没说话,我拿着罗盘出来,我要查一查。我这么一查,心里就有主了,我说:“你家先前流产的孩子怎么处理的?”
    周避听了,就小心的跟我说:“埋了后院了,找了先生给算的,这种事我没敢瞎埋。”
    我听了就问:“什么时候入土的?”
    周避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跟我说:“好像就是去年的今天!”
    我瞪着周避,我说:“虽然是夭折的孩子,但是也是你家的人,这周年满祭你祭了吗?”
    周避摇头,哭着脸跟我说:“这可咋办啊?我没想起来,都忙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我也没想到啊?”
    我说:“刚刚我起卦算了一回,呼气的源头就是你们这位本家去世的夭折的孩子,冲撞了呼气煞神,犯了里呼,才会如此,你儿子只是第一个,不出一天还要再抓你们本家的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可能就是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大人跟孩子可能都保不住了。”
    周避听了,眼睛猩红的瞪着我,问我:“咋会这样呢?不是说我娘犯呼吗?咋又扯到那死孩子了呢?”
    夭折的孩子怨气最大,到了祭祀的周年周避不祭祀,自然惹的不高兴,这不,害的老太太犯呼,这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周避不懂这些,我也懒得跟他解释。我正要吩咐他咋办的时候,就看着外面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人走了进来,这人油头粉面的,手上戴着金表,一看就是个有钱人,跟周避有点像,一进门就哭哭闹闹的。
    周避赶紧把人给拉到一边,让他别吵闹。后来周避给我介绍,说这个人还是他弟弟,在外面也是跑生意的,叫周宏,赶回来奔丧的。
    我听着就点头,但是周宏见着我,就有点不高兴,问我:“你是不是风水先生?咋还不给俺娘安排下葬呢?不知道入土为安吗?”
    我听着就有点不高兴。我说:“有些事还没处理,不必这么着急,要不然就算下葬,后人也不会安生的。”
    周宏很生气,骂我:“是不是我哥给的钱少了?你们这些先生就是喜欢搞这一套,弄的神神叨叨的,最后还不是为了钱?你说要多少钱,我给你,赶紧把我娘给入土了。”
    我听着生气,这话没法谈了,我走到一边,不理那人,周避刚想来陪个不是,但是周宏却拦着,两人还吵了一架,我上前拦着,让他们别在先人面前吵闹,免得冲撞了,但是我没想到周宏却调转话头,开始针对我,冤枉我尽是说些唬人之话,蒙骗钱财而已。
    我听着心里就恼火,心里想着世人不就是这样的嘛,当局者迷,我自然不多解释什么,准要走。
    周避倒是拦着我,让我不要跟他弟弟一般见识,我心里也没跟他见识,我准备把钱还给周避,但是他死活不要,非得让我把这件事给解决了,没办法,我只好接着办事,周宏倒好,把人一通吩咐,而且还叫人家上菜,准备招呼哪些来奔丧的亲戚,我看着也没拦着,心里想着,既然你愿意这么做。那就听你的好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自己兜着,我做好我自己的事就行了。
    丧事开始操办,停好灵,上完贡菜之后,陆陆续续也就开始来了吊唁的丧客。
    看看该做的事项已经都做好了,我便跟王红还有阎六到墙角猫着。王红点了颗烟给我,问我:“心里不好受?你他娘的啥时候被人家这么挤兑过?”
    我笑着说:“信我者敬我我敬之,不信者远我我远之,讲的就是一个心态,我何必不好受?”
    阎六笑了一下,把我手里的烟拿过去,狠狠的抽了两口,跟我说:“你就这点好,不计较,要是我,非得用个法子,弄的他全家不得安生,在弄两个钱走人。”
    我呸了阎六一口,他就是个祸害,突然空中划过一道炽光闪电,紧接着一个闷声响雷,轰得整个屋子的窗户直颤。
    还没等回过神来呢,只听见外面有人嚎啕大哭,大叫出人命了,急忙快跑出去,我也赶紧跑了出去,我们几个人一看,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就看着外面一辆车撞了人了。地上的人躺着,一看就是不行了,这时候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那周宏。
    周宏傻眼的看着地上的人一男一女,我看着周宏拉着地上的人喊着“叔,婶子”,他想把人给拉起来,但是那两人惨状不堪入目,两人的脑壳压的粉碎,脑浆迸裂,血肉模糊。
    在场的人差不多都吓傻了,但是有明白的人赶紧去打电话求救,我本来想去救人的,但是王红拉着我,跟我说:“闲事莫管,这是他自己找的。”
    我听着心里不舒坦。虽然是他自己找的,但是毕竟是人命,阎六也把我给拉进来,跟我说:“已经晚了,别去脏了手,办好后事要紧。”
    我听着也就点了头,没出去,直接进了屋。我听着外面鬼哭狼嚎的声,心里有些难受,果然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刚才还好好的,但是没想到不大一个小时,就没了两条命,果然,这周家有被带走两个人。一男一女。
    只是我们刚进屋坐着,就看着那周避带着周宏进来了,只听扑通一声,两人双膝跪地,双手紧紧的绷住了我的双腿。
    我急忙躬身扶起,我说:“咋的了?何必行这个大礼?快快请起,进屋详谈才是,我小小年纪怎能担起如此大礼呢。”
    我扶着两人起来,进了屋,还没等我开口呢,那周宏便开始懊悔的哭诉起来,跟我说:“师父,我服了,真的服了言语上有些冲撞,你别怪我,刚才我大哥跟我说了家里的事。说犯呼了,那小子来抓人来了,我不知道,刚才出事了我才信了。”
    我还没说话,王红就说:“嘿,你这人这么霸道,连鬼都不怕,没啥好怕的。赶紧的下葬才是真的。”
    周宏听着一脸的懊悔,跟我说:“师父,不瞒你说,刚才我要我叔跟婶子去我车里拿东西,我去开车,但是车没停好,我就脑子一热,想换个位置,但是也不知道咋的,就出事了,出事的时候,我眼前一片黑暗,好似被人从后面捂住了眼睛,控制住了手脚,根本不听使唤的开车撞去,等回神过来,还隐约听到耳旁有一尖声细语说,撞得好,撞得好,又来两个死倒!这回是真服了,真信了,都怪我呀,大仙,一定要救救咱家才是。”
    我跟阎六看了一眼,知道这犯呼的事不好搞了,这人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第一百四十四章 起棺咯
    我这眼神特别有深意,所以我知道阎六能明白,果然,阎六看了我的眼神之后,就板着脸说:“之前就跟你们说了,不适合出殡,现在你们把事情给搅黄了,我们要做的工可就多。”
    阎六说着,手指头就搓去的,那意思就是得加钱,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倒不是为了报复啥的,而是这犯呼可不是小事,弄个不好得死人的。
    那周宏看了,倒是眼明手快,赶紧的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来。塞到我手里,哭着喊着跟我说:“大仙啊,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啊,我把我叔叔跟婶子撞死了,你也得帮我把他们超度了,要不然我心里不安啊。”
    我看着周宏声泪俱下,急忙开口道“哎哟哟,你无需如此,已然出了这事,后悔是没用的,你既然求到我了,我定尽全力帮你的,我就算一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有没有什么化解的法门,早日化解完毕才是。”
    我手里的钱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看着阎六跟王红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就知道不少,那周家兄弟两赶紧起来了,这个时候对我们不敢有半点怠慢,这可真是死人的事。
    我让周宏先把被撞死的两具尸体给收敛了,至于日后怎么赔偿是他们家里的事,这事也不至于报官,家事家了。要是牵扯到官家,他们就得打官司,肯定会坏了气运的。
    周家两兄弟连连点头,办了之后,我让他们送走宾客,两人又是一阵忙活,到了半下午,这周家才安静下来。
    我把钱分了三分。给王红阎六一人一份,两人高兴的很,他两拿着钱,我说:“拿钱就得干活,阎六,你得摆坛,王红,还得辛苦你,去把那小娃娃的尸首给请出来,这个娃,得上供,要不然,化解不了他的怨气。”
    两人收了钱,还算勤快,让那王家兄弟一个带着去摆坛,一个带着去地里面请那死娃子,而我则是拿着罗盘,给周家的人算生算死,算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阎六摆了坛,弄的神神叨叨的,到不见他请道家的祖宗,而是缺学着那萨满门的老仙姑们来那一套,他嘴里嘀咕着:“日出天边亮堂堂,脚踏云头到下方,五佛道冠头上带,三花聚顶面门横,我乃三排教主胡天宗,今日打马来到大堂营,叫声香童要听言,拿根草啃儿压压风寒呀!”
    我见了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他跟玩儿似的,这事严肃着呢,不过我也没拆台,赶紧的就给他点烟,阎六抽了一口烟,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才开始做法,我心里骂了两句,懒驴上磨屎尿多,就是事多。
    这会那王红把一个瓮棺请了过来,放在公堂上,阎六写了生辰八字,画了拘魂纸人,做了超度大法,把那瓮棺一点,将香烛点燃,清风吹的风直倒。突然外面又响起了一声旱天雷,惊的周家兄弟赶紧的就跪下来了,吓的脸色发白。
    我看着外面乌云滚滚,我就说:“阎六,你开个鬼眼,看看外面啥情况。”
    阎六也不含糊,赶紧的做法,六指一勾。法眼一开,突然,阎六惊的浑身冷汗直冒。
    只见大院上方,煞气冲天,团团乌云,闷响沉雷。
    呼气煞神,端坐云头,青面赤目,血唇獠牙,身批骷髅卦衣,下骑五鬼驹,左拿呼气牌,右擎死煞幡,一脸凶神,正呵本地阴神大小二鬼拿一男子魂头,只见那魂头,苦苦哀嚎,泪水涟涟,不肯离去,定是枉死呀!
    见此,急忙下跪,拜了三拜。
    我问阎六到底是什么情况,阎六跟我说了,他看着青面獠牙的鬼头了。我听着赶紧烧香上供,嘴里嘀咕着:还望呼气煞神,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怜恤亡魂及其家属呀!
    说完我赶紧让周家兄弟两去找十年的老公鸡,一定要十年以上的,否则没用,救不了他们兄弟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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