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房景毓所说,苏念薇来吊唁,顿时引起不小的轰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来找房景毓的。

    不过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之后,苏念薇也就离开了!!

    “姑娘,你瞧瞧那房公子,也太不识时务了。”

    “姑娘您这般不辞辛苦的找他,他倒好,三番五次的冷落你,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沁儿一番言语,说到了苏念薇的心坎上,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都说女追男隔成纱,她这纱怕是金丝做的吧!

    “要奴婢说,他就是一个穷书生而已,那些排着队追姑娘的人,哪一个都比他强。”

    “姑娘,奴婢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他不可。”

    苏念薇自小什么样的男子没见过,可像房景毓这般气质独特,才华过人的是少之又少,可谓是凤毛麟角。

    就是一万个人也找不出一个他那样的,房景毓往那一站,就是什么也不做,长身玉立,周身似有一种光晕在流转,似朝霞初绽,耀眼之极,让人不容忽视。

    他的一举一动似都裹挟着一种难言的韵味,时时刻刻都牵动人的心神。

    尤其是那张清冷的脸庞,看不出一丝凡尘浸染的痕迹,白皙的几乎透明,似无瑕的美玉镶嵌在如绸缎般的乌发中。

    双峰入眉,眼波涤荡,带着一种攻城略地的力量,霸气又内敛,如山皑直坠入人的双眸,横扫一切烦恼。

    光是脑中回想,便觉得是在亵渎。

    “先生之尊,岂是那些铜臭之人可比的。”

    “沁儿,你不明白,等你遇到了那个人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山河如画,在你眼中也不过如此。”

    沁儿自然是不明白,喃喃咕哝了一句:“有这么邪乎嘛!”

    苏念薇牵动唇角,眼波流转间却是微微凝滞了一下,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那是一种失去挚爱之物的哀叹。

    “子毓兄,你来了!”

    李业见到房景毓提着一个篮子走进来,却不见花小蝉跟着,就又问道:

    “小蝉姑娘你,怎没跟你一道来?”

    他眉眼中似有忧心之意,想着别是又出什么事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房景毓既在这里,那人应该是没事,许是有别的事给耽搁了。

    房景毓将篮子放下,取出里面的饭食,

    【她人虽没有来,不过却为你准备了饭食,你且先吃饭,待我慢慢的同你说!】

    李业会心一笑,接过饼先咬了一大口,“饿煞我也,子毓兄,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能就升天了。”

    房景毓淡淡的摇摇头,笑他:

    【哪有那么夸张,我倒是看你恢复的不错,都能自己动手吃饭了。】

    说着握着拳头捶了下李业的胸口,李业忙捂着胸口,大叫:

    “子毓兄,你这是想谋杀啊。”

    房景毓轻笑一声,

    【好了,快吃吧,不然凉了。】

    【你不饿,我都要饿了。】

    说着也拿起一个窝窝头吃了起来,李业有些郁闷的说道:

    “感情这些还不是都给我一个人的,你这是没吃早饭,还是没吃午饭?”

    “连我的饭你都抢?”

    “怎么,小蝉姑娘没给你饭吃?”

    房景毓白了他一眼,笑了笑:

    【事情多,怕是待会儿没空吃饭,我这次带的可是两人的份量,绝对够吃了,你是病人,你多吃点。】

    李业咬了一口饼,扬了扬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业问的自然还是昨天的事情,昨天房景毓来的时候全程都黑着一张脸,匆匆来,又匆匆走,两人都没顾上说话。

    这次既然见了,他可要问个清楚。

    那天的事情李业只不过是碰巧路过,对于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是很清楚,比如花小蝉为什么一个人来镇子上,房景毓又为什么不跟着。

    还有他走的这段时间,房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房石铁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这么做,就不怕惹得房大娘不高兴。

    房景毓吃完窝窝头,喝了一口汤,这才慢慢的比划起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大概。

    从房石铁害的周八妹流产一事说起,再到裴虎的父亲生病,花小蝉独自来诊病,遇到房石铁的事,一并都说了。

    【小蝉将当时的情形跟我说过了,子业兄,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为兄,定不推辞。】

    “哪里,哪里!”

    李业摆摆手,“子毓兄太客气了,就算是一个陌生人遇到了,怕也会出手相救。”

    “你们家的事,我也不好说,他这次没有得逞,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总之,子毓兄你要多留意才是。”

    “千万莫要再让小蝉姑娘一个人行动了,下一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房景毓也是一阵后怕,闻言,面色一紧,点了点头,

    【子业兄说的极是,在下一定会注意的。】

    随即面色一缓,轻轻比划道:

    【倒是你这次回来,不知道要待几天,可是为了家里的事,不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李业道:“本来请假想要回去看一看,如今看来是回不成了,我马上就要走。”

    “不知我娘她们可还好,病情是否又复发?”

    【今日我在家中,甚少出门,并不曾闻言令堂出什么事,想来一切都还好。】

    【你呢,你在那边如何??】

    李业听问,就把跟花小蝉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给房景毓听。

    “张大人为官清廉,待我也极好,就是学业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他也会尽力替我讲解,比夫子讲的还要好。”

    “只是……”

    李业神情有些怅惘,眉宇间尽是愁情,浓郁的似要化不开,显然是有什么烦心事。

    【子业兄不知有何愁闷,难道是张大人为难你??】

    【咱们十几年的交情,子业兄有什么烦恼不妨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李业苦笑一声,摇头晃脑的道:“小弟确实有些烦心事,憋在心里多时,不知与何人说,也只有对子毓兄你才能开怀畅谈。”

    “不过先说好了,我若说了,子毓兄可不要笑话我,真得给我出个主意才是。”

    房景毓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抬手慢慢比划着:

    【子业兄,但说无妨,我要知道是什么事情,才知要不要笑话你。】

    房景毓嘴角含着一抹戏谑的笑意,举手投足,潇洒随意。

    他与李业自懂事起便相识,一起打过架,挨过骂,既是同窗,又是至交,两人一直都是无话不谈,见了面也不拘谨。

    向来是畅所欲言。

    偶尔也开那么两句玩笑话。

    “你呀……”

    李业吃了一瘪,无奈笑道:“也罢,告诉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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